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被迫后退,急如疾行快马!
祝彪退的快,但李元亨也不慢,手中的刀不曾有半刻停顿,拖过一道奇诡的弧线划向祝彪的咽喉,他绝不想让祝彪多活一秒钟。
白骨杀人剑刺出。《独孤九剑》破刀式,一剑刺入李元亨破绽处的胸前大穴。但整个过程更像是李元亨自己找死,自己主动撞上去一样。配合着祝彪踏出的《凌波微步》,整个人犹如行云流水,圆润、自如。
李元亨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的绝望,他太恨祝彪了,扑的太猛了。发觉不妙时连连转换了三次身形,七个方位,身体扭得像麻花,可还是未摆脱祝彪刺出的这一剑,甚至连抬起手中的战刀封挡或还击,做出同归于尽的机会也没有。这一刻他才明白祝彪真正的的可怕。
祝彪本可以收获一次喜悦的。武力95+的李元亨,摆正心态了绝对会是易青霄的一个极大助力,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威胁。所以能杀了李元亨,祝彪自然是一个胜利!
而且是把李元亨逼至身临绝境,绝对的绝境!退无可退,攻无可攻,避无可避,守无可守,这样一种悲哀无助的绝境。
也是值得人得意的。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章 绝域争锋
世上的奇迹并不多;绝处逢生也可算得上是奇迹。事实上;这个世上的奇迹虽然有限;但有人就是可以将之在最危急的时候创造出来。
不过这个人不是李元亨自己;而是易青霄。所以李元亨没死!
祝彪微微可惜;同时也有些骇然——只是因为那一柄剑!
武道宗师不可悔!急了的易青霄爆发出的力量;超乎了一点祝彪的估计。所以;李元亨伤而不死!
在一声金铁交鸣声中;祝彪倒翻了两个跟斗;似乎无法抗拒那一剑之上所传来的巨大力量。
易青霄手中的利剑对准祝彪;凝结于虚空之中的杀意是愈来愈浓;与之相对;犹如立于巨渊之上;有种心旌摇曳的惶恐;挥之不去。
死里逃生的李元亨被易青霄的杀意波及;都感觉到自己握刀的手心渗出了汗水;那股无形的压力如一阵阵冷风;冲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并不是外在的感触;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异感。
易青霄现在周身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如神剑锋芒般的气势;静立如高峰破土而出;森冷的杀意能深深侵入了对手的心底;无情地摧毁了他们的斗志。
只是一些波及;李元亨就不得不握刀以对;他无法单凭内心的意志去抵抗易青霄那无孔不入的气机;他现在握刀的手心全是渗出的冷冷汗水。
窦兵在随来的一群人中距离祝彪最近;跟李元亨一样;他此刻也被易青霄的气机波及了到。心中完全镇定不下来;惶恐、惊惧;犹如一只等待洪水冲来的小蚂蚁;是一种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大鸟一般地飞了起来;的确像一只鸟。易青霄身上的很宽博;在空中刹那时间敞开;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也即是一种让人憋息的气势。只凭着威势;窦兵的身体都颤抖了。
这时;地上的穴不是在飞舞了;而是狂舞;狂飙。疾速旋动的像是一头发怒的雪龙;向祝彪罩去。
但这些只是遮掩;偌大的声势全为了掩盖易青霄真正的杀招。手中的那一柄剑。
如若是一片青幽的晕光在飞扬狂飙的雪龙之上亮起;一幕神奇的;比蓝天更灿烂;比白云更飘忽;比最美的梦还要虚幻。
易青霄这一击不同于先前的剑;但更加令祝彪倏然!
入眼的‘美’只能说是一个美丽的噩梦。可噩梦再怎么美丽;也仍旧是噩梦。
紧握着手中的利剑;这柄剑就是易青霄;就是他的一切。心神、意念、感知、体悟;活了半辈子的易青霄;一切就在这柄剑上。现在倾全力挥劈了下来。
似乎世间每一寸空间都被易青霄的凛凛杀气所充斥;每一片翻飞的穴都是受着易青霄杀意的刺。
祝彪脸上只感觉有一道接着一道利刃滑过一样。他立刻出手了!
白骨杀人剑一摆。如同射穿骄日的神箭;直穿杀机最浓郁处。
“轰——轰——”两声剧烈的暴响;易青霄的身子再次升起;而祝彪矫健的躯体却有一半埋入雪中。
李元亨一声轻啸;在雪雾弥漫的空间里;绝不给祝彪半丝喘息的机会;身形像只飞燕一般疾掠而过;手中的战刀。闪出一道亮丽的银虹;杀气腾腾。
立刻有两名祝彪方的高手厉吼一声顶上;一刀一剑拦截向李元亨。三道身形在半空中碰撞。
“叮叮铛铛……”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传入众人的耳朵。
重伤之下的李元亨实力下降不少;他也不知劈出了多少刀;但没有一点成绩。
虽然疯狂若出闸的猛虎;一切却也白搭。倒是左右刚刚停住不久的雪山。在诸人刚才一阵猛烈地撞击之下;飞溅的雪团密集撒下;那些像崩裂的山岩一样的验;再度摇摇欲坠。
“轰轰轰……”
祝彪与易青霄的碰撞声震长空。巨大的响声不住的在山谷中回荡。
“呀!”数声惨叫之后;一些狼骑军官与唐王高手分出了胜负。
山上开始传出令人胆寒的震响;“咔嚓;咯吱……”似乎一些巨大的验再度不堪重负了。
易青霄浑身上下绝无半点破绽;也不管不顾山上的雪是否会二度崩塌。他跨上一步;大大的一步;周身才平复下的气势再次激增、涌动。
空气似乎都变得很闷;让人有一种无法呼吸之感。
风也似跟着静止了下来;像在酝酿着什么;或许是风暴;也或许是天崩地裂的灭亡。
剑握在手中;人剑合一;上下一体;没有半丝破绽;周身的气势在激荡和涌动中一点点推向高潮。
不;具体来说;那不能算是气势;至少不是单纯的气势。还有一些是精神上、心理上的压制;给别人的一种强大压制。
窦兵终于退开了;再不退开他自己就要吐血了。近乎让人感觉崩溃的压力;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利剑;却挥不出。所以;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后退。
终于;易青霄的剑破风而出;空中虚无的空气似有了些微小的波动;于是就有了一丝轻微到极点的风。
只是这风太轻了;连一片叶子也无法掀动。
可是;长剑出击;易青霄不是为了好看;也不是为了造势;它存的意义只是——杀!
祝彪也使出了漂亮的一剑;虽然无首无尾;却犹如流云霞彩;又似残虹惊电;快捷中也蕴育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易青霄的剑在变;从最初的飘洒灵逸;如品酒吟诗;湖中作画……剑道中蕴含着一种难以阐述的境界;和一种无法评议的洒脱。到现在杀神一样的犀利!
祝彪则始终如一。可能他还没到易青霄‘渊博’的境界;但祝彪始终坚信一句话——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叮叮……”两声脆响;两剑交击。
惊虹灭;流云和霞彩尽散;露出的是一柄有形有质的剑。
祝彪在退;一退又进;可脚踏《凌波微步》的他进退之间犹如荡舟无风的湖泊。轻松而优雅;挥臂挑剔时;似乎在拈花捻草;潇洒飘渺中透着一犀利;进退之间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若行云流水;生动至极。
刘卓的战意愈来愈强。全身的关节不断地发出暴响;显示出其气劲己经凝至巅峰;成一触即发之势;他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已与一旁的都被联为一体;有着无比的默契。
而他们俩的对手;一个并州狼骑的校尉。右手抚在剑柄上;周身都有森寒的剑气在乍绽。
窦兵的剑含而未出;人先踏前三步;每步都犹如巨杵擂鼓;使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暴响;也使其气势倍增。
狼骑校尉却只缓缓跨出一小步;目光却始终未离窦兵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其内心所想;只不过;窦兵的目光很犀利;全方位的犀利;眼纳的是对手的全身;让狼骑校尉根本就无法找到他半点内心的契机。
校尉笑了;在笑的同时出手;两道剑光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较弱的刘卓划去。
窦兵感到有些意外。也有性惊;意外于对手那超强的速度;吃惊于对手的打法。
刘卓暴吼一声;毫无所惧地出拳;拳速不快;但却隐夹风雷之声;地上的白雪。似乎遇到了一股强劲的风暴;全都凝于他的拳前。
刘卓有配兵刃;但相比兵刃;他更擅长拳掌。
窦兵剑出。在狼骑校尉的身形欲自他身边穿过之时。他有羞怒;愤怒对手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竟无视他的存在;弃他直取刘卓。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污辱;所以他的剑暗含怒意。
剑啸凄厉而刺耳;锋芒之间更迸出一团亮彩;无数斑点样的流光如若一团星爆;拖着一道美丽的弧迹破开那股沉重的逼压。窦兵也为自己挥出这样一剑而感到得意。
“呵……”但下一刻他的剑就再难有寸进了;是因为对手的剑。
“噗……”窦兵一声闷哼;狼骑校尉右掌之剑拦住了他的剑;可同时左手的两指毫无阻隔地击在他的胸口之上;窦兵完全没有一点抗拒的能力;因为对手的动作实在太快。
如非是身搐甲;对手的这一指至少能在窦兵胸口开个小洞;现在即使有了护甲;这一指也让窦兵五脏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身体更不由自主地飞跌出。
“轰……”关键时刻刘卓的拳头击到。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刘卓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对手也退了一小步。
窦兵的背部刚刚着地;就感到有一口刀横掠而至;却是他身子已经给荡到了另一个狼骑军官面前。
狼骑军官嘴角都挂起了笑。在他们的印象中;如窦兵这样承受如此一记重击绝对会后力难续;是以他不容窦兵有半点喘息的余地;但只可惜他们都想错了。
窦兵的身子如同充了气的球体;一着地便再次蹦弹而起;绝对没有半点停留。同时在他身体蹦弹而起之时;手中剑已化作一道划出。虎蛟皮的韧劲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
狼骑校尉大吃一惊;自己明明点中了对方胸膛要害;可对方竟似没事人一般;这怎能不叫他吃惊?
若是一般人;自己那一击;即使不死也将重伤;可窦兵此刻完全是好好地人啊。如不是手指的触感还未消去;他都要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事实终归是事实;眼下狼骑校尉还要面对刘卓的下一波攻击。
窦兵的剑没有丝毫停歇;与狼骑军官硬碰硬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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