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走了过去,摸着她光滑的美背,轻轻说道:“没事,就是程誉遇到了些小麻烦,我去帮他解决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又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不用穿回衣服了。”
唐芷青本来还在为他的安危紧张的,听了他最后一句,情不自禁身子火烧般的烫热,张嘴就咬在他手上。
丁蟹哈哈一笑,穿好衣服,锁好门走了出去。
你要打,我奉陪!(4)
香江最豪华的酒店之一,香格里拉酒店。
某间套房中,太子正跪在地毡上,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陈胜好整以暇,坐在那张太师椅上,闭着双眼,手指轻敲着扶手。
“本来我真不想过来香江的——要不是你母亲,你这趟该是要死在丁蟹手上了。”
太子不敢说话,还是低着头。
“早在十年前,丁蟹刚出道之时,我就叫你不要跟他斗,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让你加入那个以丁蟹为首的‘鸿兴十三太保’。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了没?”
太子稍稍抬头:“你是觉得我斗不过他?”这一句话,太子说得很不甘。任何人看不起他太子,他都可以举起刀子劈了那人,但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父亲,泰国拳王陈胜!
陈胜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这一站起,附近的空气竟然发出“嘶嘶”的声音,就连本来站在他身旁的黎晰也被那股无形的气场逼得不自觉退了几步。整整一间偌大的套房里面,戛然起了一股寒气!
太子一发抖,以前那种万人之上的气势在陈胜面前竟然丝毫不复存在。
“你?呵呵,嗬嗬嗬——!陈态,你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啊?你打得过丁蟹?你斗得过岑浩南的阴谋?你有榔头、丧坤这样的义气手下?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鬼王!你,你怎么跟人家斗?”一路说来,陈胜语气越来越严厉,两眼光芒犹如实质,太子单薄的衬衫竟然被火灼过般起了淡淡烟雾。
“我……”才说了一个字,太子再说不下去了,浑身难受非常!
陈胜脚步一抬,地毡上再起淡淡糊味,鞋底与地毡的摩擦竟然将高贵的地毡踏出一个鞋印。“我再说一次!你,陈态,斗不过丁蟹!以后不准你再踏入香江一步!”
“黎晰,你帮我通知各方各面,就说我陈胜,准备举办一场黑拳赛,邀请各家高手参加——我陈胜担保,纳兰长风会将金三角毒品总代理的名额,作为奖品送出。”
“你陈态斗不过,却不代表我陈胜斗不过——你死了没紧要,但我陈胜的面子,却不能丢!”
一场风暴,即将展开!
你要打,我奉陪!(5)
丁蟹缓缓走着。他不急,在这种时候,急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才是对程誉最有利的招数。
那一晚,丁蟹跟残狼不算有什么正面的交手,因为太多人、太混乱了。有时候,人数多了,不但影响了防守方,甚至对进攻方也是有所影响的。
他只知道,合岑浩南、三吉二人之力,才与残狼战了个平手——而且是在冷不防的情况下用了合击之术!
残狼是用刀高手,这一点丁蟹很清楚。而且,他还自称是东北第一高手!在他们这种人眼中,能够自称,就已经是代表一切!因为已经不需要解释!
三十分钟,时间不算短了,但也不算长,如果是步行去的话,时间就有点紧了。
但丁蟹还是在残狼说的时间之内到了,在一路行走中,甚至默默地做了一遍那套“炼体术”的动作。
停车场内,四处寂静无声。
地方太空旷的缘故,丁蟹的脚步声回荡不断,“咯咯咯”的声音不是人间彷如地狱。丁蟹一步一步走着,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当他走进地下第二层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前面站着的残狼。
高大而彪悍的身形,左眼的黑色眼罩,右手寒光闪烁的短刀,东北第一高手,残狼!
“你是要来杀我,还是要来跟我比试?”
杀,那就是敌人,程誉将有危险;若只是比试,丁蟹倒不担心程誉了。武人,有武人自己的底线。
“上次,是我被人利用了。今天,我与你一战,与任何人无关!”
“我的朋友呢?若然你只是要挑战我,何必要抓起他?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丁蟹淡淡问道。
程誉可算得上是他出狱后第一个的朋友,绝不能让他发生任何意外,更不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他没事,他全家人都没事……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他们一家子了……”残狼提起程誉,竟然有了一种淡淡的歉意。
刚才在程誉家发生的一幕,在他脑子油然而起。
丁蟹点点头:“那么——你要打,我奉陪!”
你要打,我奉陪!(6)
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
残狼挂了线,回头望向程誉一家。
程誉正趴在茶几旁不停地咳嗽,他中了残狼的一脚,虽说残狼并没用上多大的力道,但还不是他这种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没被当场踢断脊骨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程誉的老母亲不停地帮着儿子搓背,哭着道:“怎么要打人哟,怎么可以打人哟。”
程誉的哥哥昔年曾经被黑社会分子打伤了头部,一直都不能愈好。现在,正傻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嘴角流出液体地啃着个程誉带回来的鸡腿。
残狼也有老母,在前几年去世了,现在看着程誉的老母亲眼泪纵横,心里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老母亲,走过去说道:“这位……伯母,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儿子的——我只是要让他的一个朋友出来罢了。”
程誉也是听着他用自己的电话打电话给丁蟹的,咳了两声道:“你,你找的是丁蟹?你究竟想怎么样?”
残狼皱眉道:“我们之间的事你就别插手了,你也没这个能耐。你还是安心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程誉摇摇头,艰难地站了起来说道:“他是我的朋友……”回头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妈,这家伙是利用我,威胁我的朋友。”
程誉的母亲脸色一变,巍巍地扶着茶几坐在那张椅上,嘴角颤抖几下,没再说话。程誉的哥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见弟弟说了这样一句话,突然就端正了身子,嘴角也不留唾液了,盯着自己的弟弟说道:“我们……姓程……的,记住,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程誉朝着自己的哥哥重重地点一点头,对残狼道:“这位大哥,你都听到了吧?你要对付我的朋友,可以,但请从我们尸体踏过去。”
残狼笑了:“小兄弟,你这分义气,我很欣赏。你放心吧,我要对付的只是丁蟹,无关的人,我不会胡来的。”
程誉拦在他面前,头也不转:“妈,打电话,报警!”
程誉的老母亲颤抖着走向那台座机,残狼双眼一眯,脚下一动,已经到了程誉母亲面前,道:“伯母,我劝你别乱来,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可以管得了的。”
程誉的老母亲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指着残狼的鼻子道:“我们老程家,从来就没出过一个对不起朋友的人!只要是我家的朋友,就是我的家人!你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你要打,我奉陪!(7)
残狼最后还是没对程誉一家下手,只是打昏了程誉及其哥哥程名,至于其母,残狼怕她会受不住自己的一击,只用布条绑住了她、用布碎塞住她的嘴巴。
残狼只要想起程母的那种决绝悲壮的眼神,那种不安、歉意顿时就充溢心间,面对丁蟹这样的高手,这种负面情绪绝对会对等下的一战有所影响!
残狼深深抽了口气,似是要把这种不利于自己的情绪一一抛开,说道:“你的朋友,现在都很安全。我残狼以名誉担保,绝对不会有对他们有所伤害,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无论我与你之战谁胜谁负,他们都不会有事。”
丁蟹点点头道:“我信你。”
简单的三个字,出自对手之口,本来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一种尊重!残狼心中再动,心内的战意又是松动了几分:“那么——战吧!”他怕自己的战意再会下降,到时候只怕不用打都已经知道输了,只得先发动攻击,身子一弹,已经到了丁蟹跟前,短刀猛然挥出!
丁蟹稍一侧身,已经避开那一刀,右手扬起,紧紧捏住残狼手腕,口中叫道:“等等!”
残狼本来左手已悄然准备着直插丁蟹肋下,闻了叫声,停了下来道:“你还想怎地?”
丁蟹放开他的手腕,退后两步道:“现在的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心神已乱!我看得出来,你是被我朋友的一家人扰乱了心神,战意不是最顶峰,现在交手,做不得准。你还是回去准备好,择日再战吧。”
残狼低下头想了想,再抬头道:“不错,今日我的确不是最佳状态——你是一条汉子!但是,我还是会再来找你的!”
他是一个武痴,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会尽天下高手。那次有个熟人找上了他,说是南方有个高手,号称“香江战神”,很是厉害,要他南下会一会这位高手。残狼闻言有人竟然敢自称“战神”,顿时就热血燃烧,南下寻战。后来才发觉原来是一大帮人要围杀人家几人——但残狼本来也不是什么烂好人,甚至有时候为了生活,也会干些诸如此类的事情。当时也就不以为意,收了好处费,加入了围杀丁蟹的行列当中。
到知道丁蟹原来就是那位“香江战神”时,已经不是能公平比试的形势了。后来丁蟹杀出重围,雷哮天带人来救,如此种种,残狼还是没有回去东北,而是一心跟着丁蟹,到了香江,寻找公平比试的机会。
丁蟹微微一笑:“我随时恭候大驾!”
陈胜的黑拳赛(1)
夜色已深,朱海市的纳兰庄园也渐渐埋入黑暗氛围之中,只有点点华灯依然璀璨。
花园里的纳兰长风正潇洒低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地品着极品大红袍。
一名手下快步走了过来,双手恭敬低递过一台精致豪华的手机,低声说道:“老爷,印泥陈先生的电话。”
纳兰长风微微一笑,接过电话:“陈老鬼,怎么,不去杀人却打来电话,是不是已经无人可给你杀了?”
纳兰长风与金三角的孟查将军是生死之交,这点很多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