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婆子一听,赶紧着朝身旁另外两个婢女示意帮忙去将春妮也给带走,而春妮见状,总算是明白这事她也跑不了干系,正想张嘴求饶,说这事跟自个没关系,却被黄婆子狠狠瞪了一眼道:“闭嘴,赶紧跟着走,你若是清白的没跟乔氏一并做恶,到时自然有你辩解的时候!”
这一下,春妮自是老实多少,连连点着头跟着一并退了下去。
派去追郎中的人很快便将郎中给再次带回来了,晴儿见到小姐这会竟然昏倒了,当下便急得想哭,满是自责地说道:“都是奴婢不好,先前瞧着小姐就有些不太舒服头疼来着,可小姐只说没事不必请郎中,奴婢便真的以为没什么事,结果害得小姐给病成这个样子了。”
“好了晴儿,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先让郎中给小姐瞧病吧,咱们先退后一些,这么多人围着帮不到忙不说还会影响到小姐的治疗。”壁儿边说边将晴儿给拉开来了,让郎中赶紧着去给叶芸医治。
043 另有他人
郎中很快便开始给叶芸诊治起来,而壁儿这会也不必任何人吩咐先行将屋子里头的人与事给安排了个齐整。陈氏已经被她给扶到一旁安抚好边休息边等候着叶芸的诊治结果,而其他不相干的那些人也都被各自先行打发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头空敞安静多了,不但更利于叶芸的诊治,同时对于稳定这会担心不已的陈氏也起到了一定的缓解情绪的作用。要知道陈氏如今本就有身孕,可是受不了什么刺激,情绪也不宜过多的起伏,否则都是不利于腹中胎儿的健康。
刚刚出了乔氏这么个事本就生气不已,让人无法像往常一般保持平静,而这会女儿又突然晕倒,再不好生安抚一下的话,壁儿真是担心陈氏这边再出个什么乱子那才是真正的**烦了。安抚好一些陈氏的情绪后,壁儿又让晴儿给奉了暖开水给陈氏喝,估计着陈氏这边应该不会出多大的事,这才与晴儿一样,眼巴巴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叶芸,等着郎中诊治完看看到底严不严重。
这会工夫,叶满仓虽说依然很是担心女儿,不过却已经完全冷静镇定了下来。郎中诊治的时候,眼见着家中这些下人里头,倒总算还有个临危不乱的,却是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壁儿几眼。
壁儿与晴儿不同,并不是打小就在叶家长大的,而是最近前几个月才被女儿从牙婆那里选中买回来的。当时听陈氏说还花了一笔不算少的银子,感觉着陈氏那语气倒是觉得并不太划算,只不过是因为女儿看中了所以也没多犹豫买了下来而已。
叶满仓原本对这壁儿也没什么多大的印象,直到那天晚上,女儿让壁儿悄悄带着其父孙明一并过来帮他们查账,他这才发现这个小女孩子竟然跟他父亲学了一身那么厉害的本事。虽然不过是一个女娃娃,年经轻轻的,可是查账的本事与经验竟然一点也不会比老人差半分,当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而现在,这个女子又在如此混乱的时候全然没有半点身为婢女的卑微心态,镇定从容的应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思绪周全,轻缓明了,将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理所应当的给安排得妥妥当当,当真极是不错。
这也让叶满仓更加觉得叶芸的眼光极准,看似一个普通的丫环挑选,却也能够选出这般出色而特别的来,当真也只有他这个女儿做得到了。
想到女儿,叶满仓心中又是不免一阵愧疚,女儿的身体向来极好,很少生病,而这一回却这般突然的病倒,十有八九与眼下家里店里头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有关。虽然极少听女儿说道什么,可是叶满仓明白,所有的事女儿都在暗中操着心,劳着神,而他这个当父亲的一方面觉得让女儿为了这些本不应该让她操心的事如此劳累而于心不忍,别一方面却又不得不借助女儿的帮忙。
想想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用,这么些年只顾着研究自己喜爱的东西,却是完全将店里头的生意给忽略掉了,这才招来了曾绍辉这么大的野心之人而不知,还一手将整个店几乎全都葬送到这个无耻之人的手中。
若不是女儿,到现在只怕他还被一直蒙在鼓里,到后头估计不但祖业保不住,只怕连家人都会被他给连累到。女儿实在是太过劳累,承担着太大的压力与负担,不然的话,好好的女儿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晕倒病成这样呢?想到这些,叶满仓更是自责不已,只希望赶紧着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扭转平息掉,还叶家,还妻女们一个宁静安全的家。
正想着,那边诊治的郎中总算是看完了。
“大夫,小女怎么样?”见状,叶满仓与陈氏都不约而同的问了起来,担心之色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郎中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几人不必着急,而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几位不必太过担心,小姐虽说还在发烧,不过倒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估计着应该是近些时日太过操心劳神了些,休息也不是休息得太好,再加上有一点小小的风寒,没怎么注意,所以才会突然晕倒。一会我给开个方子,按时煎服几天便可,最重要的还是得多休息,少劳神,如此自然就会没事的。”
听到些,叶满仓与陈氏两人虽都没说什么,可是这心里头却都清楚明白得很,因此实在是难过不已。
“如此有劳先生了!”叶满仓见状,让人打下手等着那郎中开方子,好快些派人去抓药煎药。待郎中开完方子后,叶满仓又赶紧着又让晴儿跟着跑一趟,快些去将药给抓回来。
所幸,那郎中说得没错,这次叶芸的病虽然来得看似又急又猛的,不过却并不算太过严重,等叶芸再次醒来之际,发现自己这会正躺在母亲屋中的床上,一阵浓浓的药味传了过来。
这会工夫,她已经退了烧,见她醒了,还守在一旁的叶满仓以及倚在一旁睡榻上休息的陈氏都连忙走了过去。
“芸儿,您醒了,有没有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呀?”夫妻两关切的询问着。
陈氏想伸手摸摸女儿的额头,不过却被叶满仓给拦住了。虽说叶满仓也理解陈氏的心情,不过这会总归是有了身孕,还是得稍微注意点,不能够离生病这人太近,否则这病气给过到大人的话,对腹中的胎儿可是极为不利的。
见状,叶芸却是微微笑了笑,说道:“爹娘,你们都别担心,我没事了,睡了一觉人舒服多了。”
“你这孩子,病了也不吭声,还死扛着不让晴儿她们找郎中,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已身子呢?”陈氏边说眼眶都有些红了:“好在大夫说了不是太严重,不过这药可得按时喝,还得多休息少操劳烦神,知道吗?”
“是呀,你母亲说得对,万事都是自个的身子最打紧!”叶满仓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是满满的心疼。
看到这情景,叶芸自是明白父亲是何等的担心,因此赶紧着笑道:“是,女儿记住了,爹娘都放心,日后定当不会再这般了。”
说罢,壁儿那丫头倒是机灵不已,适时的将这会放得温热的药端了过来,喂叶芸先将药喝下再说。
喝完药又休息了片刻,叶芸觉得人好多了,自己总占着母亲这屋的话,倒是会影响到母亲的休息,因此提出回自己房间继续休息便是。
叶满仓见这会女儿的确已经好多了,再者总留在这边的话只怕是反倒两母女都休息不好,因此便让陈氏自个好生休息,莫担心,而他则与晴儿壁儿一并送叶芸先回自已屋去躺着。
回到自己屋子后,叶芸被晴儿与壁儿扶到了柔软的床上半靠着躺好。叶满仓见都已经妥当了,好生嘱咐叶芸好好休息,明日再过来看她。又让晴儿与壁儿好好服侍照顾小姐,有任何事马上去告诉他便行。一切都交代好这后,这才准备离开。
见父亲要走了,叶芸这才想起先前乔氏一事,也不知道她晕过去后父亲是如何处理的,所以便叫住了父亲问道:“爹爹,乔氏那边,您是如何处理的?”
叶满仓一听,顿时叹了口气道:“芸儿,这些事你就别再操心了,好好养好自己身子便是,你放心,爹爹一会自会好好处罚那个歹毒的恶妇,不会让你母亲受半点危险与委屈的。”
叶芸见状,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爹爹,女儿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听到叶芸这般说,叶满仓却是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叶芸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挥了挥手示意晴儿与壁儿先行退到外头守着,有些话自然是不便让外人偷听了去。而晴儿与壁儿见状,连忙领命而出。
“爹爹,这一次汤碗里头的红花还真应该不是乔氏下的,女儿觉得是另有其人,而且正是上一次在莲子羹里头做手脚的人。”叶芸很是肯定的说着,神情没有半点的含糊,显然这个答案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如此一来,叶满仓自然是吃了一惊,不由得上前两步,在女儿床边坐了下来继续问道:“你为何会这般想,难道这汤不是乔氏做的吗?”
“不,汤是乔氏亲自做的,只不过是有人趁乔氏不注意时偷偷在煮的汤中加进了红花粉末罢了。”叶芸再次解释道:“我想,做这事的应该是春妮,对,就是春妮,只有春妮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乔氏亲手做的汤中动手脚。”
这么一说,叶满仓却是更加难以置信了,脱口而道:“可是春妮不正是乔氏的婢女,不正是与乔氏一伙的吗?乔氏下药与春妮动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叶芸摇了摇头,很是肯定地说道:“不,春妮是春妮,乔氏是乔氏,之前我们都被误导了,虽说春妮表面上是乔氏的婢女,应该是乔氏吩咐的,不过这叶府里头,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的人才应该是春妮真正所听命的主子!”
044 设计解开谜底
“那个人是谁?”
这一下,叶满仓更是震惊得无法形容,听女儿这个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曾绍辉并不是直接指使春妮动手脚的第一人,而是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