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色!”郑老爷回答。
郑晓一听,稍稍放宽了心。“男人好色,这有何奇怪的?”
“他喜欢绝色,还喜欢比较。听说这钱然以前在京城里的,后来大概犯了什么事被发配到这儿来的。人心里估计窝火呢!我琢磨这其中也有积分借题发挥的成分。”
郑晓一听,面色凝重了起来。“这……果然不太好办呀!爹爹可知那钱然喜欢怎样的绝色?”虽然说是绝色,但是这个绝色的定义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不同的。比如那唐明皇就喜欢个丰满的杨玉环,把个如赵飞燕一般的梅妃丢过了墙。所以说,美女嘛,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实在难以下结论的。
“我哪知呀!”头疼呀!“你不知那钱然平时道貌岸然的,不近女色,可是真让他近了,他又挑肥拣瘦的。上次那隔壁县的孙县令,好像就是因为没有孝敬好钱然而丢了乌纱帽的。听说那钱然虽然是被发配,但有个皇妃妹子撑着,估计以后还是会高升的。要知道枕头风的厉害,还有君心不可琢磨呀!”郑老爷深深感叹。他就是个花钱捐的官,本来以为地处偏僻好作威作福威风一下也可和老祖宗交代顺便福惠一下后代,没有想到遇到这茬了。
“这……不知那钱然什么时候到?”
“三天后,也就是院试的那一天。对了,听说要待到院试放榜后。说是要见一见本地才子。”郑老爷简直欲哭无泪。就说他这个管辖区域,有几分几两他还不清楚,能有什么出众的才子。哎~~~等着被损吧!
郑晓琢磨着,他们现在对这个钱然可以说全然不知,就是说钱然好色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若钱然真好色对他们的安排又不满意,那可说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结果定然是吃力不讨好。可若不去讨好,又怕落了人的口舌。如今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美女定是要物色的。雏儿和老手都备着,这叫有备无患嘛!银子也得准备着,不能省,重点是要能堵住那钱然的嘴巴。
厉五湖自然不知道一天之内就有这么多的变数,现在他正幸福的吃着饭。饭后,他突然想起正事来,神秘兮兮地朝着华胥梦招手。华胥梦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
“胥梦呀,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自从厉五湖与华胥梦熟稔了,就自动喊了华胥梦的名字,从一开始的脸红到现在的自然。
“什么东西?”华胥梦着实好奇。
王怜清宝宝看过去,是一件白色衣衫,丝绸缎子的,外面还有轻纱笼罩,很是漂亮。
“送给你!”厉五湖不好意思地将衣服递到了华胥梦的手中。
“多少银子?”
“啊?!”一时没有会过意,厉五湖有些傻愣、
“很贵的吧!”华胥梦虽然不是内里的行家,但是东西是不是好,从外观和手感上就能够分辨的出。这一件衣服,无论做工还是材质本身都是极好的,比之郑晓身上的都要好,自然不会便宜。厉五湖定是有心为之的。
“没有,没有……其实,还好啦!你喜欢嘛?”厉五湖挠着脑袋。
“我自然是喜欢的。这一件我便收下了,你以后还是不要那么破费了。”
厉五湖自动筛选华胥梦的话,高兴道:“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你不喜欢我就找郑晓要回银子。”当然,后面一句说得很小声就是了。
华胥梦皱眉道:“这又关郑晓公子什么事?”
“那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吃穿之物,所以让郑晓给做了参考。他让成衣店给设计的样式,我出的银子,他拍着胸脯保证你喜欢的。”厉五湖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那回头,我得谢谢郑晓公子了。”
厉五湖老大不爽地嘀咕着:“谢他作甚!”
华胥梦不着痕迹地摇着头,不知厉五湖在计较什么,觉得有点好笑。
“爹爹,你穿穿看,一定漂亮的。”王怜清宝宝觉得华胥梦平时穿的也太普通了,虽然朴素版的华胥梦也很好看,但是华丽版的华胥梦就更加明艳逼人了。嗯!一定是的。
厉五湖一听王怜清宝宝这样说,连忙也催促着,这美丽的华胥梦他一定要抢在郑晓前面看见,不能便宜那纨绔子弟了。其实,厉五湖也不想想,前不久,他还是一流氓呢!也好意思说人。
华胥梦朝着两人笑笑,去屋里换衣服了。
翩翩佳公子,疑是梦里来。
华丽的白将本就白皙的华胥梦衬托的更加飘逸出尘了,细长的身材在轻纱下恍惚若现。清俊的脸庞晕着朦胧,薄艳的唇似四月的春睡海棠,明亮的眼最是慑人心魂。
“爹爹好漂亮哦!”
“嗯!嗯!嗯!”厉五湖词穷,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看见的一切,只觉得震撼心灵,头点得频繁异常。这钱花的真值呀!
“爹爹,听说镇外风景很好。我们乘着马车去逛逛吧!”
“也好!”
“我也去!”厉五湖强烈要求。
“糊糊驾车,就我们三个哦!”
好幸福呀!一家三口呢!厉五湖完全陶醉了。
第十九章 恶霸难为
钱然此刻带着他的文书微服私访,他觉得要了解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官风做派莫过于微服私访了。呼啦啦的带着一堆人马,估计只能看见人了,想了解啥都了解不成。就是看着地方官也只能看见脑袋连脸面都看不清,人都耷拉着脑袋,还怎么看呀!
钱然好色嘛,当然不能说不好色,起码人家有度,美丽的东西谁不喜欢,比如你看见一朵漂亮的花会驻足一样。喜欢和占有是两回事。钱然喜欢特别,比如特别漂亮的,比如特别能干的,总之钱然喜欢特别的人事物。
厉五湖驾着车在市集上晃悠,虽然不能直观看着美人让他心中有点小堵,但是想着这也算他们第一次约会,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
邋遢张三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长进,但是好在他明白事情,所以做些跑腿的事情还是成的。这一天他倒霉的被李天霸给提溜到了,心中暗道不妙,却看见厉五湖,内流满面呀!
“老大~~~~”由于太过激动,声音都颤抖了。
厉五湖往旁边一瞅,道:“张三,是你小子呀!今天,你挺清闲的嘛!”
邋遢张三欲哭无泪,就是因为清闲出来没事找事嘛,一下子就倒霉了,早知道就在家睡大觉,或者在院子里喂鸡都比出来一遭强呀!现在重点不在于他清不清闲,重点在于他身后的那位瘟神李天霸。
“李天霸也在,真是巧呀!”
李天霸见厉五湖当了这镇子的老大居然还自己驾车,就想好好讥讽一番。
“原来是厉哥呀,厉哥这架势没注意的还以为是车夫呢!厉哥不会是改行了吧!”
“我厉五湖也读过几本书,想来比李天霸你要懂得多一些,起码这个尊师重道尊老爱幼的我还是知道的。为人驾车怎么啦,我厉五湖心甘情愿。你李天霸若是有这个本事,我也鞍前马后的服侍着。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厉五湖三十度斜角瞥着那李天霸说话,神情极致不屑。
李天霸听了就要发火,邋遢张三连忙拦着,想说你老大还内伤着呢,动什么手呀!再说了那厉五湖能随意给人驾车的,想必那车里的人更加厉害。没准就是个权贵高手的。
“五湖,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只骨节分明却白皙的手挽起车帘的一角,好听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
“没事,就是有只耗子横穿了路。我琢磨着咱也不能给耗子让路不是。”厉五湖笑道。
“糊糊,你没有听说过吗,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嘛!耗子不是好东西,脏兮兮的还偷东西。”
“上天有好生之德,赶走也就是了。”
“糊糊,你吃素了!”
邋遢张三听了,汗如雨下,这对话明摆着刺激某人。他,他不管了。见事不对,邋遢张三就四处瞅着,准备随时开溜。那李天霸却气到要爆炸,如此被人贬低,他不可能忍气吞声。
“里面的人给老子滚出来!”
厉五湖一听这话,顿时恼了。拉下车帘,收好马鞭。
“李天霸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火气冲着我来。童言无忌的,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嘛!”再说了,那王怜清宝宝说的也就是他想的,根本说的就没错嘛!
“厉五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吆五喝六的。告诉你这是镇上,不是你四季村。你以为打赢了我你就能坐镇这里,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信不信老子今天揍了你都没人敢朝着衙门抱个信。别以为有了县老爷公子当了靠山你就如何,老子背后也是有人的。”
厉五湖愣愣地问:“谁呀!”
“钱然,钱总兵。”
“哦,听过,没见过。”琢磨着该是比县太爷大了不少级的。没有办法,关于这个文武官别知识还没有普及到如厉五湖这样的人的身上,就是这个总兵他也不过是混了这么多天镇子偶尔听说的,真正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糊糊,挂羊头卖狗肉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像好多皇亲国戚一样,仗势欺人都扛着方便的大旗,许人家高山流水隔着根本就不知道的。这些人最讨厌了。没有本事就会扛着大旗瞎挥舞。”王怜清宝宝可不信那些那么多。一个总兵一个流氓,还是有距离的。
厉五湖一琢磨,还真是有三分道理的。
“是呀,你说是就是。谁证明呀!”
李天霸傻眼了,他还真不好证明,除非钱然在这里,但是就算钱然在这里,估计钱然也不一定记得他,他与钱然不过几面之缘。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地痞,人家可是手握兵权的总兵。
看着李天霸不说话,厉五湖更加断定了——李天霸说谎。
“糊糊,这人好讨厌的。爹爹说再这样下去,他想回家了。”
厉五湖一听,这还了得,好不容易的约会就这样泡汤,怎么可以!当然不可以的。
“诸位乡亲们,那天比赛你们也看了,规矩你们也知道的,如今这李天霸找茬,我若纵了,怕是还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