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倒是用在了正道上,说白了却是替两位表哥开道呢!”文菲儿眼一睇,冷笑连连。
“什么意思?”文丞相皱了皱眉,见文菲儿笑得狠戾,心中一动道:“她要动手么?”
文菲儿讥道:“可不是怎么的?她倒打得如意算盘,还以为咱们没有醒悟过来,一根筋地要扶持那两个扶不起的阿斗呢!”
文丞相沉吟不语,突然问道:“最近皇上一直留宿于你的宫里,你可怀上了?”
文菲儿一涩道:“要说皇上倒是很少去别人宫里,但女儿却还未怀上!”
文丞相听了心一狠道:“那你告诉皇上,你怀上了!”
文菲儿惊叫道:“爹爹,你疯了么?这怀上子嗣能胡说么?御医一查不就穿帮了?”
文丞相听了阴险的眯着眼道:“富贵险中求!”
“不行,爹爹,我不能答应,这要是一穿帮,女儿就再也没有机会亲近到皇上了,那女儿就完了,难道咱们就真的只能靠表哥不成?你别忘了,什么是狡兔死走狗烹,什么是飞鸟尽良弓藏?这事不得太鲁莽还得从长计议。”
文丞相听了心中也微微一动,过了一会才道:“为父亦只是想借刀杀人,正好你姑姑有此心,那么借她的刀将此事做成了,而你正好怀上了龙嗣,到时只要再将脏水沷到你姑姑的头上,那么你的两个表哥就与皇位彻底告别了,而明玉尚小不足为虑,到时有爹爹的支持,你还怕不能登上太后的位置么?”
“可是爹爹你却忘了女儿腹中可没有孩子”
文丞相听了胸有成竹道:“这个不难,只要你说有就有!”
文菲儿听了心动异常,沉吟不语,突然道:“对了,爹爹,你可知道上次姑姑要了十万两白银所为何事?”
文丞相摇了摇头道:“不知。”
“那爹爹,您切勿妄动,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姑姑不会平白无辜问您,您快去查,如果也是用于那事,说明定然未能成功,既然上次不成功,那么这次也未必会成,所以父亲咱们大意不得啊!一步错就步步错,步步受制于人了!”
文丞相听了一下如醍醐灌顶,道:“还是女儿想得周到,为父这就去让人查。”
“嗯,爹爹,那事先慎着,咱们情可错过一次机会,不能错走一步。”
文丞相听了欣慰道:“我儿长大了。”
文菲儿苦涩地一笑道:“这宫里的一切逼着人长大啊,走错一步就是命丧黄泉啊。”
文丞相听了心疼道:“放心吧,这种日子不会久了。爹爹明儿找人寻个偏方来,会让你尽快怀上子嗣的。”
“多谢爹爹了。”
“明月,听说文丞相去了文德宫里?”
“嗯,你倒消息灵通。”沧海明月笑着捏了把莫离殇的小脸。
莫离殇一把打下他的手,啐道:“别老是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没得惹人笑话,都道太子如此不正经。”
“我怎么不正经了?摸摸自己娘子而已。”沧海明月听了不依地拉住了莫离殇往怀里扯。
莫离殇见宫人们都在远处掩着嘴偷偷地笑,脸大红,气急地拉着沧海明玉就往湖心亭走去,嗔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放心吧,她们不是在笑你,只是在羡慕你,羡慕你得到本太子的宠爱!”
莫离殇回头扮了个鬼脸道:“是本小姐宠爱于你好么?”
“好,好,好,咱们互宠行不?”
两人打闹着就走到了湖心亭,这里四面环水却是说话的好地方,左右不可能有人偷听到。
“文淑芳想从文丞相那里要十万两黄金买你的人头呢!”
“十万两?还是黄金?这么多钱啊!”沧海明月听了不以为意地笑道。
“唉,不知道文丞相会不会答应呢!”
“答不答应你叹什么气?”沧海明月见莫离殇两眼发光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以为文淑芳这次还会傻乎乎地找魔宫么?你还想挣那钱?”
莫离殇白了他一眼道:“这天下杀手组织除了魔宫就是得意楼为最,得意楼是西秦皇室的秘密组织,文淑芳定然是不知的,也许她会委托得意楼呢?那咱们不是又挣了一笔了?”
“扑哧”沧海明月忍不住地笑道:“你真是钻到钱眼里了,上次你们魔宫拿了文淑芳的钱没完成任务,还把钱黑了,这可是失了信用了,你难道还想得意楼也失信于人么?”
“嘿嘿,文淑芳那次是吃了哑巴亏,她敢找魔宫的麻烦么?她不是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惹怒了魔宫的人,说不定就回头把她给喀嚓了!”
“你威武了。”沧海明月宠溺地看着莫离殇眉飞色舞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才笑道:“不过你这次想挣这钱也挣不到了,文丞相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据可靠消息,文丞相可是想借刀杀人的。”
“不是文菲儿制止了么?”沧海明月眼一眯道:“没想到这宫里倒是逼人成才,生生把一个蠢才逼成了玩弄权术的天才。”
“扑哧”这回轮到莫离殇忍不住笑了起来,啐道:“看你把人家文德妃说得一钱不值的,你以为文菲儿真如表现的那么草包么?她好歹也是长于相府之中的,看惯了文丞相弄权玩术,在这宫里又一直耳濡目染文淑芳的所作所为,有道是熟读诗书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抄,就这些年看到的东西都是根深蒂固于她的脑中的,她只是被宠惯了,以前从来不需要去考虑这些,所以养成了刁蛮任性,不动脑筋的习惯,但是一旦形势逼人,就逼出了她的潜能来了。”
沧海明月听了不正经地笑道:“这么说倒是我的罪过了?生生给父皇逼出了个玩权弄术的妃子来?”
“呵呵,你不老是说父皇闲着没事么,这不有事可做了?”莫离殇听了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很邪恶。
笑毕,莫离殇道:“其实这倒也是好事,如果宫里只有文淑芳一人,那么文丞相一定会全力支持你两个弟弟,可是现在这个可是他的女儿了,他当然帮自己的女儿,以前文丞相做事滴水不漏,父皇与你明知他野心勃勃却苦于没有真凭实据无法下手,所谓关已则乱,现在宫里两人相争,势必引起他的焦虑,他自然会露出破绽来的,看来让文菲儿入宫这着棋倒是歪打正着了。”
“呵呵,没想到离儿分析地如此的透彻。文顶天这老狐狸这次栽就栽在了他自己女儿的手里了。”
莫离殇听了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我很羡慕文菲儿,她虽然自己不怎么样,可是却有一个全心全意为她打算的父亲。”
沧海明月眼波轻闪,将莫离殇揽在怀中道:“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还有我么?再说了皇祖母爱你如自己的亲孙女,父皇现在是不了解你,等了解你后亦会对你如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明月,这辈子能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莫离殇听了回头深情地看向了沧海明月。
“我也是。”沧海明月亦满怀缱绻地看着她,那眼如海般泛着滔天的爱意,让莫离殇沉醉于其中。
吻轻轻地印上了莫离殇洁白的额,他呢喃道:“我希望就这么拥着你一辈子,直到老了,我也这么陪着你,跟你聊着天,看山河风光,品人间美好。”
“明月…”莫离殇感动的将身体投入他的怀中,小脑袋在他的脖间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紧紧地贴着。
阳光轻轻地挥洒进来,将他们依偎的身影折射在地上,显得更是密不可分,这时水流亦变得无声,仿佛怕惊扰了这对幸福的人儿。
“皇兄,眼见着咱们就要出使北国了,皇弟我与宗皇弟特地在此请您,这一路之上还要皇兄多照顾我们一些啊。”沧海耀祖举起了酒杯递给了沧海明月。
莫离殇见沧海耀祖约二十岁的年纪,长得风流倜傥,眉目清秀,只是偏于阴柔更肖似文良嫔一点,因着纵欲过度,眼中已然现出昏黄之色,一看就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
而看沧海耀宗一袭修长的紫色长袍站在那里恰如分花拂柳,表情淡雅如玉,透着水墨画卷般的氤氲,微风吹过,衣袂轻扬,身姿显得更是绰绝,而那眼神却透着似湖水潋滟般的晶莹,又时不时得有些迷离。
看到这样的他,莫离殇唇微微地勾起,这个沧海耀宗绝不若他表现的那般云淡风清,掩藏在他体内的定是野兽般的**,是对权力强烈的追逐。
她的双眸慢慢地对上了他的眸子,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点的破绽,可是望向她时他的眼依然墨如黑潭,无一丝的波动,面对莫离殇的探究,他礼貌地微微一笑而将眼光移去。
这时听沧海明月淡淡道:“都是自家兄弟,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哈哈,既然如此咱们兄弟喝了这杯。臣弟先干为敬!”说完沧海耀祖大口的将酒喝得一干二净。
沧海明月微微一笑,轻轻地抿了口,十分优雅地将酒放了下来。
这时沧海耀祖又自说自话地将酒斟满后,对着莫离殇道:“自从上次大婚时见过皇嫂,就对皇嫂的绝色风姿倾慕不已,可惜皇嫂一直被皇兄金屋藏娇,今日能见着真是三生有幸,来,臣弟敬皇嫂一杯,还望皇嫂赏脸干了此杯!”
莫离殇听了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本宫不给皇弟面子,实在是本宫不擅饮酒。”
沧海耀祖脸现不愉道:“怎么了?皇嫂看不起臣弟,不给面子么?”
沧海明月面带愠色道:“你皇嫂不能喝酒,本宫代饮如何?”
沧海耀祖见沧海明月这么说,只好收回了酒杯,可是嘴里却还不高兴道:“好,也好,听说皇兄爱妻如命,这下臣弟可见识了,不过喝个酒而已,瞧你这么紧张的,这女人嘛就如衣服,今天穿一件明天穿一件,天天穿一件有什么意思?”
沧海耀宗听了眉轻轻地皱了皱,看向了沧海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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