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凌天不愿意了,“可儿,不要怕,这里是文莱,他们不敢乱来的。”
“凌天,他们是冷傲的人,你快走吧。”米小可朝着他吼叫。
“不,我不走。”凌天哪里放得下她,“他们是冷傲的人又怎样,就算冷傲这个魔鬼现身我也不怕,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尾音落,不知为何四周变得一片肃静,唯有风沙沙地吹着,树叶摇动。
“谁说我是魔鬼?”极度安静里,传来一道清冷,低沉,邪恶的嗓音。
只见围着米小可与凌天的几个黑衣人主动闪开,让出一条道,一身黑衣的冷傲带着沉稳的步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米小可没想到时隔半年后还会见到他,他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变,冷竣的面容带着邪气,倨傲的神态带着疯狂,还是那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正像他的性格黑森阴暗。
凌天不认得杜威利情由可缘,可眼前这个男子他不可能不认得,如果说半年前,对于他们的事自己可以漠不关心,可今时今日不同,可儿是她的女朋友,有人要将他的女朋友抢走,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是我说你是魔鬼。”他年轻气盛,气血方刚,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离自己很近。
冷傲哪里把他放在眼里,移步的同时,眸子却落在米小可身上。他的宝贝,他的女人,一身紫衣,一头黑发,半年不见,越发的娇美动人,甚至还比以前胖了一点。看来这半年,没有他,她过得很好。
走到她面前,一个勾指抬起她的下巴鬼魅地说:“跟我回家吧!”
没有做一秒钟的思考,米小可应:“把他放了吧,我跟你回家。”
冷傲戴着玉指环的手指一摆,那个架着凌天的黑衣人便放手了。
得到自由的凌天非常不理智,大吼,“可儿,不要跟这个魔鬼回家,不要,好吗?”
冷傲没有动怒,相反还十分绅士地冲他笑了笑。
米小可拉起冷傲的手就想走,不料身后的那个人站如松,怎么拉都拉不动。她回头问:“傲,不是说回家吗?”
冷傲止住笑容,“你的这个朋友说我是魔鬼,难道你不对他解释解释什么吗?”
“可儿,不要跟他走,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要走,好吗?”此时的凌天浑然忘记了小蛋蛋这个五岁的小孩子如何死的,他只知道不能让可儿离开他。而米小可恨不得将他的嘴用胶布粘住,这个没有城府的医生,当冷傲是什么人,左一声魔鬼,右一声魔鬼,自己假意的低头好不容易换回他的安全,他竟然没有明白,还在乱骂。
“傲,念在他曾经治好过我脚伤的份上,算了吧,我们回去吧。”
冷傲眉峰抬起,很是不满意她的表现,从后面将她拉入怀中,环着她的腰说:“可儿,我不喜欢这个医生,你和他说清楚我是不是魔鬼,我们再离开也不迟。”
米小可犹豫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然后撇过头对着凌天说:“凌天,他不是魔鬼,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要离开文莱了。”说完又冷傲说:“走吧,我很困了。”
凌天冷静下来后,明白她为了能保存他的性命不得已才这样低声下气的,眼睁睁地看着她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越走越远。
——
米小可被冷傲带走了,坐在私人飞机里,她显得很平静,因为冷傲并没有把凌天怎么样,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累吗?”冷傲拉起她的手,冰冷的唇堵在她的手背上。
她摇头,看着窗外,月光灿灿,繁星点点,这样的夜原本是美的,可在她眼里却是极丑的。
文莱,这个曾经带给她自由快乐的国家,曾经带给她一段美好感情的国家,却在这样一个夜里消失在她的眼睛。
她想,她又要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到达了A国的江岛。当米小可被冷傲抱下飞机的时候,她看到岛上所有的下人都出来迎接自己的回归。为首的冷婆情绪最为激动,看着她归来就像是看着离家出走的孩子终于找回了家。
她原以为,冷傲在自己不见半年后找回,应该欣赏若狂,可从文莱被带走,再到回到A国,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她有点奇怪,难道在自己离开他半年这段时间,他的性情是不是转变了。
再次回到那间熟悉黑暗的卧室,所有的装饰都没有变,唯独变得是那张大床因为自己半年的消失毫无人气,她坐在床上,伸手想摸摸床褥,不想耳边‘哐铛’作响。
打开床头壁灯,定睛一瞧,发现床上横放着一条铁链,铁链很长,一头被钉在床头的墙壁里,另一头挂着一把大锁。
米小可意识到冷傲的性子根本没有转变,他还和从前一样,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甚至更疯狂。
她的手指触了一下铁链,比想像中还要冰冷,马上收回,然后看着如蛇一般缠绕的铁链慢慢地往后退,直到背抵在门板上,她才恍然清醒。
转过身,扭动门把,却打不开门,她握呈拳状猛打了几下,还是没有人来为她开门。
无力的她失望至极,慢慢坐了下来,以前她虽然没有自由,可还有一定的活动范围,还有一批保镖守卫任由她使唤谩骂,可这一次回来,是不是都走不出这间屋子了,以后的日子是不是都要与这条铁链作伴。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门外传来沉沉的脚步声,望眼整座江岛,能拥有如此沉稳脚步的只有一人,他就是冷傲。
门被打开,她看到冷傲的手里拿着灰色文件袋,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坐在冰冰的地板上,就这样呆呆坐在他的脚边,仰着头,如同仰视着一尊大佛。
冷傲一打开门,就见米小可呆坐在自己脚边,头微仰着,眼眸里带着说不清的恐慌。从他的这个位置低头看她,她胸前的领子有一点宽,里面春光无限,而他的下。体在她微露的一道深沟下慢慢澎胀起来。
半年了,因为她的消失,他禁欲半年,今晚,他要将这半年的空虚与思念全部讨回来。
蹲半身,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可儿,地上凉,起来吧。”
米小可紧紧拽着他的一只手臂,“傲,我也不想离开你的,是那个可恶的坏蛋将我胁持走的。”
他的手指移到她身后的长发,感觉还是一样,软软的。他将她扶了起来,关上门,闻了闻落在肩前的那缕发丝说:“可儿,不是你的错,那你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她被问住了,是呀她到底在怕什么呢?
“我怕你生气。”强露出一抹笑容,眼角的余光不轻意看了看床上的铁链。
他拍了拍她雪白的面颊,“我不生气。”
“既然不生气,床上的铁链又是做什么用的?”她假装无所谓地问。
他没有接话,而是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不要问那么多,我先帮你洗澡吧。”
——
几分钟后,米小可全身被脱光,这一脱左肩上的伤口便暴露了,虽然事隔将近半年,那里的伤疤如果细看还是会被发现的。
“你肩上怎么有伤?”果然被他发现了。
“没事,不小心撞伤的。”她没有那么笨,把因为救霍妖而受伤的事说出。
幸好冷傲没有在这伤疤上纠结,将她打横抱进了浴室,小心地放在洗手台上,趁着放水的空档,冷傲开始打量起她的脚丫。
“住在文莱的这几个月,都没有涂防护油吧?”
“根本就买不到,别说涂了。”米小可随口一说。
“怎么?那个姓凌的医生就没有给你买?”冷傲是故意提到这个人的。
“我们没什么。”
“是吗?”
米小可怕他再提到凌天,两只手往他的脖子后面一勾,眼神谄媚地说:“傲,不说这些了,你不是找到我了吗,以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说着,眯上眼,啄了一下他的薄唇,还伸出舌头,不停地在他的唇上挑逗。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很恶心,放在以前,她从来不会主动引诱他,可这次情况不同,她怕他伤害凌天,所以她不得不主动勾引。
一开始时,冷傲对他的主动挑逗无动于衷,冰冷的面容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后面随着米小可挑逗的动作越来越大,他终于发起威来。突然咬住她的舌,然后抵死缠绵,最后变为疯狂的吻。
洗手台上透明的玻璃镜里,一对赤身男女不停晃动着头,口水交融声似乎比浴缸里的水还大声。
接下来,一起沐浴,让米小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冷傲竟然没有在这个时候要自己,以往,他都是边洗边做的。
在冷傲温柔地为她搓洗的时候,她又想到了凌天还有床上的那条长铁链。
以冷傲今天对凌天的态度,凌天应该不会有事吧,还有如果床上的铁链如果不是来捆住自己的,冷傲将它摆在床上又是什么目的呢?
“别走神。”
低沉的三个字打乱了她的思绪,因为冷傲背对着她,她浑然不知他脸上的表情,用一个成语形容,那个词就是:冷心冷面。
沐浴完毕,她又被抱到了洗手台上,冷傲拿着脚巾给她擦脚呢。他的动作很细,每根脚趾头都被他擦干,甚至脚趾头与脚趾头的空隙间都被他擦得一点水份都没有。
“脚趾甲太长了。”冷傲擦的时候冷不防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后,打开洗手台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指甲剪为她剪起趾甲。
他已经不是一次为米小可剪脚趾甲,可也不是趾甲一长他都剪,每一次为她剪的时候,好像都有一些纪念意义。
“知道我第一次为你剪脚脚趾甲,那时你多大吗?”
“不知道。”
“那时你才刚满六个月。”
“……”米小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时你很听话,一点都不会反抗。”
米小可暗思自己才六个月,不听话,会反抗才怪。
“以后你慢慢长大了,就没有那么听话了,记得你三岁的时候,我想给你剪脚趾甲,还被你推倒过。”
米小可暗嘲,堂堂一个黑道少主,被三岁小女孩推倒,真讽刺。
“后来,我就很少给你剪脚趾甲了,没想到你失踪半年后,一回来我又给你剪脚趾甲了。”
米小可暗笑,他小时候患过孤独症,症状一好,比正常人还会说话。
整个过程都是冷傲一人在唱独角戏,而米小可正享受着他的特殊服务,试问被他这样宠着,究竟是福份还是灾难。
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