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大殿上又是一片寂静,都怪异地看着这两人如斗鸡般的斗,心中暗叹,果然是红颜祸水,先是大昭的太子,现在连南国的皇上都被莫离殇迷住了,貌似这南宫溪比莫离殇还小吧…。
一时间各种心思都涌了上来,有算计,有看戏,有不齿,有嫉妒,有……。
“好,你们别吵了!”莫离殇瞪了他们两一眼,这两个一个是君王,一个是未来的君王,居然跟两个抢糖吃的小孩似的,在这种场合肆无忌惮的吵了起来,真是丢人。
于是冷着眼看向了南宫溪道:“你要坐在这里?不改变主意?”
南宫溪又靠近了莫离殇些道:“自然。”
莫离殇随即又看向了沧海明月道:“你看来也愿意坐在这里了?”
“那是当然。”沧海明月搂着莫离殇的腰,示威似得看了眼南宫溪,惹南宫溪不屑一瞥亦伸手抓住了莫离殇的小手。
“好,那你们坐在这里吧,我坐对面南宫溪刚才坐的位置去。”莫离殇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从南宫溪的手中挣脱出来,旁若无人往对面走去。
这时早有太监拿了把凳子放在南宫溪的位置上,莫离殇从容地坐了下去,自顾自慢慢地吃了起来。
沧海明月与南宫溪顿时傻了眼坐在那里,突然互相瞪视了一番,然后各自扭头倒了杯酒狠狠地喝了起来,那样子哪是喝酒,倒象是对待仇人般咬牙切齿。
“哈哈,没想到今日倒看到南宫皇上与明月太子的真性情了。”海云天眼轻闪了闪,笑着打起圆场。
“闭嘴!”沧海明月与南宫溪难得一致对海云天同时吼道。
海云天愕然,摸了摸鼻子,晒然一笑,看样子竟然并不介意。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今日是海云天登基之日,这两人在此闹得不可开交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这么直斥海云天,真是匪夷所思!更让人奇怪的是海云天竟然不恼不怒,淡然一笑,这简直让人心惊胆战!海云天要么是一个草包,被人欺到头上而无力反抗,要么就是深不可测,城府极深。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暗中戒备,因为这个海云天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草包!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人该是一个多么强大的敌人啊!
而沧海明珠则是妒嫉得快疯了,满目怨毒地盯着莫离殇。
为什么?为什么这天下所有的好男人都爱上莫离殇了?西国的皇子任逍遥,西秦的太子沧海明月,大昭的太子佟夜冥,据她所知北国的北宫清也对她有些意思,现在连南国的皇上都为了她不顾形象于大殿,而这个东王虽然目无表情,但莫离殇在东国住了这么久,定然与这个东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不会这么纵容于她的!
瞬间沧海明珠的心被仇恨所充斥,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凭什么莫离殇成为天之骄子,为这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爱恋,而她明明是一国公主却被下流的人所污辱,现在更是要看着佟夜冥的脸色过日子?
她这里恨着怨着怒着,就听到太监总管高喊道:“下面是我东国的嫡小姐为我皇登基献艺。”
所谓献艺其实另有一层含义,新皇登基尚无后宫,借此机会让所有的大家闺秀露个脸,要是入了新皇的眼,那么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莫离殇对这些不感冒,对于后宫的女人她更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懒得费那个心思,于是只顾自慢慢地吃着。沧海明月越想越气,对着南宫溪威胁道:“不要跟着我,否则要你好看!”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么?要不是你跟着我姐姐像个哈巴狗似的甩也甩不了,我还嫌你碍眼呢!”
“嘿嘿,你想当也当不上呢!”沧海明月先是气怒,随即阴阴的讽刺了句,不再理南宫溪走向了莫离殇的身边。
“离儿,我怕你一人坐着孤单来陪你了。”他谄媚地笑。
“两人不吵了?”莫离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怎么能跟他吵,他一个小屁孩……”沧海明月似乎忘了刚才与南宫溪斗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大言不惭的道。
莫离殇无语的抽了抽唇,夹了些菜给他没好气道:“他还是孩子,你跟他置气,真是好风度。”
“嘿嘿,谁跟他置气来着?只是看不惯他粘着你。”沧海明月乐得不能自己,心想,离儿还是对他好,这不还给他夹菜呢。
南宫溪看得眼中冒火也想凑过去,但想到刚才莫离殇投过来的淡淡警告的一瞥,遂只能臊眉耷眼的自斟自饮起来。
一时间殿内似乎又恢复了歌舞笙平的样子。
但这一切仿佛与沧海明月与莫离殇无关,两人就这么互相喂着吃着,旁若无人到极点。
终于沧海明珠看不过去了,她腾地站了起来。
把正在弹着古筝的侍郎小姐吓了一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音。
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沧海明珠。
“明珠,你做什么?”佟夜冥眉轻皱了皱淡淡地问道。
沧海明珠恨恨地瞪了眼亲亲我我的沧海明月与莫离殇,深吸了口气,鄙夷道:“这种靡靡之音有什么好听的,听得本宫要睡着了。”
“放肆,明珠,这是东国,不是大昭!”佟夜冥轻叱了声,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道:“明珠被本宫宠坏了,大家见谅。”
转头对沧海明珠道:“还不坐回来?”
沧海明珠眼珠一转却笑道:“太子,这本来就是很无聊嘛,不如咱们来个新鲜的。”
“胡闹”佟夜冥虽然是斥责的语气,却让人听不到一丝的不愉。
海云天幽深的眸子轻闪了闪,极其平静道:“不知道冥太子妃有什么高见?”
声音无波,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就这么淡而无波的音质,竟然让众人心头一凛,却是让人对海云天起了戒备之心。
莫离殇心中冷笑,这个沧海明珠估计又是冲她来的,佟夜冥与她是一唱一和,倒是演得声情并茂。
“我家皇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起这些粗浅才艺可谓是天镶之别,今日不如我与皇嫂来个斗艺表演,也算为东王登基之喜献上份与众不同的贺礼。”
“你家皇嫂?可是孤王今日只见冥太子带着你而来,并未见到你皇嫂啊。”
“东王忘了本宫可是西秦的公主,这皇嫂自然是指明月太子妃了。”
海云天眼微闪,语气中带着几不可闻的讥嘲:“孤王倒忘了大昭的太子妃还是西秦的公主。”
言下之意却是暗讽沧海明珠居然帮着别人要丢西秦的脸。
沧海明月脸色一变,冷眼扫向了沧海明珠,寒声道:“离儿身怀六甲,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太子哥哥,皇嫂在这东国也住了些日子了,眼下东王登基之喜,怎么着也得意思一下不是么?何况只不过是表演一下,又不是冲锋陷阵,太子哥哥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离儿与我才来数日何来叨唠之说?你越来越胡闹了,难道嫁到大昭后完全忘了礼仪了么?”
莫离殇被困在东国数月只有数人知道,断不能传了出去,否则对莫离殇的清誉有损。没想到沧海明珠却如此恶毒,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一时间大家都疑虑的互望了数眼。
不过听到沧海明月语气中竟然意有所指,指责本来知书达礼的沧海明珠到了大昭却变得不知礼仪,顿时又心怀不轨的打量起沧海明月与佟夜冥来。
这时听佟夜冥道:“明月太子这是何意?本宫的太子妃天真烂漫童心未泯难道也是不知礼数么?”
“哼,是童心未泯还是居心叵测别人不知道,你佟太子会不知道么?”沧海明月脸色更沉了。
沧海明珠不等佟夜冥回答,抢先道:“皇嫂一直被传闻智谋无双,十八湾上不费一兵一卒尽歼南国七万兵马,而山海关时,更是略施小计,断了东国三万将士性命,如此之才难道还怕区区挑战么?”
她表面上字字句句是为莫离殇歌功颂德,暗中却是对东国与南国两国极尽讽刺。讽刺两国在莫离殇的计谋之下损兵折将后,居然还将莫离殇待为上宾,而南宫溪更是离谱,竟然不计旧仇似乎还对莫离殇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意。
而另一方面却是将他人的思路引到歪里去,讥嘲莫离殇用美色引诱了两国国君忘了国仇,言里言外意指莫离殇人皆可夫。
此番用意不可谓不毒!
沧海明月勃然大怒,斥道:“斗什么斗?你忘了你上次在大昭被离儿败得落花流水了么?居然还有脸说斗艺之事”
沧海明珠顿时美目紧缩,对莫离殇更是恼恨:“太子哥哥,上次只是谈机论谋,此次比得是琴棋书画,与上次有什么关系?太子哥哥这么左推右挡的,难道太子妃空有其表,实则是个除了会些粗浅计谋的无知妇人么?”
“她会输给你?你做梦吧!本宫不过是怕你丢了人,以后在诸国抬不起头来!”
“哈哈。”佟夜冥突然笑了起来:“明月太子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两个女人之间玩笑罢了,你倒这般认真起来?要说离儿也曾被传是我大昭的才女,本宫却从未见过她有何才艺,如此被明珠提及倒让本宫不免起了好奇之心。相信大家也都欲一观明月太子妃的才能吧?啊?”
说完墨玉般的眸子转向了四周,顿时有好事之人附和起他来。
“是啊,太子哥哥,今日里不过是东王登基的大喜之日,我也是借花献佛欲给此盛典多些色彩罢了,太子哥哥何必这般推捼?难道皇嫂真是名不符实?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勉为其难了,只是为太子哥哥有些可惜,你这般惊才绝艳,艳惊各国的人竟然娶了个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人,真是让人扼腕不已。”
“离儿的好是你们这般凡夫俗子能见的么?冷暖我自知不劳你们费心!”沧海明月冷冷一笑,那冰眸子扫过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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