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立即闭嘴了。
温婉还想责怪两句,突然想起早上跟李义说的话。李义说了布下天罗地网,她这么提醒了,李义也答应了。之前那次可以说是责任各半,但是这回温婉这么觉得很怪异。温婉总觉得那里不对:“暗卫之中。李义是最大的吗?”别是有人影响了李义的决定。
夏影摇头:“李义都是出面处置外面的事情。暗卫的首领从来不离皇上身边的。”也就是说那个暗卫首领是皇帝的绝对心腹,可以交付身家性命的这种了。换言之,这个人是不可能回到京城了。
温婉还待琢磨下去,夏香在外面扬声说道:“郡主,米大人求见了。米大人说有要事求见郡主。”
米相都亲自过来后院寻人,还说有要事。怕是有大事了。温婉对着夏影说道:“事情都这样了。也不能再坏了。你好好养伤,十四年前的伤让你元气大伤,现在年龄大了更不能忽视。一个不小心就的落下病根,等再过些年年龄大了,到时候全身都疼的时候,那就受罪了。”
夏影望了温婉一眼,低低地应道:“好。”
温婉见着她还挺温顺的,都有些不适应了:“要吃什么用什么,少了什么都跟他们说。只要不犯忌(太医嘱咐不能吃的东西),能寻到的都给你寻来。我去忙了。”虽然温婉对于夏影三番四次自作主张的行为深恶痛绝,对夏瑶比对夏影好上不少。但内心深处温婉也是将夏影当成家人看待的。只不过惹火了温婉的时候,总是说将她送走。真送走,温婉又舍不得。毕竟跟在身边二十一年了,二十一年不是二十一天。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且也不敢保证皇帝再派的人就比夏影好。咳,左右为难。
夏影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发涩。幸好温婉已经转身离去了,否则就会看到她眼中滚动泪珠了。
米相急召温婉,是真有大事。河南、陕西、甘肃等几个省份遭遇了严重自然灾害。
温婉看着折子上面不是洪涝,就是滑坡,还有泥石流当下眉头皱得死死的。今年这是怎么回事啊,往年都是风调雨顺,怎么今年灾祸特别说。几个月旱灾,这回又洪涝,泥石流?今年灾祸接连地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温婉心里真是纳闷了,但是再纳闷也得救灾。也幸好江南等几个重要的粮食出产地没出现这些情况,否则温婉真的要头大了。
温婉立即召集户部尚书过来,钱粮的事情首先得找的就是户部尚书了。户部尚书将当下国库的情况也说了。赈灾银钱国库能拿得赈灾的银子,但是他担心顾得了赈灾,前方战事的军饷粮草又是一个大问题了。户部尚书的意思,赈灾的事情还是得悠着点。必须得留下足够的银子,毕竟皇帝那儿才是重头戏。
温婉想了下后说道:“你将受灾的情况详细写一份奏折呈报给我。算算大概需要多少的银子。至于前线容我再想想。”皇帝还有一大笔钱在她手里。根据温婉的推测,这场仗最多年底打完。也就是说只要支撑到年底就成。
温婉又与米相商讨了这件事。为着这灾害的事,温婉又忙碌到了半夜。温婉在回去睡觉的路上,听到鸟叫声,忍不住抱怨:“都说喜鹊叫,好事到。这一天整就一堆的破事。你说这到底是喜鹊还是乌鸦呀!”温婉真怀疑早上叫的是乌鸦。
夏香抿着嘴巴笑:“郡主,是喜鹊,不是乌鸦。也许明天就有好消息传来了。郡主不用急。”
温婉嘟囔着,能不急。沿海倒是有很多战报过来,输赢她心底也有个数。可是边城到现在一份战报都没有。皇帝的亲笔信也没到,让她心里摸不着边。朝廷现在也急需边城的捷报稳定人心。若不然,再这样下去,温婉自己都稳不住了。
温婉想到今天的事,又重重叹气。以前总听皇帝外公说,打仗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打仗时间越长钱袋子就越来越瘪。这可不是,温婉就理政这么多点时间,瞧着国库的钱就如潮水一般哗哗地流出去,若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有一大笔钱,温婉怕是也得跟着户部尚书一起为银钱发愁了。
温婉丢下这些烦人的事情,去卧房换衣裳。照着镜子,摸着脸:“我是不是老了很多?”总觉得满脸的沧桑呢!
夏香抿嘴笑道:“郡主哪里老了。谁看到郡主不说如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要让别人听到郡主这话,还不知道会如何。”女人爱美是肯定的。但是郡主,恩,也实在是太过了。
别人不知道,夏香是最清楚不过的。除了开头那半个月忙得昏天暗地,之后每天晚上批阅奏折累了,就敷好脸,躺榻上歇息会当做休息。时间也不多,大概两刻钟头。隔一天做一回,从不间断的。
温婉摸着脸:“还不老?看着都老了许多了。”温婉总感觉皮肤干干的,也没有光泽。有黄脸婆的倾向。
夏香心里嘀咕着难看没有就是瘦了:“郡主,你也该多吃些荤的。这段时间多茹素,你看都瘦了这许多了。”
温婉见着镜子里的人儿,摇头:“不成,还是瘦点的好。之前太胖了。现在这样倒是正正的好。”
夏香无奈地摇头。郡主都魔怔了。哪家的夫人不为富态而骄傲呢,这证明有福相呢!哪里就郡主这般,希望保持苗条的身段。
温婉扑哧一笑,懒得跟夏香解释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以圆润为美,要说人家也没说错。这里的人都讲究多子多孙是福气。圆润的女人证明身体好,好生养啊!
☆、二百零三:捷报
皇帝收到了温婉加急送过去的信件。温婉在信件里强烈要求皇帝再派一个主事人过去。她实在是受够了李义了。
温婉在信件里列数了李义的所做下的事情。她也没夸大其词,说的都是事实。反正就一个要求,赶紧派个更好的人来。否则,出了差池,跟他无关。
皇帝轻笑:“这个丫头。”
皇帝想了想,这件事也到了最后阶段了。是该派个人去收尾了。想了好一会的人选,都觉得不合适。最后还是派了一个绝对能让温婉满意的人去。此人得了消息立即上路。
若是温婉知道后来此人做下的事,打死也不会求了皇帝换人。
温婉在信里除了说李义的事情,其他基本都是在倒苦水,说着她有多累多累,现在累得都要成黄脸婆,不知道白世年再见到她会不会不认识她了。
皇帝看到这里当下忍不住呵呵直笑。不过想想懒散惯的温婉,天天都忙的团团转。能挨下来也很不错了。
正在这时候,白世年过来了。
皇帝看到白世年,想着温婉的话,脸上的笑容都掩藏不了。皇帝大打趣道:“温婉的信到了。”
白世年眼睛一亮,不过瞧着皇帝没信给他看,猜测到温婉给皇帝的应该是加急的信件。而他的信件,估计还在后头。
恩,白世年有些沮丧。也许温婉压根就没给他写信。这两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婉的信件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没有了。温婉的表现,让白世年心里渗得慌。
皇帝不知道白世年心底的想法,笑着说道:“温婉这段时间忙得很,跟朕抱怨说她都要成黄脸婆了。害怕你回去嫌弃她了。”皇帝很少开玩笑,但看完温婉的信,又见到白世年,忍不住就说起来了。
白世年听了,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皇上。臣万万不敢。”他哪里敢嫌弃温婉。温婉别嫌弃他就好了。不过温婉能这么说,证明温婉心里还是念着他的。白世年的心暂时回落到肚子里去了。
皇帝也就开开玩笑,若是白世年敢嫌弃温婉,第一个不饶白世年的就是皇帝了。
白世年回去的时候,心情明显比去见皇帝的时候好了不少。叶询作为白世年的首席顾问,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白世年的变化了:“元帅。郡主有来信了?”这都是有惯例了。每次京城来信,白世年的心情就特别的好。
白世年摇头。
叶询有些诧异,没来信还这么高兴。可是他问,白世年不回答他。直接回了营帐。叶询嘟囔着。估计是久不沾女人,肝火太旺盛了。
白世年转头看着叶询,阴阴地说道:“你是想让我将你去了楼子里的事告诉夏娴吗?”
叶询立即成哑巴了。这事叶询理亏。前段时间叶询跟着鲍宝钢一伙人在一个酒楼里包了一包厢。喝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的,给那个请来弹唱助兴的清倌开苞了。本来出了门也就算了。
鲍宝钢却是听到风声,知道叶询这两年是为夏娴守身如玉。有一个元帅就过了,现在军师也弄去了。鲍宝钢心里憋闷得慌。故意帮这个清倌赎身送了过来。这幸好当时送的是将军府,众人都以为是鲍宝钢送个女人给白世年。下面的人将这件事禀报了白世年。
白世年当下莫名其妙。鲍宝钢送什么都不可能送女人给他。众人都知道他有话在先。往日里也就说说,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给他送女人。
叶询得到消息,吓出一身的冷汗。先求着白世年将这个女人处置妥当,然后削了鲍宝钢一顿。
还好白世年立身正,加上白世年从没去过楼子,就是一般的酒楼都不去的,洁身自好的让人都差点认为他不行(这个以前就有,现在没人敢说了。毕竟明睿跟明瑾也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
这个消息一传扬出去。众人甚是佩服鲍宝钢的勇气,竟然敢送女人给元帅,一点都不怕得罪郡主。这件事弄到最后,鲍宝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有了这个把柄,叶询在白世年面前压根就直不起腰来了。
白世年得了皇帝这话,一整天都心情大好。不过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忍不住取了温婉画的全家福来看。快了,就快意家团聚了。临睡之前。白世年还想着也不知道温婉的信件什么时候到。
朝廷准备了赈灾的银子。还得挑选钦差。温婉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的高,这个特点朝臣都是知道的。在规定的时间做不好事。温婉丝毫不留脸面。温婉不会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