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见状,也没急着说道那事,而是与父母一并先闲聊了会家常,而后再说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单独跟父亲商量一下。陈氏本就有些乏了,这会见女儿与夫君还有正事要谈,因此也不再打扰,先行带着人回去了。
待母亲走后,叶芸将屋中候着的其他下人也一并打发了下去,又让晴儿在外头守着些,莫让人进来打扰,而后这才跟父亲说道起了正事。
“爹爹,我已经查出曾绍辉背后之人是谁了。”叶芸也没隐瞒,径直道出实情来:“这人来头不小,竟然是京城身份尊贵的侯爷,以我们叶家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下面对抗,而且,更不好的消息是,那人还不是最后的幕后指使。虽然暂时还查不出这最终幕后指使是谁,可是能够指使侯爷的人,身份可见一斑。看来,那些人是真的已经知道了叶家祖传之宝所关联到的秘密与金矿有关,不然的话,以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引起那些特殊之人的窥视。”
听到叶芸的话,叶满仓的神情顿时变得分外凝重起来,如果说以前他与女儿都只是推测的话,那么现在便已经证明,曾绍辉只不过是一颗最小的棋子罢了,现在他们连一个小小的曾绍辉都还没有完全的解决掉,却是不曾想到曾绍辉背后之人还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
一切都深不见底,让人有种被瞬间吞没掉的感觉。当年祖上之人反复交代不到万不得已,务必不能够动那个家传之玉,为的就是怕这东西让叶家招来祸害。而这么多辈叶家人都谨记在心,从末向外人透露过分毫,也没动过那东西,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因此而卷入了这种阴谋与祸端之中。
怀璧其罪,这莫过于是最好的一种解释,不论叶家愿意不愿意,也不论这秘密是如何被那些人所知晓,总之叶家都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而且还是身份极其特殊的人!
叶满仓也不傻,从这一点上便可以看出,那个金矿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金矿,那样的财富绝对是可以惊人的。
“芸儿,要不然,咱们将那个东西给他们算了!”沉默了半天,叶满仓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于财富这些东西他本就看得不重,更何况是一些压根就不会去碰触的,与其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给那些想要的人算了:“反正这东西对于叶家来说也并没有多少实际的作用,留着只是招惹祸事,还不如不要,咱们靠自己的双手经营,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听到父亲的话,叶芸却是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快便有了如此的想法。而她也很理解父亲的想法,并且打心底并不会对于那个什么金矿有什么占有的想法。或许,得到那个金矿的确可以富可敌国,可是以叶家的实力来说,却绝对没有保得住的资本。
所以,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叶家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个所谓的传家宝,不知道这所谓的金矿秘密。可问题是,现在事情根本就不像父亲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只是将那东西交出去便可。
那些人想要的是金矿,即便她真的能够找到那个最终的幕后之人,告诉那人叶家愿意将传家福给他们,却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够保住叶家。
一则,叶家的人根本并不知道那方传家宝与金矿之间真正的联系秘密是什么,如何通过传家宝找到金矿也是一个谜。可是这样的话说给那些人听,他们会相信吗?肯定不会!
二则,即便她们将东西交了出去,那些人便会轻易放过叶家吗?毕竟这个秘密若是再传到其他人耳中,对于那些人来说肯定存在威胁,所以对他们来说,知道这些秘密的叶家人显然极有可能让他们身处其他的麻烦之中。
而从那些人宁可花那么久的功夫与精力慢慢设陷叶家来看,他们也是因为担心事情被传开而反受影响,所以才会暗中进行一切。正因为如此,更可见,事到如今,并不是叶家简单的愿意将东西给他们就能够一切平安无忧的。
叶芸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父亲先前所说只不过是单方面的自我认为罢了。而事情则根本不可能如父亲所想的这般轻易解决。
听了女儿的分析,叶满仓自然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想得太过天真,脸上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
“那可如何是好,这东西终究是个祸害呀!”他的神情凝重到了极点,一时间却是半点主意也没有了。如今莫说他连自个都照顾不来,就算完好如初,却也是想不到半点的办法呀。
难不成,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叶家,指不定哪一次叶家便因此而家破人亡?他实在不敢想象,一想起,整颗心都变得沉重无比。
叶芸想了想后,却是安抚道:“爹爹现在也不必太过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那些人不敢明面来的话,倒说明他们还是有些顾忌的。此事,女儿会继续让人调查的,若是能够早些知道最后的幕后之人,说不定还有可能掌控先机。还有,女儿有一事想得到您的同意。”
“何事,你说吧。”叶满仓觉得止前来讲,也的确只能如女儿所说一般边走边看了,又听其有什么事重要之事要得到她的同意,因此便让其直接说便可。
“爹爹,女儿想研究一下咱们家的那个传家宝,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东西与那金矿之中的最终关联。若是能够找到的话,那么即便最后我们还是不得不受限于人的话,最少却也多了一层可以自保的资本。”叶芸想得很清楚,既然不能够摆脱已经被这东西带来的麻烦,那么就只能够通过知晓更多的方式从而来换取自保的资本。
她的脑海之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那伙密不见光的人暗中想得到那个传说中的金矿,最终目的肯定不仅仅只是求财罢了。说不定,这其中还涉及到了更大的秘密与阴谋。而叶家却不幸的卷入到了这个争端的最底端,无法避免,就只能选择尽可能的争取受到牵连的最小底线。
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够从那个东西里头看出多少玄机来,可是若是试都不试的话,那么所有的东西都只是空谈,试了总是会多出几分希望。
无论如何,不管面前所面临的危险有多大,她也要尽一切努力去守护好自己唯一的家人!
叶满仓听到女儿的话,却是并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后道:“嗯,你说得有理。那东西我曾经也细细的看过许多遍,却是从没有发现过半丝的异常,你若有此想法,便拿去研究一下吧,说不定你比为父更有机缘,能够看懂那里头所藏的秘密。”
说罢,叶满仓伸手往自己衣襟里头摸了摸,很快将藏在脖子上戴好的那条形状有些特别的项链取了下来递给叶芸:“这个是钥匙,那东西就藏在我书房最后一排书柜第三层梅花瓶后头的暗阁里。用这钥匙才能打开装东西的那个盒子。”
看到那条钥匙项链,叶芸的心不由得波动了一下,前世她早就已经看到过并且保管过好久,只不过临死之前却是将其给了那个人面兽心的曾绍辉罢了。而现在,当这个东西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了些湿湿的感觉。
“芸儿,你怎么啦?”似乎是感觉到了女儿的异常,叶满仓却是马上关心不已的询问起来。
而叶芸很快回过了神,微微一笑接过父亲递过的钥匙道:“没事,就是刚刚听着突然发现这东西还真是藏得深,不是您说,女儿可真是找都找不到。”
如此一来,叶满仓倒是没有多疑什么,回了个笑容道:“这东西呀,自打咱们叶家的宅子般到这里后好几代了一直都是这么藏着的。你拿去吧,为父相信你会比我处理得更好的。不过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论如何,有些东西早就注定好了,只要努力了,结果什么的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叶满仓果然不愧在佛学上有所领悟,面对这样大的事情却依旧能够想得这般通透。是的,即便想不通又能够如何呢?如果尽了努力还是不能够改变什么的话,那也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世间一切事情皆有因果,也有善恶之报,努力去做便行,其他的的确不必多想。
听到父亲这一番话,叶芸反倒是放心了不少,原先还担心把这些事说给父亲听会影响到他的治疗与康复,而现在看来倒是她低估了自己的父亲。看来平日里父亲对于佛教上那些东西的研究与重视也并非使然无用的。
拿着那条陌生而又熟悉的项链钥匙,叶芸与父亲道别之后便径直到了他的书房,准备先将那东西取出来。
到了书房之后,让晴儿在外头继续守着,叶芸自个进了去。因为有父亲的告之,所以很快便找到了那个藏东西的暗阁。打开暗阁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铜盒,而正面则有一个形状极为特别的小孔。
叶芸知道,这个小孔正是那把钥匙打开铜盒的地方,而这个铜盒是专门定做的,锁与盒子融为一体,所以才会这般特别。
没有想太多,她很快将那盒子取了出来,并且将暗阁处重新掩饰好。而后也没有急着在书房时里头将盒子打开,而是取出准备好的布将盒子包了起来准备带回自己屋里细细研究再说。
出了门,晴儿正在那边上候着,见小姐出来了,手中还拿了个不算太小的东西,本打算帮小姐拿的,不过却是被小姐给拒绝了。因此她也没有多问,退到小姐身后,而后很快跟上了小姐一并回屋。
回到自个屋子后,叶芸这才让所有人都先退下,自个独自一个坐在那里准备动手看看。
很顺利,钥匙一下子便插了进去,并没有因为时间太长没人动过而遇到什么麻烦,一下子便开了锁。铀盒自行打了开来,露出了装在里头的一方极为普通的玉质印章。叶芸将那方玉质印章取了出来,与上一世记忆中的样子完全没有区别。
那方印章也不算太大,四四方方的差不多一个拳头多一点的样子,上头是普通的半卧狮身相,底座刻有“高山流水”四字,除此之外,外观上也就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