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其实很烂,但是小环心想着要是弄不好,自家主子又没脸,况且她才刚又睡着了,自己去去就来,应该没什么的。可怜她没有这么多的心机,就随着杏儿去了。
李原等人走了才从帐子后头转出来,几步就来到白玉面前,见她腮上带红,娇憨而卧,心内更是忍不住,就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呼道:“玉娘。”
白玉听见声响,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以为是小环回来了,就嘟囔道:“水,喝水。”李原忙端起桌上的茶杯,对着白玉的嘴慢慢地灌了下去。
一会儿,就见白玉脸上更加潮红,浑身燥热起来,手在胸前乱揪着,像是觉得身上的衣服穿的太多了一样。李原眼眸一闪,知道这是发作了,当即就起身把两扇门给关了,这才来到床边。
对着睡梦中的白玉又细细端详了一番,真是越看越爱,手不由就抚上白玉的胸前。白玉好似非常喜欢人家抚摸一般,拉着李原的手就喃喃地不放了。
李原忙几把撕扯开自己的外衫,露出古铜色的前胸,身子就俯下去,去解白玉身上的衣纽。白玉此时药性完全发作,星眸微争,似睡似醒地盯了李原一眼。虽然心头也觉奇怪,怎么是一个男人,可是浑身燥热地只想有人在她身上抚遍,压根儿就管不得眼前的人是谁了。
且说小环跟着杏儿匆匆地来到前头,问清楚了管家,就惦记着回来伺候白玉,却迎头碰上了君少商。他喝得也不少了,浑身的酒气,见了小环就喊住“你主子呢?”
小环赶忙回了,君少商皱了皱眉头,竟跟着小环一起走了。来到院门前,只见院门紧闭着,用力推了下,才打开。堂屋的门也掩着,君少商不由笑道:“你主子不是睡了吗?是谁又给她关门的?”
小环歪着脑袋想了想,答道:“许是碧落两位姐姐回来给关的吧。”两个人也不理会,径自推开门就进去了。
入眼的就是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正交缠着,紧紧地贴合着,卧在床上。李原的两手正放在白玉的胸前突起上,白玉的手更是揽上了李原的腰身。
第一百四十八章怒气
君少商踏入门内,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香艳,顿时血脉喷张,怒气从脚底下往上冒。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扯过李原,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耳光,李原的嘴角就流出一股殷红的鲜血来。
李原用手捂住嘴,恶狠狠地笑道:“打得好!只不过我告诉你,我和玉妹从小儿就是青梅竹马,却硬生生被你给拆散了。”
君少商也不耐烦理他,一下子把他推倒在门外,怒吼道:“快滚。别怪我一会儿反悔杀了你。”
小环也惊呆了,没想到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儿,自家小姐怎么就成这样了?
她忙上前给白玉把胸口的衣裳遮掩好,却不防被白玉一把抓住胳膊,喊道:“快来啊,好热啊。”拉着小环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吓得小环忙缩回自己的手,叫道:“小姐,您怎么了?是我啊,我是环儿呀。”
君少商冷眼看着白玉那放浪形骸的样子,厌恶地说道:“哼,真是本性难移啊。以前还以为人家误会你了,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你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恨不得千人骑万人压的。”
说罢,转过身,不想再看到白玉的一副丑态。柳眉烟这时扶着杏儿摇摇摆摆的来了,她早就让人时刻盯着这院里的动静了,看到李原被打了出去,她赶忙来看热闹。
君少商见她来了,眉头一皱,怒声问道:“你不在前头陪着客人们,到这儿来做什么?”君少商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此时是来看笑话来了。
柳眉烟自然不怕君少商生气,他越生气才越好呢。听见他问,只抿嘴儿扮温良贤淑:“原来大少爷也在这里啊。我是因着姐姐好久都没上前头去了,不放心才来看看,姐姐不胜酒力,是不是喝多了难受,在家吐了呢?”
说着就要往里头去,君少商不想让她见到这一幕,身子往门口移了移,不动声色地拦住她道:“不要紧,她睡着了,你还是先回去吧,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的。”
柳眉烟无法,只好低眉顺眼地道:“那好,大少爷就在这儿多陪会儿姐姐吧,妾身先告退了。”刚迈开一步,就听里头白玉高声嚷道:“啊,好热啊,好难受啊。”一边就动手把小环才给她扣严实的衣纽解开来,自己伸手在胸前揉起来。
柳眉烟恰好通过君少商的肩线看过去,不由高声惊叫道:“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胡乱脱衣服了?大少爷快去看看吧。”
君少商也顾不上拦着柳眉烟了,忙上前制止白玉手中的动作,这样的举动在他眼里,简直是罪恶之极。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白玉这幅**无耻的样子了。
当他温热的大手伸出去,想摁住白玉不安分的手,制止住她撕扯自己衣裳的举动时,白玉却饥渴得连自己的整个娇躯都挺了起来,紧紧地贴上君少商坚实的身子。
君少商不防她硬贴上来,于是被她拉扯得一下子俯在她身上,两个人共同滚在了床上。白玉像个八爪章鱼般,手脚全使上了,紧紧地扒住君少商不放。
当着这么多人,君少商不由面红耳赤,沉声喝道:“**,快放开我!”白玉却充耳不闻,贴得越来越紧。
柳眉烟装腔作势地捂着嘴,背过身去,好像不敢看这一幕,却不忘了大声喊起来:“天哪,这青天白日的,姐姐就这么个情形儿?真是不敢看下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在那儿大呼小叫的。
君少商真是又气又急,怕柳眉烟嚷出去,不仅合府上下皆知,还弄得连亲戚、世家们都知晓了,他这个脸算是丢到家了。
柳眉烟唯恐天下不乱,一路上大呼小叫的,引来了来府庆寿的亲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围拢上来,柳眉烟则一边比划一边述说着,恰好又看到李原一身狼狈地捂着脸从身后经过,就一下指着李原,叫道:“天,刚才姐姐在屋里就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后来不巧就让大少爷给遇到了,打了一顿给撵了出来。如今姐姐还……哎呀,我真是说不出口了。”
一遇到这样的事儿,哪个人神经不兴奋!何况这些大家子的奶奶、太太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唯恐打探得不细致,七嘴八舌地问得越多了。
柳眉烟则是有求必应,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给人家解释着,直到众人都清清楚楚的了。大家还起哄要去院子里瞧瞧,柳眉烟自己心里有数,自然不敢去,嘴里还劝慰着众人:“眼下大少爷正在那儿,姐姐也怪不好意思的,你们这一去,岂不是给他们没脸呢。”那些太太、奶奶们总算是打消了满腔的热情,坐回到席面上,却还纷纷议论着。
君少商挣脱不开白玉的双手,心里更加气恼,不由狠劲地想把白玉甩开,一不小心白玉的后脑勺撞到了床背上,就晕死过去了。
小环见白玉不再动弹,吓得哭出来:“小姐,您醒醒啊,您别吓唬奴婢啊。”
君少商厌烦地吼道:“哭什么哭?做了这样的丑事你还为她哭?”小环忙住了声,只是不停地轻晃着白玉。
君少商自然也不请大夫来给白玉瞧瞧,只气得把门“咣当”一声摔上了,自己就满脸怒气地来到了前面书房里,他要写休书去,这样的女人,凭着娘家的地位再高,他也万不敢要了。这顶绿帽子他戴不起!
在书房里刚坐稳,气得连丫头才端上来的新茶都给摔了,脸上兀自铁青。吩咐小厮铺纸研磨,提起淋漓的笔来就要写,才写了没几个字,就听门帘子一响,眼前一个人影已经立在了面前。
君少商恼火的遇上人就想发作,刚想骂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来打扰他,话还未出口,就听一个戏谑的声音笑道:“大哥,你这个寿星不到前头接受别人庆贺,一个人躲在这儿做什么?”
君少商抬头一看,正是他三弟君少言。听见他问这个,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听见这府里有新鲜事儿了吗?”
“什么新鲜事儿?”君少言装作不知,继续问着。
“砰”一声,君少商一拳砸在案上,盏儿、砚儿都飞得老高,他别了脸不看君少言:“这话……这话让我怎么启齿?你大嫂那个**,竟然光天化日在府里勾引野男人,被我逮了个现形。你说,我不休了她还待何时?”
君少言此时已经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正儿八经地问道:“大哥,这件事你不觉得蹊跷吗?大嫂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在府里偷会男人?就算是大嫂真的是大哥说的那种人,她也得在外头才是,哪里有把人领到家里的道理?”
君少商想一想,似乎有理,可是刚才的那一幕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始终盘桓在那儿。
他无话可答,可又不想承认君少言说的有理,只是恶狠狠地说道:“她这些日子出不去,母亲让她打理这诺大的家院,她只好在家里偷会了。以为今儿是我的好日子,必定不会到后头去的,谁知道偏偏让我给碰上了。”
他越想越气,把那一支淋淋漓漓的毛笔往案上一扔,顿时那张还没写上几个字的纸被淋成了一团,他索性两下子把那纸给揉烂了,随手扔在地上。
君少言忙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哥,先不要这么生气。其实我来是有话和你说的。刚才我在前头喝了几杯,不耐烦那儿的喧闹,就往后花园里走去。那时我就看见白府里的三姑爷和柳姨娘两个在那儿说话儿。由于隔得远,听不清,我怕惊动他们,也没敢上前。后来就见杏儿带着李原匆匆往大嫂院里走去。大哥你想啊,要是大嫂真的要做那样的事儿,难道还要假手于他人吗?还能让柳姨娘的丫头带过去?”
一席话,让君少商也开始狐疑起来,怎么他赶到白玉的院里看到那一幕,柳眉烟也恰好赶了过去?那时候小环也不在那儿守着,说是被杏儿喊到前头看礼物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人为的?
君少言见他这个样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