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他总觉得似乎有一些东西被遗忘了,可是却无法得知,每每思虑过度甚至会头痛欲裂,难以忍受。
可是他知道生命中一定有最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因为每次思念之至便会心痛如绞,这发明明是女子的发,难道自己已然有了心爱之人?
他曾问过身边的内侍,可是所有的人都告诉他未曾娶亲,甚至他一直是不近女色的。
他又问了对他最忠心耿耿的韩忠,得到了结论还是一样。
那么这缕发究竟是哪里来的呢?他又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头又痛了起来,俊眉紧紧地皱着,他的指猛得嵌入了檀香木桌中…。
“明月…明月…。”一道道女音回响在他的脑海里,仿佛是针般扎着他的脑神经,他痛得全身紧缩起来,脑中却更加清明起来,脑海深处慢慢地浮现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那眼神哀怨无比,痴情无比,如泣如诉…。
“啊…”手中的发跌落在地,他抱起了头,痛苦的摇着。
越摇那脸越清晰了,渐渐地勾勒出了一张绝色姿容!
那如水仙般清雅,似莲般高洁的小脸,柔情四溢,正呼唤着他:明月…你在哪里?
“你是谁!”他陡然间大叫起来,疼痛似乎少了些,仿佛那张脸就是他力量的源泉。
“我是…。”
“皇上。”大巫师尖细的嗓音打断了女子的回答,顿时连容颜也隐了去,他抬起了头,却看到大巫师快步地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瞬间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高贵而清华。
“皇上,臣听到这里似乎有异响,所以进来看看。”大巫师面不改色地回道。其实他是感觉到梁广寒强大的意志力就要冲破他的禁制时,才匆匆的赶了过来的。
“噢,没什么事了,你退下吧。”梁广寒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皇上。”大巫师恭敬的行了个礼,又劝道:“皇上,您忧虑过重身体已然有些亏损,还望早些休息。”
“知道了。”梁广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大巫师担心地看了眼梁广寒后,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转身而去了。
“等等。”就在大巫师要走到门口之时,梁广寒叫住了他,问道“大巫师,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一个人住在我的心里?”
大巫师心里咯噔一下,表现得云淡风清道:“这大自然中总是有一些神秘不可解释的东西,也许这人是你上辈子的亲人,所以这辈子时常会想到吧。”
“嗯。你退下吧。”梁广寒点了点头,直到大巫师走后,他的眼中才射出了两道寒光。
不对,大巫师在骗他!
与大巫师相处这么多年了,他更是在位这么多年,对于人性,对于大巫师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大巫师刚才的言语中分明是带着躲闪之意,让他明白他们一定有什么瞒着他。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
“小寒子。”
“皇上”小寒子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
“你说,朕到底在出行间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您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记得所有的,偏偏忘了其中一夜的事,您就算是杀了奴才,奴才也想不出来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梁广寒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厉声道:“你是说你忘了一夜的事?”
“是啊。皇上,奴才没告诉过你么?”小寒子有些愕然。
“没有。”梁广寒摇了摇头,脸色铁青道:“你这该死的奴才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有告诉朕!”
“皇上,真是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小寒子苦着脸道:“我也是刚才突然想到好象有一夜的记忆都没有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梁广寒铁青着脸,等小寒子退下后,突然一道劲风狠狠地拍向了书桌上,随着一声巨响,书桌顿时四分五裂。
“大巫师!你好样的!竟然敢抹了朕一夜的记忆!”
他咬牙切齿地吼叫起来,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巫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来人,把大巫师给朕叫来!”
“皇上。”大巫师面不改色地走了进来。
“为什么?”梁广寒狠狠地瞪着他。
“臣不知道皇上指的什么!”
“不知道!”梁广寒一道掌风打碎了大巫师身边的玉瓶,玉瓶立刻发现四分五裂的刺耳之声。
“你不知道为什么?那朕来问你,你应该知道朕为什么每夜头痛欲裂吧?”梁广寒讥嘲地看了眼大巫师,怒道“:
朕说怎么每次朕痛得死去活来,每每就要剥开云雾见天日时,你总能及时赶到,总能及时的制止住真相的出现!原来根本就是你在朕的身体里下了咒!”
眼忽得变利,他森然道:“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心中的爱人又是谁?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非治你个弑君之罪来!”
大巫师听了神色不变,甚至眼中含着淡淡的笑,他注视着梁广寒,轻道:“如果臣说臣之所为都是为了西梁的江山,皇上会不会信?”
梁广寒皱了皱眉,斥道:“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女人能让朕丢了西梁的江山不成?”
“是的”大巫师坚决的回道,他真诚地看着梁广寒道:“臣本散修于红尘之外之人,本不问世间世事,当年臣因修习不得法走火入魔,幸得先皇相助才挽回一条性命,当时观先皇虽然气色红润属长寿之相,可是眉宇之间却有阴霾之色,属国破家亡之相,但西梁在先皇的治理之下却蒸蒸日上,所以臣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臣却下定了决心,为报先皇的救命之恩,必要将此劫难消除于未燃之时。”
“这与朕的心爱女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朕爱上的女子会害了朕不成?”
大巫师微微一笑,走到了桌边,轻抚了抚桌上的文房四宝,叹息道:“这东西都是先帝用过的,一晃间先帝已然仙去近十载了。”
听到大巫师的话,梁广寒心中一软,可是想到大巫师的可恶,脸色又不好了,气道:“别转移话题!”
“呵呵。”大巫师轻笑,疼惜地看着梁广寒,才道:“那个让臣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就在你出生时才得以解答!”
梁广寒顿时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大巫师。
大巫师倒并不在意,继续道:“直到你出生,臣一见你龙章凤姿全是帝王之相,只是眉宇情劫深种,竟然与人有着十世情缘,而且每世都会为了此女抛弃万里江山,顿时茅塞顿开。所以等你出生后,臣曾多次劝先帝广纳妃子,只为了能为西梁多生皇子,那么只要西梁不落在你的手上,那么无论如何西梁国不会亡了。可惜先帝对先皇后爱若至宝,根本不听臣之所言,后宫之中唯皇后一人,臣于是制了各种丹药,只望皇后能多生子嗣,那么这皇位也落不到你的手上,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皇后生你难产,已然终生不能再有子息了,所以你注定了是西梁的未来的皇上了。”
梁广寒不服气道:“想来是你算错了,却无缘无故地给我下这鬼咒。”
“呵呵,是与不是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大巫师有些苍凉的摇了摇头。
“不行,你快帮朕解了咒,否则朕烧了你的巫师府!”
“呵呵。”大巫师但笑不语。
这时小寒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呼道:“不好了,皇上,大巫师的府上着火了。”
梁广寒陡然回过头看向了大巫师,却惊讶地看到大巫师竟然慢慢地变得透明,顿时大惊失色,跨上一步,急道:“大巫师!”
大巫师笑得和蔼可亲,摇了摇头道:“孩子,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孩子,其实我早就该回去了,只是一直舍不下你,我本想尽我的力量定能报先帝之恩,却没想到天意不可违,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不,大巫师,你不要走,西梁需要你,朕…我…我也需要你。”梁广寒大为悲恸,跨上一步欲抓住大巫师的手,却惊恐地发现他的手竟然穿过了大巫师的手,顿时惊呆在那里。
大巫师眼中也流露出淡淡的悲伤,轻叹道:“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本非红尘中人却为红尘之事强留于尘世数十载,如今已然应该归去了…。孩子,凡事顺心而为…顺心而为…。”
说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梁广寒呆呆地站在那里,要不是空气中还留着大巫师身上特有的药香,他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突然他抓住了小寒子的手,厉声道:“说,刚才的一切不是真的!”
“皇上。”小寒子哭丧着脸看着梁广寒,苦涩道:“皇上要奴才犯欺君之罪么?”
“扑”梁广寒推开了小寒子,闭上了眼,半晌不动弹。
良久,才无力的挥了挥手对小寒子道:“你下去吧,朕要静一静。”
“是。”
小寒子快速地走向了门口,突然他脑中一个激愣,又跑了回来。
“皇上,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想起来了。”
梁广寒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他又道:“奴才想起来没有记忆那天的事了。”
“什么?”
梁广寒一跃而起,急道:“快说,那天朕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记得您碰到了一个女子,至于后来奴才就想不起来了,不过奴才知道韩大人一直跟在您身边的,要不您问问韩大人?”
“来人,宣韩忠!”
“宣韩忠…。”太监一个个的唱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小内侍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结结巴巴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混帐东西,在皇上面前大惊小怪地叫唤不想活了么?”小寒子见了大怒,一脚踹番了小内侍。
那小内侍踢得翻了几个身又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拼命磕头道:“禀皇上,韩大人自尽了。”
“什么?”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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