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娇惯坏了,理所当然的以自我为中心,错误都是别人的,脸色的表情也不知道控制,什么都写在脸上,老师不是傻子,看在眼里哪里能猜不到大致发生了什么事?便也没再在这件事上花很多时间,直接上课。
孟醒擦擦莫须有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坐好上课。
老师看看还在那里愤恨不已地瞪着眼睛的刘芸,再看看已经端正好姿态准备上课的孟醒,心底也有了数,两个女生都不是好相与的。
沈济洲用胳膊碰碰孟醒,无措地安慰,“哎,别哭了。”
孟醒目不斜视地:“没哭。”
“啊?那你……”沈济洲有些不解。
孟醒撇撇嘴,跟沈济洲也懒得装,“不然捏?顶撞老师,不是我的错却让我受罚吗?”
她曾经也是这样莽撞的性格,不懂得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总是死硬着脾气扛着,可最后吃亏的总是她自己,总说改啊改,可事情一临头,就什么都忘了,只想当下把脾气发出去,逞一时之快。
理智什么的,从来都与她无关。
在看到他和那个女人躺在他们的婚床上时,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上去对着两人就狠狠的两巴掌,拿着棍子就将两人乱棍打了出去,接着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不停地写文、看文来麻醉自己,和读者朋友们在一起聊天打诨,那段时间幸亏有大家的存在,有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才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阴霾日子。
可她不能离开网络,不能离开她们,一遍一遍刷新大家的留言,像着了魔一般寻找心灵的慰藉,只要一离开,那剜心之痛就时时刻刻地围绕着她,整个人都被疼痛和空洞所淹没。
她一直嘻嘻哈哈地聊天,那些读者朋友可能都不知道,她们的鼓励和支持曾给过她多大的帮助,只是她还来不及感谢就失去了生命,被人用那样的方式……
只要想到,她就如坠冰窖。
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害她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恨她恨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她将脸埋在胳膊里,趴在桌上,掩饰眼里肆虐的泪水,和被泪水遮盖的恨。
沈济洲没有说话,可本能的,他知道她在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哭。
或许她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洒脱和坚强,只是有些倔强。他想。
授课老师原本见孟醒那表情只当她心机深沉,装哭,没想到眨眼之间就真的泪流满面,还在他没有训她的前提下,一时也摸不准心里所估计的,不过他教了这么多年的书,知道第一堂镇住这群叛逆期的少男少女非常重要,也没在刚刚那件事上周旋,只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让它过去,继续上课,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说了摸底考试的事情。
在学校,一切还是按成绩说话,学习成绩比什么都来的更有说服力。
全校摸底考试很快就到了,学校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毕竟是来到十四中的第一次摸底考试,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每个人心底都有股血性和冲劲,原本又都是各个学校的天之骄子,自有一番骄傲在,都想考个好成绩。
虽然还是在自己班级考试,但座位全部是打乱的,原本排在一起的课桌也全部都拉开一段距离。
孟醒因是走读生,每天要做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遇到早上上班高峰时还会堵车,通常来学校的时间都不会太早,基本上都是掐着点到班级。
到班里的时候,其他同学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座位也都坐满,她眼睛一扫,还有个课桌是空的,就从容的走过去坐下,拿出一支笔来,手指灵活地转动着笔。
“把与考试无关的一切书和纸都收起来。”老师例行公事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分别往几组发试卷,一个一个的向后传。
当孟醒拿过自己的试卷继续向后传的时候,身后的女孩对她露出友善的笑容,轻轻地说:“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孟醒看了她一眼,眼神一冷,“为什么紧张?”就不再说话,安心考试。
第一门课考的是语文,文科向来是她的强项,就在前世那么不努力学习的情况下,她的语文成绩都没有考差过,做题的时候也是顺风顺水,一直到最后的作文。
对于写了近十年东西的她来说,看到一个作文题目她基本上立刻就构思出大纲来,况且前世网上咨询发达,很多信息和观点都超出现在很多,融会糅合之后写出来的东西远远超出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所能想像出来的,再有了大纲之后,稍微理顺,便开始写作文,下笔如有神,写的飞快。
作文终于写完,她拿起卷子检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哪里写漏。
就在她检查试卷的时候,背上突然传来被人用手指戳的感觉,她装作没理,后面的人依然在戳。
她心里一阵火大,若是别的同学她只会感到好笑,能帮的就帮了,可偏偏这个人是她,这让她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一巴掌就挥过去!
叫她做小三!叫她勾引她男人!去死!贱人!
她心里活动后面女孩当然不知道,小手指仍然像小鹿一样轻轻地戳着她后背,一直戳不懂的放弃。
十班之所以让很多老师不愿意带,不光是因为班里同学成绩普遍偏差,还是因为靠关系进来的关系户都分在了十班。
事实上,除了一班和二班之外,其它八个班级成绩都很平均,并不是按照成绩高低往下排,而是随意划分,只是在处理关系户的时候,将所有这一类的学生都聚集在了一个班而已,而现在用指甲戳她后背的女孩就是个关系户。
前世这个年龄段的她尚且还是个包子,在家里被母亲压的逆来顺受惯了,完全不懂得拒绝,后面这个同学就看准她这一点,时常粘着她,在考试的时候让她给她抄,后来干脆带着她一起跟她不好好学习起来,也是她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被人随便一带几句话一挑拨,就对老师产生了排斥心理,不愿意再去学习。
现在想想,自己只在初三努力了一年,就考进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十四中,她就是大脑再不开窍,又能笨到哪里去?
没有真正的蠢人,就看你努力不努力了。
有些人,自己成绩不好,就喜欢拉一些人成为跟她一样的人。可笑自己还把这样的人当成自己的好朋友,最终引狼入室。
她装作不理,后面那女孩却相当的锲而不舍,看戳她的频率的力量,应该是相当急了。
想想也是,考试都快结束了,她能不急嘛?
她准备起身交卷,身后的姑娘却相当的有毅力,丝毫不因她无声的拒绝而放弃,‘啪’扔了个小纸条过来。
她看着这小纸条打从心底产生排斥和厌恶,开学这么久,她都故意不去看那两个人,打定主意今生再不愿与这两人联系,没想到还是避不开,也是,同班同学,哪是说能避开就能避开的。
所以她才要努力考进一班或二班去,省的这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站着膈应自己。
她打开纸条,只见里面秀气地写着:你试卷做完了吗?
她冷笑,还真够委婉的。
心底厌恶之际,突然想到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便拿起笔在纸条上唰唰唰快速地回复了,然后将纸条扔还给她,起身交卷。
柳茜茜难以置信有些难以置信她这么快就把纸条扔了回来,心想可能是选择题和判断题的答案,高兴地打开,只见她写得那段话的后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写完了!
气的俏脸青一阵红一阵,恶狠狠地瞪着已经出去的孟醒一眼,将纸条紧紧捏在手中,气的狠狠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住。
14、小处男情窦初开 。。。
因为一会儿还有一门要考,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坐在篮球场旁的长廊上,脊背靠着廊柱,双腿翘在走廊的美人坐上,看着绿色的校园吹不算清凉的风,让自己的大脑放空。
没一会儿,陆陆续续多了很多交卷出来的人,因为里面还有人考试,是不允许站在走廊上讨论的,便三三两两的相携着去洗手间或小卖部,也有跟她一样,到蘑菇亭或紫藤长廊安静坐着的。
她闭上眼,将手中的水喝尽,起身拍拍屁股上可能存在的灰尘。
“是因为我过来了吗?”她才转身,身后便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
她心一悸,好不容易克制住心头喷涌而出的情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冷淡地开口:“你想太多了。”
身后沉默了一秒钟,疑惑地问:“你似乎很讨厌我?我们之前……认识吗?”
孟醒无声冷笑,将手中的瓶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我们从来不认识。”举步离开。
第一门考试的下课铃已响,中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因为外面实在太热,她又回到班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吹着风扇,小眯一会儿。
开学一个月,这是第一次与他说话,原来记忆是那么沉重,只是说了几句话就仿佛抽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才眯了一会儿,胳膊就被人推了推,她抬起头迷茫着眼无神地望着来人,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悲伤和疲惫。
沈济洲一怔,心底不知怎么像是突然被大锤击中似的,他有些慌乱地问:“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宽阔的大手覆上她的额,焦急地蹲□体,“中暑了?走,我背你去校医室!”
孟醒哭笑不得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还有中暑摸额头的?又不是发烧,我没事啦,小睡了一会儿。”
他站起来痞笑着说:“还好没发烧。”
脸上虽然跟平时一样笑嘻嘻的,眼里的担忧却都被她看在眼里,心头不由暖暖的,笑道:“真的没事,昨晚没睡好。”
“吓我一跳!”见她似乎真的没事,他脸上的笑容又灿烂起来,嘴巴咧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你们女孩子就是弱,动不动就生病晕倒的,你看看我!”他展示着胳膊上的肌肉,“体格是多么强壮,你应该跟我学学,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去打篮球,一个月的时间,身体保证强壮的跟牛一样!”
孟醒怒,鄙视他:“我一个女孩子,要强壮的跟牛一样干嘛!”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好啦?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