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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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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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你能够应付对于神学感觉的彻底的缺失,而且完全缺乏对于信念的尊重,尽管这个信念不是你自己的,而且事实上你对此一无所知,但也应该给予尊重,就像是万能的主所受到的千千万万人的顶礼膜拜一样。但是,这个错误仍然必须受到批评,而且事实上也是非常不可饶恕的。无论从任何角度说,除了给别人一个坏印象,它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一个经常在参议院出现的年轻人,而且无法拒绝基督教的神迹方面的考试,就应该让自己熟悉这个科目。要是我不知道你被神学老师所包围,我应该会给你些建议,但我真的认为你应该已经具有了请教你的导师的良好的、自然的习惯,就算不去完整了解基督教信仰的历史,也应该了解一个梗概、一个纲要。你将会被看成是最无知、最轻率也最浅薄的一个人。对此我很伤心,我很遗憾地说,你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在这时,利奥受到了“神学的神性以及各种教义”的困扰:当某晚与一群好争辩的老师吃饭时,他感觉“如此疑惑,以至于不敢张嘴”。(一位同行的朋友担心“他们好像忘掉了我的存在,对犹太人进行了攻击”。)甚至在辩论室这样年轻人更多一些的环境里,罗斯柴尔德们也都觉得非常不自在。纳蒂回忆起某天晚上在学生会他是怎样“怒火中烧”,当时,一个发言的学生“引用下院通过犹太提案过程中太强大的势力作为实例。我希望那一天因为所有这些差异而能早点结束,而且如果我当时立即发言的话,我会激发宗教狂热,而想要平息它远没有激起它那么容易”。

    将罗斯柴尔德在进入剑桥上所取得的成功与列昂内尔希望在下院所达到的目的相比较,前者的胜利看来是缓和的。(事实上,一直到1871年,宗教考试才最后在旧式的大学里废除。)列昂内尔的兄弟和儿子参加学校礼拜活动和学习,与他拒绝包含有基督教信念的誓词之间存在着明显而且不容易解释清楚的反差。我们推测,如果要求学生参加圣礼,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博览会与水晶宫

    军事胜利的纪念碑一般不会在战争胜利前就建设。然而,罗斯柴尔德家族在列昂内尔最终能够取得他在威斯特敏斯特的席位之前几年,就开始为他们的政治优势地位建造纪念碑了。这至少是解释在1850~1860年间特别频繁的建筑活动的一种理由,这段时期罗斯柴尔德家族为他们自己建造了至少4座乡村豪宅,又翻修了一座,它们分别位于:门特摩尔、艾斯顿·克林顿、费里耶尔、普雷尼和博勒尼。

    当然,内森及其兄弟从他们繁荣的最初就开始购买乡村住宅,这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了。到了1848年革命的时候,他们在费里耶尔、苏雷尼、博勒尼、加奈斯贝里、西勒多夫和格鲁尼博格的房子和地产已经在家族的名下很多年了。当他们在1848年之后购买位于白金汉郡的新土地——最著名的是位于艾斯顿·克林顿的农场的时候,伦敦的合伙人在经济上仍然是非常理性的,因为他们的父亲和叔叔在为他们把关:除非农业用地在购买价格中占到35%,否则他们不会有兴趣。“如果你认为艾斯顿·克林顿值26000英镑,”列昂内尔在1849年写给梅耶的信中这样说,“我不反对你对它的报价,但我想我们应当保证所有的费用中能有部分是清清楚楚的,这并不是空中楼阁,你必须把它当成一个完整的投资。”当他在1849年到达西勒多夫的时候,他评价它是“非常棒的财产,尽管(萨洛蒙叔叔)买贵了一点点,但只要经营得好,它会给他带来不错的收益”。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38)

    在罗斯柴尔德家族购买土地的时候——刚开始从19世纪40年代中期严重的农业危机中复苏——他们抄到了市场的底。在1848年,白金汉公爵最终宣布破产,一年之后,梅耶收到了地产经纪人从爱尔兰发来的报告,通知他们那里所存在的大好机会。“种土豆的完全失败,自由贸易毁了所有的人。”当时流行着这样的说法,“爱尔兰完全毁了,现在是购买地产的天赐良机,至少是非常接近最好的时候了。当取得国会颁发的产权后,可以肯定能获得在购买和转售中间巨大的升水。”实际上,梅耶和他的兄弟对这种倒买倒卖的方式并不感兴趣:他们对地产的兴趣,正像他们母亲所说的,是针对1849年12月时国债的收益已经降到了31%的情况。当时是购买土地“最恰当的时间”,“当基金处于目前这种很高的位置的时候,尽管对于所投资的资产的利息也会降低,但土地总是一种等价资产”。这样的投资不应该被看成是企业家精神衰落的表现。法国罗斯柴尔德家族购买酿酒资产的举动也是同样的情况:纳特在1853年购买布瑞恩…木桐酒庄(ChateauBraneMouton,他给它改名为木桐…罗斯柴尔德)以及詹姆斯对争夺拉斐酒庄(ChateauLafite)的控制权所进行的持久战,都是由于得到了一份对高质量的红葡萄酒需求的精明的评估报告。当詹姆斯最终在1868年确保了拉斐酒庄控制权(支出了177600英镑)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了,而几乎是在完成这次收购的同时,他又开始对一座新的酒庄竞标。

    然而,花26000英镑在农庄上和花费相似金额在豪华的新房子上有着天壤之别。在19世纪,极少数英国地主怎样为自己建盖“富丽堂皇的新房子”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引起大家的兴趣:100多年前有多大支付能力与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另外,对于罗斯柴尔德家族来说,钱根本就不是问题。当伦敦的合伙人在1852年从公司的共有资金中抽走了260250英镑的时候——开始是为了资助他们的建筑项目——这笔钱还不到其资产总额的3%。而门特摩尔新房子的报价才15427英镑。对于建筑师乔治·梅耶在1853~1873年间为罗斯柴尔德家族所做的巨大工作,他总共也只获得了350000英镑。

    事实上他们可以买得起,然而他们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决定将钱花在这些没有回报的大房子投资上。比较平庸的解释——而且这种解释好像也足够了——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喜欢在乡村的生活,而铁路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可以在不影响其城里的工作的前提下实现这个理想。伦敦和西北线使列昂内尔和他的兄弟们很容易地在门特摩尔和厄优斯顿之间来回通行:列昂内尔可以在乡间“骑马狂奔”,又可以按时出现在傍晚的下院辩论会上。1849年5月开通的斯特拉斯堡到里尼的铁路线,也为詹姆斯和他在费里耶尔的儿子们提供了同样的便利。然而,还有一个补充性的而且也许是必要的解释。新的房子代表着一种他们对贵族身份的主张。早在1846年,列昂内尔就明确表示,他认为一个准男爵的身份配不上他,而且在他很清楚地知道贵族的身份不会再青睐他之后,他才踏上了他自己发动的进入下院的运动。但这不是“封建制度”的征兆——那些腐朽的资产阶级向过时的上层阶级的价值观投降;因为我们不应该忘记,门特摩尔修建的时间正好是列昂内尔公开挑战上院立法地位的时候。罗斯柴尔德争取英国的贵族地位是坚定不移的,而对这种决心的表达,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这个家族为自己建造这些豪宅更具说服力。他们的房子不只是模仿了18世纪的乡间别墅,它们展示的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实力。他们为有影响力的客人准备五星级的宾馆、私人艺术馆,作为公司业务接待的中心。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39)

    他们对建筑的具体选择也颇费心机。约瑟夫·帕克斯顿与这个家族的交情始于19世纪30年代,并于40年代为路易莎的岗特堡别墅提供了咨询服务;而他为博览会设计的水晶宫似乎才让这个家族相信了他的能力,放心让他做些比修修补补更为重要的工作。工程于1851年8月,也就是展览会的那一年,在门特摩尔动工,作品充满了伊丽莎白时代的灵感——帕克斯顿在心里把武拉顿和哈德威克的别墅作为了样板——对于当时的标准来说这是创新型的建筑,带有巨型玻璃顶的大厅、流动的热水和中央供热。对于梅耶本人、他的妻子、他的女儿来说,很难把它理解成家庭的住房。光底层就有很夸张的26间房子,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家宾馆,这里可以接待无数的宾客,并提供食宿。据信,这些来宾会时刻想到他们的东道主所具有的国际影响力:事实上,那些欧洲国家的领导人(比如由意大利雕刻家拉斐尔·蒙提所给出的例子),逐渐变成了罗斯柴尔德的商标一样的东西。门特摩尔同时也是一座艺术馆,打算把现代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实力与历史上很多非常脆弱的前代艺术品联系起来——因此,本来是为威尼斯总督建造的三只巨型的灯笼、各种哥白林挂毯以及大批16世纪意大利和18世纪法国的家具等被收藏了进来。

    通过建造门特摩尔,梅耶为家族的其他人设定了标准。艾斯顿·克林顿在1854~1855年间由帕克斯顿的女婿乔治·亨利·斯托克为列昂内尔改建,这个工程相比较而言就只是修修补补的工作了。由于试图扩大已有的房子,斯托克没有办法让路易莎的“梦”实现,因为她希望的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会慢慢地融入到这个小地方,我初次到这个地方时,认为这里是地球上最丑陋的地方”。相反,詹姆斯下定了决心要在费里耶尔超过门特摩尔。由于对法国建筑的专业水平不放心,更不用提当地的石匠水平,他找来了帕克斯顿和迈尔斯。接下这个工程让他们后悔不已,而詹姆斯却没有为在从法国建筑师安东尼·朱利安·赫纳德处找到了第二种意见而拒绝帕克斯顿的第一个方案感到有什么不妥;同时,英国工人和法国工人在工地上对工资差异所造成的摩擦引发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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