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女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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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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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新君

  等到晚上,屋里的丫头们都各自安睡了,弄玉便开门见山的问彭郁璋,是否有以后将孩子过继给蒋氏一事,彭郁璋因怕她郁结在心,对身体对孩子都不好,所以本来是要隐瞒她的,以待事情解决,从此烟消云散,但如今她问起,既然瞒不住,便只得告诉她。
  过继是宗室大事,她与彭郁璋为人媳为人子,都没有权利反对,纵使一百个一千个不愿,可孩子是她的心肝,她的血肉,叫他从此以后再不属于她,她怎样受得了,虽然对方是大嫂,对她也友善,她可以奉献其它,但有些东西却不能给,不能分享,失去孩子的痛苦,犹如钝刀割肉,并非一时,而是延绵的一世。她没有哭,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求彭郁璋。
  彭郁璋拥着她保证说:“孩子不会离开我们,不过这事急不来,且时间还长着。”
  弄玉还是心里忐忑,顿了顿,说道:“孩子马上就出生了,若是个女孩也就罢了,若是个男孩,那……”
  她话里的意思,彭郁璋自然明白,她是要他给个期限,他也知道这事越拖越不利,但却也急不来。
  彭王有四兄弟,彭王与荣国侯是嫡出,其他两个兄弟是庶出,一个在京外任职,一个在老家平遥,两族家眷,以及彭氏一族宗亲都在此。荣国侯膝下五子三孙,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两个孙子如今虽不大,却都是各房长子,有父有母,并不适合过继,惟有到平遥县老家,择一个合适男孩过继给蒋氏。彭氏在平遥县是个潭潭大族,与他一辈的子弟,五服内便有好几十人,成婚的不少,总能择出一个满意的孩子出来。
  不过此事此时尚算隐秘,只能交给心腹之人亲去平遥办理。夏兰舟为人热情,且脑筋灵活,又在京无事,他预备将这事托付给他,恰好没过几日夏兰舟来府,无意说起待国丧一过,参加完王生与苏家苏世毅的婚礼便离开京城。
  说起这桩婚事,还是当时彭郁璋做的媒,本来两家都不太乐意,一方嫌弃对方寒门,一方又厌恶苏家为人,只因顾忌彭郁璋,不敢明里拒绝,彭郁璋看在眼里,便笑说姻缘之事,乃三生石注定,强求不得。于是双方便作罢了,只哪里料到,一次苏林雪无意在艾府见了王生,又从艾鸿良与韫玉口里得知了他的为人和才气,便心生爱慕,回家极力说服她的母亲彭氏,说愿意嫁给王生,彭氏一向疼爱女儿,几乎有求必应,又想到王生年纪轻轻便是翰林院庶吉士,未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且女儿地嫁过去,量婆婆也不敢薄待,只后来听儿子苏义说这王生竟有龙阳之癖,她早年因为儿子苏义迷恋男子,所以极为厌恨这个毛病,若贪爱女子,风流些也罢了,只若喜爱男子,那必定是不愿意接近女子,女儿嫁过去,岂非独守空房?于是不管女儿的哭诉,只不愿意。苏林雪一向与林志芳、艾红娘交好,比起一般的闺阁女子,多了几分大胆,得知王生常去艾府,便拖了艾鸿良,与王生私会。几次接触,王生便与夏兰舟说苏林雪有才有貌,又极为通情达理,不比她哥哥,真可算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实为贤妻的最好人选,尽管如此,他却婉言拒绝,夏兰舟十分不解,若说厌恶苏义,但毕竟是娘家舅子,虽都在京城,却一年也见不了多少面,于是便劝他,王生只是不语,夏兰舟便作罢。后来没过半月,王生竟来找他,让他携礼去苏府提亲。夏兰舟大为疑惑,是什么事叫他短短半月,便改变了主意,王生坦言有人对他说“往事不可追,何不珍惜眼前人”一句话点醒了他,夏兰舟并未问那人是谁,只备了礼物,与官媒上苏府提亲。苏世毅虽有些正常的嫌贫爱富,门第之见,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凭他的眼光,觉得这王生也算是个能堪当大任的,且他的祖上也是高门大族,出过几位朝廷重臣,渐到王生这代,虽是十分没落,但家风不错,子弟个个是饱读之士,在家乡是极为有名气的人物,只无意朝政,过着陶渊明式的“采菊东篱下,悠然望南山”生活,因先时有联姻之事,他闲来也读了这族人的诗,悠然中却有些借古讽今之意,想来不是不愿为官,而是对朝政不满。于是略微考虑,便同意了,彭氏十分不满,硬是不同意,苏林雪只得让艾鸿良来府,澄清王生的龙阳谣言,于是双方便将婚事定了下来。
  夏兰舟一听说彭郁璋之事,便点头同意,恰好他有个好友住在平遥县,于是次日便启程去了平遥。
  弄玉得知了这事,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待周姨娘葬礼结束,便静下心来安胎,她肚皮渐大,身体渐胖,走路十分费劲,所以也不大爱出门,有事只叫周氏及丫头处理,这日彭郁璋打发人进来,叫送一本前朝的游记孤本出去,彭郁璋的书房一向由芳椒打理,此时芳椒不在跟前,弄玉便叫圆圆出门寻人。圆圆顺手问了个丫头,得知芳椒在她屋里,便过去,刚走到窗前,便听到里面窃窃的说话声。
  “你那日到底同周姨娘说了什么?”这声音沉稳,是芳椒的声音,圆圆赶紧闭上嘴巴,将快要出口的“芳椒”二字咽了下去。
  “没说什么。”声音干脆,是澧兰无疑。
  “这也罢了,为何她晚上就想不开,竟吞金去了?”芳椒的声音有些急促的愤怒,叫圆圆吃了一惊,屏住呼吸继续听着。
  “照你这意思,莫非是以为周姨娘自尽与我有关?”澧兰语气不善,伴随着丝丝冷笑。
  “你何必曲解我的意思,你我二人一起长大,难道还不了解我?我只是怕你无意说了什么话,叫周姨娘听了不好,却不自知。”芳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急迫。
  屋里安静了半日,圆圆才听澧兰说:“这也没什么,那日世子没去周姨娘屋里,叫你我过去,不是说了几句,后来周姨娘过来,竟向我道歉,又问起我世子为何不去她屋里,我过意不去,只得说世子有意将她送出府,她只说以往世子不曾如此绝情,定是世子妃挑唆,容不下人,当场便要找她论理,倒还是我劝住了,只哪里料到,她回去当夜竟自尽了!”
  澧兰叹了口气,说:“你何必告诉她这些,论理,我们不过是下人,姨娘的去留自有主子作主,你虽卖她个人情,但难保叫有心人听见,以为你挑拨离间;论情,真话难听,你告诉周姨娘,她未必感激你,假若她活着,难保以后不怨你,幸好她去了,若叫世子、世子妃得知,怕是容不下你。”
  “这可怎么办?”
  圆圆听到这里,已无意继续,便悄悄退到院里,大喊芳椒。芳椒慌忙起身开门,见圆圆正从院里走来,大松一口气,笑着招呼。圆圆将事情告知,说了两句闲话,便回来把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弄玉。
  弄玉沉默不言,周氏低声道:“我看这澧兰是个心野的人,留不得,趁早打发走才好。”
  澧兰是老太妃早年拨给彭郁璋的贴身丫头,美貌不凡,不用说,自然是叫主母进屋后收房的。至她进府,芳椒、沅芷倒是规矩,只这澧兰,心高气傲也就罢了,毕竟她美貌,且在府里是当姑娘养,未有人敢给她委屈,也许正因为如此,便助涨了她的傲气,竟不分场合,不听调令,一旦彭郁璋回屋,便有事无事往屋里闯,如今又有搬弄是非之嫌,着实再留不得。便叫人暗暗打听府内的人,待国孝过后,就将她嫁出去。
  展眼便过了三月,甄婉容嫁到了京城内一个普通的五品刘姓官员之家,这桩婚事乃萧氏亲自包办,新郎刘景也是千挑万选,刘家人口简单,父亲早逝,如今除了刘母,便是刘景两兄妹,刘母为人和善,口碑不错,且刘景一表人材,院里也干净,不少太太都有意结亲,萧氏与刘母乃同乡,彼此未出嫁时有些来往,便略微一说,刘母便请官媒上门说亲,日子便定在两月之后。甄婉容年纪大了,纵使不愿,也再拖不得,只得含泪嫁进了刘府。
  弄玉倒是松了一口气,此时她即将临盆,接生婆也预备妥当,这日颜氏过来看她,闲话间提起彭兰,竟在外面包了个清官,为此二老爷遭了彭王一顿骂。这个彭府的浪荡子,弄玉十分厌恶,一月前竟敢向彭郁璋索要圆圆,当日她得知,好不愤怒,有颜氏这般贤惠的妻子,怜香那般美姬妾,犹嫌不足,竟敢打圆圆的主意,幸好彭郁璋拒绝了。她对彭兰的厌恶,虽然极力掩饰,但想必彭郁璋还是看出来了,只叹气说他本性不坏,他所教彭氏子弟中,惟有他的聪慧及悟性叫他骄傲。只有时长辈越是指望他成为一个叫人光荣的孩子,他偏向着放荡、懒惰的一面发展,纵使你苦口婆心,不过也只是枉费心机。
  彭兰的放荡,若妻子是一般人,早闹了起来,偏偏颜氏性子温柔,不闹不吵,极力关心,对弄玉说:“也怪我做事不妥当,家里不过只得怜香一个,也还是老爷所送,我竟未曾给他置一个贴心人,他不着家,也情有可原,只一时想寻个性子合适,模样出众的人也没有法子,我虽托了可靠的人找,但总有些不如意。”
  颜氏是弄玉外家女儿,爱屋及乌,她是极为亲近她的,平常也是有话就说,这会儿便语重心长的说:“我看彭兰性子有些散漫,你也不必太顺着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有时候该劝的还是要劝才好,他若不听,你来告诉我,我叫世子说一说他。”
  “婶子不用说,我也知道,三叔的话,他还听些。”颜氏低着头道:“平常老爷的话,他是半点不曾放在心里,说来他也没什么不好之处,我身子常年不好,便想找几个好人伺候他,说来前月她竟看上了婶子屋里的圆圆姑娘,不知三婶可知?”
  弄玉点头说:“这事我知道,不是我舍不得圆圆,只是如今团团怀孕了,嬷嬷早晚要出去,一旦她去了,这屋里的事我都指望着她,一时竟离她不得,他若要别人,只要你同意,我二话不说,就叫你们领了去。”
  颜氏连忙说:“我也是这样说,不过三叔斥他最近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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