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勇哥,你照顾一下姝儿,我和洁如一起去。”季东阳看出沈洁如的心思,接过尉迟文静的钥匙,拜托廖家勇照顾下季静姝就扶着沈洁如下了船。
“洁如,我看,还是等结束这次山庄之行再说吧,到那时,到那时,我再正式拜访。”季东阳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有些紧张。之前执行一些危险任务时,他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来不及了,明天就是‘赶水节’了,我想让外婆在‘赶水节’之前知道我们俩儿的事。”沈洁如心里的紧张不亚于季东阳。
“‘赶水节’?那是什么,还有怎么会来不及?”季东阳觉得自己有些迷糊。
“这个嘛,明天你就知道了,”沈洁如笑的一脸神秘,想到自己十六岁时就绣好的腰带,再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一阵甜蜜。
“这么神秘?”季东阳看自家媳妇儿笑眯眯的样子,之前的紧张消除了不少。
两人估算着外婆现在应该快吃完早饭了,就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边往餐厅走去。
刚走到餐厅门前就遇到正往外走的王浩。
“洁如,看到静静了吗?我答应今天带她好好玩玩的,怎么一大早的就不见人。”王浩虽然是对沈洁如说话,但一双桃花眼却斜睨着季东阳。心里嘀咕着,这小子到底是谁?拽得很嘛!不过看洁如和他的亲密模样,王浩心里不由为自己的好哥们浩然捏一把汗。
“静静?”沈洁如一脸错愕的看着王浩,希望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不过看王浩的表情,他口中的‘静静’十有j□j就是尉迟文静。沈洁如真是受不了她的这个表哥,‘静静’这个称呼也太肉麻了吧!
“就是昨天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很活泼可爱的女孩儿,”王浩朝沉默不语的季东阳努了努嘴,想到许浩然一大早的脸上就挂了彩,他估摸着十有j□j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
“什么‘他’,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小心我告诉外婆。还有啊,”沈洁如调皮的看了看季东阳,亲密的挎着他的胳膊,宣誓式的对王浩说:“这是我男人,以后不准欺负他,知道吗?”说完又有些不好意的偷瞄季东阳。
季东阳看着自家媳妇儿的娇俏模样,听到那句‘这是我男人’,嘴角不由一扬,宠溺的揉了揉沈洁如的头发,好心情的和王浩打招呼:“你好,我是季东阳,洁如总跟我提起你,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
王浩看了看季东阳伸出的手,心里发虚,就这体格,就这蒲扇似的大手,浩然伤成那样算是菩萨保佑了!吓得王浩连忙识相地和季东阳握了握手:“你好,我是洁如的表哥,叫我‘浩子’就行。”说完有些迟疑的看着季东阳。
季东阳大方一笑:“有什么事,尽管说。”
“那个,那个,既然洁如认定你了,我这个做表哥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看你这体格,不会是道上混的吧?要真是这样,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王浩也不会同意你和洁如的事的”王浩原本还有点馁,后来是越说越顺溜,最后简直是大义凛然,堪比狼牙上五壮士。
季东阳和沈洁如都被王浩这幅模样给逗乐了。
“表哥,又不是拍香港电影,你瞎说什么呢!东阳是军人,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沈洁如嘴上听起来是埋怨的话,但心里却很是感动。她这个表哥虽然平时看起来似是有些不着调,但在大事上再正经不过了,而且从小到大明知道自己有时候是胡搅蛮缠的欺负他,但总是笑眯眯的任她欺负。
“虽然,番号不能说,但我确实是军人,你就放心吧!”季东阳也耐心的再三保证,因为他看出来王浩是真的担心洁如的人。
王浩听他们这么说才松了口气:“不过,我说了可不算,这事还得外婆答应才行,还有明天就是‘赶水节’了,你可得早早的告诉她老人家。”说完还一脸同情的看了看季东阳,心想,你这小子拐跑了她老人家的宝贝疙瘩,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训你呢!
季东阳被王浩看的心里直发毛:“正要告诉他老人家我和洁如的事呢,不过,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心里有些发虚,为什么大家都在提明天‘赶水节’的事?
“没有,没有”王浩嘴里连连否认,心里却在偷笑,到时候有你受的。最后一脸同情,其实是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季东阳的肩膀,无奈他个不高,还是踮起脚尖才拍到,所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那外婆在哪?用完早饭了吗?”沈洁如才不管自家表哥的幼稚行为,她只在意哪里能够找到自己的外婆。
“对了,说是要带着你老师出去逛逛,具体去哪,我还真不知道。”
“是嘛,”沈洁如有些丧气的看着季东阳:“那怎么办,山庄这么大,到底要上哪找?”
“洁如,我看还是中午的时候再说吧。你说的那个‘赶水节’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不是明天才开始嘛。”季东阳吻了吻沈洁如的额头,安慰道。沈洁如听季东阳这么一说,才雨过天晴,露出了笑脸。
两人的互动看的王浩一阵肉麻:“行了,到底静静在哪儿?”
沈洁如这才想到尉迟文静相机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去观鸟岛了,我本来要一起去的,但她忘了拿相机,所以我回来取。”
“钥匙给我吧,我去拿,你俩儿找个地方你侬我侬吧!”王浩懒得看俩人的肉麻模样接过钥匙抬脚就走了。
沈洁如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季东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季东阳一脸笑意的任由沈洁如拉着,哪怕她现在把他带到地狱也甘之如饴。
沈洁如拒绝了上庄工作人员的陪同独自划着乌篷船往观鸟岛旁边的一个木塔划去。这座木塔建在荷花淀里,是战争时期留下的,说是木塔,其实就是一个简单地木质建筑,远没有塔来的复杂。整个建筑类似应县木塔,但不同之处在于,观鸟塔是建在水上,用石柱支撑高出水面大约六七米,说着弯曲的扶梯往上就会走到塔的顶端七彩湖的整个景色就尽收眼底。
乌篷船渐渐的拂开水面,伞状的翠绿荷叶、粉嫩的荷花娇羞的向船侧躲去。沈洁如坐在船舱内,头戴一片荷叶,手里剥着刚摘得莲蓬,满鼻子都是荷的清香。还时不时的将剥好的莲子送到同样头戴荷叶,认真撑船的季东阳的口中。
“怎么办啊,你什么都会似的,船撑的比我这水边长大的都好。但是虽然你这么优秀,不可以嫌弃我哦!”沈洁如将一个莲子放到季东阳的口中,撅着嘴撒娇道。
“又说傻话。”季东阳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还不是我老妈说的,羊角风学着都能过河,所以小时候简直是练就了我十八般武艺。”季东阳其实是旱鸭子,不论是游泳还是划船都是后来出任务时学的,这些看似简单的技能,对于他来说有时候却是救命的东西。但他不想自己媳妇儿为自己担忧,所以就借季母含混过去。
沈洁如这才满意的笑笑,转身正准备钻进舱内继续剥她的莲蓬,忽然瞥见正在变黄的湖水大呼不好:“快,要下雨了,得赶快划到塔那才行。”说着就手忙脚乱的和季东阳一起撑起了竹篙。
季东阳知道七彩湖的气候独特,但没有想到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就乌云密布。一听沈洁如的话忙不顾沈洁如的挣扎将她抱到船舱内,让她好好呆着,就转身独自奋力的撑起船来。但奈何,这片水域是长满了荷花,所以大大减缓了船的速度。说时迟那时快,乌篷船眼看着还有几步的距离就到木塔,奈何天像缺了口子,顿时大雨倾盆,豆大的雨滴没命似的砸向水面。沈洁如看着季东阳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湿透了,心里揪成一团,冲着大雨中的季东阳喊道:“东阳,雨太大了,你衣服都湿了,我来撑船!”
“胡闹,就快到了,你好好呆着。”季东阳故作严肃的制止了正要钻出舱内的沈洁如,接着就闷不吭声的奋力撑船。
万幸的是,不要一会儿船就驶进观鸟塔的底部,沈洁如连忙系好緢,将湿淋淋的季东阳拉近船舱内。
“伤口没事吧,快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沈洁如想到他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不由有些担心。
“没事,你别担心。”季东阳嘴里这么安慰着,却想着转移话题:“这七彩湖可真怪,原本玫瑰色的湖水竟变成了黄色。”
“是啊,所以又叫‘天气预报湖’来着,湖水一旦变成黄色就是要下雨的意思。”沈洁如差点被他骗过去:“别跟我转移话题,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媳妇儿,虽说附近没有人,但这大白天的…”季东阳还准备蒙混过关,瞥见自家媳妇儿一副要哭的样子连连哄道:“我脱还不成吗?你别哭,恩?”
沈洁如泪眼蒙蒙的看着作势要脱衣服的季东阳:“为什么都不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就连我们俩儿,我们俩儿,那么,那么亲密的时候,你都要关灯或穿着上衣?”起初沈洁如还以为他是怕自己害羞,所以有时还会关灯,但现在想想又有些不对。就连上次给他上药时,他都只掀起上衣的一角而且也只有自己意乱情迷时才会裸着上身。
季东阳无奈的叹口气:“我怕吓到你。”在沈洁如疑惑的目光下,脱了上身的T恤。
沈洁如终于明白两人亲密时,为什么他要不穿上衣,要不就关灯了。原来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裤子也脱了,牛仔裤湿了穿在身上得多不舒服。”沈洁如忍着泪,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心里却刀绞似的痛。这个让人心疼的男人,有什么事总是自己扛,哪怕就是跟她说说也好,虽然自己很没用,帮不到她什么。但至少要让她知道,让她知道他的痛!
季东阳听话的脱了衣服,看着闷不吭声的给他拧去衣服上的水的自家媳妇儿,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心里也不好受。
“好了,都没事了,别难过了,恩?”季东阳爱怜的将沈洁如揽在自己的怀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