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辆辆娇车从身边掠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愿,望着愈发暗沉的夜色,她不由慌了,她可不想在这里过夜。
该死的冷寒哲!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摔了她的手机,她就不会呆在这里喂蚊子了。
可别说她才呆一会儿,草地的蚊子就把她的手和脚,叮得红肿了起来,那大大小小的肿片,又痛又痒的部位,令她对冷寒哲的怨恨加深了,
今晚她怎么这么倒霉?遇上恶魔,手机没了,差点被暴,被赶下车,脚扭到了,等不到车,喂蚊子……
想一想都欲哭无泪,她何曾遇到这样的破事?这都怪冷寒哲,如果没有了他,她就不会变得这么凄怆,下次再遇到她,一定要躲开他这尊瘟神!
归家不明,半晌,她不由举起了莲藕般的纤手,向经过的车摇了摇手,示意停下来,无奈人情冷暖,世太炎凉,一辆辆车如没长眼般,从她身边一次次呼啸而过。
就在她要放弃,光着脚要走回去时,一辆娇小的Q车,停在了她身边,她不由欣喜的望着车子。
当车门被打开,望着那道熟悉的纤细身影,她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悦,转过身想要逃离此地。
一双小手拦住了她的去向,“芷薇,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吧。”
“李玉,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果然是她的倒霉日,总见到她不想见到的人,看来她要烧香拜佛了。
似乎觉察到她的不悦,李玉的眼里闪过抹黯然和忧伤,望着她宁愿低着头,也不愿看她的白芷薇,她感到很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为了那点钱,把她推入火坑。
“芷薇,对不起……”李玉紧紧凝视她,眼里流露着诚恳的歉意,张了张嘴唇,说道,“芷薇,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你现在在这里也不太安全,我先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其实,在她没来到她面前,她就看到了几辆车,无视她的求救,从她身边开走了,远远纤细的身影,就让她第一眼认出了她。
片刻,白芷薇不由抬起头,望着她真挚的眼神,她抿了抿嘴唇,最终对她点了点了头。
因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赌气的时候,好不容易等来这一个人愿意载她,即使她是那件事的其中一个刽子手,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已经累了,现在的她只想回家睡觉,什么事情都不愿再想。
当她抬着两脚,一瘸一拐的往车子里走过去时,李玉的眼里闪过丝疑惑,但见她沉默的脸蛋,她只好作罢,走到另一边的车子里。
一路上她俩几乎没话,一股疏离的气息,缓缓侵袭她们,不管曾经多好的朋友,也会因一些东西或事情,化为两条平等的线条,最终越走越近。
当她回到家门口,从车子里走出来,望着李玉期待的眼神,她生挑了下眉头,淡淡对她点了下头,“谢谢你。”
李玉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脚踝,白皙的肌肤,涌出一块块红肿时,她的嘴角张了张,“芷薇,你的脚扭到了,就擦一下药水,还有你身上的肿片,可以拿风油精查涂一下……”
听后,白芷薇不由停顿了下,偏过头深深的凝视她,在昏黄的路灯影射下,那双清亮的美眸,泛着几分认真,“李玉,今天真的谢谢你,那件事……其实,我早已原谅了你,毕竟,这件事的确与你无关。”
“你真的原谅我?”看她点了下头,她不由欣喜的笑了,可是,她的下句话,还是让她失望了,“我们现在两不相欠了,以后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见面吧。”
那歪歪斜斜的脚步,纤细的身影,不由让她一呆,苦涩的笑了,她果然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回到家里后,便没有看到那母女俩,可能一个早已经睡了,一个应该在外面疯了。
她不禁摇了摇头,拖着疼痛的脚步,走到了客厅,找出一盒药箱,拿了两瓶药水,几条棉签,就走回了房间……
待她走进洗手间,望着红肿的嘴唇,齿间的味道,让她无法再忍受,冷眸一闪,握着牙刷捏着一些牙膏,如消毒一般,不停的清洁着牙齿,一次还有那味道,两次,三次……直到她的牙齿酥软,刷得喉咙想吐,她才愿意罢休。
全数褪尽裙子,望着脖劲明显的吻痕,她即时放了热水,坐进浴缸后,凡是他碰触过的地方,她几近疯狂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肤变红呈皱,她才缓缓从浴缸里走出来。
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的眼中,心里,观念,潜意识地讨厌极了,她不喜欢他的碰触,一点都不想!她的身体只能给俊楠哥,可是……她已经脏了,清白被夺了,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
一股茫然的情绪,悄然涌上心头。
涂好了药水,身体的倦意袭来,她不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一晚她的梦里也从没安定过,冷寒哲这个恶魔,一直在梦里追着她,玩着你追我跑的生死大战……
、第16章 激烈枪战
夜深了,漆黑的天空,如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大地。
晚上的码头是死寂的,当他驱车到达目的地,凝视那阴暗无灯光的码头,偶尔飘来淡淡的血腥味,冷眸泛着几分阴霾,将车悄然停在一边。熄了火拔出车钥匙。
如一只矫健的狮子,迈着大腿敏捷地跳了出来,轻轻地关上车门。
闻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夹着浓郁的血腥味,一双狭长的冷眸盈满了嗜血,薄唇紧抿了下。
此刻,漆黑无一丝灯火的码头,是内心黑暗的最佳掩饰,贴着墙壁缓缓移动,手上紧抓着一把最新型的消声枪,税利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
从愈来愈浓郁的血腥味,紊乱的脚步声中,不难辨认出,前方有两队人马正在热烈交战中。
以他多年的经验里来看,这一场平分秋色的枪战,似乎谁也没占一点便宜。
想到这一点,眼底的嗜血愈发强烈,阴戾的黑眸微眯,两步并做三步的往前方赶去。
这时,一道细小的声音传到了耳畔,听着轻微的脚步声,多年训练的敏捷,令他不由停了下来,紧握着手枪,竖起了耳朵,迅速移到一个拐弯处,听着愈来愈近的鞋声。
那沉闷又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不难猜出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两只脚似乎也受了伤,时不时传来的浓郁血腥味,一双狭长的冷眸即时涌上了强烈的杀意。
此时,天空的月亮缓缓露出了头,在月色的沐浴下,一道歪歪斜斜的身影,很快出现在眼里,一个大约一百八十公分的大汉,正拖着一条血淋淋的伤腿,拼命的往前跑,一路流下的一条条血路,看起来惊心动魄极了。
当他看到冷寒哲,他瞪大了双眼,迅速拔出枪支。
可是已经晚了,一支冷硬泛着光泽的枪支抵着他的额头,修长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按下扣机,闷哼一声额头露出了一个小洞,血液如决提一般潺潺涌出来。
凝视那双瞪大死不瞑目的黑眸,冷寒哲面无表情的收回枪支,任他庞大的身体倒在地上,地上即时涌出了一淌血液。
见此,他的眉头微挑,迈着两腿跨过他的身体,继续往前方走去,对于死人,尤其是外袭人,他从来不知同情心是什么。
随着他的深入,枪声愈来愈响亮了,“砰,砰……”
啧啧,战况真是激烈,他不在的这一段到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片段?
大概走了五十米,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宽阔的仓库,两队人员紧握着枪,正在玩着生存大战。
他躲在一个小角落,透过一个小小的洞,观察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历史悠久的库房,用着简陋的木板彻成,现正被一颗颗子弹穿透了,看起来很凄惨,看来,这个仓库得重新装修了。
这时,他的余光瞄到一道纤细的身影,偷偷摸摸的弯着腰,靠着一堆木板,背着身子举起手枪,冷漠的射向李森安,“砰……”
他的冷眸闪过浓郁的嗜血,不远的一道纤细身子,了无生气的倒在地上,胸口被一颗子弹从背后穿过,急速的血液涔涔流出……
响亮的枪声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李森安已经把受伤的三人成功抓住,而另外两人被成功的击毙。
凝视眼前发生的一切,幽暗的黑眸渗出狂暴的因子,在众人颤粟的眼下,他迅速的跨了进来,大步向李森安走过去。
就着他的脸庞,狠狠揍了一拳,他的四只当面牙,顿时掉了两个,血液缓缓钻了出来,阴森慑人如阎罗王的声音,缓缓钻进每个人的心中,“李森安!你能不能解释一切是为什么?”
望着周围发抖的几名手下,还有他们手中受伤的人质,他的嘴角微弯,只是笑意渗不是眼里,令人看起来恐怖极点。
李森安摸着红肿一大块的脸庞,不敢再望着他,弯着腰恭敬的说道,“冷总,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的失误。”
“对不起?”他冷眸微眯,咬牙切齿的怒道,“你觉得我现在需要听你说这些?”
那阴霾爆怒的冷眸,让他的心一窒,对着周围的几名手下,呵斥道,“你先把他们押下去。”
“是。”
见他们如贯而出,李森安连忙说道,“冷总,这几个人是洪龙帮的人。”
他不由露出丝疑惑,紧紧的凝视他,“洪龙帮?”
李森安点了点头,解释道,“这是一个新创的帮派,趁我们守卫松弛的时候,他们几个人闯了进来?”
“闯了进来?我们的防卫有这么脆弱?”冷眸愈发寒颤了,眼底涌出几分不满和阴翳,“李森安你走了后,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愧是冷家的继承人,连这一点他都怀疑,他不由娓娓道来,“洪龙帮虽然是一个新建的帮派,但他们背后有着飞建华撑腰……”
“飞建华?又是那个老家伙!”一想到那个人,他暴躁的血液,再次沸腾了。
那种强烈的怨恨,几乎染红了他双眼,他发誓只要有他在,他绝对让他死得很难看!
站在他身边的李森安,不由心虚的咳嗽了一声,继道,“而今晚的那个女人……正是他安排的,他本想要她刺杀你,却没料到最后被你杀死了……”
他指了指不远刚才被他猎杀的女人,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感,冷寒哲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可怕男人。
“是吗?”对飞建华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分,一双狭长的冷眸却直直盯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