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女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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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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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
文案:
战场刀光剑影,后宫腥风血雨,大家族又何曾是风平浪静、歌舞升平?
阔别四年,随着原配嫡女弄玉归府,这大宅门里便上演了一出继母谋利,女儿谋夫的戏剧!
一句话简介:穿越到古代的甜蜜幸福生活!
某开了新文:不必担心是坑,因为我已经写完。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种田文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弄玉、袁夫人、谢冲、彭郁璋等等 ┃ 配角:家里老爷太太丫鬟婆子一大堆 ┃ 其它:架空,名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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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改错字)

  近来,我的咳血之症越来越厉害了,两个孩子来道观看我,我亦没有起身,只懒洋洋的躺在榻上,问他们最近好不好,是否习惯洛阳等等。
  六岁的小郎王允脱靴上床,盘着腿儿坐在我枕畔,拉着我的手,喋喋不休的说着大司空府的生活,嘟嘟囔囔一会儿,竟开口说要搬来与我同住,我不同意,他便撅起嘴儿说:“阿母,孩不喜他们,我就要跟您住在这儿。”
  我轻拧一把他红扑扑软乎乎的小脸蛋儿,笑道:“阿郎乖,阿母生病了,不能照顾你,且过几年等你长大了再来住。”
  九岁的大郎许是经历磨难懂了事,便端出阿兄的款儿,板起脸呵斥王允几句,转身盘坐榻前对我说:“阿母,那人对我们很好,您莫要担心,只安心养病,待好了我们回会稽。”我笑着点头敷衍,只心里万般清楚,从来命运一半天一半人,时不待我,人也穷途,因此这病入膏肓的身体欲经历长途跋涉归会稽,必是难于上青天!
  因与孩子们一起分外快活,时间便如离弦之箭,飞驰而过。午时已到,我摇铃唤小道姑把饭食端到屋里来。说来道观的饭菜虽清减,却甚在汤鲜味美,厨师是他至南方人中精挑细选找来,因而两个孩子吃得十分欢快。看着他们,我心生感慨,时光要是永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然而快活永远是如此短暂,痛苦永远那么绵长,但我之心必将永伴他们长存,不生不灭……
  未时,早有静待在观里的侍卫婢女来敲门,奉命接两小郎回府。我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笑着挥手送他们离开。回到屋子,小道姑端药伺候我服下。少顷,脑袋竟有些昏昏欲睡,我强撑片刻,终是敌不过雷霆侵入的瞌睡。迷糊间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勉强睁开眼睛见他来了,便又重新合下,向里侧身而躺。他悉悉索索的脱衣上榻,强而有力的臂膀一手枕着我的头,一手至腋下插过搂住我的腰,轻而稳的呼吸挠在耳畔,被他闹醒,我有些生气,一把掀掉腰上的手,嘴里咕哝道:“还让人睡觉否?”
  他低声笑起来,干脆掰过我的身子柔声道:“听道姑说小郎们一走你就安寝,至今怕是睡够了的。”
  我气咻咻的瞪着他,暗骂此人实也可恶透顶,自己晚来睡不着,就来闹醒我,是何道理?再说,我想睡多久便睡多久,就是睡个三天三夜他也管不住,以为自己是谁呢,因而冷笑道:“郎君真闲,竟还有力气管我这下堂妻,是否长公主对君也不计较?”
  他顿失色,紧紧的抱住我,半天才喃喃说:“卿卿,郎心甚痛!”那力气之大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我连忙用力捶打他,他慌得松开手,我贪婪的大口呼吸,含泪嘲笑道:“君心既似铁,又有何痛之有?” 他久未吭声,只凝视着我。我心痛如绞,牵动五脏六腑,好似翻江倒海,一口腥甜涌上来,立马紧闭嘴巴费力把它咽了下去。
  许是他察觉了什么,忙坐起来拉着我的手急问:“卿可有不适?”
  “君勿担心。”我甚是轻松的说,不愿再让他看见我的懦弱以及狼狈,谢芳可无芳华绝代,可变得垂垂老矣,可有备受摧残之躯,却绝不享受怜悯,亦不接受施舍,于是强笑道:“只是情绪激动,以至气血翻涌,君可否让我独静?”他沉默良久,终是起身离去。
  待门轻轻带上后,我痛得再也忍不住的翻来覆去,因而泪流满面。不知折腾了多久,终是睡去。迷迷糊糊间好似有人进来睡于身畔轻搂住我,我理也不理,一个劲儿的入梦而去。
  梦里又到了与他相识的场景。我依然是陈郡谢氏的女儿,出生富贵,并未出嫁,因长得不错,又颇有些林下之风,父亲应以为傲,便时常对阿母讲,要挑个风华绝代的女婿,方不负阿女。
  一次,众名士在会稽东郊集会,父亲应邀在内,我便扮了男装跟随,一路被出行的女郎们投掷瓜果,更有几个颇为大胆的女郎前来问我是否娶妻,我以龙阳之好为拒,她们才罢了休,阿父坐在旁边哈哈大笑,我羞得以袖掩面。
  到了东郊,阿父携我与众人厮见,诸人不知我为女郎,皆赞我可与琅邪王氏家的三郎媲美,我应邀抚琴一曲,曲毕,诸人斟酒来劝吃,盛情难却,我连饮两三杯,竟头晕目眩,呆躺于榻上放声高歌,情到高处,有君合唱,有君席地操琴……
  彼时,诸人在小溪边上曲水流觞,一道悠扬的琴声响起,众人都循着声音走去,喜悦之情不甚矣!我醉得不清,并不知操琴之人就是王三郎,只觉那琴音端的美妙无比,透着至上的飘渺和空灵。也许一刻,也许很久,他向众人打过招呼,便向我走来,一路发出屐特有的哒哒哒声。
  我呆住了,这真是个美男子啊,面白如玉,又身姿修长,特别是他形色之间的优雅风度,既有贵族的彬彬有礼,也有时下名士的潇洒不羁,本不可调和的两者却很自然的融进了他的骨肉,因而当仁不让的鹤立鸡群,放佛瓦石中的珠玉,似天下之大莫可与之相比者!真真乃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我想我当时的模样一定傻透了,因为他笑了,竟走来与我同睡一榻,侧着身子支着头咄咄地看着我,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来:“闻君好龙阳?”我脸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因他的讥笑不怕死的点头。
  他突然的,让人措手不及的附我耳边低笑道:“吾也好龙阳。”我面红耳赤,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我虽避着他,但不知是否命运的安排,总是接二连三的遇到他,不管何时何时,此人从来穿戴整洁,对女郎们彬彬有礼,然而对我却无君子之态,既挑又逗,一副流氓样,我又气又羞,可拿他无奈何。不知怎地,也许是造化,也许是同爱男色,也许……总之我们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阿父乐见其成,又叫又跳的拍手叫好。
  但因这段情,不久竟惹来了一段风流公案。
  那时我不知皇家的公主心仪他,而他心仪我,便转而恨上我。然我之家到底是名门望族,她虽贵为公主却拿我没法,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好龙阳,便想了个蹩脚的计谋,哭爹喊娘的让他风采卓绝的太子哥哥勾引我。我虽有些贪花猎艳,磐石却无转移,当太子得知我乃女儿身,竟向我求婚,三郎气得跳脚,连夜找了个族中长老从会稽奔到建康来,向父亲提亲……
  虽一波三折,最后到底结成了夫妻。成婚不久,他才告诉我,早在很早前就得知了我是女郎,说自己好龙阳不过玩笑罢了。我气得一月没理他。
  婚姻生活,琴瑟而和谐,他宠我、爱我,事事安排周到,绝不让我烦心,亦从未纳过一个妾侍,三年中便有了两个孩儿,人人说起我们都羡一句神仙眷侣。可快活永远短暂,痛苦必将无穷无尽。老天许是嫉妒我们,一年后公公被黄氏奸人迫害致死,叔郎三人亦被残忍杀害。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为了保命,亦不连累我,三郎只得假扮道士仓皇北逃,一去即是五年,毫无音信。
  我思之,念之,却就在半年前,阿父告诉我黄氏奸人在战争中被俘了,刑法乃千刀万剐,而行刑人就是三郎,他不但在北魏做了大司空,而且尚了长公主。我不相信,他连公主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瞧上胡人呢?思及此,便悄悄带着两个孩儿假扮道姑北上……
  历尽艰辛,终于到了洛阳,事实令人绝望,我的三郎真的尚了公主,他成了别人的驸马……
  我不能接受,我想拿刀砍了他,可我不管怎样跑,终是追不上,他回头朝我轻蔑的一笑,公公和叔郎血淋淋的人头竟笑着对我说,他不要你,我们等着你。
  我满脸汗水,吓得大叫,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屋子,才知是南柯一梦,发了一会儿呆,小道姑开门进来伺候洗漱,然后食饭喝药,日子天天重复,波澜无惊,死寂得让人绝望。
  很久后,小道姑进来说长公主到访,我只得穿衣起来,令她搀我去正殿旁的客舍见客。
  几月不见,她虽雍容华贵,但面容憔悴了许多,见了我便问道:“卿之身体如何?”我据实回答命不久矣。我能猜到她来之因,不是示威便是询问,除此再没别的,我与她一个居南,一个在北,本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却因一个男人而认识,而相交,而纠缠,而彼此憎恨。
  说来至我北来出家到此后,他便一直歇于此。而她贵为公主,堂堂北魏皇帝的姐姐,自己的驸马却牵挂着旧时的妻子,怎叫人甘心!我能理解她,她定以为他过去属于我,现在以及将来属于她,因而过去便该一刀斩断,留着现在和将来,可假如没有过去,怎会有现在和将来。这便是一条生命的直线,虽一直往前走,回不了头,但思想却可划破时空,从过去到将来,又可从将来到过去,它可任意翱翔,岁月亦不能把它束缚。
  但我虽理解她,却依然憎恨,所以她要是快活一分,我便痛苦一分,她要是痛苦一分,我便多一分快乐,因而我绝不会告诉她,三郎虽与我痛睡一榻,却无鱼水之欢。我很爱干净,我的郎君只能属于我,他要是睡了别的女人,不管爱有多深,都得他妈的滚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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