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鲜币)25 分手费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小芦从床头摸出手机给朴彩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昨天从中国来了一个同学,她陪她在外面住两天,请朴彩云帮自己请几天假。朴彩云因为男友在伦敦,最近时常也不在学校住,昨晚并不知道戴小芦没有回学校,听她这麽说,於是在电话里温柔嘱咐了小芦几句,小芦嗯嗯答著,又聊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整个空间都很静谧,仿佛整个楼层只有她一个人在,但是小芦心里知道,恐怕那人还守在门外,听说从昨晚他就一直没离开过,甚至连觉都没有睡。
说实话,她恨的并不是他让她心脏病发,这件事,本来就是她有意隐瞒,他根本不知情。
而且,她也有错,当初她本就是抱著试一试的心态,虽然没想过玩弄他的感情,但她也没有打算过跟他长久发展,只是因为对他心动,所以贪心地想要感受一下爱情到底是什麽滋味。所以他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只後,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难过的是,昨晚他加诸於她身上的疼痛以及他狂暴的掠夺,让她深深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那麽无情,那麽残忍,仿佛她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奴仆或玩具。
他们本来都有错,但显然,她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恨他。
**
又在医院呆了两天,沈安琪每天都带过来营养丰富的食物,虽然没什麽胃口,但为了自己的身体,戴小芦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两天後,戴小芦便坚持要走了。这次沈城没有再出现,那个叫Ryan的医生再给她做了详细检查之後,点点头同意她出院。
她什麽都没带,甚至那一天来医院,她身上连衣服都没穿。醒来之後发现身上穿的是陌生的睡衣,沈安琪支支吾吾地说是她买的。
後来她就一直这麽穿著,直到昨天,沈安琪又带来一身衣服,今早她便换上了。
独自一人下了电梯,走出医院,多日不见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戴小芦的心情却温暖不起来。
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戴小芦走过去,在车前停下。沈城倚在车前抽烟,看到她过来,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对她说:“我送你。”
小芦本想说不用,但看著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衬衫,犹豫了片刻,侧身坐进车里。
一路无话。
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个街口,沈城将车子停下来,手抓著方向盘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麽,小芦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见他不开口,她打开车门,“我走了。”
可是还没跨出去,手腕蓦然被人拽住,小芦还没反应过来,那力道又突然消失了,她疑惑回头看他,只见他脸上挂著淡淡的笑,有些苦涩,“没什麽,走回去会不会累?要不今天我送你进去吧?”他还记得上次送她回来,她不乐意,怕被同学看到。这次,虽然他很担心她的身体,但还是不想惹她不高兴。
“沈城,”戴小芦轻轻叫他的名字,这是自她醒来以後,第一次这样温和地跟他说话,沈城心里颤了颤,竟然生出一丝紧张。
戴小芦垂下头,淡淡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去喜欢一个人,明明知道就算想要找个人,也不该找你,却我还是没忍住。其实一开始,我就不该答应你,这是我的错。所以你不用自责,以後我们回到原来的生活,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她慢慢说著这些话,语气轻柔,沈城捏紧了拳头,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好!”她竟然能把这一切,说得这麽云淡风轻!
即使是互相憎恨,他也不希望他们之间变成什麽都没发生过!
戴小芦撇开头,目光微微闪烁:“沈城,我们认识几个月,见过几次面,上过两次床,真正在一起,还不到一天……或许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彼此,所以你不要将这段感情看得太重,你肯定也曾经历过别的女人,何不将我看作跟她们一样?或者如果你心中愧疚不安,给我一笔钱也可以,你知道我很缺钱,身体上受到伤害,用金钱弥补,很符合现实,不是吗?而且,这样我们就能两清了。”
沈城的声音极度阴寒:“下车!”
戴小芦咬咬唇,把下面的话咽下去,推开半掩的车门下了车。
门刚刚甩上,车子的引擎蓦然发动,几秒锺之後就绝尘离去。
“小芦,你没有做错!”
几天之後,戴小芦到宿舍楼下的提款机取钱,屏幕上显示的余额著实让她吃了一惊。
10万,英镑!
在提款机前站了许久,久到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她紧紧捏著卡槽退出来的卡,咬牙切齿:“沈城,你混蛋!”作家的话:今天双更,还有一更,麽麽哒~
(9鲜币)26 受伤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这一天宿舍楼前突然出现一辆黑色加长的轿车。
车子四周站了四个男人,为首的黑衣男子身材高大,带著一副很酷的墨镜,面无表情地挡住了小芦回宿舍的路,恭敬道:“戴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戴小芦还记恨著那10万块钱,那个混蛋,她说钱的时候他不是生气了麽?为什麽又给她钱了?难道他真的同意他们的过往可以用钱来衡量了吗?!小芦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无理取闹,但就是控制不住,只要一想起来,心中就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於是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非常不好:“走一趟?你们是警察吗?凭什麽让我走我就走?我要是不走呢?你们难道要绑架我?”
黑衣男从墨镜後注视著这个仰著头气愤地瞪著他,口齿伶俐的少女,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自家老大非常可怜的感觉。
“咳──”男人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摘下眼上的墨镜,露出一张非常有男人味的脸,虽然依旧没什麽表情,但能看得出些微的无可奈何,“戴小姐,是我们夫人说,她一直很担心您,想知道您的近况,所以想请您过去陪她聊聊天。”
“我不去。”戴小芦硬邦邦答。
高大保镖貌似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见戴小芦转身欲走,急忙上前几步,“戴小姐,算我们几个拜托您,您要是不去的话,夫人扒了我们的皮不要紧,可是我们总裁他……性命攸关,戴小姐,拜托您!”
“性命攸关”四个字让戴小芦微微一震,她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开玩笑骗她的,按耐住心底的不安,冷著脸问:“他怎麽了?”
听出她语气的松动,男人一五一十回答道:“你走之後,他就开始不要命地工作,自然而然就病倒了,昨天他发著烧,自己开车去公司,结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现在人在医院……”
小芦心口一紧,脸也变得苍白,黑衣人站在一边观察著她的表情,心中松了一口气。
果然,几分锺之後,戴小芦回头淡淡说:“走吧。”
男人再不多言,急忙给戴小芦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电梯门刚打开,小芦就听到从某个病房传出的嘈杂声。黑衣保镖护著她走过去,其中一个率先打开门,沈净雅的骂声就清晰传到小芦耳朵里:“沈城你是不是疯了啊?你都三十岁了,还耍什麽小孩子脾气?你弄成这副样子给谁看?你是想让老娘心疼还是让谁心疼?你觉得会有人心疼吗?”
眼角瞥见房门口的水蓝色身影,沈净雅骂得更大声了:“老娘才没有生过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想死就自个儿偷偷去死,不要再老娘面前碍眼!”说著,沈净雅竟然怒极地一把抄起茶几上的手机,猛然摔向半靠在床头沈默不语的男人。
小芦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行动快於理智,三两步奔到床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坚硬的手机已经砸中了他的脑袋,他头上围著的纱布渐渐晕开大片血迹。小芦扑过去,失控地大声吼:“你不会躲啊?!”
沈城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纱布上的血越来越多,小芦急的眼眶都泛了红,手忙脚乱去找床头铃的按钮,双手却突然被按住。
“你来干什麽?”他冷冷清清问。
他瘦了一圈的脸也受了伤,肿了一大块,脑袋上又包著一圈圈纱布,看起来狼狈不堪,戴小芦哪里还顾得了跟他争论那些现在看来根本无关紧要的事,用力抽出手,按下床头铃。
身後的沙发上,沈净雅被自家老公拥在怀里,又著急又心疼,很小声地问:“泽,我会不会太用力啊,城城会不会脑震荡啊?”
沈净雅的丈夫,Kevin·Thomas低笑著在她耳边道:“放心,他自己心里有数。”
而跪在床边沿的戴小芦,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後两人的谈话,小手小心翼翼碰碰他的头,又急忙缩回来,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晕不晕?疼不疼?还有哪里伤到了?……你说话啊……”
沈城木著一张脸,样子极其虚弱地闭上眼睛:“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你回去吧。”
“你──”不知为何,这样的他让她很无力,愤怒突然变成了委屈,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戴小芦豁然从床上下来,站直了身体:“沈城你到底想怎麽样?我戴小芦到底欠了你麽?你以为你是谁?”
沈城依旧闭著眼,慢慢将脸侧到另一边,淡淡说:“你不欠我,是我欠了你,以後我会弥补,你走吧。”
弥补?!
小芦心里不可避免想到卡里多出来的那十万英镑,心里越来越冷,“你已经弥补我了,那十万的分手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弥补什麽了。你好好养伤,再见!”
戴小芦抹一把眼泪,转身就往外走。
远远坐在角落里看戏的两人,眼看著儿子又把未来媳妇儿气走了,拼命朝沈城使脸色。沈城看著戴小芦决然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戴小芦刚到门口,听到身後蓦然传来重物的倒地声,伴随著人的闷哼声,心里一紧,感觉脚下的地毯好像都跟著颤了颤。作家的话:快虐完了,就快了……
(11鲜币)27 宝贝,早
“戴小芦!”身後的声音虚弱又愤怒,戴小芦怎麽也迈不出那一步,回过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往她这里走。
沈城的眼睛里有红色的血丝,表情像是她给了他什麽巨大的委屈,“你……”他猛然抱住她,“不要走……”
戴小芦一动不动任他抱著,不说好也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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