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含饴用力的挣扎,黎宇煌闷哼一声,安含饴想起他身上有伤,而且伤口今天才裂开,刚顿了一下。
黎宇煌隐忍的沙哑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你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你知道男人的身体都是容易冲动。”
即使有伤在身,其实,有一点痛,更能激发身体里的潜能和愉悦。
不然,情侣怎么总是喜欢在爱人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安含饴果然不动了,不是因为黎宇煌的威胁,而是他身上的伤。
受伤的人就是吃香,在任何时候都能站便宜,当然,前提是那个人爱你。
“你能不能放开?”半响,安含饴不悦的声音问道,黎宇煌还趴在她身上,他身体的重量就不说了,光是这暧昧的姿势就让安含饴不自在,想推开他,又怕弄到他的伤口,不推开,自己又难受。
安含饴真是纠结啊!
本以为自己妥协了,他就会自己起来,没想到,半响过去,他居然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安含饴阴暗的想,他要是敢趴在她身上睡,她一定一脚踢他下去睡地板,至于伤口裂不裂开,她不管了,反正到时候痛的人又不是她。
“不能。”很干脆利落的回答,嘴上虽这么说,但黎宇煌还是翻身,躺在安含饴身边,长臂一伸,又将安含饴捞怀里抱着。
不能,他敢说不能,安含饴觉得自己快要尖叫了,要不是考虑到现在是晚上,尖叫会变成午夜凶铃,吓到邻居,不然她真想大吼,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天,他的手还在她的腰上。
安含饴觉得自己立刻晕过去,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但随即一想,她要是晕过去了,不就任他摆布了吗,心里一阵交战,最后决定还是保持清醒的头脑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含饴努力压下尖叫的冲动,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我不习惯有人抱着睡。”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睡沙发。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理所当然的话,黎宇煌说的是毫无压力。
安含饴觉得自己又想大吼了,而她刚想这么做,黎宇煌就堵住了她的唇,用他的薄唇。
缠绵悱恻的吻了好一阵,黎宇煌终于意犹未尽的放开安含饴的唇,紧紧的抱着她,努力调整乱了的呼吸。
安含饴是整个摊在他怀里,愣愣的看着他的俊彦,理智不知飞到何方去了。
“乖乖睡觉,我今晚不动你。”将她这两天举动看在眼里,黎宇煌知道她累坏了,调整好呼吸在她耳边落下保证。
第二天,安含饴睡了个自然醒,然后被娃娃给挖出棉被,匆匆换好衣服进厨房做饭,原因是娃娃今天生日,安含笑本来是帮娃娃过完生日,晚上再走,但是伦敦来了急电,要她回去坐镇,只好将行程改了,陪娃娃吃了午饭就走。
吃过早早的午饭,一群人移驾天台,安含笑的直升机已经等在那里了,一切就位,只等安含笑登机,立刻就飞走。
“娃娃,再见了。”安含笑俯身在漫漫粉嫩的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站起身对安含饴说:“姐,做人不要太厚道。”
“我知道。”了然的一笑,安含饴知道笑笑指的是安泰生一家人,自己对安泰生一家确实厚道了。
不意外笑笑知道她遇上梅红霞母女的事,别看夏之壑和笑笑在伦敦,一台电脑,他们能只全世界。
“这一次的重创,他们要是还不知道教训,下次,我会让他们一无所有。”安含笑淡淡的说,绝色的面容上浅笑依旧,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冷。
安含饴点了点头,黎宇煌站在她身边,一只手臂占有性的搂着安含饴,见安含笑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看着安含笑点了点头。
安含笑也淡然点一下头,姐有他在身边,吃不了亏,黎宇煌精明的段数超过以精明闻名的狐狸。
冲三人挥了挥手,安含笑转身走向直升机,机长立刻启动引擎。
“娃娃,这次真的不和小姨一起回伦敦?”走到机舱门口,安含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不放弃的问。
昨晚她就和娃娃提过,和她一起回伦敦,反正早晚都是要回去的,早回去比晚回去好,谁知娃娃很干脆的拍飞了她的提议。
“不了,妈咪让我上完这个学期幼稚园。”娃娃还是很干脆的拒绝。
还好今天的理由不一样,安含笑乐观的想,以此安慰自己。“那不是要等到年底了吗?”
想到还有几个月,安含笑郁闷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黎知秋要跳楼
“是啊。”娃娃附和。
“好吧,你们保重,我走了。”安含笑叹息一声,目光又看向黎宇煌,说:“黎总,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英伦庄园。”
黎宇煌一愣,又是英伦庄园,他记得里克尔说过同样的话。
话落,安含笑登上直升机,舱门关闭的一瞬间,直升机立刻起飞,火急火燎的飞上空中。
引擎扫起的风,吹乱下面一家三口的衣服。
见识了别样的送别,没有依依不舍的泪两行,没有叮嘱的话语,人就走了。
“要不要这么急。”不是问句,纯粹是有感而发,黎宇煌看着直升机很快在空中化为一个黑点。
“伦敦出了点事,维森一时忙不过来,只好向笑笑求救。”安含饴说道,心想,机长一定把飞机当火箭开,要是让夏之壑知道了,机长一定日子不好过了,笑笑是他的命。
“娃娃要去哪儿?”黎宇煌不关心伦敦出不出事,他比较关心娃娃的事,刚刚安含笑提到让娃娃和她一起走,他没问,是不想打扰她们说话,但不表示他没放心上。
“回伦敦。”安含饴回答。
“为什么?娃娃不能在我们身边长大吗?”黎宇煌蹙眉问,目光看向一旁的漫漫,漫漫冲他甜甜一笑,没有说话的意思,解释这种事该由大人来说,比较有说服力。
毕竟只有五岁,做主决定自己的事,会吓到人。
安含饴说:“我没有什么可教她的了,回英国能学到很多生存之道。”
“她是去参加某种特训吧?将来和你一样。”出生时就决定好的路,他能理解。
“可以这么说,我们生存的环境不允许我们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比别人强,才能活的长久。
“安安……”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黎宇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她是心疼,是怜惜,但她又强悍的不需要心疼和怜惜。
“怎么,怕了?”安含饴挑眉问,他要真是怕了,她会带着娃娃立刻离开,再不出现在他眼前,毕竟是普通人,没有经历过她们的生活,害怕是应该。
“不是怕,是心疼。”黎宇煌说:“我们以前生活的环境不同,你以前的生活我无法体会,但以后我会参与,会学着适应,那样你不需要太累,以后有我。”
一句以后有我,深深的触动了安含饴的心,她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以后有他,她的将不再孤独,虽然有闺女娃娃,有亲如家人的伙伴们,她也不孤独,但有些情感,是他们弥补不了的,比如爱情。
一个爱她的男人。
虽然他没有说爱她,但他的行动和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是注重表面的女子,比起表面的承诺,她更相信心灵的感觉。
“嗯。”轻轻的嗯了一声,安含饴伸手回抱住黎宇煌的劲腰,脸埋在他的胸膛,安心不已,这个胸膛,这个怀抱,从今以后将是她的栖息之地,直到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她已经认定他了,漫漫也认定他了。
不知何时漫漫已站在他们身边,安含饴低头,母女俩同时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自己明了就好。
黎宇煌在安含饴的住处,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以养伤为借口三天不去公司,公司自有火鹰和叶子坐镇,他只要偶尔上线和火鹰,叶子讨论一下,然后就大爷似的躺在安含饴舒适的沙发上看电视。
其实,他裂开的伤口抹上药后就不怎么痛了,凉凉的伤口处感觉有点痒,不过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两天就愈合结痂了,三天好全了,并且不会再裂开,这得多亏了安含笑提供的药,据说,市场上是没得买,维森亲自为他们所配。
他不关心药的来源,只想着怎么让安含饴没有理由赶他走。
黎宇煌过起了真正颓废的生活,安含饴就悲剧了。
每天要接送娃娃上下学,还要伺候家里那大爷,时不时还要受他骚扰,不用上班的乐趣没了,安含饴宁愿去上班,有时候她真想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或者是用根绳子吊上去。
好不容易挨过了三天,在安含饴耐心快崩溃的时候,那姓黎的大爷终于良心发现,一大早带着她,大摇大摆走进总裁室,安含饴顿时松了口气。
倏然,电话铃声响起,将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的黎宇煌抬起头,侧身掏出外套里的手机,见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又是来不及说话,电话里已传来略带哭泣的哽咽声音。“煌,你到底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你,你也不回家?”
会这么说话的,除了黎家的大小姐,知秋没有别人。
“姐,我说过,哪里不是我的家。”淡淡的声音平静的说道,黎宇煌蹙起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以前怎么没发觉他姐是那么的缠人,每次打电话问他的行踪,都以为她只是在关心他,而现在他只觉得烦。
或许是心变了,所以连带的一切都变了。
“煌,我好久没见你了,今晚回家来,好吗?”还是那几句,黎知秋每次打电话似乎都要说上一会。
“姐,我再说一次,那里不是我的家。”平静的声音带了点冷硬,昭示着黎宇煌的不悦。
但电话那头的黎知秋并没感觉到,还在不死心的说:“煌,你为我受了伤,我很担心你,你回家来好不好?”
“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用挂心了。”黎宇煌客气的应付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先这样了。”
说完挂了电话,黎宇煌抬手揉搓着眉心,一手将手机扔在桌上,身躯靠向椅背,黎知秋缠人的本事彻底惹怒了他。
“谁的电话,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了。”扑进门的安含饴,刚好见他将手机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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