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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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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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仔细打量墨涵,虽瘦了点儿,可精神让得很,墨涵则觉得江南的阳光让他肤看来更健康了。

    二人进了屋子,墨涵绞了毛巾,仔细的给胤禩擦脸。

    “听胤禟说你在太后跟前哭得惊天动地,我的心都紧了!”

    “我手绢用洋葱水泡过,往眼睛上一抹,想不落泪都难!谁叫十四给我招事,我不哭半天,太后还真指婚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涵把黑乎乎的毛巾对他舞一下,胤禩笑笑:“路赶得紧,马换人不换。”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是哪儿的话,当然听真的。”

    “真话就是我挖了陷阱想吓跑三匹狼,却意外的招来两只羊,当然该死的十四是披着羊皮的狼。”墨涵料定那妯娌三人迟早要设计害她,可这样一直担惊受怕的提防也不是上策。所以她故意卖了个破绽给绮云,料定她们绝不会错过这个“良机”。她们一旦失手,若要卷土重来就会谨慎小心,反而让墨涵可以轻松许多。

    胤禩细想,也觉得她的处置算是妥当,总不能等到拳头到脸上才反击,只是想不通细节:“你怎么瞒过太医的?”

    “《素问》中说胃有胀气,脉形充实圆滑而脉势有力,所谓滑脉是也,而人有,亦为滑脉。那太医本是她们寻来的,肯定也听她们说过有一事。他一进屋子就见我不停作呕,又在喝酸梅汤,就有了先入为主的心理暗示。我又让佩兰送了碗加了独家秘方的酸梅汤给他喝,差点儿没酸掉他的牙。这时他还惦记着自己的牙,再摸脉就难以专注,只觉得是滑脉,又看我的神虚弱,便轻易下了判断。我自制的小苏打水,喝急一点,半个酒壶的量,就会让人腹胀如鼓,对付太医,我只喝了几口而已,就给他弄出个滑脉。心不正的人本来就慌,我不停盯着他眼睛问,是什么症状,他当然就赶着回去给他的主子复命收钱,哪里还会再仔细斟酌。”

    “这个太医既要助纣为虐,当然是自寻死路。你料定事情会捅到皇阿玛那里,一旦证实不是喜脉,自然会追查是谁诬陷你。但宫里这些事,原也不好较真,最终虽不了了之,却也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什么虎?不过是寻她们三个来实习。”墨涵真正担忧的是夺嫡。

    “只是你未料到胤祥、胤祯会冒出吏和。”

    “不要提胤祯,气死我了!”

    可胤禩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那验身嬷嬷是你买通了的?”

    “我能事先知道回传哪个嬷嬷么?”

    “那你怎么──”

    墨涵诡异的一笑:“贝勒爷,这可要问你了!我说不过尔尔、乏善可陈,你还不承认。”

    胤禩见她那样的神情,就知有古怪,却是猜不透,不过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猜,媚过去把墨涵抱到上,压在了身下:“既是小别又是新婚,我都想死你了,你还要说风凉话。”墨涵咯咯的笑着,任由他解开衣襟,胤禩又说:“我看你还有没有功夫逞口舌之利?”

    墨涵的笑被热烈的吻封住──

    胤禩泡在木桶里,墨涵笑眯眯的拿出两个鸡蛋要他分辨。手里一掂,就知熟、生各一。

    待他厦澡,墨涵把他拉到桌边,说:“你棵了,我给你变个戏法!”

    墨涵把生鸡蛋敲开,只把蛋清倒进碗里;又小心翼翼的剥开那个熟鸡蛋,用镊子缓缓的撕下一层蛋膜,把膜夹到蛋清中过一下,又在灯上稍微晃晃,来回几次,最后这次,她抓住胤禩的手,把夹出的膜不再用火烤,就搁置在拇指、食指间。少顷,那膜就在胤禩的手上生了根。墨涵才荧巾给他擦干净。

    胤禩看得瞠目结舌,哈哈大笑,把墨涵搂在怀里:“你简直是个妖精,亏你连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你现管着内务府的事。我还给佩兰说呢,只要八贝勒爷别断了幂翠轩的鸡蛋,就不担心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胤禩的笑声更响亮了──

    “九爷,是谁住在东厢啊?”小在斟酒。

    胤禟一饮而尽:“疯子!一对疯子!”

    

中卷 丧幡

    “这次的事我还是鲁莽了,你知道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吗?”墨涵仔细回味。

    胤禟问:“你是说老四?”

    “不错,三个人的谋划,可最终娴宁却没有被老爷子看穿。我没考虑周到,绮云如今有什么错可都是记到胤禩头上。”

    “你和绮云的事,是我最为难的。”

    “这个夏天,还长得很,入秋,你们都搬出宫,或许好些。”

    只见了匆匆一面,孔尚任就要回南边,墨涵向他打听君宜兴的宅子,才知道胤禩就是托他办的此事。

    “孔先生,你不觉得华夏五千年,传承的文化中对人很不公平么?”

    “格格如何这样说?”

    “因为著书立说的事被男人霸占,男人就将社会压力下的阴暗心理用在曲解人上。好比研究李易安,不去谈金石学的成就,而去四处考据她是否改嫁,仿佛她若未从一而终,就要一笔抹杀她的才华,怎不多去体会词人的爱国情操呢?再好比薛涛,男人都在风雅的使用薛涛笺,却要反复计较她曾坠乐籍的出身,何其卑劣!”说的是人,墨涵想到的是老康对胤禩的态度,既要将他随意驱使,然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后世的评价所能依据的只有雍、乾两朝修改如麻的史书,败者就注定成宼。

    “格格的言论,季重是闻所未闻,但细思下,却有道理。”

    “骆宾王以奇才、德行闻世,可写给则天皇帝的檄文却先以私生活做文章,这是两军对垒的习惯么?非也!窃国者乃一流,男人颜面扫地,就只得用最卑劣的语言说最隐讳的事了。哎──可惜连则天最终都是被男权击败,留下无字碑。若颂帝业,碑必毁之;若言后宫诞育皇子的功劳,心绪难平。还是屈服了!”老康后来说不出胤禩有什么大错,就以其母、其做文章,不是心理扭曲么?那母亲是他能选择的么?那子不也是皇帝钦点,几时由得他自己。

    “格格的志向远大,若季重能再续命十年,定要再塑一君。”

    “先生错了,墨涵没有志向,我从来都是得过驱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无炊米。”

    “格格是生在太平盛世、富贵人家,自不必忧心度日。以格格的见识、风骨,若逢乱世,岂非是又一君?”

    “君所系乃天下兴亡,墨涵心中只有个人离合,实在难望其项背。”

    孔尚任撒然惶恐的说:“季重失言,君出身勾栏,不该以其与格格做比。”

    “先生不必多虑,墨涵岂有轻视之心。若非勾栏中人,何以能名播千里?从古至今,勾栏中的奇子又岂是一时就说得完的。若非有君的血溅情扇,又哪里有传世千古的一曲《扇》?”

    “格格过誉了!”

    “不,先生,我说的不是奉承之语。先生觉得《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可好?”

    “此三曲实为传世佳作!”

    “并非墨涵妄言,先生的《扇》定会与此三曲齐名于世,为人称颂!”

    “真若格格吉言,季重死无憾也!季重有一事相托,请格格成全!”

    “先生请讲,墨涵受教于先生,弟子本该服其劳。”

    “就请格格将这些银票代为转交八贝勒。如今《扇》难以付印,八爷的襄助自当奉还。”

    墨涵知道如今戏虽未,孔尚任却是因此被罢,但她然接银票:“先生,书终究会有解的一日,银票您收着,肯定能用得上!”真没想到胤禩会有如此的人文关怀。

    “只是戴罪之身怕会连累八爷。”

    “先生,旁人我不好胡说,只是八贝勒绝非胆怯怕事之人。他看重的是先生的旷世才情,而非先生的顶子。”

    “这个季重早就看出,否则也不会去寻那君旧居。八爷礼贤下士,在江南颇有贤名!”

    墨涵心中怕的就是这个“贤”字──

    初六入伏,天热,人也热,胤禩、胤禟引着几个访客才进东跨院儿,就看见墨涵高高站在梯子上,把个匾钉于月亮门处。

    “当心!”胤禩声音很轻,怕一时吓着她。

    胤禟说:“我这园子里的奴才,你随意差遣就是了,做什么爬这样高?”

    墨涵也不回头,只专注的做自己的:“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怎意思再使唤你的人。这点小事我都做不了,早就死翘翘了!”这是真话,在现代,换灯泡、换保险丝不都是自己动手么。

    “她还是满口胡说,只可惜我那日不在,没看见你们怎么折腾。”说话的是胤锇,他和胤祥也笑嘻嘻的看着墨涵。

    墨涵见他几人都在,就嚷起来:“十四,你给我出来!你还知道没脸见我么?”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钉锤。

    “乖!快下来!”胤禩扶着她走下来,钉的匾上是她自书的“剑庐”二字。

    “八哥,看来我的湛泸是讨不回来了,你可得另寻好的赔我!”胤禟倒知道把帐都记在胤禩头上。

    胤祯慢慢的从门后走出来,头到都能见他后脑勺了。

    胤祥却是恨他那日的轻狂样,媚蹲下抱住胤锇的腿,干嚎:“真的是我的呀!相信我啊!”

    胤锇也跟着起哄:“我做主了,生下来看可是与你长得像,像的话,就算你的了!”

    众人都狂笑起来,羞得胤祯脸都红了,胤禩好心去拉了他到架下饮茶,又招呼着那些笑到抽筋的人过来。

    “好净这样聚在一起,我才请的湘菜厨子,今天正好试试!”胤禟是生活艺术家,很会享受。

    “吊锅山珍猪皮、吉首酸肉、五元神仙鸡、腊味合蒸──嗯,还有──”墨涵一口气就说了四个荤菜,还嫌不够。一看,众人都在笑她的贪吃,她总是一副饿鬼的样子。

    “还有那厨子自酿的桂湖汁酒!”胤禟不无得意。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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