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不止是素素,你这父皇亦要不遗余力的保护他们,让他们免受乱七八糟的毒害。”
沧海澜听了立刻正色道:“母后放心,这是自然的,明月亦是朕的孩儿,朕不护他护谁呢?”
王太后点了点头,不再看他,只是怜爱地看着沧海明月与莫离殇,仿佛看不够似的,但莫离殇却从她的神态中感觉到王太后是在透过他们怀念着曾经的过往…。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
这时唱和的太监打断了莫离殇的冥思,她柔情万丈地看了眼沧海明月,沧海明月亦是温柔似水地看着她,两人一个执一个红线头,对着慢慢地跪了下去,这一跪就意味着天长地久,就意味着一生一世,就意味着从此相携相扶……。
“你终于是我的人了。”沧海明月有些激动地站起时不无骄傲地对莫离殇轻声宣告着。
莫离殇微微地笑,手用力地抓住了红绳的另一头,用坚决的眼神告诉他,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他!
就在两人脉脉含情之时,无数礼花在空中放了起来,那声音五彩缤纷的颜色是如此的绚丽,预示着他们生活的多姿多彩,那声音是如此地高亢,预示着他们生活的幸福美满,所有的人都沉浸于烟花的灿烂,这时只听得外面传来震耳欲聋地呼声:“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好合!千岁千岁千千岁!”
沧海澜听了只觉热血沸腾,看着明月的样子仿佛想到了自己大婚时的情景,眼前仿佛看到那温婉痴情的女子正对着他甜甜地笑,那一刻他亦是幸福满怀。
一股热血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突然站起了身,大声道:“传朕旨意,太子大婚大赦天下,免三年税赋!太子与太子妃仍住宫中!”
群臣顿时哗然,连王太后亦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沧海澜,但只一下眼中却闪着泪花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
淑妃听了立刻脸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看着沧海澜,不相信他竟然作出这般的决定,心中顿时悲哀起来:原来他的心中一直只是把沧海明月当成心肝宝贝,而耀宗耀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历来太子大婚都只是大赦天下,从未听说免赋的,这国库支出全靠赋税,免一年就已然十分吃紧,要是免了三年,皇宫内苑的生活都会捉襟见肘!而且最让淑妃心伤的是,当年耀祖耀宗成婚,她提出孩子尚小想让孩子在宫中设一别院,能让她早晚见着孩子,却被沧海澜疾言厉色以男子大了当外出的借口而拒绝了,如今沧海明月可是比她的儿子都大,怎么就能在宫中生活呢?
这一刻她又气又急又恨又怒又是哀怨不已,她看向了文臣相,文臣相立刻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稍安勿燥。
沧海明月则是讶异的轻挑一下眉,随后又是沉静如水,面无表情,带着莫离殇往后宫而去,那些事自有明玉会处理,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抱着他的新娘,让他感觉这是真的,他真是娶了莫离殇了!
待沧海明月与莫离殇走得不见人影之时,文臣相走向了沧海澜道:“皇上为太子大婚而高兴,臣等亦是如此,相信百姓亦是如此,可是要免三年赋税之事,还望皇上三思!”
沧海澜听了有些不高兴地看了眼文臣相道:“文臣相这是何意思?朕的皇儿大婚,这本是举国同庆之事,免了三年赋税,百姓更是会记念着皇儿的好,更会对皇儿忠心耿耿,这有何不妥?”
“皇上的心臣等明白,可是免了三年赋税,咱们西秦的国库就会空虚,到时如果有外敌入侵,咱们拿什么供给士兵?”
“哼,文臣相此言差矣,试问天下有哪个皇上会免三年赋税?”明玉听了立刻站了起来,对着文臣相怒目而视。
“明玉王爷”文臣想对着明玉行了一个礼后,才道:“像咱们皇上这般仁慈的君王自是自古少有,的确全无!”
“这就对了,既然没有一个国君会像父皇这般广施仁政,并减赋减税,那么本王再问文臣相,哪个国家的百姓会比在西秦生活地更富庶?”
文臣相涩了涩道:“这个自然只有西秦的百姓过得最为如鱼得水。”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再问问文臣相,现在如你这般过得风声水起,靠着淑妃的关系更是权倾朝野,如果有人要拉你下马,你会灰溜溜地躲开呢,还是会自我反击?”
群臣听了都窃窃私语起来,有些文臣相的政敌更是毫不顾忌地笑了起来。
文臣相大为尴尬,这哪是问问题?分明是当着和尚骂秃子!连沧海澜都听得感觉不是味道,他沉声道:“明玉,说重点!”
“是父皇。”沧海明玉笑了笑,转身对着文臣相道:“俗话说兔子急了要咬人,何况人?就连文臣相也知道反戈一击以保证已有的荣华富贵,百姓是最纯朴的,没有像文臣相这般肚子里有太多的弯弯绕,他们只知道要吃饱穿暖,如果有人抢他们的饭碗他们就要跟谁急!如果有人不让他们活,他们就要奋起反抗杀红了眼!所以说如果有外敌来入侵,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百姓!百姓是什么?是水!水能做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团结起来的力量是无穷的,是可怕的!是所向披靡的!所以你所担心外敌入侵之事根本是不足为虑的!就算你想,百姓也不会答应的!本王想来文臣相是担心国库少银,你从中得到了好处少了才这般急着反对吧?”
明玉一番夹枪带棒,连讥带嘲的话说得文臣相哑口无言,他有些狼狈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微臣一片忠心绝无私心,微臣真是为西秦考虑。”
他一面说一面看向了沧海澜,希望沧海澜能帮他解围。
没想到沧海澜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对明玉赞道:“皇儿平时只是醉心于琴棋书画,没想到治国之道亦是如此精通。”
明玉立刻谦逊道:“都是父皇平时教导的好。”
“呵呵,好孩子。”沧海澜有些自得拈须而笑。
淑妃见了却款款走到了沧海澜的身边,柔声道:“皇上,臣妾以为皇上下旨免税三年真是大快人心,这天下百姓定会更忠贞于皇上,感着皇上的恩呢!”
沧海澜听了大为欣慰,柔声道:“爱妃也以为朕做的对?”
“那是自然,在臣妾的眼里,皇上永远是对的。”
“哈哈…。”沧海澜大乐。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毕竟宫里女眷彼多,这皇上还年年选着秀女,太子毕竟是成年男子,这常住宫中臣妾怕惹出什么非议,这皇上自然是不会在意,可是却是关系到了太子的名声,太子的为人咱们自然是知道,可是就怕众口铄金,到时皇上的一番美意倒反而害了太子。”
沧海澜听了倒有些摇摆了,他只是一直习惯了沧海明月生活在宫中,想着即使大婚了,也能经常看到,而且王太后亦年纪大了,每日里都会想着与儿孙一起聊聊天,享享晚福,再说了沧海明月既然是太子,等将来继了位,早晚还是要回到皇宫里,所以就下了决定让沧海明月生活在皇宫里,倒没有想到别的什么。
可是被淑妃这么一说,倒真是感觉有些欠妥,虽然他知道以沧海明月的为人决不会与宫里什么妃子有些肮脏的事,可是他亦怕有心人中伤沧海明月,到时就真如淑妃所说好心办坏事了。
就在他沉吟间,王太后却说话,她冷声道:“淑妃你多心了,这明月是什么人天下皆知,他向来不近女色,现在又有了离儿这般天仙的人物,爱得要死要活的,连上天都被他感动了,那些个庸脂俗粉就算脱光了也入不了他的眼,再说了,离儿也没有什么知心的姐妹,会趁着离儿怀孕之时勾引明月,所以你是杞人忧天了,你有这么多的精神还是想想怎么好好服侍皇上吧,这一年年的秀女选进来,你毕竟都人老珠黄了,能抓住男人的心才是正经!”
王太后毫不留情的一番话让淑妃听了顿时脸色大变,难堪地一塌糊涂,别人不知道,可是这宫里的人却是知道的,她本是王素素的闺中好友,却趁着王素素怀孕之时借进宫服侍之名却对沧海澜百般勾引,万般引诱,才让沧海澜一时失了分寸,与她成了好事。
这王太后分明是揭她的丑,打她的脸!
沧海澜听了亦是尴尬无比,他对着王太后讪笑道:“母后,让明月住在宫中便是,明月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了解他,相信他!”
“嗯!”王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却对淑妃斥道:“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你把皇上服侍好,替皇上分忧才是你的本份!”
淑妃听了头低得很下,十分委屈地应道:“母后教训的是!”
“哼。”王太后冷眼看了她一眼后,才对沧海澜道:“哀家有些累了,先回慈宁宫了。”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
直到王太后走得没了影,沧海澜才回头对众臣道:“大家都休息一会,准备喝太子的喜酒吧。”
“多谢皇上圣恩!”
沧海澜点了点头,看着呆呆地站着的淑妃,叹了口气,拉着她的小手,轻道:“爱妃,知道你受了委屈了,可是她是朕的母后,你要多担待点。”
淑妃抬起头,悠悠道:“臣妾不委曲,只是替皇上委屈,皇上这般隐忍,这般孝顺,太后却对你总是不冷不热。”
沧海澜听了眼一寒,对着淑妃斥道:“淑妃,以后休要再说出此等言语,太后是朕的母后!”
淑妃听了心中一冷,脸上却仍是露着海棠带雨般的笑,颤声道:“臣妾知错了。”
看她这般哀哀怜怜的样子,知道王太后又始终看不上她,沧海澜不禁心中一软,道:“走吧,准备参加婚宴吧。”
——重生之美人凶猛——
“离儿,你终于是我的妻了。”沧海明月小心翼翼地将凤冠从她的头上取了下来,生怕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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