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by山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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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难求by山掩-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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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信风回了家才知道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了。陆父躺在床上直哼哼,陆信风问了下陆一岑,这才知道就是被陆一岑气的。陆信风和齐义忠守在陆父床边端茶送水喂药,一直到入了夜陆父睡着,两人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这是怎么回事?”陆信风吩咐人去做饭,拉着齐义忠回房问道。
  陆信风的口气也不是很好,她这一天确实是有些烦闷,结果家里这么一堆烂事却是这么不省心。
  陆信风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齐义忠答她。她脱下自己外衣回头看了眼齐义忠,之间齐义忠低着头不说话,细看之下,居然还有些发抖。陆信风这时候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好,拉过齐义忠在床头坐下。
  “忠儿?”陆信风温言问。
  “大人,都是忠儿不好,没有照顾好爹爹。这些天爹爹本就身上不好,还让他受气。”齐义忠道。这事齐义忠确实是不好说,家里长辈的事,哪里轮得到他来编排。
  陆信风见他不安,也只得把人搂着亲了口,这才发现齐义忠是一身的潮气。陆信风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问道:“今天淋雨了?”
  齐义忠点了点头。
  “怎么能淋雨呢?没个打伞的?”陆信风一想不对,又撩起齐义忠的裙子,一看那双鞋上全是泥,想来这鞋子也是全湿了的,蹲下来就要给他脱鞋,齐义忠红着脸挡了挡,没能挡住。
  陆信风让齐义忠把衣服换了,又吩咐人去烧水。
  “忠儿,为妻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怕什么?”陆信风把人用被子包好,一整个儿搂进怀里,亲了一口额头,这才说道。
  “大人……”
  “今天怎么了?”陆信风又问。
  “大人……是忠儿不好。”
  “是不是你不好由我来计较,你且说到底是怎么了?你是日日跟着爹爹的,也省得我去问别人。”陆信风这时的语气却是有些眼里了,话一出口倒是有些后悔的,看着齐义忠瞬间红了眼圈,又觉得自己不能太纵着他,她不想齐义忠同他那么生分,她必须得让齐义忠明白,他不必活得这么小心翼翼,起码在她面前不用。

  第 56 章

  齐义忠见陆信风确实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打定主意不问别人了,便也只好说了。
  原来今日齐义忠刚服侍陆父喝完早上的汤药,就有两个爹爹过来说有了身子的那个小侍那儿不规矩,请陆父过去看看。陆父本不想去,结果那两个爹爹还是坚持,于是只好由齐义忠扶着去了。
  到了那小侍的住处,这才听得里头淫声浪语,陆父当即让人破门而入,把那奸妇拖了出来打了一顿关到了柴房,又差人给那小侍灌了坠胎的药。那小侍反抗咒骂却也只是苦于被人狠狠地压制住了那坠胎药喝了大半碗,不多时就开始见红,陆父让人关着他却也让人好生伺候着,只是下了令要封口。
  大概是被气得狠了,陆父回来身上就更是不好了,齐义忠只得服侍他躺下,自己在一旁守着。午后陆一岑就回来了,得知小侍肚里的孩子没了,便过来责备陆父对他不上心引得府里的下人怠慢。陆父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陆一岑摔门而出,他便晕倒了。
  陆信风听了齐义忠的话,忽然就觉得有些累了。内院这些腌臜事,她实在是不想让齐义忠碰到。
  谈话间热水已经好了,吩咐人抬了进来,陆信风道:“今儿忠儿辛苦了,就由为妻服侍你沐浴如何?”
  齐义忠一听便拒绝道:“明天休沐,这是给大人你准备的水。”
  陆信风在齐义忠颈间蹭了蹭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明日休沐,这可不正好。”话一说完她便抱了齐义忠起来。
  齐义忠如何还不明白陆信风的意思,只得红着脸圈住陆信风的脖子,乖顺地靠在她肩头。
  洗澡是个大工程,不能淋浴,水也要论桶,完全没有现代这么方便,所以洗澡也不能被赋予太多别的涵义,要不然水脏了要换水,闹得久了水凉了还要感冒。所以两人能做的顶多也就是互相摸一摸再交换两个吻,这也就够了,够齐义忠面红耳赤的了。
  洗过澡陆信风给齐义忠擦头发,齐义忠的头发厚重一把,每每陆信风把它铺散开来,能盖住他半身。齐义忠对自己头发也感到十分困扰,晚上才洗澡,天气又潮,只怕是干不了了吧,又顺手摸了一把陆信风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把衣服都弄湿了。
  “没事,我们晚点睡。”陆信风看擦得差不多了,就朝齐义忠腻了过去。齐义忠也忙了一天,有些乏了,拿起干帕子给陆信风擦头发,擦着擦着就泛起困来,可是看陆信风还十分有兴致,又只能强打起精神来。陆信风细密地吻着他,不多时他也起了焦灼感,趴在陆信风身上胡乱地蹭着。陆信风看他这样,就笑出了声,用腿夹紧他的身子,竟是就要他这样进入。
  齐义忠立马就清醒了,这怎么能行!陆信风只是笑着引他,他耐不过便还是进去了。这是从来没有用过的姿势,带着陌生的羞窘,也并不舒服,他抱住陆信风的脖颈,陆信风竟然顶了顶腰,什么也不说只是拿眼看着他,竟是在等着他动!他勉强撑起身子,因为自己主动带来的感观又是完全不同的,他也没能坚持多久,这种不知名的无力感就让他羞窘得哭了出来。
  陆信风正觉得好玩,没成想齐义忠居然就哭了,慌忙把人搂回了怀里,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回了身下。陆信风吻去他的泪水,不住地道歉:“好了,是妻主不好,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别哭了。”陆信风缓缓地动着,齐义忠也慢慢开始得出趣味,今天这开头,就算是个不小心的过失,便不再提了。最后把发着抖的齐义忠抱回了怀里,陆信风这才发现,齐义忠原本就没有她一开始以为的那样坚强,会对她撒娇,对她哭,一切柔顺的脆弱的一面都会展露在她面前。想到这里,陆信风又吻了吻他的额角,也不再闹他,任他睡在了自己怀里。陆信风忽然觉得当一个人在你面前表现得无坚不摧无懈可击时,大抵就是他不爱你或者觉得你不爱他。这样心意想通的感觉他觉得很好。
  第二日是休沐日,陆信风准备睡个懒觉。齐义忠醒过来了也有些迷糊,闭着眼睛靠坐在床头。陆信风初时没觉得什么,后来一想齐义忠并没有这么个习惯,从来都是醒了就起的,便也跟着坐了起来。陆信风一坐起来就看到齐义忠脸色不太好,以为是自己夜里闹得狠了,便把齐义忠搂在了怀里,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齐义忠闭着眼顺从地靠在她的身上,她抚着他的背问:“可是累了?今日便不去了吧。”
  齐义忠觉得有些胸闷,倒也不是陆信风累的,要说也是因为最近每天都要在陆父那里伺候一整天,有些吃不消了。他如今在内院里待着,身体却还比不了从前了。
  齐义忠皱着眉靠了一会儿,大概觉得舒服了些,便道:“爹爹身上不好,昨日又闹了那么一出,哪里容得了你说不去就不去的。”
  “那今日大夫来的时候,你也看看吧。就算没病也调理调理。”陆信风一想也是,自己说这个话的确是欠了妥当。
  “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娇气了。每天补汤喝着,可还要如何调理?”齐义忠话虽然是这么说,却是又在陆信风肩头蹭了蹭,就像怎么待都待不够一般。陆信风觉得好笑,干脆抱他坐在自己两腿之间,靠坐在自己胸口。齐义忠这般便不动了,看来是舒服了。
  陆信风抚着他背道:“别不当回事。爹爹那里也自有小厮伺候着,你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只意思意思就够了。累着了我心疼。”
  齐义忠知道陆信风向来孝顺,却为了自己说出来这种话,心中难免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陆信风却也不好把话同他说得太清楚,毕竟是自己的爹,背后议论他,总不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你且放宽心,这事啊,母亲和父亲定然两天就要和好的,父亲的身子不出十日也能大好。你信不信?”
  齐义忠在陆信风怀里有些迷糊了,陆信风说了些什么他也没仔细听,只是感觉陆信风在问他话,便点点头道:“信。”
  陆信风知道他没上心,可是话她也不能说得再明白了,当下也不开口了,让齐义忠好好在她怀里待着。
  齐义忠又在陆信风怀里腻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陆信风也睡不着了,也跟着起来。两人一起去了陆父那里请安。
  两人到了陆父院外的时候,陆父还没有起,齐义忠先进去服侍陆父洗漱,这才把陆信风请了进去。陆信风见陆父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陆父是真的有些寒心了。陆信风指的不是昨天的事情,而是这整个大半年。陆父昨天不过是要给陆一岑一个教训,他忍了这么些年,终于来了个大爆发。
  陆信风跳出这个世界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不难发现陆一岑绝对不会是陆父的对手。从前的世界里,只要女人动点心机,男人们是很难发现的。他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周围的女性是单纯善良而无辜的,哪怕偶尔有些明显的心机,那也是在乎他们的小小可爱之处。所以女人们对那种卖萌撒娇两面三刀的女人深恶痛绝,男人们却觉得她们可爱温柔诱惑非常。其实真正的心机哪里能这样简单看出来。
  陆信风忽然想起上辈子的这个记忆,忽然发现其实这个世界的情况是一样。陆一岑自然是愿意相信她周围的男人们都是善良的,自然觉得自己是女人自己一家之主,便瞧不起男人的智慧。
  陆信风耐心地从旁侍奉,但是心思却已经飘远了。她有时候真想把齐义忠绑离开这里,让他不用接触到这些龌龊的事情。其实她也明白齐义忠没有这么弱,可是她也是愿意相信他的单纯善良和无辜。
  陆信风虽然明白这是陆父的苦肉计,也还愿意陪他做戏,其实这里头也有齐义忠的原因。陆父熬到了昨日才动手,其实也全是为了她们两人。她们两人一回京璟帝就赐了婚,如果这个时候家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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