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从第一次在娘房里看到,他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那个东西不是属于云家的,他看到的第一眼,脑海中就闪现东豫王的脸。
直觉那个东西就是他的,只有他能拥有。
龙凤相接,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
阿薰抬起头看子渊,他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前方,拉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多谢云公子把本王遗失的东西送回来,本王会派人备礼到府上致谢,不送了。”
还真是平静,就像云墨只是捡了他的袜子还回来一样。这份冷静自持,她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有些人,是天生就冷漠的吧。
云墨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为何那么平静?那块玉佩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吗?
“东豫王!”云墨大叫一声要追上去,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掠过一道白影,挡在他面前,他一时跑得急了,竟然撞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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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改变
“云公子请回吧,今日王爷恐怕没有时间招待您了。”冰澈很有礼地向云墨点头,白衣在寒冬中更显得冷冽。
云墨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信!”狠狠瞪了冰澈一眼,才转身离去。
跟来的财生立刻尾随而上,自打云夫人让他跟在这位二公子身边,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怒气冲冲的二公子呢,以往人人都说,二公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不论男女似乎都对她会有一种特别的喜爱。
可是从前两天开始,二公子好像一点一点在改变。
财生不敢往下想去,二公子是云夫人从外面捡来的孩子,捡回来的时候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差点儿就活不过来了,云夫人不惜一切救活了他,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云夫人将计就计,把他认了做儿子,百般宠爱,就连堡主都被晾在了一边。
云家上下都不明白云夫人这份溺爱从何而生。
在回云家堡的路上,云墨一直都默默不语,秀美的凤眼中暗藏着深深的怒气,财生不敢上去招惹,只能乖乖跟在后面。
走过热闹的大道,渐渐地人开始少了,云墨忽然勒住缰绳,马儿停下来,在地上不安地踢着马蹄。
“公子?”财生策马上去,“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你一个人回去,本公子要一个人静静。”云墨冷声吩咐着。
“可是……。”财生犹豫了一下,上一次把公子弄丢了就差点儿送了小命,这一次他要是再扔下公子一个人,那他后半辈子真的玩完了。
“你敢不听我的话吗?”云墨忽然拔高声音,吓得财生腿一软,连忙道:“是,请公子小心些!”
云墨瞪他一眼,在马肚上踢了一脚,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财生张着眼一直望着,真希望公子立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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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送给她
云墨策着马走了一会儿,安静的小路上只有他的马蹄声在回荡,回音慢慢传回来,云墨侧耳去听,忽然嘴角边浮起一个淡淡地却有些冷酷的笑容:“出来吧,再跟下去本公子可没那个耐心。”
红影一闪,稳稳停在云墨的马前。
“公子。”炎聆弯下身去行礼,抬起头,一脸的虔诚,“公子想知道的事情,属下会详细向公子禀报。”
“不用了!”云墨淡淡一挥手,“我只信东豫王的。”
炎聆表情平淡地说:“可东豫王不一定会告诉公子。”
“那也和你无关。”云墨瞥了他一眼,“我对那个炎部首领的位置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不会回去,你们也最好别来找我。”
“公子,这只是您现在的意气之话,等您恢复了记忆,您会发现,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去做。”炎聆眼中闪着赤忱的火焰,“您是这世上无人可比的人,您还有更加辉煌的未来…。。。”
“够了!”云墨厌烦地挥挥手,炎聆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统统不想去理会,什么无人可比的人,东豫王已经如一座大山般横亘在那里,他难道还能成仙了不成?好笑!
炎聆表情坚定地仰着脸,他深深地相信,只要公子墨恢复了记忆,就会带领整个炎部回到过去的时候。
“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云墨一甩马鞭,马儿吃痛,立刻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炎聆在后面恭恭敬敬行了恭送之礼。
子渊把玉佩接过去,轻轻放在桌上,望着玉佩怅然若失,恍惚地出神。阿薰轻轻地在他身边坐下,一声不响地陪着他。
过了许久,子渊才渐渐回过神来,转身,把阿薰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没事了。”
“嗯。”阿薰点点头,笑起来。
子渊拿过玉佩,低下头系在阿薰腰间。
“为什么?”阿薰不解,这块玉佩应该是他很重视的东西,送给她,似乎不太好。
卷进政治的女人
“这块玉佩是怀仁帝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之物,现在,我也送给你。”
阿薰红着脸低下头,这种充满霸气的龙凤形玉佩居然是定情信物,可是……“哎,怀仁帝?”不是天圣帝吗?难道子渊也糊涂了?
子渊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为她取暖:“这个说不清楚,我母亲是怀仁帝的皇后,可惜怀仁帝早逝,她下嫁摄政王裕羲,后来又辗转成了碧罗国的女皇……。”
阿薰被这复杂的关系绕的头昏脑胀,好不容易理清一些,说起来,子渊母亲倒是有些像清朝的孝庄太后,同样都是身不由己的女人。
女人一卷进政治里,便注定要不幸,想一想,她实在算幸运的,只做了一个旁观者,没有被卷进历史的洪流。
“定情信物,”阿薰把玩着腰上的玉佩,“我相信她拿着这块玉佩的时候,一定是幸福的。”
就像她现在一样。
子渊轻轻吻了她的发梢:“对……。”
说起定情信物,阿薰忽然说:“那我是不是该送你一顶绿帽子?”这个她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送云墨绿帽子她还能接受,可是送给子渊……不行,怎么能让子渊戴绿帽子呢?这不表示她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吗?
不行不行!
绿帽子这个创意真是太没品位了!
“当然,”子渊很认真地点头,“然后我会送你一根玉簪。”
“呃……。”阿薰搂着他的脖子说,“不如我们晚点儿新奇的,不要交换绿帽子和玉簪了,我们交换戒指吧!彼此交换了戒指,就把对方牢牢地套住!”
“戒指?”子渊皱起眉,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毕竟天朔的婚俗是交换绿帽子和玉簪,忽然改变,确实不容易让人接受。
还是放弃算了,绿帽子就绿帽子嘛!清者自清,不是一顶绿帽子就能让她红杏出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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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好的丈夫
“我……。”正要开口,子渊忽然笑着向她望过来,“好,我们就交换戒指。”
“哎?”子渊答应了?真的答应了吗?
哦也!
“戒指不要太大,但一定要有钻石!”阿薰立刻就开始提要求。
“好。”子渊微笑着答应。
“款式要很漂亮!”
“好。”
“嗯……有没有白金?”白金才绚丽,而且也漂亮。
“白金?”子渊说,“不要白色,黄金便可了。”
“好吧……。”她就知道古代一定不会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婚礼在三天之后,你准备好了吗?”子渊笑着看她一脸挫败的可怜样,忍不住又亲亲她的小脸。
“准备好了!”阿薰斗志昂扬地抬起头,像要上战场的士兵,“不过,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现在就找吗?”不用阿薰说出口,子渊已经猜到了,阿薰不禁又暗暗叹服他的智商。
不过也有些小小的甜蜜,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然是现在,要不然临时去找吗?”
子渊把她放下来,帮她拉好衣服:“去吧,早点回来,我派人保护你。”
阿薰眼睛一亮:“真的让我出去?”
子渊摸摸她可爱的脸,笑道:“你又不是宠物,我难道还能关你一辈子不成。”
“哇!子渊你太好了!”阿薰抱住他,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丈夫!”
子渊笑着看她:“你知道就好了。”
不愧是天朔首富云家所在的地方,锦都简直遍地是黄金,阿薰还是第一次这么惬意地逛这个大都市,这大概就是古代的纽约了吧。
跟来的桐儿叽叽喳喳,什么都好奇,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激动。
阿薰无奈,看来她还算是沉稳内敛哪一类型的人了,呵呵。
“小姐,我听说这家酒楼的菜很好吃,我们要不要进去尝尝?”桐儿停在一家酒楼前。
调教丫头
阿薰抬头一看,差点儿笑出来,居然是凤来仪。
凤来仪是云家的产业,在锦都有分店也不奇怪,只是想起在帝都的凤来仪里发生的事情,真是很好笑。
“走吧,进去坐坐,听说他们的东坡肉很好吃。”
“小姐也知道凤来仪的东坡肉!”桐儿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兴奋地跟进来。
古代人就喜欢这么一惊一乍的,没见过世面。
子渊派了很多侍卫来保护她,还有冰部高手在暗中跟随,所以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走进凤来仪,小二就迎出来,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客官,今日本店不做生意。”
阿薰一愣,又是这样,随口就问:“是你们云公子在吗?”
小二立刻露出很大的笑脸:“客官真是聪明,今日是我们堡主亲自降临,所以不对外做生意了,客官改日再来可好?”
桐儿不满地嘟起嘴:“既然开了门,怎么又不做生意了?”
小二是个能侃的人,态度十分好,笑道:“我们堡主也是临时才到,您看,这不把原先的客人都请出去了,准备关门了吗?”
阿薰听到是云简而不是云墨在,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听见楼上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十分响亮。
小二咕哝道:“又摔了一个,看来这次卖身都赔不起了。”
阿薰有些好奇,停下来问:“小二哥,上面干嘛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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