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却经常出现在内院里。”
“是。”听雨低声应道,这才晓得乌苏雅早就注意到自己了,原本还抱着侥幸心里,现在已经全然没有。
“这么看来你们是冲着侯府的主母来的,若是沈氏现在还管着内宅的事,想来你还会在落霞阁里。”乌苏雅淡淡的说道,没有等听雨回话便面色一敛,直视着她们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侯府?”
“奴婢原名茶卡娜,听雨叫卜姬,我们都是氆氇族人。”青罗开口说道,抬眼看着乌苏雅,“我们的父亲都是氆氇皇宫里的内官,因为犯了错被关押在氆氇宫内的地牢里,来大宇朝,是奉命行事,因为只有如此,我们的父亲才能得到豁免。”
“奉命?奉的什么命?”
“这个恕奴婢不能说。”青罗低声说道。
“不说?”乌苏雅冷笑一声,视线落在青罗头顶的一朵宫花上,那是一朵石榴宫花,是她赏赐给四个丫鬟的,每人都有一朵,紫绡的是绣球菊,红绫挑的是芙蓉,碧绢喜欢吃,顺手便哪了带着莲蓬的红莲,最后剩下了一朵石榴宫花便被青罗拿在了手里。
现在想想,青罗自从到了她身边以后,从来不争夺赏赐,每次都是等别人选完之后,她才会伸手去拿剩下的那样,也从不嫌自己领到的活累,更不会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开口,永远只是静静的听着,等她开口问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也正是因为这样乌苏雅才会这样的信任她,器重她,可越是这样被青罗背叛的时候,乌苏雅才越觉得生气越伤心。
“夫人,不是奴婢不想说,实在是奴婢不能说,奴婢的父亲还在氆氇皇宫的地牢里,奴婢们是为了父亲才来的大宇朝。”听雨见乌苏雅沉着脸不说话,表情越来越严肃,生怕她把自己和青罗送进官府,这样一来她们一定会被处以极刑,她们死了倒无所谓,可还是她们的父亲便没有了生机,还有她们的家人,听雨越想越心慌,转头去看青罗,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让她和自己一起求乌苏雅,让她不要告发她们。
青罗却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了解乌苏雅的脾气,既然她们已经开了口,乌苏雅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是不会把她们送进官府的。疯疯着眼惊。
乌苏雅冷眼看着听雨心急和青罗磐石一般不动如山的样子,气恼的攥紧了拳头,青罗了解她,她也了解青罗,所以她并没有打算从她嘴里掏出多少东西来,转头望着听雨道:“听雨,不,我应该叫你卜姬才是。”
“是,奴婢在!”卜姬愣了一下赶紧答应道。
“你比青······茶卡娜早进侯府,你的目的是什么?”乌苏雅缓缓的站起身来,捧着肚子朝卜姬的身边走去,开口问道。
“奴婢······”卜姬迟疑了一下,见乌苏雅朝自己走过来,忙低下头去,看着她桃红色的绣花鞋一下一下的走进自己,忍住往后退的念头,轻声道:“奴婢进府的时候还没有任务在身。”
“那现在呢?”乌苏雅站在卜姬的身边继续问道。
“奴婢······奴婢不晓得,上,上面只让奴婢听茶卡娜的命令行事。”卜姬缩着肩膀看了茶卡娜一眼,说完忙低下头去,她晓得自己这样很卑鄙,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茶卡娜的身上,可还是她实在是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乌苏雅这样的逼问,她怕自己万一说错了什么,惹的乌苏雅不高兴会直接把她们送进官府,更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说了不该说的,被上面晓得,那她和茶卡娜的家人便性命难保了。
因为心里负担太重,卜姬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乌苏雅轻蔑的在她脸上瞟了一眼,真不明白这样的心里素质怎么能在侯府潜藏两年,看来真的是侯府内宅的姑管理太松懈了,既然你过后,她有必要重新整顿一下内宅了,今日是氆氇族的人,说不定明日又出来几个什么族的人!
乌苏雅站在卜姬的身边,转头朝向她,视线却从她的脸颊边擦过,落在茶卡娜的脸上,道:“既然你们不说,那便让我来猜猜好了。”
青罗闻言眼皮抬了一下,乌苏雅嘴角一勾,转身在屋子里踱起步来,慢慢的道:“侯爷是五年前立下的战功被封了爵爷,两年前我和沈氏陆续进府,随后卜姬便跟着被人牙子带进了府,被沈氏看中留在了落霞阁,那时候皇上身边信得过的大臣很少,大半老臣都想看新登基的皇上出丑,侯爷是朝中少数的几个皇上信得过的新贵之一,还屡立战功,我好像在侯爷的口中还听到过氆氇族的事,大概在这几年间,大宇朝与氆氇族之间也发起过战争,而且氆氇族惨败。”
“是,四年以前,可是带兵的不是侯爷。”茶卡娜开口说道,若是没有那一场充满血腥的战争,氆氇族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可是经过那场战役,给氆氇族留下的便只有萧条和饥荒,战败后氆氇族的惨况她还记得很清楚,她的父亲和卜姬的父亲是当时的保战派,虽然那场战役最终打响,可也因为战败,她们的父亲都被关进了地牢。
也正是因为这场战役,皇帝才终于在朝堂上建立了威信,让那些不服新皇的老臣子们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乌苏雅闻言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转头看茶卡娜一眼,笃定的道:“虽然带兵的不是侯爷,可是侯爷手里掌管着大宇朝大半兵权,于氆氇族的那场战役,一定有侯爷在背后出谋划策。所以你们应该是冲着侯爷来的,因为侯爷手中的兵权和皇上对他的器重,一旦大宇朝有什么动作,你们从侯府便能得到消息,然后再传回氆氇族,这大概便是你们在侯府潜伏下来的目的吧!”
“哦,还有一点。”乌苏雅没等卜姬和茶卡娜开口,又想到了一点,开口道:“若是能拉拢侯爷,让他与你们氆氇族交好,那便是更好的了······怎么样?我说的对吗?”乌苏雅说完脚下一顿,转头望着茶卡娜和卜姬。
卜姬瞪着眼睛望着乌苏雅,显然已经查出了她在侯府的目的,茶卡娜却依然脸上淡淡的,低头没有说话,经过了今日的事情,她早料到乌苏雅能够猜到这些,所以并不觉得惊奇,不管怎么说过乌苏雅也曾经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还是大宇朝宰相乌清风的嫡女,朝中新贵薄非阳的夫人,就算他们回府不谈政事,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乌苏雅对整治的敏感多少还是有的。15150958
乌苏雅猜对了大半,脸上却依然没有半点得意的神情,茶卡娜平静如水的样子让她心中很是不悦,慢慢的转身,伸手端起胡桃木小几上已经凉掉的茶喝了一口,清亮微涩的茶水滑入口中,给她带来一丝清亮的同时,也让她脑子更加清醒,重重的放下茶碗,转身望着茶卡娜道:“现在朝中的局势你们应该很清楚,皇上对侯爷的信任已经大不如前,你们现在是想帮着冯氏把侯府搅乱,让侯爷失去斗志,让大宇朝失去治国良将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月晶石,送上门 ☆
“不是,帮冯姨娘是大王子的意思,奴婢们只是听令行事。”茶卡娜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还没有等她看清楚自己眼里的神色,便低下头去说道。
“这么说你们应该是听命于三王子的了?”乌苏雅从茶卡娜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忙追问道。
茶卡娜一愣,没想到乌苏雅反应这么快,低头没有再说话。
乌苏雅气愤的瞪了茶卡娜一眼,对这种一边提示一边猜测的游戏有些厌烦了,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很好,所以你们打从一开始便是氆氇族潜伏在大宇朝的细作,我就是把你们都送到官府,也不为过吧?”
茶卡娜闻言抬头看着乌苏雅,卜姬却已经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膝盖一软跪了下来,膝行道乌苏雅的身边,哭求道:“不,不要,求夫人不要把奴婢们送到官府去,可是一旦奴婢们进了官府,奴婢们的家人便会在族里被处死,奴婢们死不足惜,可是奴婢们的家人却是没有错的。”
“你们的家人没有错,那我又何辜?”乌苏雅甩开卜姬拽着自己衣摆的手,起身瞪着她,手心贴在腹部,感觉到里面的胎动,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又何辜?”
“战争是两个国家的事情,甚至可说是当权者之间的游戏,胜败都是在决定战役之前便要预料到的,你们也说了,你们的父亲都是保战派,难道他们便没有想到会有战败的可能?究其原因还是他们对自己国家实力的不了解,对自身实力的估计错误,实属贪功冒进!难道他们便不应该承担责任吗?”乌苏雅面对卜姬的苦求,脸色冰冷,接着道:“除了你们的父亲之外,你们的家人的确可怜,可并不是我让他们面临现在的困境,而是你们的父亲,你现在来求我,若是我和我的孩子除了事,我又该去求谁?你们的大王子吗?还是你们的三王子?处心积虑的让你们潜入大宇朝,难道不也是现在有朝一日一句吞并大宇朝?”
卜姬被乌苏雅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哭都忘记了,因为她晓得乌苏雅说的很对,好战是氆氇族的本性,当初保战的内官并不在少数,她的父亲和茶卡娜的父亲只不过是做了替死鬼而已,最想把大宇朝踩在脚下的是氆氇族的族长,没有他的决断,她们的父亲也不可能发兵攻打大宇朝。
“姑娘说的没错,我们不过是族长手里的一枚棋子,除了我们还有我们的父亲,可是身为子女,我们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安慰不顾父亲乃至家人的死活。”茶卡娜突然开口说道,抬头迎上乌苏雅的视线,“立场不同,既然已经暴露,我们理应受死,也死不足惜,可是我们的家人却不该死,请姑娘看在奴婢没有置身之外,不要把奴婢们送去官府,赐奴婢一死。”茶卡娜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便往自己的脖子上刺去。
“住手!”乌苏雅厉声喝道,伸手用力打在茶卡娜的手臂上,闪着寒光的匕首掉落在地上,见茶卡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