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六年前是你主动的。”
“我……我那是中了春药了。”他能不提六年前吗?冷沐卉咬牙,狠狠的想。
段凌尧点点头,忽又抬头,“你不是毒医吗?”
“那時候还不是。”传闻中凌霄会的老大不是寡言少语的吗?为什么她今天见到他却发现他说话一刻都不停止的。
段凌尧默了默,深幽的眸子一闪,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才问道:“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不过六年的時间她便有如此成就,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又碰到了谁?
冷沐卉忍不住翻白眼了,他怎么就那么多废话?她去哪里做了什么好像不需要跟他交代。抚了抚额,她无奈的走上前去,将大床右手边的机器打开,直接命令道:“躺下。”
她也不是傻子,既然他将她带到这个房间里,自然是进行全身检查的。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凌霄会千方百计的要留住自己了,估计是他得了什么病而外面那个东方解决不了的。
段凌尧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躺在大床上缓缓的闭上眼。任由站在床边的女人将各种冰凉的仪器放在自己身上,他开始尽力的集中精神,极力忽视掉她那双柔软的小手若有似无的触碰。
段凌尧突然觉得自己在自虐,他没想到经过六年,这个女人依旧有那种让他轻易失控的本事,就单单手指尖的灼热,就让他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冷沐卉眉心渐渐的皱了起来,这男人的身体几经摧残,竟然让他活到了现在。或许,那个东方还是有些本事的。
“你身上的毒剂,是什么時候下的。”柔柔的声音猛然将段凌尧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眼睛还未睁开,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扯了开来。
“三岁的時候。”
冷沐卉的眉心狠狠一揪,三岁?谁这么狠心,在三岁的孩子身体里下这么狠毒的毒剂?
“你能治?”段凌尧睁开眼,侧过身子看她精致的下巴,以及纤细的脖颈,曲线一如既往,让他恨不得吃了她。
冷沐卉侧着身子坐在床沿,眉心稍稍的拧着,听到他的声音時缓缓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能说,我很有兴趣。”
随即,段凌尧就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晶亮眸子,冰冷的眸子微微的柔和,一起身,一只手臂便圈上她的腰身,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动作却霸道无比,浅浅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她耳边,他却说的一本正经,“我不急。”
冷沐卉笑,偏过头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把手放开的话,你就会很急。”
段凌尧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却没放手,只是圈着她的腰身站在了地上,然后将一边一件崭新的衬衣递给她,“帮我穿衣服。”
“滚。”冷沐卉一把扯过他的衣服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咬咬牙愤恨的走出了门。
段凌尧微微眯了眯眼,双手环胸站在房内片刻,便这样光着上半身离开了诊疗室。
门外的三只看到老大这般模样出来,全都脚软的瞪大了眼,一向注重衣着的老大,何時这么大方的给他们免费吃冰激凌的机会了?
已然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冷沐卉更是直接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咳了几声,忙扯过一边的纸巾胡乱的擦了擦嘴角。
“额,老大,你……不怕着凉?”袁陌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大夏天的着什么凉?
段凌尧瞄了三只一眼,随即看向冷沐卉,低声开口:“她不给我穿。”
这话说的多暧昧,三只立即瞪大眼转移目标,冷沐卉又是一口茶水喷出来,“我,我怎么不让你……”
“恩?”
冷沐卉瞬间哑口无言,好,确实是她不让他穿来着。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间房里有个衣柜,柜子里还有其他衣服,他有手有脚,自己不会穿吗?
接收到三人暧昧到不行的眼神,冷沐卉灵光一闪,大大方方的承认,“对,是我不让他穿的,在他毒剂解掉之前,他都必须这么光着上身,外行人不懂不要持怀疑表情。”说完,拿眼睛狠狠的剜着这里边唯一的内行人,死东方,你要是敢拆我的台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东方深刻的明白何为识時务者为俊杰,偶像为大,立即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段凌尧,对着其他两只很严肃很慎重的说道:“对,老大这情况比较特殊。”
段凌尧脸色微变,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他当下点点头,从善如流,“恩,那就有劳毒医了,在解开我毒剂之前先住在这里,一直到我能穿上衣服为止。”
“……”该死,她被绕回去了。UScS。
“裴夜,加强防卫,毒医名声在外,要保护她的安全。”
“……”这是变相的软禁,混蛋段凌尧。
袁陌和东方对视一眼,老大很不寻常哦,不是一般般的不寻常。
段凌尧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眸光淡淡的移到和袁陌嘻嘻哈哈挤眉弄眼的东方,声音一如既往,“东方,你不是给她下了战帖向她挑战吗?今天就算了,两天后,所有凌霄会的高层都会盛装出席,你好好表现吧;。”
“……”东方脑袋僵硬的回过头来,看向段凌尧的眼光说不出来的惊悚。半晌,才结结巴巴颤着嗓子开口,声音都显得飘渺不真实,“老,老大,战帖不是我发的。”
一边的袁陌悄悄的退后两步,自保是上策,东方这次真是失误了,为了一个毒医居然公然和老大为敌,这么不明智的举动他也做得出来,智商是负数吧;。
“节哀。”陆裴夜沉默了好长一段時间,才非常淡定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你们都同意?到時候丢脸的可是整个凌霄会啊。”东方咽了咽口水,看老大的表情,那是无转圜余地的冰冷。袁陌和陆裴夜则默默的将脑袋撇过一边去,悄悄的为他默哀。
“丢脸的只会是你而已。”段凌尧抬了抬眸,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酒杯在他手里转了转,神情闲适。
东方咬了咬牙,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在场唯一的女姓。
“看我干嘛?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啊。”冷沐卉表情严肃再严肃,说完这话停顿半晌,终于还是将最重要的话给说了出来,“据说要是我赢了,奖励很丰富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众人黑线,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段凌尧却微微扯开嘴角,点点头,“对。”话音刚落,他蓦然抬头看向二楼,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冷沐卉正好偏头看他,下意识的跟着抬头,二楼角落里的那个房间微微一动,似乎被阖了起来。那个房间里住着谁?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刚刚在庭院里和他们几个对峙的時候,那个方向便不断的投射过来灼热的视线。
秋轻珂重新走回到阳台的座椅上,柔柔的腰肢仿若无骨的靠在椅背上。刚才她看的没错,段凌尧笑了,而且笑得发自内心,这样的笑,她有多久没看到过了?
可是,他怎么能笑,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笑?秋轻珂蓦然捏紧了手指,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隔得她生疼,她却无知无觉。
秋轻珂蓦然闭了闭眼,此刻突然怀念起那个软软的小家伙了,似乎总是不停歇的跳来跑去,眉眼间常常带着倦倦的困意,却精神百倍的样子。这些天有了他的陪伴,此刻突然不在了,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冷清和凉意。
楼下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递了进来,那个被传闻是毒医的女子似乎很得她宝贝儿子的喜欢,呵,喜欢,他竟然也会喜欢人了吗?
冷沐卉不着痕迹的将钉在二楼的视线收了回来,看向东方依旧在垂死挣扎,默默的勾了勾唇,起身道:“我去打个电话。”
不想才走一步,陆裴夜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
冷沐卉挑眉,“怎么,怕我跑了?”
“夜,随她。”段凌尧闭了闭眼,无视东方的舌灿莲花,却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到陆裴夜的反应。他知道她不会跑,他知道她对自己身上的毒剂起了兴趣。从某一个方面来看,她和东方有着共同点,那就是对疑难杂症的探索。
冷沐卉绕过陆裴夜,施施然的走到庭院外面。她自然不会走,不仅是对段凌尧身上的病因好奇和跃跃欲试。另一方面还有宸宸的原因在里面,她此刻要是走了,凌霄会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到她,那就必然会知道宸宸的存在,以段凌尧的聪明,不出两分钟就能知道那是他的儿子。她只有将他医好了,两人互不相欠从此是陌路,她才能带着宝贝儿子安心度日。
想到冷子宸,她蓦然又叹了一口气,真是阴差阳错啊,没想到小家伙出来了,她又进去了。
想着,她的手指已经下意识的按下了冷子宸的号码,那边接的很快,小家伙兴奋激动的语气立即就传了过来。“大木头大木头,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的吗?现在都快要晚上了,你哪里去了?”
“宸宸,妈咪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外面待一段時间,你自己照顾自己。要是实在无聊了,就去找陈老头和刘森玩去。零食都在你房间里,记得不要吃太多。”
“啊?”冷子宸眨了眨眼,顿了顿,“大木头你太过分了,有什么事情会比你见你儿子还重要的,我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面了,也就是一百七十个小時一万零两百分钟木有见过面了。大木头,我决定不要你了。”
冷沐卉嘴角抽了抽,“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
“哼。”
“上了厕所记得把马桶冲掉。”
“哼。”
“不准在床上吃东西。”
“……”冷子宸猛然正襟危坐了起来,慌忙将床上那点饼干碎屑扫到了垃圾桶里,抹了抹嘴角的奶油,跳下床去衣柜翻新床单。随即一把将弄脏了的旧床单塞进了洗衣机里。
冷沐卉一见他沉默就知道他又做了什么好事,伸手揉了揉眉心,她的话音都带着狠狠的咬牙切齿,“冷子宸,要是我回去的時候看到三条以上的被单塞在洗衣机里,我就扒了你的皮。”
冷子宸瑟瑟的缩了一缩,忙将正打算搬到床上去的零食统统又拿了起来,声音清脆如珠玉落盘说话干脆果断,“妈咪你想多了好了就这样了你好好的在外面出差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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