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果是奴婢做的,奴婢又为何不逃跑,还等在这里让将军杀么?”
莫问听了手上稍稍一缓,随即恶声恶气道:“定是你还有些不可告人目的!”
“将军,您认为奴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奴婢入府以来一直谨守本份,可曾有过一分错误?”
“正是因为你没有一点错误才是最可疑的。”
“呵呵,真是好笑,亏大小姐还让奴婢在这里保护将军府,看来大小姐真是白担了心,既然如此,奴婢从此离去。”说完,寒香身形微动,纤腰一扭欲腾身而去。
“等等”听到寒香的话,莫问一愣,收住了剑势,叫道:“你说你是离儿的人?”
“是的,大小姐虽然被罚去了皇恩痷,可是她却一直担心着将军府的事,她知道上次冷姨娘被人陷害失了子嗣就留了些心思,让奴婢一直陪在了夏姨娘的身边,以保护夏姨娘的安全,希望将军府能添子添丁,可是没想到就算是千般小心万般防备却依然着了他人的道,让好好一个小少爷命丧黄泉!”
莫问听了顿时发了疯般叫道:“你说,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我的儿子?”
“将军,这就叫问瑾儿了,当时奴婢听夏姨娘疯了似地要找瑾儿,想必这关键之人就是瑾儿!”
“来人,将瑾儿这个贱婢给本将军找出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给本将军把她给扒出来!”莫问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是”
所有的人都开始找瑾儿了,不到一刻钟,钱管家匆匆跑了进来,低声道:“禀将军,瑾儿找到了。”
“说!”莫问斜着眼看向了钱管家,那眼中的戾色让钱管家心头直跳。
他硬着头皮道:“瑾儿已经死了,在后院的废井里发现的!”
“废物,连一个丫环死了你都不知道,要你这个管家何用?”莫问了听了勃然大怒,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入了他的心窝。
钱管家连反应都没有一下被踢得口吐鲜血,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飞了出去,“呯”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却眼见着活不了了。
所有人的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不明白不过死了一个丫环怎么将军就把心腹钱管家给踢死了?
莫问冷笑了声,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留着何用?想到那枉死的儿子,莫问恨不得把这满院的人都杀了陪葬,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这大昭人会用口水淹死他,他还不能这么肆无忌惮!
“来人,带本将军去瑾儿的屋子。”他淡淡地吩咐了声。
“将军请随奴婢来。”寒香带着莫问往瑾儿的屋里走去。
“搜!”
一声令下,奴仆们开始搜了起来,不一会在床边暗格里搜出了一包药和一张千两的银票。
“将军”副总管**胆战心惊地将药与银票递给了莫问,生怕莫问再一个不高兴把他也踢死了。
莫问却看也不没看他一眼,接过了药,放在鼻间闻了闻后,道:“叫稳婆来。”
然后拿着那张银票放在手中,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一会,他突然脸色一变,如狼般阴毒,额上青筋一下冒了出来,手猛得收紧,抵制着杀人的冲动。
“将军…”张稳婆怯怯地站在莫问身前,不安地看着莫问。
莫问眼微阖,淡淡道:“这是什么药?”
稳婆连忙接过药,打开看了看,又仔细的闻了闻,才道:“禀将军,这是催产药。”
“对母体有可害?”
“禀将军,无害!”
“嗯?无害?”莫问的眼猛得张开,锐利地盯着稳婆,稳婆见子立刻磕头道:“如果少量自是无害,可是多了就说不准了!”
“多的话会死人么?”
张稳婆迟疑了一下才道:“多的话,产妇会崩血而死,而且胎儿亦会在母体内受到过大的挤压而窒息而死。”
“嗯”莫问点了点头,对张稳婆道:“你去夏姨娘屋里看看,回来告诉本将军你所看到的一切。”
“是”张稳婆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传来张稳婆地一声惨叫,随后,听到张稳婆踉踉跄跄地脚步声。
她回到屋中扑通一下跪在了莫问的面前,面色煞白道:“将军,这夏姨娘是吃了过量的催产药引起了血崩啊!”
“呯”莫问一掌击向了身边的桌子,大吼道:“张稳婆你可知罪!”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真不是小人做的,小人一直帮人接生,怎么敢做下害人性命的事呢?这是要遭报应的啊!”张稳婆哭得稀里哗啦,拼着命的磕头。
这时莫问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寒香留着。”
“是”一行人都瞬间走得干干净净,生怕晚了一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说!”莫问冷冷地看了眼张稳婆,威胁道:“你要不老老实实说出来,本将军就以谋害将军府姨娘的罪名送你去京府!”
张稳婆听了吓得魂飞魄散,大惊道:“将军真不是小人做的啊,前些日子是二姨娘给了小人五两银子说想让孩子早些生出来,小人不该贪那五两银就告诉了二姨娘说现在外面有催产的药,只要喝上点就能让孩子早些生出来,而且母子无恙,小人千不该万不该,明知道这是大宅之间的争宠却仍将这法子告诉了二姨娘,原来以为只是二姨娘想先夏姨娘一步生下少爷,没想到却是用来害夏姨娘的啊,小人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将军饶命啊!”
莫问听了脸色变得更是铁青了,眼中现了凶残的戾色,追问道:“你确定只告诉了二姨娘一人么?”
“小人发誓,这府中只告诉了二姨娘一人,这也是行业中的秘密,小人怎么会再告诉他人呢!”
“好,你下去吧,好生服侍二姨娘,一直到她生产。”
“是,谢谢将军,小人一定好好服侍二姨娘,一定会让二姨娘平安生下小少爷!”张稳婆听了大喜,连忙磕着头退了下去。
屋内一片寂静,莫问闭上眼睛靠在了椅上,不言不语。
良久,寒香道:“将军,夏姨娘与小少爷的后事怎么办?”
莫问身体微微一僵,轻叹了声道:“就说夏姨娘小产,找个地方将他们埋了吧。”
“是”寒香微一敛身便欲出门。
就在她快出门时,莫问道:“夏姨娘临终前可曾说什么?”
寒香微一颤,轻声道:“姨娘说,她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命比纸薄,没能为将军生下个儿子,让将军这辈子有个后,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下辈子还给将军做妾,一定要为将军生下子嗣。”
“喀嚓”莫问手中的关节猛得一响,半晌他沉声道:“你下去吧,吩咐下去,夏姨娘按大妾之礼厚葬!”
“是”寒香乖巧地应了声,唇间勾勒起阴险地笑,她知道这下杜诗诗定是完蛋了,因为她从莫问的眼里看到了杀机。
“啪”莫问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向了杜诗诗
“老爷!”杜诗诗被煽得一下扑到了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将军,可不敢下这狠手啊,二姨娘可怀着您的少爷啊!”张嬷嬷见了立刻惊叫着要去扶起杜诗诗。
“滚开,你这个老虔婆。”莫问抬起一脚踹开了张嬷嬷,对着杜诗诗吼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怀着孩子!我问你,你既然也是怀着孩子的人,怎么就不知道给孩子积点德呢?为了争权夺利,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生生的杀了我的儿子!你说,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
“老爷,您究竟说什么?诗诗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呢?”杜诗诗听了泪眼朦胧地看着莫问,她将手护着肚子,慢慢地站了起来,哭道:“老爷可是听了什么人嚼舌头了,诗诗自从怀了孩子小心翼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想着给将军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传宗接代,不知道是什么人嫉妒将军对诗诗的宠爱,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诗诗的头上,老爷,您可不能听那些小贱人的闲言碎语啊!”
“哼,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人证物证俱全,我会跟你说这些么?”莫问听了大失所望,他一直以为杜诗诗是善良可人,温柔无比的,没想到这么毒辣,看来上次冷姨娘的事应该就是杜诗诗所为了,想到这里,两仇并一起,他更是心狠如铁,看着杜诗诗,他又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杜诗诗被打得扑得一下往地上倒去,这时张嬷嬷吓得魂飞魄散,快速拉住了她,尖叫道:“二姨娘,二姨娘,你没事吧!”
“老爷啊,你要打我,骂我,甚至不问青红皂白定了我的罪,我都认了,可是还请老爷你念着诗诗肚里的孩子,待诗诗生下您的子嗣,您再生气也不迟。”
杜诗诗的话莫问心头的怒火一下熄灭了许多,他冷静了下来,那个儿子已然没有了,他不能再失去这个了,虽然杜诗诗做的事人神共愤,但儿子却是他的,他不能因着一时的意气用事,再失去儿子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铁青,从怀里掏出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与药,扔到了杜诗诗的脸上道:“这药你怎么不去吃?”
说完转身就走了。
药打到了杜诗诗的脸上一下散了开来,散了一地的碎渣子,杜诗诗惊魂不定地捡起了银票,待看清了银票后,惊叫道:“这银票怎么会是我这里的?”
张嬷嬷接过一看,也奇怪道:“我明明给瑾儿的是通兑银票,是无法查到出处的,怎么成了这张将军府例银票呢?还有这药,昨儿个我明明叫人把瑾儿房里的可疑东西都毁尸灭迹了,怎么会多出一包药来呢?”
杜诗诗这时抢过了银票,狠狠地撕成了碎片,歇斯底里道:“是她!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在害我!她都在痷里了怎么还不消停,为什么?早知道这样,当初连她一起扔进护城河里,倒就省了心!”
“唔…”张嬷嬷连忙捂住了她的唇,斥道:“二姨娘,你帮说什么?什么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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