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不见裴少过来?”
“你家裴少最近娶老婆。”裴歆一手搂过一个,扬扬下巴,“给我倒一杯。”
“娶老婆了怎么还过来?她不生气?”
裴歆翘起了腿,浅笑着,一手勾着左手边女人的下巴,将酒倒在她的口中,然后覆身便吻了上前,手探入她的衣内,熟练的就把内衣解开了,手掌覆上了她的胸口,手上带着一点茧,婆娑着女人的柔软,挑逗性的在她那挺立的茱萸上打圈,裴歆的声音性感而沙哑:“在这里?还是上楼?”
热情回应的女人双手钩着裴歆的脖子,大腿已经跨过了他的身上,时有时无的用下身蹭着裴歆腹部以下,灵巧的舌头舔着裴歆的喉咙,娇嗔道:“上去?”
“好。”裴歆笑笑,搂着女人便站了起来。
一旁早就醉生梦死的一人突然叫了一声:“裴少才来就走了啊!”
“做你的吧,管老子什么时候走。”他切的一声,就出门,刚好遇到从洗手间回来的秦牧,他看到裴歆和那个女人,皱起眉头劝道:“你他妈能不能节制点,脑袋都开瓢了还和人上床。”
“开瓢怎么了,金枪不倒雄风依旧!”裴歆扯着那副贱笑,“是不是,宝贝儿?”
女人咯咯笑了两声,吧唧一口咬住了裴歆的胸口,裴歆一声闷哼,“轻点儿宝贝,再这样,老子直接在这里干你。”
“阿歆你……算了算了,随便你,等哪天你精尽人亡了,也只能说报应。”秦牧无奈的看着裴歆搂着那女人急不可耐的走了,一路走一路脱,他都怀疑他们能不能坚持到房间里去。
秦牧似乎已经记不起裴歆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们打出生后就住在一个大院里面,好像从他有记忆起,就知道裴歆个是非常聪明的人,他总是能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到得到他想要的,他拥有好多人可望不可求的东西,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真的开心过,至少,秦牧是这么想的。
大概是七岁那年吧,因为发生了那件事。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裴歆是个惹不得的疯子,即使面上大家嘻嘻哈哈,却没有人真的敢靠近他,他疯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就像当年差点活活掐死林子杰一样。
就秦牧看来,他无时无刻都像是一只受伤的狼在不断的寻找墓地,在没找到一个可以安心倒下的地方,他就永远的站着。
抽出一根烟,一旁的女人识趣的替他点上,便不再去闹他了。
即使是他,也从来没有走到裴歆的心里去。
裴歆做事一向极端,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想到了,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做,就像前天一个人跑到街头混混刘云的老窝里去,独自一人,拎着个木棍就去了,原因是刘云在经过X路A区B栋的时候把一小学生用来做观察日记的花盆打碎了,还恐吓了该小学生,当然,裴歆应该没那么好心路见不平,他生气的原因是,他没有把花盆碎片收拾干净就走了,害他踩到差点受伤……
他总是做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完全像是在打发时间,只是代价有些高。
其实如果真的要教训刘云的办法有很多,比如他可以直接找人去干掉他,再比如他可以直接让局子里的人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有这样的背景在,可是他却好像从来不知道去用,单枪匹马的,纯粹找死。
秦牧经常在想,裴歆确实是个神经病,他的人生目标就四个,非常明确:吃饭、睡觉、玩乐,以及……气死他父亲。
他干的所有事几乎都是围绕着这四个基本项目在行动的,和裴司令对着干就像是他的人生追求,他让他入伍,他就跑国外去上大学,他让他从政,他就下海经商,他让他和结婚,他就找个男人去恶心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只要能气到那个人,他什么都能做。
总而言之,没有比裴歆更神经质的人了,玩纵自己的生命,想着哪一天会死去,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不在乎自己的命了,也许,就一个秦牧太傻,才会这样天天担心他哪一天死在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
苦笑着,他吐了口气,谁让他是饲养者呢?从小秦牧就对自己的东西异常的*护,用情甚深,就是他幼儿园用的小汤匙他都能收到现在,更何况这个以他的血泪史交换而成长起来的裴歆呢?!
、9chapter 08
一清早苏离就起来了,实在是没办法,从五点多起电话就响个不停,打过来的正是张八一。
“我说小苏啊,你起来没有啊,怎么打那么多通你才接啊。”电话里头传来了张八一特有的公鸭嗓子,一大清早的他便老僧一般语重心长的念叨着:“你别睡懒觉了,今天早上有会议啊,这个会议那么重要,你可千万别迟到了,别忘了你是代表我们学校的啊,可别丢了脸BALABALABALA……”
苏离翻了个身,将手机扔在一头,盖上被子继续睡,如果学校里的学生看到此刻的苏离一定全部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没错,那个永远板着一张脸,严肃严谨不苟言笑冷艳高贵的冰美人她有个改了二十几年也没改过来的坏毛病——赖床!外加极为严重的起床气!
“喂!小苏你有没有在听?!喂?喂?!”
迷迷糊糊间,耳边又传来了家里的电话铃声,捂住脑袋是苏离钻进被子里,那得令得令的声音却有如魔音穿脑一样,不断的飘进来,苏离一把掀开被子冲了出去,抓起电话,就又听到张八一老妈子一样开始絮絮叨叨:“我说小苏你怎么回事?我讲了老半天话你都没听是吧,你到底起床了没有!今天很重要你知不知道,你要清楚,这个研究项目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我们学校那么多老教授都没你那么幸运,你要珍惜啊知道不!不是我说你,从你大一起就这样,总是不懂得听人劝,你再这样将来是要吃亏的,这次去的人全部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老学者,随便一个名头都能压死人,你不要和在学校一样,多多虚心请教,毕竟都是老教授了,他们知道的一定比你多,所以……”
苏离木楞的坐在沙发上,她此刻什么也听不到,表情呆萌,脑海里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我好想找个没有人找得到地方睡觉啊……
就这样,一直到了六点半,苏离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点意识,而那时候张八一竟然还在讲,她嘴角扯了两下,无语道:“张老师,我要去准备了,再见。”
挂了电话,她头重脚轻的进了浴室,泼了泼冷水才清醒过来。
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她看了眼时间,七点零三分,还有接近两个小时,足够了。
到楼下的餐厅吃了早餐才驱车前往,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北京的塞车严重情况了,靠在车门上,她想,早知道不那么早起来了,还不是一样要迟到。
就在这时,她看到停在自己旁边的那辆车车门突然开了,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苏离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走到后车厢拿了一只高尔夫球杆出来,她诧异的看着他,以为等得不耐烦都要砸车了,就看到他走到了车前,猛的蹲下,拿着球杆指着路面,一声怒骂:“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从出了加油站开始就跟着我,跟跟跟!一直跟到这里也就算了,你现在竟然还想超车!真是太过分了!”
苏离楞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探出脑袋,看着地面,还以为他撞邪了,再定睛一看,却见一只蜗牛不知疲倦的慢慢往前爬,就这样,爬到了车前头去了……
噗嗤一声没忍住,苏离竟然笑了出来!
如果有认识她的人看到绝对会不敢相信的捂住嘴,然后摇头大喊:一定是我眨眼睛的频率不对,这不科学!
那名男子直起身来,耸耸肩一副无辜的表情,将球杆放回车内,浅笑道:“别介意,实在是等得太无聊了,我不知道北京的车竟然能堵成这样。”
“你……很幽默。”
“谢谢,我姓何,单人一可何,何韫,很高兴认识你。”
“苏离。”
“诶?你就是苏离,那个X大的苏离?”
苏离眨了下眼,“有问题吗?”
“不好意思,我就是有点吃惊,你比我想象的还美丽。”
“谢谢。”说着,苏离指了指前面,“我认为你应该要上车了。”
“那我们等会儿见。”何韫笑笑,转身就回车上去了。
就这样开开停停的,苏离总算到了会议中心,她抱着资料就上楼,发现会议还没开始,到场的大部分是记者工作人员,沿着一路的指示,她走进会议室,就看到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学者,他们正低着头讨论着什么,看到苏离进来,全都慈祥的笑着,招招手:“麻烦帮我倒杯茶。”
敢情……把她当工作人员了。
“请问绿茶、红茶、青茶 、白茶、黄茶还是黑茶?”
“呵!小姑娘有趣,就乌龙铁观音吧。”
“好,请稍后。”苏离转身走了出去,迎头就撞上了一人,抬起头,竟然就是刚才路上的那名男子。
“嘿!没想到同一条路同个时段走,你还能比我早到。”何韫笑着,“为什么不进去?”
“倒茶。”苏离头也不会的说道。
“倒茶?”何韫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才走进去,就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小何!快过来!”
“啊!好久不见!”何韫快步走了过去,对着自己当年的导师一个深深的拥抱,张教授差点没喘过气来。
“行了行了,别拿国外那套来对付我,老骨头了怎么受得了,回来怎么都没上我那儿一趟?”
“这不是一下飞机连时差都没倒过来就摊上这事儿了吗?”何韫坐到一群老家伙中间,态度极是恭敬,纷纷亲切的叫道:“吴教授、李教授、陈教授、赵教授,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我说老周啊,你这徒弟出息的,国家特地从美国请回来的,我家那几个混小子要是能有小何一半能干那该多好。”
“哪里哪里,这小子就*吹牛,实际上没干成什么事儿。”周教授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得意的微笑,看得出,培养出何韫确实是他这辈子最成功也最值得骄傲的事了。
“您的茶。”一声清冷的声音就像是夏日里的冬雪一样冲了出来,几个人抬起头,就看到苏离面无表情的把茶放在了周教授的面前。
“哦……好。”周教授楞了好一会儿,心想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