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老了数十岁般,迟钝地走入了御书房,扑通一下重重地坐在了龙椅上,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一动不动。
眼变得直愣,半晌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来孤王真的不是蝶妃的儿子!”
慢慢地将眼睛闭上,神情疲惫不堪,头痛欲裂:“来人,拿酒来!”
无数的片断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从小时伍太妃对他的疾言厉色,从伍家人对他的轻慢无礼,从四大家族慢慢的强大,从父皇对他现出的慈祥笑容,从妃子一个个地被送进宫来,那些片断如走马观花不停地闪现,让他的头更痛了。
“咕咚咕咚”他拼命的灌着酒,借酒消愁愁更愁!
为什么?为什么他设计了这么久,马上就要尝到成功的喜悦,到头来却被伍太妃的一番话给震得四分五裂,原来他真是恩将仇报了,他是欠伍家的!
可是伍家怎么可以不除?那个伍元又怎么可以放过,现在虽然说伍元姓伍,可是他却是伍太妃的儿子,如果伍家再次反戈一击,那时他又还能抓住机会将伍家打压下去么?
不!不行!不能放过伍家,养虎为患!
可是伍家养了他,育了他,救了他,他怎么可以…。
心乱如麻,他抓起了酒壶又喝了起来…
潮红渐渐地袭上了他的脸,身体变得奇异的热,热得有些诡异。
心中陡然一凛,他运起了内功,没想到越是运功逼酒,那酒气似乎更加的上涌,全身百骸如进了熔炉,让他有如炼狱,热烧灼了他的神智。
“皇上…”门被嗖地打开了。
透过迷蒙的眼,他隐约中看到了一个女人款款而来,那样子雾里看花看不清楚,可是心却奇异的清凉,仿佛只要接近了这个女人,他就得到了救赎。
“你…你是…谁…”他醉得不省人事,可又强撑着,透过迷离的眼,眼前的女人似乎不怀好意,让他就算是浑身烧灼的疼,也始终保持着一丝丝的清醒。
“我是让你快乐的人。”女子笑得妖娆不已,声音更是如妖精般的妩媚,她一步步地走来,衣服渐渐的脱落,每走一步就从她身上滑下一件衣服,等走到他身边时,已然不着寸缕。
她滑腻的身体靠向了海东青,猛得抓住了海东青的手,一股清凉之感透过女子的手传到了海东青的身上,让他着火般的身体得到了缓解,他本能的靠向了那女子。
一股子幽暗的清香从女子的身上传来,却让他有些许的清醒,不,不对,这是不对的,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是莫离殇的味道,不好闻!
对莫离殇的爱让他就算在欲火焚身之时也有须臾的清醒,他用力的推开了她,斥道:“滚!”
女子不防有他,差点被他推倒在地,却见她腰肢如蛇般轻扭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弧度后,又扑向了海东青,原来这个女子是有武功的!
美丽的大眼中射出了狠毒的光芒,笑却更妖野了,声音如春般的诱惑,泛着点点桃色:“来嘛,皇上,让臣妾服侍你嘛。”
说着又将柔若无骨的身体靠向了海东青,一团琼脂贴向了他性感的唇间。
女性特有的柔软滑腻顿时袭击了他早就摇摇欲坠的意志,神智欲加的迷糊了,手却本能的攀上了她的细腰,毫无技巧的捏了起来。
女子痛得眉轻皱了起来,但想到要完成的目标,又曲意承欢,唇轻轻吻上了他的额,舌尖灵动有神,滑过了他迷离的眼,越过他的鼻子,来回于他刀削般的薄唇。
“唔…。”他轻吟一声,脑子更乱了。
女子的唇仿佛是甘泉,将汩汩的冰泉送入了他的口中,缓解了他的饥渴,可是这远远不够,身上的火似乎更旺了…。
“离儿…”迷糊中他轻喃着,舌尖试图与她纠缠。
“咯咯…”女子轻笑,诱惑道:“叫我媚儿,我是媚儿…。”
“媚儿…”海东青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底,脑间有一瞬间的清明,猛得睁开了火红的眼,看到的却是一丝不挂靠在他怀中的女子。
“陈淑妃!”他大吼一声。
“皇上,让臣妾服侍您。”陈淑妃微微一惊,没想到中了三日醉还能清醒过来,还能抵抗住她的魅力,让她又惊又惧。
“滚,不要碰孤王。”一阵火烧血液的痛又再次袭向了他。
他脑中有一个声音说,快!扑向她,你就会得到快乐,无穷无尽的快乐。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要!千万不要!你会后悔的!
“皇上,让臣妾好好服侍你。”陈淑妃妖娆一笑,盈盈地跪了一去,将唇凑向了他的手掌,红唇一口口地吞噬着他白玉般的指,暖昧不已。
“轰。”理智就要崩溃!
就在那弦要崩断的一刹那,他眼中闪过了莫离殇清冷的面容,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神。
如雷击般让他抬起了脚,狠狠地踢开了陈淑妃,骂道:“贱人。”
然后再也不理他,逃命般得逃向了忆蝶宫。
陈淑妃被一脚踢翻在地,眼中射出了恶毒的光芒,紧紧的握住了手,尖锐的指甲刺入了她的肉里,怒吼道:“海东青,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中了我的三日醉,没有女人你就等着爆阳而死吧!”
突然她笑得阴险得意:“嘿嘿,你居然还想着离月这贱人,好,真是太好了,你以为你这是对离月的爱么?哈哈哈,你这是催她命的毒!我倒要看看她这么大的肚子,在三日醉的药效下还能活着走下床!”
“离儿。离儿…”海东青疯了似得冲入了忆蝶宫里,一路上拼命地撕扯着他的衣衫,等进入忆蝶宫时,他已然仅着中衣了。
“海东青?”莫离殇大惊失色,不知道为何海东青会这样子冲入她的宫里,浑身酒气熏人,难道他想借酒撒疯么?
想到这里,她的眼变得幽冷,气息带着怒气,斥道:“海东青,我敬你平日里光明磊落,没想到你却是这么龌龊的卑鄙小人。”
海东青哪还听得到她的话,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双目赤红如血,凭着感觉就扑了上去。
“你做什么?”如诗大怒,冲了上去。
却被海东青反手一下点住了穴道。
“如诗。”莫离殇大急,看向了如诗。发现如诗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放下心来。
转眼恶狠狠地看着海东青道:“你想做什么?难道想强暴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么?”
“临盆?”海东青头痛欲裂,火烧灼着血液,满面都通红,只是稍一停留后又扑向了莫离殇。
虽然被欲火烧昏了头脑,但潜意识里对莫离殇的爱让他动作并不粗暴,却是小心的控制住了她。
唇狠狠地压向了她的唇,这个味道才是他梦里想了千百遍的味道,他一下沉醉了,吻得更狂野,唇毫无技巧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却始终无法侵入。
舌带着火热的气焰欲顶开她紧闭的唇,可是却始终无法进入。
终于那一股股的欲浪将他逼入了绝境,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两颊,舌就这么狂野的扫了进去,逗弄着她的舌。
迎接他的却是冰冷的无助,与绝望的痛楚。
泪轻轻地滑落,流入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的唇,苦涩的泪,让他微微一惊,放松了手,就这电闪雷鸣一瞬间,莫离殇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他痛呼了声,眼中火热微退,有着孤狼般的狠绝,恶狠狠地瞪着莫离殇,待见莫离殇的唇间泛着鲜血,心中莫名一疼。
“你怎么了?”
“你说呢?”声音冰冷如雪,让他烦燥的心微稍平静。
只一下,那种涌动不已的热又席卷了他的全身,他迷离着眼,看着莫离殇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那白衣飘飘让他如此碍眼,他只是想撕碎那衣,与她缠绵。
不,不行…
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地提醒着他。
行,有什么不行,这就是你的爱人,只要得到她,她将永远是你的了。
不,不能,如果你做了,你将永远失去她。
能,如果不能爱,就让她恨也好,最起码,她心里有他了是不是?
天人交战,欲火焚身,他痛苦不堪,拼命的打着自己的脑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莫离殇先是惊讶,后来发现了不对,他脸上的红不是喝酒后的潮红,而是中了春药的桃红。
而他如困兽般的挣扎让她触目惊心。
她连忙道:“解了如诗的穴道,我能帮你!”
想来是对莫离殇的爱已然深入了他的骨血,即使在神智不清时,他依然不由自主的听从,隔空解了如诗的穴道。
如诗一跃而起,想也不想,对着海东青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不要,如诗。”
还没等莫离殇说完,那耳光已然打中了海东青的脸,痛让海东青又一次清醒了。
他大急道:“离儿,快离开我,不要靠近我,我中了春药了,不能控制住自己,我会伤害你的!”
“如诗,点住他的穴道。”莫离殇大喝一声,随后拉住了海东青的两只手。
本来如诗是根本近不了海东青的身体,可是海东青的手被莫离殇拉住了,他怕伤到莫离殇,所以迟疑了一下,就在这一迟疑间,穴道被如诗点住了。
海东青站在那里,全身都通红,那血液似乎在挣破皮肤爆裂出来,而眼中更是充血成火红的颜色,形状极其吓人。
“天啊,这是什么春药,这么猛?”如诗见了不禁后怕。
莫离殇把了把他的脉,才凝重道:“这是东瀛的三日醉,极其霸道,如不与人交合必将爆阳而死。”
“那快把他送到他的妃子处啊。”
“不行,妃子受不了,弄死了妃子就麻烦了。”想了想对外面叫道:“柳绿,去三个宫女。”
“是。”
这时海东青已然失去了理智,他双眼紧紧地盯着莫离殇,唇间干涸着,不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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