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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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故事集-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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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帘卖了没有?”
    “卖了。”阿里…萨简单地回答一句。
    “是卖给商人了呢,还是卖给过路人的?我想要问个清楚,因为我有点惴惴不安,突然之间心绪不宁,好像有离散的兆头出现。”
    “我从来都不和过路人来往,自然把门帘卖给生意人了。”
    “你可别瞒我,这样我才有防备。我问你,你把这杯水端到哪儿去,做什么用?”
    “中间人渴了,是拿去给他喝的。”
    “完了完了,只求伟大的安拉拯救你我了!”祖白绿长叹一声,凄然吟道:
    “就要远走高飞,
    请你慢些走,
    不可过于性急,
    别叫爱人的拥抱把你诱惑、欺骗。
    理智是你的盟友,
    万万不可感情用事,
    因为命运常常无端弄人,
    须知聚合之后离散便紧随着开始。”
    祖白绿的恐惧和叹息,一点没让阿里…萨有所警惕,他一心一意地端着水往外走。见那个基督教徒已经走进前院,他很反感,骂道:“你来这儿干吗?狗东西!你怎么可以不请自来,随随便便地擅闯我的家呢?”
    “你别动怒,少爷。我觉得在哪儿都一样。门前也好,门堂口也好,没什么分别。你放心,我不会再向前多走一步了。你修善积德,对你慈善、慷慨的善行,我感激不尽。”基督教徒一面花言巧语地支吾着,一面接过阿里…萨手中的杯子,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把杯子还给了阿里…萨。
    阿里…萨拿着杯子,等他出去,但他仍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开,气得阿里…萨铁青着脸赶逐他:“你干吗还不走?快起来,去你的吧。”
    “少爷,我虽然喝了你的凉水,但我还希望你给我一点东西充饥。随便什么,哪怕是一点残葱碎饼,也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啊。你既然已帮了我第一次,索性再帮我一下,请不要过份计较得失,沽名钓誉。诗人曾这样评价:
    可叹那些真正的良善之辈已不可寻觅,
    若你诉苦于他们跟前,
    他们真称得上慷慨大度,仗义疏财。
    可叹世间虚情假意之流泛滥,
    当人们诉苦于他们,
    却连凉水也不能讨到。”
    “别再另外噜嗦了!我家里没你要吃的,滚吧。”阿里…萨断然拒绝。
    “少爷,如果你家里没有现成的东西,劳你用我这一百金去市中买些来吃吧。哪怕是一个麦饼,我也就感激不尽了。我们还能有一餐之交呢。我现在饿得很,急需一点东西来充饥救命,即使只是一根葱一个饼,也可以满足我啊。总之,凡是可以充饥的东西,此时对我而言,都胜过了山珍海味。诗人说得好:
    即使干饼凉水已能充饥糊口,
    何必寻寻觅觅度日如年?
    无论是帝王将相,抑或贫贱百姓,
    死神永远是一视同仁,绝无偏心。”
    阿里…萨听了基督教徒似是而非的话,竟回不过神来,心想:“这个基督教徒八成是疯了。不过倒可以用他的一百金,随便买点什么便宜货来敷衍他,顺便也拿他打趣罢。”主意已定,便爽快地表示乐意为对方做此事,说道:
    “既然这样,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锁好门,就去市场给你买东西吧。”
    “好的,我等你就是。”基督教徒满心欢喜。
    阿里…萨把屋门用挂锁锁好了,带着钥匙,到集市上去买了侞酪、蜂蜜、香蕉和面饼之类的东西拿回来,都递给那个基督教徒,给他充饥,满足他的愿望。
    “少爷,你买的东西太多了,十个人吃也不会嫌少。”基督教徒露齿一笑,又说:“我一个人吃不了,你干脆陪我一块儿吃吧。”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阿里…萨断然拒绝。
    “常言道:‘只有劣种才不遵循礼仪,不同客人同桌。’现在我们既然以宾主相称,当然吃喝都该在一起才对。”基督教徒故意使激将法,让阿里…萨陪他吃喝。
    阿里…萨听了基督教徒的风言风语,不好一意孤行地拒绝他,只好坐下来敷衍,随便吃了点什么。这时候,基督教徒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起一个剥了皮的香蕉,掰成两半,偷偷地把混有鸦片的、足以弄倒一头大象的烈性麻醉剂,塞进一截香蕉里,再抹上蜂蜜遮掩好,递给阿里…萨,说道:
    “我起誓,我的少爷,请尝一尝这个吧。”
    基督教徒既然发誓表示友好,阿里…萨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勉强接过去,胡乱塞在嘴里,随便嚼一嚼便咽下肚去。
    一会儿,药性发作,阿里…萨一头栽倒,在地上像酣睡已久似的,昏迷了过去。
    祖白绿的劫难
    基督教徒看见阿里…萨已不省人事,睡得又死又沉,一下子张牙舞爪地站了起来,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活像一头披了人皮的狼。他得意忘形像是在命运之战中取得了胜利。然后,他从阿里…萨身上把钥匙搞到了手,撇下地上昏睡的阿里…萨,扬长而去。
    为什么这人会用尽心计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原因是这样的——
    这个基督教徒叫做贝尔苏,是个满肚子坏水、招摇撞骗的家伙。他哥哥原来就是那个冒充穆斯林的老头子拉施顿。一年前,他曾经想出一千金的高价买祖白绿,不仅未得手,反而被她臭骂一顿,因而他一直耿耿于怀,恼羞成怒,并常常在他弟弟贝尔苏跟前愤愤不平。贝尔苏听到他哥哥的诉苦,很不服气,于是决心报复回来。怀着打抱不平的决心,他安慰他哥哥说:
    “别再为这件事情苦恼了,我可以不花一分一厘就把她搞到手。”于是贝尔苏绞尽脑汁,借口要买门帘,先缠住了阿里…萨,然后,再下毒手麻醉他,偷得他身上的钥匙,飞快地赶回他哥哥拉施顿的家中,报告了这一经过。
    老头子拉施顿从弟弟贝尔苏那里得知阿里…萨已被麻醉,非常高兴,顿时眉飞色舞。他立即跨上一匹骡子,带着一群奴仆随从,伙同他的弟弟贝尔苏,直夺奔阿里…萨的家。他还随身带了一千金,准备在出现意外情况时,用来贿赂官吏。
    于是,贝尔苏带着拉施顿及其仆从,马不停蹄地赶到阿里…萨家门前。贝尔苏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去,指使仆从们劫持了祖白绿,并以死相威胁,逼迫祖白绿归顺他们。就这样,祖白绿被他们绑架着拖出门外。他们照原样锁好了大门,掳着祖白绿,扔下钥匙就跑了。
    拉施顿带人抢回了祖白绿,为了报复、侮辱她,把她视为丫头、奴婢。他恶狠狠地骂道:“小娼妇!还认识去年在市中出一千金买你的老头吗,就是我呀。当时你不愿意就算了,还出口伤人,臭骂我一顿。没想到今天不花一块金币,我就把你弄到手了。”
    祖白绿伤心落泪,噙着眼泪,反唇相讥道:“你这陰险恶毒的老东西!劫匪!害得我们夫妻生离死别。你造的孽,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荡妇!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以耶酥和圣母的名义起誓,你若不扳依基督教,照我所说的去做,我就让你尝尝酷刑的滋味。”
    拉施顿决心非让祖白绿屈服不可。
    “安拉作证,即使你把我碎尸万段,我也始终信仰崇奉伊斯兰教。安拉是至高无上的,他一定会于危难之中拯救我。古人说得好:‘身体有遇险罹难之忧,信仰无遭灾受劫之虞。’这是千真万确的至理名言,你应该从中得到教训。”
    拉施顿见祖白绿毫无惧色,竟敢同他针锋相对,一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喝令婢仆:“你们把她给我推翻在地,我要亲自收拾她。”
    奴仆们照着吩咐,一拥而上,推的推,拽的拽,终于把祖白绿推倒,强按在地上,压住她的手脚。拉施顿拿起手仗,狠命地鞭挞着她。手杖雨点般落在祖白绿身上,打得她身上沁出一片片血斑。无论她怎样哀哭求救,可一直没人伸出援救之手。她声吟着,心中默想着:“安拉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这就够了。”她把安拉看作唯一的希望。
    她声吟着,终于支持不住,昏厥过去。
    拉施顿见祖白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已经失去人形,这才觉得心满意足,感到无快慰,于是喝令婢仆们:“你们把她拖到厨房去,锁起来,不许给她吃的。”
    拉施顿说完,自己甚为得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心血来潮,命令婢仆们把祖白绿从厨房中拖到自己面前,又一次鞭挞、折磨她。直打得她遍体鳞伤,这才吩咐婢仆们把她拖返厨房,监管起来。ZLB被拉施顿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疼痛难忍,只能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
    她声吟着,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坚信安拉是唯一的主宰,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有安拉在,这一切一定会过去。安拉会保佑我!这是最可靠的了。”
    阿里…萨解救祖白绿
    阿里…萨吃了麻醉药,立刻失去知觉,像木头一样倒在地上,头昏脑胀地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药力逐渐失效之后,他才朦朦胧胧醒来,睁眼便喊道:“祖白绿!”却不见有人答应。
    他匆匆忙忙奔到屋里,只见屋内静悄悄地毫无人声,祖白绿踪影全无。他认真回想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个基督教徒从中捣鬼,才会出这样的事。他明白自己上当了,气得咬牙切齿,凄哀地哭道:
    “一
    爱情已如飞烟荡然无存,
    我的心如离群的孤雁彷徨不定。
    我正遭受命运无情的践踏,
    多么需要爱人的抚慰、怜惜。
    我的际遇如同狭路逢仇敌,
    他正待机而发欲致我于死地。
    谁料我的弓弦戛然而断,
    怎能与敌人较高低?
    岁月漫长多变故,
    烦恼苦难无尽期,
    命运多乖难逃避,
    何处是我栖身地。
    我与爱人誓言已定,
    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可叹命运把我捉弄,
    犹如盲人难见前景。
    二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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