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童珊怎么办?难道要她就这样拖着个私生子,以情妇的身份不见光地活下去?
刹那间,她却忽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如果她继续默认着石暮尘的安排往下走,那她比起童珊来又好得到哪里去?不过是个连私生子都生不出的情妇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犹如忽遭惊雷,整个人都怔住——
“你能不能……帮帮我?”此时,童珊忽然声如蚊讷地开口,眼里满是哀伤,却闪烁着奇异的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爱的小草儿来了,请查收。
歌爷回来了,存稿也不多了,好忧桑。。。。。
40歌爷真英俊
“怎么?终于想到要找我了?”尽管眉峰微挑;风尘仆仆的李贺却掩不住见到薄晓微后的兴奋之情。 :他原本在和那位即将进行战略联姻的欧阳大小姐喝下午茶;一接到她的电话就火速找了托辞赶来。欧阳小姐一副眼开眼闭的模样;特别干脆地直接把话挑明;说是结婚以后各玩各的谁也别管谁。
这下正合他意,童珊他可以继续留在身边,薄晓微完成任务后他也打算花点力气一并收了——这红白玫瑰左拥右抱的生活;还真是想想就滋润……
薄晓微不动声色地换了换双腿交叠的姿势;一双看似懒洋洋却暗藏精光的眸子直直射向他:“听说李总最近正和欧阳集团的大小姐打得火热,看你今天这么意气风发,想来不是空穴来风咯?”
她这张夹枪带棒的嘴还真是带劲儿,李贺毫不掩饰地一笑:“战略联姻而已;你又不是不懂。不说这个了——我说;你该不会是已经忘了自己的任务了吧?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给我的讯息却都只是没什么大用的零星半点——”
他眯起眼认真审视她:“你该不会是被那小子几句花言巧语就搞定了吧?”
闻言她不屑地嗤笑出声:“我要真这么不济,那可就是你的眼光问题了,李总难道觉得自己眼光如此糟糕?”
“提醒你一下而已。”他敛下眉目中的精光:“据说他最近去了德国?有什么动作?”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带我去。”她也四两拨千斤地打着哈哈,心下却暗暗惊惶——虽然她原本就无意向李贺报备,但她真正应该进行的计划呢?这些日子以来竟是半分都没动过,难道她真的已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倒戈了?
“我看他挺重视你的,没道理什么都打探不到啊。”他显然不信,亦步亦趋。
“你急什么,有了消息我还能瞒你不成?”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掼在他面前:“这是童珊托我交给你的。”
李贺疑惑地接过卡——这不是他前几天给她的两百万么?本来他想陪她去医院,但她说不需要,他心里也多少有点不适意,所以也就没再坚持。但心里这块始终过不去,所以才划了200万过去权当营养费,可现在——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人家不稀罕你的钱,孩子打掉了,人也走了,就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梭巡着她脸上的表情,然后忽然露出了笑容:“她叫你吓唬我是不是?你们女人啊……”
“信不信由你,”薄晓微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真的已经走了,我刚送她上的飞机,你要不信,可以去她的住处看看。”
他脸色有点僵,但还是极力维持着风度:“薄晓微,玩笑开太大可就不好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笑意嫣然地起身拿外套,半点都不想搭理他,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失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去了哪儿?”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她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钳制:“再说找到她又如何?你知道她要的不仅是做一个影子而已,你给得了么?”
李贺在瞬间陷入了茫然和焦虑——怎么可能?那个一直追着他粘着他,像个跟屁虫一样李大哥李大哥声声叫唤着的小草儿要离开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明明好好的啊,只不过是……出了一次意外,他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
“不可能!”他下意识以手揉搓额头:“童叔还在李宅呢,她能跑哪儿去!”
“子女离开父母去其他城市发展不是很正常么?”薄晓微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了,就算她还在又如何?她要的你给不了,所以你要的,她也给不了了。”
两句话像根钢钉般把李贺牢牢钉在了当场,直到她翩然离去,眼角余光依然还能看见那个呆怔的身影。她不再关注,转身踏入自己的车,驶向那个用温柔囚禁了她的空间——
这一天她离开了这处仿佛有魔力的处所,因而忽然想通了很多事。这世上最痛苦的原来并不是恨,而是,想恨却不能恨。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来武装自己,铺排一切,她以为自己早已钢筋铁骨无坚不摧,却终究还是醉死在了他烈焰般的眼眸中。爱了他那么久,又恨了他那么久,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终其一生恐怕都逃不出那片迷幻的漩涡了。
所以……她的唯一出路,童珊已经为她指明,那就是——离开。
这里她不过只住了短短数月,却仿佛已经过了半生。这里有他们互相伤害的锥心痛楚,亦有被压抑的热情骤然喷薄的甜蜜激烈。她对他的恨和爱都太过强烈,以至于再也找不到延宕和停留的借口。
她惨然微笑,她必须承认自己输了。
把自己原本就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至于那些恶意添置的名贵服饰她一件都没拿。
石暮尘,你依然要记得你一辈子都欠着我,我不会给你任何补偿的机会。
所以,要记得我。
收拾完毕,她带着行李缓缓走向玄关处的镜子,镜中映出一个身形姣好,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她轻轻触抚着自己的脸,那枚荧光璀璨的蓝钻正静静躺在她右手无名指上,美得让她无法逼视,一如那个人毁灭性的迷人眼神。她忽然觉得自己容颜未老,心却似乎在瞬间老了,皱了。
又不期然想起清晨时分在这里发生的那个拥抱,眼眶灼热起来,心仿佛在无限下坠,直至世界尽头。
刺耳的铃声却瞬间打破了这个无声而压抑的结界,她木然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是我。”
“他不在吧?”
“……不在。”
“那好,你现在出来,我会派人来接你。”
她犹疑地望了眼手里的行李箱:“现在?”
“对,现在。”对方的语气满是不容置疑。
******
“cheers”
“cheers”
石暮尘一身妥帖至极的深灰色单扣手工西服搭配挺括的纯白衬衣,未钮上第一颗纽扣的领口看似无意地敞开,隐约露出锁骨笔直而诱惑的线条。他笑意温柔,眼波醉人,光是手持一杯香槟坐在那里,就已然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对这样的男人,梁雨柔此刻的紧张和羞涩便显得十分合情合理,她不敢过多直视他,只是小幅度地拨弄着眼前的蔓越莓香草布丁,只微微露出泛红的耳根,和洁白的额头。
“吃饱了么?”他关切地询问,轻柔低沉的声线仿佛三月春风。她点点头:“嗯。”
石暮尘潇洒地比了个手势, aiter便心领神会撤去了桌上残余的美食,恭恭敬敬地端上一只被银质碗罩遮住的水晶餐盘,梁雨柔心知今日菜品悉数上齐,所以这个……她心头一紧,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放在桌下的手指禁不住互相搅动起来,这局促的一面被石暮尘全部看在眼里,因而在向 aiter回头致谢的一瞬间,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意。
但只是一瞬间,回过头来时他早已恢复为那个充满柔情的偏偏绅士:“在德国太忙,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所以这个就当做补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尽数落在她神色颇为紧张的脸上,几乎要将她的三魂七魄统统摄走,他以为她一定已经紧张到不敢看他,不料她却忽然抬起头看住他,脸上的表情竟是很难形容——确实是紧张而期待的,却又带着些微疑惑和茫然,甚至还有探究的成分,仿佛忽然不知身在何处。他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询问,而是继续拿出溺死人的眼神鼓励她:“不想打开看看?”
她这才将手伸向碗罩,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掀开。在看见那光芒四射的三克拉钻戒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终于被蛊惑,望着那颗璀璨动人,象征着亘古不变的小石头,她忍不住嘴唇微微翕动,双手也不知往哪儿放才好了。石暮尘于是适时地执起她的右手,一边稳稳地为她戴上戒指,一边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很好,她是激动的,也是欢欣的,她不会拒绝。所以作为一个女人最爱的带着点小霸道的男人,他连问询这道工序都省了。
很好,娶了她心就能定下了,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他想要的,终会全部得到。
为了这个梦寐以求的结果,他只能狠狠压下那一秒忽然生出的愧疚和自我厌恶,深情地将她的手紧握在手心:“雨柔,现在我终于放心了。”
她愣愣望着他:“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他笑容一顿,紧接着宠溺地笑她:“傻瓜,你说呢?”
她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却让他骤然几乎挂不住笑容的问题——
“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歌爷回来了,存稿也所剩无几了,眼泪哗哗的……虽然歌爷写不出什么好文,但这点态度还是很令人钦佩的,求表扬……
41歌爷真英俊
“我好久没见过晓微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说不错愕肯定是假的;但他只花了极短暂的零点几秒便妥善调整好了表情;那是莫名中带点讶异:“小姐;我正在和你求婚啊,你怎么忽然就提到别人了?”
“没有啊,只是忽然想到她;觉得假如来个四人婚礼也不错啊。 : ”她低下头拨弄新带上的戒指:“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她;找她也总说没空,所以问问。”
石暮尘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起来,很快找到对策:“那是一定的,唉;都怪我最近忙;没有提早告诉你。她和邱子寅分手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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