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甑盎崴赖谝桓觥!
站在指挥台上,有雪摆足威势,大力地叱喝着忙碌奔走的青楼人员,让他们尽快把设备由舞台搬移开,放置到香格里拉城内的主要街道。
对于这些动作,演唱会场内的群众自然看得莫名其妙,鼓嗓得更大声,几乎就要酿成暴动了。
如果让泉樱上场镇压,那么情形或许会好很多,但是泉樱却没有办法出来,只能待在眉头,屏息运气,将白鹿洞的上乘内功运遍全身,松软身体,让身体能在这种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彻底休息,以便面对等一下将要展开的严苛耗损。
“整个计画非常简单,你们以前多少该听雪特人说过故事吧?有一个城市在闹鼠患,人们束手无策,后来一个妖精吹笛手经过,用他的笛声把老鼠引出城外,全部投河自杀……这个故事应该听过吧?那不是故事,是
真实发生过的。”
在向众人解释的时候,有雪特别提出了这点,因为那是他在时空轴里所看到的诸多影像之一,本以为不易让众人信服,哪知道一句话说出口,青楼人员忙着点头。
“没错啊,这确实是真人真事,而且,那位妖精吹笛手还是一千两百年前的千叶家当家主之一。”
“啊?什么?是你们的人?”
“是啊,他帮市民消灭鼠患后,那些市民对谈好的报酬反口不认,他一气之下就用笛声把全城的幼童都引诱出城,让那个城里再也没有小孩,全城就这样崩溃灭绝了,这就是那个故事的结局啊!”
“哦……原来是事件关系人啊!那我请教你们一下,我过去说这个故事说了几百次,一直很想要知道,那些失踪的小孩子后来怎么了?也全部跳河死掉了吗?”
“不,他们全部被卖入青楼,就是我们祖先的祖先。”
“……你们真是渊远流长。峰峰相连到天边。”
有雪的计画很简单,如果当年那位妖精吹笛手能用笛声进行催眠作用,那么必定是采用与冷梦雪歌声类似的方法。既然如此,泉樱应该也能做到类似的事。
泉樱扪心自问,技术上是可行的,那是要把歌声做这样子的长时间、大范围放送,体力的耗损简直难以想像,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如果支撑不住。场面又会变得怎么样?
这些事难以估计,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剩下的就只能希望上天垂怜,让香格里拉的数千万生灵脱得大难。
“小五和小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果他们在,多多少少也能够帮得到忙。”
妮儿说着明知故问的话,连她自己也知道,上空那个巨大岛屿不会无故飘来,海稼轩与源五郎现在应该就在上头,面对各自的战斗吧!假如操控那岛屿的人是周公瑾……
想起耶路撒冷一战,周公瑾那如神如魔的千里神鞭,无可闪避、无可防御,在深沉的绝望中面对败亡,看着身旁战友一个一个倒下,妮儿不禁从心里深处打起寒颤。即使如今的她自问实力激增,足以与公瑾一战甚至战胜,但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绝不可能胜过那个鬼神般的男人。
源五郎和海稼轩的联手,应该是世上无敌的。可是进入敌人的地盘,失去地利,他们能稳操胜券吗?如果他们没法及时赶回来,单靠泉樱一个人,能够处理这边的场面吗?要是几条战线都出了问题,己方再无援兵,
那还能向谁求助呢?
源五郎和海稼轩的联手,应该是世上无敌的。可是进入敌人的地盘,失去地利,他们能稳操胜券吗?如果他们没法及时赶回来,单靠泉樱一个人,能够处理这边的场面吗?要是几条战线都出了问题,己方再无援兵,
那还能向谁求助呢?
重伤之身,妮儿的意识并没有很清醒,脑中更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这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个黑翼恶魔的身影……
“快点,老子马上要走人了,你们别拖慢速度。”
有雪并没有打算留下来指挥,得到新力量的他姿态摆得极高,一副胆大无畏的样子,表示石崇既然在地底埋了机关,那么唯一能够潜地的自己实无旁贷,将要负实去寻找拆卸,阻止危机。
“死胖子,话说得那么好听,其实你是想要回到地下,找那个妖女和你一起逃跑吧?”
熟悉他本性的妮儿。一语道破他的想法,有雪讪讪地没有答话,妮儿正要继续追问,突然一声怪异声响骤爆,好像眉头的屋子炸开来了。
“怎么回事?这次是敌袭吗?”
是否敌袭不得而知,但却有一个仆役连滾带爬地板进来,手指着门外天空,很惊恐地颤声说话。
“那……那个岛有怪光……穿破屋子……那个机械飞上天去了……”
第八卷 风姿物语
第一章 不分轩瑾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二月三日 自由都市 香格里拉
剑气冲霄,鞭影纵横,金鳌岛的内部正上演着一场师徒死斗。海稼轩与周公瑾,当前白鹿洞最出类拔萃的两人,各展本身的绝技,在黑暗空间里进行着攻防。
在双方正式动手时,公瑾好像对金鳌岛下了什么命令,灭去了所有的光亮,让整个空间处于完全的黑暗,接着,他的鞭击就横扫过来。
如同海啸般狂扫而起,公瑾强劲的鞭势,确实有着排山倒海般的威力,彷似千尺巨浪,不住地吞卷向前,把所触及的一切全部缠卷、粉碎。
但是在这道海啸狂浪之前,却硬生生地出现了一个阻碍物,把鞭影浪潮给截停。那是一道巨大的冰壁,极度寒冷的冰寒气息,让鞭劲尚未击到,便受其影响,速度瞬间减慢下来,不复之前的灵动敏捷,变得呆滞而凝重。
过去公瑾的千里神鞭,曾经在耶路撒冷大展神威,以一敌四,把白夜四骑士全部压制在守势,逐个击破,缔造了近乎无敌的美名,可是今日对上海稼轩,这些纵横无定的鞭影,却全然发挥不出效用,只见海稼轩旋转着手中凝玉剑,挥洒自如,在那错乱无迹的鞭笞中,一一清楚地找出轨迹拦截,任那乱鞭如同惊涛骇浪般涌来,就是破不去这道万载不化的冰岩。
短暂而激烈的攻防,在完全黑暗的状态下展开。其实要说是彻底的黑暗,有点不适当,因为每当剑鞭相击,怒涌鞭劲与冰寒剑气高速对撞时,总有一丝丝细微的火花,在两人附近不住闪动。
过去为了增强实力,陆游曾经对门下弟子要求锻炼夜视能力,视黑夜如白昼,因此在黑夜中作战完全不是问题。久历战场的公瑾在这方面自然不会轻忽,而海稼轩的躯体长年埋在黑暗空间,也早已充分适应。
事实上,别说只是单单的黑暗环境,即使当真双目不能视物,纯靠听觉、触觉、天心意识来作战,师徒两人的动作也不会有片刻迟缓,因为,别的白鹿洞弟子姑且不论,当年的陆游绝不许自己亲传弟子一瞎掉就成废人。
“鞭子耍得不错,在这样的环境下仍然能维持住水准,公瑾你平日的锻炼不少啊!”
“全都是承蒙恩师的教诲。”
很有因果性的回答,如果听在旁人耳中,一定觉得这是很恶毒的讽刺,但说话的人说得充满敬意,而与他对战的另一方,也听得理所当然。
黑暗的不利因素,对双方来说都不造成影响,但公瑾仍然没有把灯光打亮,因为纵使平时不受影响,当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任何一件小事、任何一个理由,都可能对敌我造成一丝微不足道的小破绽,而在太过熟悉彼此的师徒两人眼中,那一丝破绽,就足以致胜、致命,所以他们凝神敛气,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又努力地为敌人制造破绽。
双方都是以强天位力量对战,巨大能量连续对撼,激荡出的冲击波横扫四面八方,如果换做是在别的地方,肯定早已打得天摇地动,日月变色,但是海稼轩连递出几招,除了与公瑾的鞭劲相互抵触,其他地方却都觉得空荡荡的,感觉不到什么东西,仿佛自己正身在一个相当旷远的所在,周围不着边际。
(金鳌岛有那么大吗?不,这不是金鳌岛本身的问题……)
记得刚才与公瑾动手,周围的空间虽然空旷,但那不过是百余尺的距离,以强天位力量的波及范围,早就该把附近的石壁轰得乱七八糟,为何如今一点爆破声都听不见?
(金鳌岛里头,有什么吸收冲击威力的装置吗?就是有也不足为奇,或者是……)
海稼轩脑中估算着几种可能的情形,心里稍微松懈,汹涌鞭劲突破剑网而入,恍若九天神龙狂啸,攻击势道又狠又恶,几乎就要伤及海稼轩的面门。
“顽劣的东西,就凭这点本事想要青出于蓝,还早得很呢!”
长笑声中,海稼轩振剑反击,虽然已经被鞭劲迫至面孔,但他反手挥剑,闪电横斩在鞭子的中段,被碰触到的三寸部位立即结冻,化作一块坚硬的雪白冰霜,而鼓荡的鞭劲也因此被从中截断,本来毒蛇般噬向己身的鞭稍就像失去生命般,立刻软软地垂下。
“公瑾,当年传授你这套乱鞭的时候,我教你鞭势如蛇,矫捷灵动;鞭威似龙,雷霆破空,可是也教过你打蛇打七寸,如果遇到擅长内家真气的高手,那么这套鞭法的优势就会全数逆转,这些话你都还记得吧!”
反击成功,海稼轩出手如电,脚下踩着玄奥神奇的步法,几下平凡无奇的旋步与趋退,竟然已经抢入层层鞭影的中央部位。
最开始要破入鞭阵的时候,危险性与压迫感最高,若是给那密集挥舞的乱鞭连续打到,纵然有浑厚真气护体,也是难逃创伤的结局,但海稼轩似是有备而来,眼明手快,从乱鞭阵中清楚找到最具威胁的那道轨迹,在鞭劲及身之前,旋剑一斩,极冻真气就像吸走鞭子生命一样,让狂舞的乱鞭平息下来,本来完美无缺的鞭阵也露出破绽。
灵巧的身法奏功,凭着三十六绝技中的“白驹过隙”,海稼轩翔身如云,轻而易举刺入鞭阵缝隙,当他进入了鞭阵的中段,手中凝玉冰剑更显得挥洒如意,而公瑾的乱鞭却出现长兵器的窘境。
自己长久苦练的乱鞭,居然被人说破就破,这点就连公瑾也有点奇怪,心中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