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见过江淮锦这副样子,而苏伊更是吓呆了,半响,她才回过神,结巴着问“双、双城?”
她一定没有想到,一直被她看不惯的江家小少爷竟然是出现在杂志上的首席男模双城,多少次办公室的小女生对他倒流口水。
苏伊一定是幻灭了,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而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周围开始陆续聚拢三三两两的人。还有不少平时熟脸的同事。很多人指指点点向这边走来,周围聚集的人开始小声议论,有的拿出手机拍照,有的打电话,更甚有小声尖叫。
脑袋有些懵。
以双城近几年的名气来看,他现在出现一定会引起骚动,他这张脸已经让很多人记住他。杂志时尚大片,高端广告。地铁商厦都有他的巨幅宣传海报。
我试图挣脱他抓紧我的手,他却越捏越紧,完全没有理会身边的人群,沉声问“是不是真的?”
手腕被捏的生疼,眼见挣脱不掉,我很大声的回答“是!”
答案已经说出口,他反而不相信了“你说谎。”
“我把你当朋友的!”我愤怒,心里窜起火焰,燃烧我的理智。
我把江淮锦当朋友来看待,我欣赏他的才华,我赏识他对镜头的理解能力。他确实是近来很少见的摄影师兼模特,他也很懂得自己在镜头面前怎么表达自己要诠释的东西。和他合作过的人都说他有天分。
可是,我把他当朋友,他当我是什么?可以利用的棋子?可以随意说谎塘塞的小丑?可以有踩着上升的扶梯?还是一个可以让对手难堪,顺带制约的工具?这些认知,让我一步步发冷,发寒。
周围开始出现小骚动,苏伊对着人群干巴巴的傻笑“我是他经纪人,我们在排演接下来的戏,排戏。大家散了吧,都散了吧。”
他拉着我把我塞进他的车子,这次我不想任他摆布,用力的挣脱,手腕痛得仿佛要断掉。他再一次狠抓着我塞进车内,沉声道“如果你再挣扎,我保证你会后悔。”
说完,把车门重重的关上,然后上锁,迅速离开这里。车子开的飞快,在闹市中竟然游刃有余,我有点害怕。一只手抓紧车上的把手“江先生,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他开着车对我吼到“不用你提醒!”
手腕被捏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他的大吼,让我已经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飙升“我要下车。”
“不可能!”
“江淮锦,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把你当朋友,你当我是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
“是,是,是!”我火大“你要我承认几遍?”
“一遍都不要。”他突然紧急刹车。我没系保险带,一个坐不稳,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额头重重的撞在车前挡风玻璃上。剧痛之初,整个身体都是麻的,最后才感觉痛。我痛得几乎掉眼泪,大脑发晕,发昏。
江淮锦看到我疼痛的样子,想上来拉我,我迅速躲开,大叫“别碰我。”
他看到我无比认真的防备,沉默着看我。两个人不说话良久,他也在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98:路是自己选的
路边是一条非常宽的河,河边是刚开发的房产工地,天渐渐暗了下来。江淮锦表情凝重,眼里带着我不明的情绪缓缓的说“只要不是诺白,谁都可以。”
我突然笑,嘲讽着问“争公司,争权利,现在连女人也争吗?”
“我认真的。”
我受不了这样的江淮锦,我认识的江淮锦是世家子弟,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二世祖。他怎么可以这样半沉着脸,目光忧郁?
试图去拉车门,门是锁上的。“之前那样不是很好?你除了是他的下属什么都不是,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要把关系弄那么复杂?”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就复杂了?还是你们之间的明争暗夺复杂?”
他皱起眉毛,伸手过来拉我,我弹开。
江淮锦用比刚才更愤怒的声音大声斥责“你明明可以不牵扯进来的!”
我用更大声的声音回敬他“我牵不牵扯进来,干卿何事?”
“呵,干卿何事?”这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江淮锦,他一把扳过我的身体用力的扑上来,我躲开,他有些恶狠狠的抓住我的肩膀吻我的唇。我推开他,他又扑上来,我大叫“江淮锦,你个疯子,你个变态。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说的,争公司,争权利,争女人。我现在就争给你看。”
“你有本事就凭你自己的能力去争,你这样算什么?”我吃力的推开他压近的胸膛“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你喜欢摄影,我钻心投入。你讨厌我嬉皮笑脸,我尽量多工作。你喜欢安静,我不吵你。傅云瑶去香港任职,因为你,我不动她。换成别的女人早感恩戴德,早感激淋涕的倒贴上来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和她们一样!你还要我怎么样?”
“江淮锦,我不是她们,就因为我是诺白喜欢的,所以你就要这么对我吗?”
“是!”他持续恼怒,他热烈的唇贴在我的颈脖,带着莫名的算酸楚“之前还是江总江总的,现在改口叫诺白了啊?多亲切。”
我吃痛反抗,脖子上的痛楚像是惩罚一般紧贴不放。终究我的力气抵不过他。185的个头三两下就把我制服了,我无谓的挣扎,只希望他能清醒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嘶哑着声音喊“江淮锦,看清楚,我是单小爱,单小爱!”
他禁锢我的肩膀,细碎的吻在我的耳畔,声音决裂“我知道你是单小爱。”
“你要是再多动一下,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怒极反笑,闷声道“尽管放马过来,我就看你会轮到怎么个下场。别忘了,你和他之间,还有一个廖珈纤,我就看着,看他得到所有权势之后还是否愿意放手。”
他破碎的吻让我害怕的颤栗,眼角无意识的掉下一颗硕大眼泪。转过脸看他,他的声音,他的表情,史无前例的陌生。那个一脸坏笑的江淮锦早已灰飞烟灭。太阳穴突突的跳。
看到我无助的愤怒,冰冷的眼睛,江淮锦瞬间停止了动作。像一个木偶,愤怒的情绪慢慢低了下去,有些颓然“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低下头埋在我的颈窝“对不起。”
我僵着背脊不敢动,生怕动一下他情绪又变了。车内的空气有些闷,我涨红了脸,他抱的有些紧,呼吸在我的耳边清晰“在你面前,我难堪的象一个小丑。”
江淮锦抱着我过了好久,夕阳沉了下去,月亮出来,星星零碎的闪烁。久到我怀疑他是不是睡着,或者石化。
身体保持一个动作太久,可是稍稍一动,他就更用力的抱着。我听到自己骨头和骨头间松动的声音。这让我真实的感觉疼“江淮锦,放开我,好不好?”
“是不是一定要选择和我对立?”
“我只是爱他,并没有和你对立。”
“一定是他吗?”
“是。”
“单小爱,路是你自己选的。”在他说那句话的瞬间,车门锁开了。他慢慢的放开我,转过脸不看我“下一次见面,我和你就是对手。别指望,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手接触到车门,手指一滞“好的。”
我清晰的听到江淮锦哼声冷笑没错,路是我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逼我。我遵从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走了一条更为艰难的路。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后悔。
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冷风吹得全身僵硬,冷到骨髓。
车子坚硬的金属折射下,我看到自己有些慌乱苍白的脸。车里的人也静默着,我能想到他对着车窗的失望表情。以前每一次,只要拒绝他要求就会流露出来的模样,此刻竟然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相对无言,他启动引擎,流畅的划出去。遇到红灯也笔直前行。
我站在原地看江淮锦远去的方向,慢慢的没有焦距。抬头看着天空,月亮被云层遮住,有一架夜行的飞机闪烁着飞行。
99:她怎么死的?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随身携带的包也不知道遗落哪里,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有电话。正当我想着怎么回去的时候,在那栋快要完工的公寓的门口遇到了林杉。
确切来说,是先看到一辆很眼熟的车,正想着是谁的时候。他正从公寓里开车出来,在门卫室等保安把自动护栏移开。保安敬了个礼,给车里的人递一个包裹。车里的人摇下车窗接,我便看清楚,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是林杉。
趁着他接包裹的空当,我走上前叫住他“林杉。”
他看到我的那个瞬间,表情有些尴尬。然后从车窗的这边看到副驾驶上面还有人,她穿着红色小礼服,歪着脑袋看我,笑着和我打招呼“你好。”
林杉率先问我“小爱?你怎么在这里?”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能送我回家不?”
“上来吧。”
唐烟非常大方,浅笑盈盈的和我打招呼“单小姐,近来可好?”
“挺好。”
“单小姐越来越漂亮了呢。”
“谢谢。”我被江淮锦搅得兴致不高,我对于和她的谈话兴趣缺缺,她也是一个识眼色的人,不再和我攀谈。转首和林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一些其他的事,然后隐隐的笑。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窗外,很快就到了我家,我向他们道别。
才下车,小区的保安跑了过来,对我说“单小姐,刚才你一个朋友送了个包在门卫室,叫我转交给你。”保安手上的包正是我生日时,云瑶送给我的Fendi。
我点头致谢,拿出手机很多未接来电,我先给苏伊回了电话,刚接通,她就怪叫“小爱,你怎么样?”
“没事,刚回家。”
“吓死我了,那个是双城吧?是吧?”
“是他。”已经走到家门口,在包里翻找钥匙然后开门。
“你要是晚点再不接电话,我一定报警了。”
我警觉“你没告诉江总吧?”
“没,要是再晚些我就打他电话通知他,不过你现在回来了。”苏伊在电话那边得意“你也别江总江总的叫了。之前你连开会都躲着他,今天竟然自己给他送文件,诺白哥明明是要出差的,还巴巴跑到公司。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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