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两个房间,笑笑和娃娃一间,你和我一间。”忍住笑意,黎宇煌不紧不慢的说出残酷的事实。
这女人的反应,真逗趣,看到她脸上难得的慌乱,彻底满足了他大男人的思想。
“谁说的,不是还有客厅的沙发。”安含饴嘴硬的道,虽然他说的在理,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和他同房,虽然她知道这一天早晚回来,但她努力的在延长时间。
不是说她有多排斥他,而是黎宇煌每次看她的眼神,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夜,其实她记得的不是太多,在药物的推动下,一切都是模糊的,她只记得他霸道的占有,有力的碰撞,到底做了多少次,她根本你记得,只有第二天身子像被卡车碾过般,酸软无力,几乎爬不起床,提醒她经历过了什么。
看清他的面容后,逃也似的跑了。
想到六年前,安含饴俏丽的面容上泛起红晕,笑笑和漫漫定定的看着她,眼里闪着问号,她到底想到了什么,居然不自觉的脸红。
安含笑和漫漫交换了个眼神,有情况,一定有情况。
“你是想让我睡沙发,还是你睡沙发?”伸手拉安含饴坐下,倾身靠近她,缓缓缩短两人的距离,深邃仿佛能吸人般,温柔地凝视她的眼眸,黎宇煌声音轻柔的不行,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在他编制的柔情里。
安含饴错愕,呆呆的看着眼前他的眼眸,打结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要辩驳,黎宇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又慢悠悠的问:“我是伤员,你忍心让我睡沙发?”
安含饴摇头,脑子里只有一句,她当然不让伤员睡沙发。
“我也不忍心让你睡沙发。”黎宇煌说着,大手以一种很亲昵的姿态,握住她肩上一缕秀发把玩,两人鼻息吹拂到对方脸上。
“但……但是……”安含饴结巴巴地低声呐言,脑袋早因他的倾近而罢工,忘了自己腰说什么。
她觉得他们靠的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属于他的气息,一种让她既想沉沦又害怕的气息,为了不让他再靠近,安含饴不得已伸出手推拒他的胸膛,却掉入另一个漩涡中,肢体的碰触更让她不知所措,赶紧收回手,却被温热的大手以及轻的力道握住。
握住她的手,黎宇煌墨黑的眼眸不容她退让,锁住她的眸子,“和我住不是太糟的事吧?”
低沉的嗓音似掺了迷魂药,蛊惑安含饴本就混乱的脑子。
“嗯……”她只能呆呆回应,压根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我们是男女朋友,住一起很正常,是不是?”
“是……”
“那么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和我同房呢?是不是?”
“是……”安含饴彻底地被他发亮的深邃眼眸催眠,只能依着他的话,掉入所设的陷阱里。
“乖女孩。”赞赏的在安含饴唇上落下一吻,黎宇煌带着满意的笑容,坐直身子,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期待着回房睡觉的时刻。
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他的目的达到了,这就够了。
今天算是看到什么是商人本色了,大开眼界,安含笑和漫漫咂舌,同情的目光看向还在呆愣状态的安含饴,她确实不是黎宇煌的对手。
一大一小,俩美女,向安含饴敬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看向正优雅吃饭的黎宇煌,纷纷竖起大拇指。
笑笑的心声,遇上狐狸级别的人物,姐,你自求多福。
看了眼笑得像小狐狸的漫漫,终于知道娃娃的精明遗传自哪里了,绝对来自父方,她姐肯定没有这么腹黑。
漫漫的心声,不愧是她爹地,妈咪哪是他对手,够腹黑,够精明,她可以放心把妈咪给他了。
直到四人吃完了饭,安含饴才回神,她快速地收拾好碗筷,擦了厨房,跑到娃娃的房间窝着,再不肯离开。
她相当的懊恼,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怎么就傻傻的答应了。
“妈咪,你怎么还不回房?”正和小姨一起看汽车模型的漫漫,回头问坐在她床上,低着头,一脸苦恼的安含饴。
“小乖,就让你妈咪当再多当一会儿鸵鸟吧,你没见她后悔的快撞墙了吗?”抚了抚娃娃的头,安含笑淡淡的说,明亮秋瞳闪过促狭。
“是吗,妈咪,你后悔了什么呢?”漫漫瞪大眼睛,无辜的问,只是她粉嫩小脸上欢乐的表情出卖了她的无辜。
“大概是后悔惹了你爹地吧!”安含笑不确定的说,漫漫的身世她们都是知情人,所以在黎宇煌不在的时候,他们从不隐瞒漫漫是黎宇煌女儿的事情。
“真的。”漫漫惊呼,跳下椅子,走到安含饴面前,无辜大眼看着安含饴,无比委屈的问:“妈咪,你是不是也后悔生下我?”
安含饴一愣,随即抱过漫漫小小的身子,拍着她的背安抚。“没有的事,娃娃是妈咪的宝贝,这点毋庸置疑。”
漫漫乖巧的呆在安含饴怀里,露出和黎宇煌如出一辙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嘴角。
安含笑看着母女俩,娃娃表情异常委屈,可她分明看见一只小狐狸在摇尾巴。
“你妈咪是后悔招惹你爹,不是后悔生你。”安含笑好心的又解释了一遍,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话,前后不对。
但是有人注意到了。
“这有区别吗?”漫漫睁着大眼,无辜的问,不招惹她爹,又是哪里来的她。
“有,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爹。”安含笑一本正经的说。
娃娃彻底无语了,这样的解释也只有她家强悍的小姨敢说。
“我去睡觉了。”安含饴实在受不了她俩的查毒,把漫漫放到床上,起身走出了漫漫的房间。
与其在这里听她俩废话,还不如回房面对黎宇煌,说不定他已经睡了,她只要回房洗个澡,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爬上床睡觉,多好,谁也不打扰谁。
安含饴乐观的想。
“就这么走了?”安漫漫目光落在关闭的门上,话却是在问安含笑。
“娃娃,你该这么说,终于走了,我们也可以睡觉了。”安含笑脱了鞋,坐在床边抚了抚漫漫的头发,然后帮漫漫拆开辫子。
“不会有问题吗?”漫漫有点小担心。
“你妈和你爹,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
“哦。”
显然,上帝没听到安含饴的祷告,她开门时间满室的黑暗,以为黎宇煌真的先睡了,心里顿时送了口气,谁知,下一秒灯亮了,一室的明亮如白昼,照的安含饴退无可退。
“怎么才忙完?”在安含饴准备逃跑之际,黎宇煌懒散的声音从床上飘来,硬是定住了安含饴打算逃跑的脚步。
想逃跑的念头在心里猖狂地叫嚣,她现在站的位置是门口,只要一转身就能脱离黎宇煌压迫人的视线,但逃终究不是办法,所谓,逃过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又没有人叫你等。”低低的小声咕哝一句,安含饴勉强压住转身的冲动,慢慢的走进房间。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安小姐,再说一遍。”黎宇煌高大的身躯悠然的靠在床头,看起来慵懒至极,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又危险至极,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像春风温柔拂过面颊,安含饴却感觉到透心的凉意,这是他发怒前的预兆,他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叫她安小姐。
“好话不说第二遍。”安含饴嘴硬的说。
“那你说的是我的坏话了?”
“不是。”安含饴快速的回答。
“真的。”摆明了不信,黎宇煌深邃闪过促狭。
“真的。”坚定的语气说道,安含饴表情认真又诚恳,就差没指天盟誓了。
“好吧,暂时信你,快去洗澡,我们早点睡觉。”他话一说完,安含饴一溜烟的闪进浴室,黎宇煌好笑的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笑意在嘴角蔓延。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想到上次在办公室火热的画面,要不是突然的电话,他早就吃上了,哪有现在看的见吃不上的郁闷。
黎宇煌忽然觉得口干的难受,无名的火往冲,不敢再想她了,起身下床,去外面客厅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勉强降低了火气。
回到床上躺着,闭眼,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浴室里的女人,他可真谓是煎熬啊!
安含饴出浴室,看到的就是黎宇煌已经睡下了,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慢慢的走到床边,轻轻关掉灯,掀起被子躺下,动作小心翼翼,就怕惊醒了另一边的男人。
刚躺下,一只手臂伸过她脖颈处,把她娇小的身子抱进炙热的怀抱,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安含饴顿时一怔。
“你怕我。”肯定句,黎宇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安含饴的头顶,手臂紧紧的搂紧她。
“没有。”安含饴尽管心跳加速,仿佛将跳出喉咙口一样,她依然力持镇定,以淡淡的声音回答。
“说慌。”黎宇煌不客气的戳穿她的谎言,声音可以伪装,但她颤抖的身子伪装不了,他清楚的感觉到她为他的动情。
“我没有。”努力的压制声音的颤抖,安含饴又一次说出违心的话,她知道他无时无刻的在引—诱她,也知道他有多想要她,更知道自己早晚会沦陷,但她不想这么早认输,这是男人和女人的较量,尽管没有意义,但她任然坚持。
“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黎宇煌问,尽量忽略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蛊惑着他的心,挑战他为数不多的意志力,自从遇上怀里这女人,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渐渐崩塌中。
想要她的意念愈来愈强烈,已到了不容他忽视的地步,他想,要是再得不到她,他肯定化身为饿狼,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吞吃入腹了事。
“无聊,放开我。”安含饴决定不去理会他,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她是真的累,两天来的担心和纠结,让她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好不容易一切结束,终于可以睡个放心觉了,又遇到他发神经。
他不睡觉,她还要睡,没空和他蘑菇。
安含饴一动,黎宇煌立刻翻身压住她,她的力气和本事他是见过的,用他高大的身躯控制住她,他都没有把握能如愿,何况在他受伤的情况下。
安含饴用力的挣扎,黎宇煌闷哼一声,安含饴想起他身上有伤,而且伤口今天才裂开,刚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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