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病入膏肓了,但如果有些灵药还是可以延些性命的。”
“如此还请莫儿姑娘援手,本皇子铭感于心。”北宫清亦是聪明之人,只一会就想明白了,这会医的必是莫离殇。
“她不过是个医女,能有蟾神医医术高明么?还是请蟾神医医治为好。”北宫美亦非蠢笨之人,心念之间她亦明白了,所以她绝不能让莫离殇给北宫山治。
谁知道莫离殇却笑了笑道:“我与蟾神医向来是合作治病人的,要说北宫皇上这病光我一人还真治不了。”
“噢?此话怎讲?”北宫清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莫离殇。
莫离殇却笑而不语,径自走到了北宫山的面前,轻轻的掀开了他的被子,被下的身体如木乃伊般瘦骨鳞峋,惨不忍堵。
她慢慢地将北宫山的衣袖打开后对北宫清道:“你看到什么了么?”
众人都凑上去看,但见皮下已无任何脂肪,却只有皮包骨头,但是皮下竟然有东西在流动,却非血液流动的形状。
这种诡异之状让众人大为惊疑,都张口结舌的看着莫离殇。
莫离殇笑着看向了沧海明月,轻道:“这就得让蟾神医告诉大家了。”
“蛊”沧海明月看了眼后皱着眉简单明了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字眼。
“蛊!”所有的人都惊跳起来。
蛊一直是苗疆才有的,而苗疆地处湿热之带,向来又不与外人接触,所以在世人的眼里十分的神秘而恐怖,现在竟然在北宫山的身体里看到了蛊,众人能不害怕么?
莫离殇看了眼北宫美,见她亦是惊恐莫名的样子,想来这蛊并不是她所下的。
于是她疑惑地看向了沧海明月,沧海明月可是玩蛊的高手,她可不会忘了,当初他就是用蛊来控制她的。
沧海明月亦是想到了当初两人相见的场景,竟然也正温柔地看向了她,她脸微微一红,想起他说舌尖血解蛊之事,更是现出了娇羞之态。
“神医,您可知这是什么蛊?是何人所下?”北宫清皱着眉询问道,这是意外之事,可是作为皇室之人,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所以他势必要找到答案。
沧海明月轻蔑地一笑,冷声道:“如果所料不错,这蛊是生死蛊,而母蛊就在北宫皇上身体里,他生蛊生,他死蛊死!而下蛊之人就是他自己!”
“什么?父皇自己下的?这怎么可能?父皇疯了么?竟然给自己下蛊!”北宫美不禁惊叫起来了。
“哼,你懂什么?你以为蛊都是坏的么?这生死蛊却是利多于弊,它生长于人体里吸食平日里各种食物的精华,然后将这些精华转化为人体所需的营养,再反过来供给人体,对人体是有好处的,唯一的坏处就是当人体不能吸收更多的食物时,这蛊就会因饥饿而开始吸食宿主体内的血液与营养,这也就是为什么北宫皇上这么瘦的原因,因为这蛊在他的身体里吸食了他身体的营养。”
“原来如此!”众人这时松了口气。
“不过你们也别轻松太早了,这虽然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但却亦是控制他人的蛊!”
“什么?”北宫清兄妹三人又不禁紧张起来。
“北宫山身体里的是母蛊,还有一条子蛊是在别人的身体里的,如果北宫山死了,那母蛊一死,子蛊立刻会反噬宿主,那人将会被子蛊一口口的从身体里将肉吃掉,直到吃剩一张人皮,才会脱皮而出,慢慢地死亡。”
北宫美听了脸色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唇道:“那身体中有子蛊的人平时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反应?”
沧海明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后,才淡淡道:“月圆之日!”
北宫美身体晃了晃,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抖着发白的唇,颤声道:“月圆之日…。会…怎么样?”
“中了子蛊的人每到月圆之日会在夜里梦魇缠身,一身虚汗淋漓,全身如被车辗过一阵酸软无力。”
“呯!”
“皇妹,皇妹!”北宫清与北宫林立刻冲上前去,扶起了已然晕过去了北宫美。
“我们走吧。”莫离殇拉着沧海明月的手,轻声道。
“好。”反手握住了她的柔夷,另一长臂挽住了她的纤腰,柔情款款地向外走去。
两人与佟夜冥擦身而过之时,佟夜冥猛得出声道:“等等,是你么?”
莫离殇连个反应都没有,与沧海明月快步离去。
身后,佟夜冥呆呆地站着,那白发万千飘扬流离,丝丝缕缕尽显孤独,那一刻他如江南的薄雾,笼于清冷的阴霾之中,而他的身体如九天的寒风席卷而过,徒留冰冷一片,血液似乎已然冻结。
“等等”他不甘心的一跃而上,抓向了莫离殇的衣袖。
“放肆!”沧海明月一声断喝,回身而击,那广袖轻抒若云般轻卷却透着风刀般的凌厉。
佟夜冥侧身避过,却又转向了莫离殇,而沧海明月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于是两人一个要闯,一个要拦。
沧海明月一袭紫衣仿佛紫罗兰般的高贵飘逸,而佟夜冥却暗黑纱衣轻扬飞舞,透着神秘暗沉。
丁香花中,两道人影穿梭如飞,只见一道紫一道黑如烟般闪现,而能看到的唯有无数白色落花,翩然飞落,碎了一地,亦如人心。
骇人的气场,激烈的争斗,呼啸的掌风吹过,落一身的残花败叶。
莫离殇站在其中,那纤细的身影在月下犹显欣长,孤傲,透着无穷的高贵,她樱唇紧紧地抿着,双目透着森冷的寒气,满头的乌发流泄而下,那一刻她如月中女神。
“你不去帮么?”南宫溪不怀好意地走到了她的身边,笑谑道:“难道是你不知道帮谁好么?”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鼻间轻哼一声,清冷而悠远。
“你难道想永远说不了话么?”她的声音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此时她的眼中透着比夜色更浓烈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她冷若冰霜,怒气冲天,仿佛万年的寒潭,任何走过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她冷气所冻伤。
南宫溪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对于这样的莫离殇他亦不敢轻捋虎须,因为他知道莫离殇是真的怒了。
也许这就是双胞胎的感应吧,可惜他不知道。
看着两人打了一会,南宫溪又忍不住了,他问道:“他们谁会赢?”
“你白痴么?”莫离殇只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就不再理他了。
南宫溪又吃瘪了,看到一众宫女正对着他笑,于是他对着其中一宫女勾了勾手,笑道:“你过来。”
那宫女见了心喜若狂,忙不迭地走到了南宫溪的身边,柔声道:“十三皇子。”
南宫溪仔细地看了她半天后,才懊恼道:“对不起,本皇子以为你是太监,真是的,没事你长这么丑,跟个太监一样做什么?是不是你知道本皇子好男风,所以有意装太监?”
那宫女一听,气得呯一下气晕了。
南宫溪圆满了,再次看向了争斗的两人。
“无聊!”莫离殇白了他一眼,也不再理沧海明月与佟夜冥了,自顾自地走了。
“喂,你怎么走了,留下两个为你打得昏天暗地的男人?”
“他们爱打就打去呗。”莫离殇毫不在意地说道。
“唉,真是无情啊!”南宫溪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莫离殇的身后。
北宫清与北宫林面色古怪地看着两个打得难解难分的男人,终于明白了原来佟夜冥为了莫离殇一夜白了头并非空穴来风,而沧海明月宠妻如命亦是真实传说。
北宫林的眼微微一闪,若有所思地看着。
“不要动她的脑筋!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北宫清在北宫林身边轻声的警告道。
“扑哧”北宫林不禁笑了起来,讥嘲道:“怎么才一会,你也动心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本皇子的风格是什么不重要,但是你记着,她不是你可以惹得人!”
“就因为她是太子妃么?”北宫林不禁讥嘲地笑了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你知道?”
“呵呵,沧海耀祖想太子位想疯了,他不仅找了皇妹,也找了本皇子,也许还找了大皇兄与你二皇兄吧?”
“他不会成功的,因为他的对手是明月太子。”
“谁知道?”北宫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道:“这一出戏唱得,本皇子困了,美人还在被中等着本皇子去临幸呢,就不奉陪了。”
“皇弟好走。”北宫林笑着拱了拱手。
“皇兄也早点休息吧,今夜也累了。”北宫林一语双关的笑了笑,潇洒而去。
北宫清目送他远去,心思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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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打够了?”莫离殇坐在太师椅中悠悠地喝了口茶,对着推门而入的沧海明月淡淡的问道。
沧海明月微一囧,有些心虚地走到莫离殇面前,讪笑道:“打够了。”
“嗯,打够了就好。”莫离殇冷冷地点了点头,将茶杯放在桌上转身而去。
“离儿…”沧海明月急切地抓住了她的小手,企求地看着她。
莫离殇回头看他哀怨可怜的眼神,明知道他是装弱博取她的同情,可是偏偏她的心情不自禁地为他而柔软了,她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吃得哪门子醋?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的他对于我来说,根本形同陌路,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我就是不想让他碰到你一分一毫,想到他曾经对你的伤害,我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唉。”莫离殇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轻叹道:“昨日种种已然如过眼云烟,当初重生之时,我亦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可是越到后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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