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里发出来的冰冷寒意。
“我不是圣人不会随便饶恕,我更不是佛祖,不会以慈悲为怀!所以海公主,你很不巧,惹怒了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莫离殇的声音依然那么的动听,如果不听她话语中的意思,那么无疑是天籁之间,可是偏偏她这么纯净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杀机,刻骨的冷酷,让人浑身发抖,她的声音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你…你想做什么?”
披头散发,面容凄丽如鬼,海东珠这时真正感到害怕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色迷心窍去招惹了沧海明月,更恨自己怎么会认为莫离殇是温柔无害的是依附着沧海明月而生的?
指轻拂过她的脸,莫离殇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轻柔地帮她擦着血迹,动作越是温柔,海东珠越是害怕,她瞪着绝望的眼看着莫离殇细致不已的动作,直到莫离殇将她的脸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那声音如远古飘来的梵音,充满了怜惜与赞赏,更让她如坠冰窖:“真是美人,让本宫看得心有不舍,你说,这张漂亮的小脸如果放到妓院去,是不是会引得男人们神魂颠倒趋之若鹜呢?”
瞳孔陡然放大,她失声尖叫道:“不,我不去!我是东国的公主,怎么可以去那么下贱的地方呢?”
声音陡然变冷如千年的玄冰:“既然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送入妓院就是送入了地狱,那么你刚才怎么敢对本宫说要送本宫去妓院?”
“我…。”海东珠哭得稀里哗啦,猛得跪到地上求道:“求求你,杀了我,我情愿死也不愿去那种地方,如果去了,皇兄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想死?这容易!”莫离殇眉轻挑,唇间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对边上侍卫道:“给她一把剑。”一把冰冷剑扔到了海东珠的面前,那兵器撞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吓得海东珠瑟缩了一下。
她看着躺在地上泛着冷寒光芒的剑,那光闪得她眼睛疼,她颤抖着手,轻触到了那剑身,冰冷的触感让她如被咬般快速缩了回去。
“扑哧!怎么不敢了?刚才不是说得很壮烈么?宁死不屈么?怎么这会儿又不敢了?”
“你!”海东珠眼中射出仇恨怨毒的火焰,她猛得拿起了剑对着自己的脖子道:“你不要太高兴了,我死了,皇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们这些人等着被杀得干干净净吧!”
说完用力往脖子上抹去,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没有一点的同情心。
就在快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剑锋猛得一转,那剑寒光凌凌直刺向了莫离殇。
“离儿!”
“太子妃!”
“呯”女人的身体又被踢出了三丈之远,那剑被甩出了数十米,在地上滚了几道痕迹发出数声脆音后才趋于平静。
“哈哈哈,东国的公主不过如此,面对国耻还能如此惜命,倒让我们西秦的人大开眼界了。”莫离殇大笑起来,随即才眯起眼,讥嘲道:“如果你刚才死了,我定会将你的尸首好好运到东国,保你一身清白铮骨,可惜啊…。”
海东珠面如死灰,她知道她又错了,她现在就是死也洗脱不了东国的耻辱了,莫离殇是铁了心要羞辱东国,要将她送到妓院去了!
不!她绝不能进妓院,哪怕是不接客,东国也将成为诸国的笑柄!到时别说救她了,就算她死了皇兄会把她的尸骨扒出来鞭尸后挫骨扬灰的。
她猛得冲向了地上的剑,如今死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解脱了,更是悍卫国家尊严的手段。
“叮”一颗石子疾射而来,将眼看着就要拿到了剑一下打偏了,那石子却拐了个弯点住了她的穴位。
她一动不动呆如木鸡地匍匐在那里,那近到咫尺的利剑却是远在天涯,只一指的距离却是如此的艰难,她够不着……
“来人,将东国的公主海东珠送入怡香院,十天后送到大营祭旗!”
莫离殇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中发出,一下崩溃了海东珠的意志,眼前一黑,她叫道:“莫离殇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
随即她沉入了黑夜之中。
“离儿,你没事吧?”沧海明月拉着莫离殇的小手,不放心的上下检查着。
“我能有什么事?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还能伤着我么?”
“可是你却摸了她的脸……”沧海明月一脸醋意道。
“呃…”莫离殇哭笑不得:“她是女人。”
“女人也不行,你的小手只能摸我,我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随你摸,但是你不能摸别人,不管是男是女…。”
“那个,咱们回营再说。”在众暗卫的暗笑声中,莫离殇羞红了脸拉着沧海明月狼狈而逃。
幸亏那些百姓早被弄走了,否则他这个太子今天就该从此英名全无了。
两人一口气冲了出了数百米后,莫离殇才放下了他的手,嗔道:“以后不许再在人前疯言疯语了。”
“怎么是疯言疯语?我可说的全是实话,我是心甘情愿当你的小白鼠,让你深入了解我的整体,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身体构造上…。”
“停!”莫离殇只觉一头黑线,小手猛得捂住了他的嘴,啐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舌暖昧地舔了舔她柔白的小手,惹她妖娆一瞥,沧海明月嬉皮笑脸道:“哪有胡说,我是真心的,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了解我,那我来对你深入了解怎么样?”
莫离殇脸大红,左右看了看,虽然只有树影婆挲,人迹全无,可是她知道那些暗卫是隐于暗处,未必听不到他的话,于是伸出手狠狠的扭了把他的腰道:“你再胡说,晚上不要上我的床。”
听到这么严重的威胁沧海明月立刻跨下了脸,愁眉苦脸道:“你难道不知道长期憋着会憋出病的么?你就这么不心疼我?”
“不过一天是长期么?”
“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这一日就是三载还不是长期么?”
听到沧海明月的诡辩,莫离殇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兀自往营帐走去。
“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你今天对海东珠这般我很开心,原来你也会为了我吃醋啊。”
沧海明月得意的表情让莫离殇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她笑道:“什么吃醋,我之所以这么对她只是为了刺激海东青而已,海东青不是想当缩头乌龟么?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么?我偏不让他如意,现在我将海东珠送入了妓院,我就不信海东青还能忍得住不出兵!”
“我受伤害了。”沧海明月委曲地看着莫离殇,妖孽的脸上现出了伤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吃醋呢,却原来却是别有所图……”
明知道他是装弱来博取她的同情心,她却总是没有免疫力,拉起了他的手,柔声道:“好吧,我坦白,我是吃醋了,你是我的相公,怎么能让别的女人轻易染指呢?我是妒嫉了,当我看到她对你那种恨不得剥开你衣服的表情我就恨得牙痒痒,她这么喜欢男人我就送她去男人最多的地方,你会不会认为我很恶毒?”
“是很恶毒!”就在莫离殇现出怒意时,他嬉笑地凑到她耳边道:“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么恶毒,谁让咱们是一类人呢?长着天使的面容却有着恶魔的性格!”
“切,谁跟一样?”莫离殇转嗔为喜啐道。
“你不跟我一样跟谁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营帐之中,还未坐定时,手下急急地跑了过来。
“太子,太子妃,密奏。”
“拿来”办起正事来,沧海明月立刻现出精明神武之色。
“怎么了?”
“哼,这个白麒真是大胆竟然敢动了沧海明珠,还想坐山观虎斗,让东国的军队与南国的军队打个两败俱伤,意图等南国实力大减之时将白芷许配给南宫溪,以期曲线拿下整个南国!”
“什么?他们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弟弟身上了?”莫离殇顿时煞气外露,跟所有的姐姐一样总是认为自己的弟弟是最好的。
“可不是,他们真是打得如意算盘,想借东国的手重创南国,再介入南国的立嗣之争,扶南宫溪上位,估计等南宫溪与白芷有了孩子后就会动手占了南国。”
“呸,想得美,就白芷这种货色给我弟弟洗脚还嫌寒碜呢!我弟弟会碰她?”
“瞧你气得,为这种人生气不值的。”沧海明月见了立刻心疼的帮莫离殇顺着气。
“看来咱们得下点狠手了。”莫离殇眼中冷芒一闪。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那白芷不是爱上了海东青了么,要是咱们将白魁的想法告诉白芷,白芷定然不会心甘情愿的与南国联姻。”
“为什么?南宫溪一表人才表面上又是南宫霸最爱的儿子,是最有希望继承南国王位的,白芷就算爱上海东青也会改弦易辙啊,别忘了女人是最善变的,那白芷不是以前还天天纠缠于我么?”
莫离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拜你所赐,到处宣扬我弟弟是断袖?你说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断袖?”
“嘿嘿,我那会哪知道他会是小舅子?要是知道的话,我拍他马屁还来不及呢!”
“算了,现在想来倒也是一件好事,正好咱们可以利用此事,只要白芷不愿意,我们就能趁虚而入。那白芷定然会去找海东青想办法,海东青定会乐意帮她的,要知道海东青这个奸滑狡诈之人怎么肯平白无故的损失兵力呢?他定会出主意让白芷鼓动白魁与南国交战的。”
“白魁怎么会肯自损兵力呢,他也是老奸巨滑之人,正在准备坐山观虎斗呢!”
“要说咱们此次能将南国的七万大军全歼在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