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便给她出了那样一个恶毒的主意。更想不到的是,淑妃那个笨蛋竟然还同意了!”
温瑜怎样也不会想到,当年轰动京师的一桩案子竟是出自秀雅如竹的轩辕祈手里。
“那沂王他知不知晓?”温瑜看了轩辕骥,面泛红光,激动的道:“或许这会是我们手里的一步好棋。”
一瞬间,轩辕骥便明白温瑜的打算,他笑了摇头道:“暇之便歇了那主意吧,我那六王叔是什么人,当年皇祖父可曾夸他心似比干多一窍!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真相?”
温瑜神一黯,由不得长叹了口气。
“当然,他虽有七窍玲珑心,却不没有大罗菩萨慈悲心。”轩辕骥冷冷笑道:“他虽有怀疑,却一直不能确定是我,还是我那太子哥哥。”
温瑜越发的觉得迷惑,“王爷为何不早日向沂王明言,以期得到他的支持?”
轩辕骥冷冷笑道:“暇之可知道,当日六王叔为何要帮助我父皇举事?”
温瑜摇头。
“因为他认定我父皇比我那堂兄长更适合当皇帝。”
虽然轩辕骥没有接着往下,但温瑜却明白了他这话中的意思,燕王与废帝之前,轩辕澈选择了燕王。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书那么轩辕祈与轩辕骥之间,显而易见轩辕澈选择了轩辕祈!
即然轩辕澈看重的是大局,那么便也不会在乎轩辕祈对他当日的设计!即是如此,也是白,不如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加以利用,不定会有另一番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爷可是心中已有对策?”
轩辕骥淡淡一笑,“我已经派出府中死士狙杀轩辕澈。”
温瑜悚然一惊,失色道:“这……可万无一失?”
“不敢谈万无一失。”轩辕骥呵呵一笑,“不过即使失手也没关系,只要轩辕澈一查,便会发现,那些人俱都来自太子府。”
“太子府?”
“不错,”轩辕骥得意的道:“我的太子哥哥怎样也不会想到,早在十年前,我便在他的身边安插下了那些人。当然,他们一定会在最后关头出当年之事,更会出这次行动,完全是受太子指使!”
温瑜久久的不出一句话。
看着眼前一袭墨绿华衫,笑意淡淡的轩辕骥。温瑜心中生起一声长叹,世人都道晋王性鲁有勇无谋,谁又知晓这假像之后是十年如一日的筹谋。
“王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我们能否如愿,温瑜此生无憾矣!”
轩辕骥抬眸,目光落在广袤暗夜。
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费心筹谋十余载,若真是天命不至,却也是问心无憾了!
夜凉如水,东方欲白。
便在这时,一声凄历的嘶喊声划破这寂静的夜。
“是玉儿!”轩辕骥一声惊呼,与温瑜对视一眼,纵身便朝外跃去。
然,他才落于庭院之中,迎面便是一道虎虎拳风。
“什么人!”轩辕骥一声怒喝,抬手便迎了上去。
双拳相撞,轩辕骥听得手腕处一阵“咔嚓”声,随之而起的便是一阵闷痛。当下,不由一惊。身子亦随着那一拳的撞击之力,退出三步。然,来人却不管他,一拳不中之后,抡了拳再次迎了上来。
“找死!”
轩辕骥冷哼一声,再不敢轻敌。
也不知府中侍卫是去了后院还是早已被眼前人撩倒,两人在院子里你来我往,一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杀气沉沉。另一人则显得气势略有不足,防御有余攻势却不足。
半盏茶的功夫,黑衣人一个黑虎掏心,将轩辕骥放撩倒在地,不待轩辕骥反应过来,他身子往前一窜,双足凌空一跃,一个泰山压顶踩在了轩辕骥的胸前。
赶了出来的想要施以援手的温瑜便听到一声胆战心惊的“咔嚓”声。而地上的轩辕骥倒也是条汉子,便是胸骨被人踩断也不曾哼出一声,只目光如毒蛇的凝向当前之人。
然,那人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寒光熠熠的眸子,便是那眸子也以轻纱相掩,让人分辩不清!
“王爷!”温瑜欲要上前。
黑衣人却是霍然抬手,示意温瑜不得上前。
温瑜步子顿在原地,面如寒霜的道:“阁下好大的胆子,可知这是晋王府,晋王乃是当今圣上所出。你敢相袭,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温瑜这般其实只不过是想从声音上判断出,这人的身份。要知道轩辕骥之骁勇,放眼京都对手没有几人。而这人若是江湖之人,必不会掩面藏容。既然掩面藏容,那便是怕人认出!
不想来人待温瑜一番话后,却是冷冷一声轻“嗤”抬脚对着目光凶狠的轩辕骥便是一脚。
轩辕骥不防他会突然发难,躲避不及,生生被他踢了个正着。
鼻梁上一痛,眼前黑,在感觉到一股温热后,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来人!来人啊……”温瑜高声喊人,到得这时他再不敢大意,生怕眼前的人对轩辕骥施以杀手。边喊着,边不顾自己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一头进来人撞了上去。
这边温弯腰恭身攒足了力气撞上去,那边厢,黑衣人却是一个利落的“旱地拔葱”身如飞燕朝屋檐之上飞去。
温瑜收势不及,“扑通”一声,将悠悠醒转的轩辕骥再次压晕了过去,以此同时,轩辕骥唇角渗出一缕鲜红。
“王爷,王爷……”温瑜一个翻身,却又不敢抬手去抱轩辕骥。只得扬了声继续喊道:“来人,王爷遇刺了,快去请御医。”
温瑜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晋王后院,情形更是不容乐观。
“救命,救命啊……不要过来,我求你不要过来……救命啊……”
玉烟楼,玉儿捧了肚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然不任,她如何哭喊。眼前那条粗大丑陋的大蛇却是不为所动,吐着猩红的信子挟带着一股腥臭的风,朝她爬了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玉儿使足了力气往后退着,当后背撞上坚硬的床板时,玉儿身子一僵,惨无血色的脸上生起浓浓的绝望,嘶声喊了起来,“救命,王爷,快来救救我啊……”
王府不见眼的角落里,双福与阿妩一人占据了一个角落,眼见得愣头愣脑的大风挡住了脸如白纸的玉儿,随时有着想要上前安抚佳人的想法,两人捂了嘴,压抑了嗓音,偷偷的笑了起来。
“阿妩姐,大风它知不知道怎么亲人啊?”双福歪了脑袋看着阿妩。
阿妩白了她一眼,不屑的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大风也有嘴,拿嘴碰下那丫的脸就是了!”
双福嘿嘿一笑道:“阿妩姐,我不信。”
“你不信?”阿妩瞪了眼看向双福。
双福点头,挑了眉头看向阿妩。
“那我就不让你看看。”
话落,阿妩低了头,喉咙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响声。
便看到屋子里的大风歪了歪脑袋,稍倾便加快了向前游移的动作,不多时,便滑上了玉儿的床榻。
“走开,走开……”玉儿抓了手里的枕头朝大风扔了过去,边扔边嘶声哭了起来,“呜、呜、呜,你走开,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大风却被那软软的枕头扔得身子一歪,却没有停下身子,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大风昂起了身子,猩红开叉的信子朝玉儿贴了过去。
“啊!”
玉儿发出一声凄历的嘶吼声,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怎么样,看到了没?”阿妩回头看了双福,“我的大风,我叫它做什么,它就会做什么。”
双福却是眉头一蹙,而翘的鼻尖耸了耸。
下一刻,脸上便有了一抹浓浓的笑意,谄媚的看了阿妩,眨着星星眼道:“阿妩姐好历害。”
“那可不是!”阿妩哼了哼,高高的扬起了脖子。耳听得前院似有隐隐的暄哗之声,不由道:“人也吓过了,可以走了吧?”
双福连忙道:“嗯,走吧,走吧。那些迷药也快失效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阿妩喉中又发出之前的那种怪异的嗓音,随后便与双福悄然的走了出来,七拐八绕的,出了后院,跃上与街相领的围墙。待看得夜色下,那似一条匹练般的暗影也跟了出来后,两人撒了脚丫子便没命的往前跑。
这边厢,两人才刚刚离开。
玉烟楼里,玉儿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中醒转过来。
但很快的,神智又在痛楚煎熬中渐渐迷失,眼前似是晃动着贴身丫鬟明玉的身影,恍惚间,又似看见明玉的手上沾满猩红。
床前垂下的帐缦,时而飘动,忽远忽近,如同周遭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一阵剜心易骨的痛楚袭来,玉儿一声惨呼,神智砌底清醒过来。
“夫人,夫人……”丫鬟明玉慌手失措的站在面前,屋子里丫鬟婆子挤得满满的,那早先被请来的侍候她生产的稳婆,此刻正如丧考妣一般盯了她,一迭声的喊道:“夫人,用力,快用力。”
玉儿低了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下,身下是一阵一阵撕裂的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往钻,可是却又一时间找不到出口,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着。
“孩子,我的孩子!”玉儿霍然坐起。
稳婆上前一把按住了她,“夫人,公子怪上就要下来了,你再加把力。”
“孩子……孩子出生了?”玉儿犹疑的看向稳婆。
稳婆连连点头。
“可是,我好痛,好痛,像是有把刀在割我一样。”玉儿抬头看向明玉,“明玉,你看看,公子是不是出来了,到底还要多久……我好痛,好痛……王爷……”
明玉哆了唇,目露惊惧的看着痛得死去活来的玉儿。抬手捂了嘴,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她怎么敢,公子伸了一只脚出来,原本该先出来的头却是不见踪影。
玉儿夫人下面血像井水一样,汩汩的直往外流,都已经接了两盆了!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血能流!
“明玉”
“好了,明玉还是个姑娘,哪经过这种场面。”稳婆推了明玉,“你去外面,去让厨房多烧些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