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我业务上需要钱,他也觉得他义不容辞。不论我有什么需要,他的关心总是溢于言表,和离婚前是一样的,好像我从来没离开他。后来遇到的几个人,都做不到。关键的时候,总是我老公来帮我。我生病,他在应酬,把客人安排好,他中途跑过来,给我做饭,照顾我,最后再赶回酒店买个单。他对我好,是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我想,男人可能一时需要别的女人的身体,但他永远需要最爱的女人的灵魂。他讲过一句很伤感的话:“我死了以后,请你去收尸!”以前我怪他做父亲不够负责,做丈夫不够疼爱,责怪他会欺骗我。
第二部分第13章
现在,只觉得他真正需要的是我,我很满足。虽然桃子和“我老公”都很需要对方,直到现在。但彼此毕竟曾经相互伤害得太深,而且各自都有了新的经历、新的生活,要回头,很难。桃子觉得有点遗憾。她想过,如果晚点结婚,大家都成熟一些,也许会好点儿。桃子又眯起她那梦幻般的眼睛,说:“作为女人,我得到的关爱不少,我已经知足了。”她希望大家在婚姻生活中多一分责任,多一点沟通,多一分理解,多一点忍让。 2002年11月15日,老郑特地从扬州赶过来,跟我讲了他和前妻的故事,说他不想复婚。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比我更宽容小孩她妈比我小9岁,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当初谈了几年恋爱,到准备结婚的时候,我已经不想结婚了,原因有两个:一,她的性格过于活泼,跟我差距太大,我不太喜欢;二,她在男女同事交往上比较开放,特别是跟孙伟关系过于密切,虽然没觉得有什么明显问题,但我还是不愿意她那个样子。我当时考虑,一个单位的,谈了那么长时间了,大家都知道了,不谈了,会不会对她打击太大?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再一个,开始她父母是不同意我跟她谈对象的(一个因为我比她大得太多,二个我长得也不好看),后来,他们同意我们的事了,再后来他们对我很满意,如果我们又不谈了,两位老人会不会不能接受?所以,不想结婚,还是结了。结婚几年,到1994年,终于出现问题了。那段时间我在业务部门,经常出差,天南地北地跑,一年中有大半年时间在外面。毕竟在一个单位,我经常有所耳闻,她和孙伟关系不一般。我当时想,好歹是夫妻,不应该小肚鸡肠、疑神疑鬼
不想复婚 的。我努力想表现得大度一些、宽容一些。我自我安慰:也就是男女同事接触多一些,能有什么?1995年,有一次我出差回来,夜里两点多钟到家,她不在。当时我没有什么气愤,真的,我只是想,强扭的瓜不甜,你看不上我了,没什么,离婚吧。我以为这一次肯定离了。但她痛哭流涕的,我感觉她的眼泪不会是假的,不是害怕什么而流泪的,她确实很后悔。紧接着几天,她哥哥嫂子也一次次找我,向我赔礼道歉,很诚恳。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哥跪下了,让我原谅她。当时她父母去世了,她哥比我大,我们一直处得不错。更重要的是,当时小孩实在太小。我原谅了她。这事过去之后,我没有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她,相反,我努力维护她的自尊。直到今天,我家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离婚的真正原因。平时开玩笑,我都很谨慎,努力避免伤害她。但时间不长,我发现她又跟那个人通电话了,我就不舒服了:“你当时保证绝不再跟他来往了的,而且你还说你对这个人很厌恶了”她说是我造成的,我平时总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自觉不自觉地让她感觉我很厌恶她,她在我面前很自卑,感觉很压抑,她想找人倾诉。我用心良苦,平时那么小心地避免这方面的话题,她还说我有这个问题,我觉得很委屈。我说:“我是很宽容的,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比我更宽容,我认为你是找借口,这是一。第二,就算你压抑,你要倾诉,我可以理解,但你有几个关系很密切的同性朋友,你可以找她们嘛;如果你认为同性朋友不能理解,你哥哥对你很关爱,你可以跟他倾诉;再退一步,你不想让你哥哥烦,你能不能另外找一个男性说说,不要太刺激我?”她还说:“你不跟我说话,我不能找人家说吗?”其实我自认为感情还是比较细腻的。本来我很注意跟她交流,但她不听,总说我是说教,是给她“上课”,时间长了,我就不说了。平时,我注意制造一些气氛,出差在外,总要打打电话、寄几张明信片,她过生日,我总要送件礼物、寄张贺卡。后来我不做了,老实说,不是忘了,是不想做。我像吃了一只苍蝇。从此两个人的感情交流就更少了。从离婚到现在,我没后悔过我在家里,经常电话响了,我拿起话筒,又没声音了。我估计是那个人,但没有实据,我就没讲。到1997年,有一天,那个人又打电话来。那天他喝了酒,知道是我接的,他也讲话了,直接要找她。我问找她干什么,他说找她讲话。我把电话给她,她鬼鬼祟祟讲了几句,挂了。过了半个小时,她说她要出去一下,说王晓红找她,约好了的。王晓红是她一个女同学,跟她关系一直很好的。我知道,她绝不是去找王晓红,肯定是去见那个人。我没阻拦,也没说什么。我已很冷漠了。巧了,她刚走一会儿,王晓红打电话来了。我说她去找你啦,她一愣:“她来找我啦?”马上又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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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她呢!”一个小时左右,她和王晓红一起回来了。王晓红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刚才她俩去干什么干什么了。王晓红走了之后,我说:“你伤害我太深了!”她说:“你觉得过不下去我们离婚就是了!”“行!你看用什么方式?”“我想好了跟你讲!”一夜无话。第二天,她说:“好聚好散,协议吧?”我说:“可以。”我那时心如止水了。我一直拿不起放不下,牵强到现在,没有挽留的必要了。我们到街道办了。1995年那次准备离婚的时候,我提出要小孩,她不同意,我想小孩小,到法院,肯定也是判给她,这也是我当时没坚持离的一个原因。1997年,我说小孩我带,她说她带,因为我经常出差,又粗粗拉拉的,带不好小孩。我就没坚持。我们约定:离婚的事不主动告诉小孩,以后根据情况,选择合适的机会再说;以后两个人相处,保证不当着小孩的面发生冲突,如有什么矛盾,一切以尽量减轻对小孩的伤害为前提,协商解决;每个星期两个人一起陪小孩吃顿饭。从离婚到现在,我没后悔过。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经常吵架,吵的时候义愤填膺的,觉得矛盾不可调和。一出差,分开几天,就想:其实也没什么。气就消了,就后悔吵架了。离婚,我没后悔,一直没有,直到5年后的今天。有很多人帮我介绍过对象,我始终没谈,我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不谈对象的主要原因是怕。因为我毕竟到这个年龄了,快50了,又不像人家大款,可以找个小姑娘,我再找对象,肯定也是离婚的。这样,两个人背后都有一个原来的家庭,很难相处。比方说,她带一个小孩来,我管小孩,她不高兴的时候,会说:“又不是你的小孩,你管什么!”我如果不管小孩,她不高兴的时候,会说:“到底不是你的小孩,你不想管!”我的女儿也反对我再婚。可岁数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我感情上的需求越来越强烈。生理上有需要,有男人的欲望,更主要的还是心理上希望有个伴,希望晚上睡觉早晨起床前有人说句话,伤风感冒头疼脑热的时候有人喂口水,我试探过女儿:“爸爸给你找个新妈妈怎么样?”你知道她说什么:“你找,我就把她杀了!”童言无忌,我知道,以后她大了,懂事了,肯定会后悔的,但现在我不能强求她接受大人的思想。最近,我感觉第二次受到伤害了。离婚后,我和小孩她妈相处得不错,没发生过什么矛盾,生活上没矛盾,经济上也没矛盾。我姐姐、我们单位的同事,很多人努力想让我们复婚,但我一点不想,从来没动心。她处处表现出对我恋恋不舍,同事一问到我们的事,她就哭,给人造成一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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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离婚,她不肯,是我要离的。有时候,我也想,她是不是真的后悔了,是不是真的想复婚?老郑欠了欠身子,笑笑,摇摇头:“想到这个问题,就有点激动,想到哪讲到哪了。”今年初,我调了一个新的部门,小孩她妈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跟我在一个部门。这个女同志经常讲,小孩她妈对我怎么怎么,想撮合。我没讲过我们离婚的真正原因,同事问起来,我都是自我调侃一下:“生活能力差,长得丑,人家看不上我了。”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复婚。左元,你跟她不相识,跟我也不熟悉,今天分手了,以后也许永远不会见到了,所以我敢跟你谈这么多。熟悉的人,我从来不说,包括我的父母。这个女同志,我更不可能跟她交心。前段时间,这个女同志跟我讲,小孩她妈发生问题了,跟那个人闹矛盾了。在我们离婚两年后,那个人也离婚了,听说他们在一起了,但偷偷摸摸的,关系很不明朗。我跟她推心置腹地谈过一次:“你要谈对象,就好好谈一个,一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二也要为女儿考虑,给女儿一个正确的概念,离婚并不可怕,但不能随便地抓一根救命稻草。这个人,不适合你。”她不承认:“不存在的事!”离婚以后,孙伟找过我一次,向我解释,说我误会了,他们没什么,还向我道歉。我说不怪你,怪我自己,“篱牢犬不入”。他不懂:“什么意思?”我说:“意思是,篱笆没扎牢,狗钻进来了!”说完我掉头就走了。有点伤害人。那个女同志讲,小孩她妈跟那个男的闹矛盾了,希望我能出面帮帮她,为她主持“正义”,“仗义执言”。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有些东西都放到我原来的家里了,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