歆言只觉得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因为对光线的不适,她反射性的抬起头,刚好看到还拿着玉如意的司马宏,他可能是因为喝酒喝多了,两颊上泛着粉红,就着麦色的皮肤,显得有点暗红。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脸上的冷冽平和多了。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她终于记起来为什么刚听到这个声音时会觉得熟悉!
是那个人,不久前在灵隐寺桃花园救她的那个男人!歆言现在心里的小人在咆哮:不会吧!那么悲哀,要是那次她没有猜想错的话,人家是有心上人的!那她不就是不知不觉中,做了人家的小三!让她去死(屎)吧!
耳边传来了想闹洞房人一阵阵的呼喝声,她都一点听不到了。也不知道有人不怀好心的话:“看她看着宏哥哥的样子,简直就是花痴!”
也不知道,司马宏一个眼神过去,那声音就不情不愿的消失了,也不知道旁边别的男人看见她时眼中显现的惊艳,她现在整个眼里就只有眼前的男人。
心里在祈祷:他应该没有认出她吧,没有吧!只见喜娘已经为两人拿来了交杯酒,唱道:“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永结同好,永不分离!”
歆言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比刚才拜堂的时候还紧张,抬眼偷偷看一下对面的男人,从脸上眼神上一点看不出变化,歆言心里想,也许他认不出来,或者早就忘记她了。
或者是这男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就算是醉酒中,那些闹洞房的人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只是调笑了一翻便被打发下去了。
如意如画打来了热水,让歆言梳洗一下。司马宏那边也有想过丫鬟在伺候他。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歆言一直都低着头。
司马宏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她。“抬起头来吧!那天不是挺大胆的吗?”声音里一点醉意都没有,可见刚才是在装醉!
果然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她该怨恨他的好记性吗?都快一年了居然还记得!她记得是因为她觉得不该那么快就把救命恩人给忘了,其实最重要的是因为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古代版的约会,她觉得有纪念意义!可是现在···于是她没话找话“我一直都挺胆小的!”
对方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是吗?我倒是没有见过有女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那么淡定的。”
淡定???讽刺她吗?她那天都腿软了,歆言终于忍不住也抬头看着司马宏。其实,人司马宏真的是赞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居然没哭闹也没晕倒,真的挺难得的。其实那时要是她哭了,他真的会把她扔在地上!
歆言干巴巴的笑道:“呵呵,那个谢谢你啊!”
司马宏瞥了她一眼,心想,也许她真的没看出来他那时是在那里做什么。他到底要不要提醒她呢?虽然正妻的位置柔儿是做不了的,但是他是一定还会把她迎进来的,毕竟是他答应过的事情。但是今天是新婚?
他再看了一眼去掉妆容,素面朝天,显得还有点稚嫩的美丽女子。每一个女人都应该会在意自己的丈夫在新婚的时候说起别的女人吧!并且她还那么小,十五岁?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歆言不知道司马宏宏是这样想的,她只是想着人家不说,我还说什么?嫁都嫁了,离是离不了的,有时候糊涂的人比清醒的人可是幸福多了。
于是两个人都有各自的思量,同房前的这一顿吃的还是比较和谐的,两人都是饿了,桌面上冷了的不怎么美味的食物都被扫除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冷啊!!!
☆、第十四章
吃饱喝足之后就是新婚的重头戏了………洞房!
歆言看着这满室通红的喜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她以前看到过这样的一段文字,清袁枚《子不语·敦伦》记载:“李刚主讲正心诚意之学,有日记一部,将所行事,必据实书之。每与其妻□,必楷书‘某月某日,与老妻敦伦一次’。”其中所讲的敦伦就是房事。
看的时候她就想着,那李刚主如果某一日翻看他的日记,不就是整本日记都是,敦伦敦伦敦伦···或者次数少点?看起来就不会那么猥琐?
她承认她思想猥琐了,但是她实在是无聊啊!她看着喜榻上的红色雕花锦被,她好想躺上去啊!吃饱喝足,又经历今天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睡一觉。但是她觉得要是在这个时候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明天京城的贵族里会不会就回流传着:原来夏家的女儿规矩也不过如此!并且,洞房这事通常着急的不都是男人吗?!
但是显然有人不急,只见司马宏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本《孙子兵法》坐在窗前,歆言观察他许久,从吃完那顿“冷饭”到现在为止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手中的那本书还是刚开始翻看的那一页。
难道是在吊念曾经难忘的恋人?嗯,歆言在床上坐着,抬眼看窗外的明月,挺圆挺大的,毕竟今天的天气挺好的不是?再看一下月下沉思的男人,难道是:我心照明月的意思?歆言想像着,是不是不知在哪一府中,也有一个柔美佳人对着明月,泪双流的思念着今晚新郎官的样子呢?挺感人的,但是这不管她的事。
她现在就一个感觉,困!哎···山不就水来水就山吧!况且她觉得,作为一个嫡妻,特别是以贤妻为目标的嫡妻,这夜黑风高,秋风瑟瑟的时候很应该提醒丈夫,该歇息了。于是她温柔的道:“夫君,夜已晚了。是否要歇息了呢?”
司马宏好似被她惊着了一般,身子震了一下,抬头看着坐在丹朱流淌的绮丽喜榻之上,红衣委地,露出段玉白的颈项,芙蓉面,秋水眸,温柔笑看他的女人。
不知不觉,心中就露出了一些怜惜,目光也柔和了一点。他惯常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心中出现一瞬间的柔情让他自己都有一点诧异。其实他跟眼前的女人没什么交集,那特别的第一次见面也只是让他记住了她。那时就觉得这哪像是一个有大家的女子啊!虽并不觉得讨厌,看惯了其他世家女子,反而觉得她这样的女子多了一种活力。但是对于那种情况下出现的人,他真的没有办法表示自己的亲和。
看着窗外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是已经挺晚了。他笑一下不知为何自己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居然可以发那么久的呆。
自从进了军营之后,他面对人的时候已经很少显露出真实的情绪了,这会让他觉得危险。他觉得这个小女人有些特别,最起码在她跟前他有一种安。
走近喜榻,单手挑起眼前女子精致的下巴,妖媚的丹凤眼也绽放着笑,点头道:“夫人可是累了,那,我们歇息吧!”
歆言低下头,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刚刚还在思念别的女人,现在就能跟她调笑了,她鄙视这样的男人!
但是再是不喜欢,她也不能得罪他,他可是她今后生活的依靠了,不管如何,今天过后,她的一生都跟眼前这个男人分不开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收起心中的思绪,有一个好的开始,总好过一个坏的开始,不是?
于是,她斜着脸,抬起明眸飞快的看了一眼他,嘴角带着一点微笑露出嘴角两旁的梨涡。这还是芙蕖的时候,她跟沙曼莎聊过的,是女人对不熟悉的男人,最具魅力的角度。然后,假装羞涩,马上又低下了头。小手还捉着他已经改放在她大腿旁的大手,小指缓缓的摩擦他。有撒娇的感觉。
果然,不一会儿,眼前的男人眸色就加深了。双唇捕捉上她的小嘴,吸吮,挑弄。这也是个个中老手啊!技巧娴熟,那么猴急的吻也没怎么弄疼她。
吻了好久,最起码对歆言这个两辈子都没有接吻过的人来说,她快没有办法呼吸了。最郁闷的事对方好算还没有打算停止!歆言白皙的小手用力推摞他,但是对于她的那点力气对方完全不放在心上。
终于在歆言觉得自己要成为第一个接吻时被憋死的人的时候,对方好心的放过了她,好不容易得来新鲜空气,她气息不稳的深呼吸几下。刚感觉好了一点,就听到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歆言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他还是保持弯腰吻她的姿态,固定她头部的大手转移在她脸颊旁摩擦她脸上细滑的肌肉。
其实歆言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姿态有多诱人,小巧精致的五官,凝脂赛雪的肌肤上泛起粉红,因为刚才的吻,小巧的嘴唇有些微微肿起来,颜色艳丽。身材虽说不是□,但是十五岁已经发展成十六七岁女子的胸围还是和可观的,随着她大幅度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着。
眼前司马宏的眸色更深了,一个转身,就把歆言压在了床上。
知道这事逃脱不了,歆言闭着眼睛任由身上的男人施为。男人脚上一勾,床前的喜幛就落了下来。婴儿手臂粗细的龙凤烛还在燃烧,喜幛遮住了一切春光。
偶尔只听闻女子的娇吟跟男人粗重的喘息。
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天色已经有点朦胧了。
虽然很累,但是躺在床上的歆言还是没有办法入睡。看着躺在身边的男子,因为一场运动已经似是累及了,侧躺着安稳的睡着了。呼出的气体暖暖的,一阵阵打在歆言的脸上。
歆言惊奇的发现她并不讨厌他呼出的气体,刚才最是亲密的时候也没有厌恶的感觉或者是她根本就不讨厌这个人?上辈子她不谈恋爱的原因不是因为没有时间,更加不是因为没有男人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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