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娃娃的小身子,维森安抚。“娃娃,别生气……”
除了不停的叫娃娃,别生气,他还真找不到安抚的话。
漫漫仰起小脸,平静的说道:“没生气,只是有点遗憾,让你们白辛苦了。”
“说什么傻话呢?”里克尔拍了一下漫漫的小肩。“为娃娃做任何事,我们都甘之如饴,只是有点遗憾,还是被那女人给搅黄了。”
里克尔有些后悔,不该瞒着安安,若是安安知道娃娃想给黎宇煌一个震惊的第一印象,安安肯定会阻止黎宇煌离去,而不是跟着他离去。
天蹋下来,也要听完娃娃的演奏。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让安安知道,绝对会后悔死。
“里克尔叔叔,维森叔叔,这事不许让妈咪知道。”漫漫认真的说道。
里克尔跟维森了然,点头答应。
黎宇煌一把抢走叶子手中的车钥匙,他跟安含饴几乎是同时坐上车,迅速发动车子。
“系好安全带。”黎宇煌一手系着安全带,一手握着方向盘急速开出,朝医院驶去。
安含饴毫不敢怠慢,立刻系好安全带,深知他这是要飚车去医院。
黎宇煌如此紧张黎知秋,心里有些不好受,却也能理解,黎知秋对他的感情不是亲情,而他对黎知秋的感情却是亲情,无关血缘。
她和里克尔他们也没任何血缘,却胜过那些有血缘的人,可以毫不犹豫将生命交给对方,他跟黎知秋的感情深,她能责怪他,阻止他对黎知秋好吗?
将心比心,若是他也不待见她和里克尔他们的感情,给她选择,她会毫不迟疑的抛弃他,选择里克尔他们。
若时间久了,他们的感情浓厚了,难舍难分了,如果他真的爱她,便不会让她陷入两难中。
“安安……”傅纬慢了一步,车子尖锐地在他脚边响起,拐过弯道,风驰电掣而去。
“喂,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傅纬追着车尾跑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扬尘而去。
“我不也没上车吗?”叶子看了傅纬一眼,朝傅纬的车走去。“还不开车去追。”
傅纬立刻反应过来,跑向自己的红色跑车。
到了红玉医院,黎宇煌下车就往医院跑去,电梯刚上,没耐心等电梯,直接奔向楼梯,跑上十二楼。
安静的走廊上,响起零落的脚步声。
黎震桦跟安若英同时将目光看向黎宇煌,只见他冷漠的脸上夹着急切的情绪,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姐呢?”因跑了十二楼,黎宇煌呼吸因为激烈的运动紊乱而粗重。
安含饴跟在他身后,呼吸没有一点紊乱,只是额头盈上冷汗,十二楼对她来说小儿科。
“还在手术。”声音哽咽,安若英捂住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安含饴看一眼手术室门上亮着“手术中”,审视的目光又看向安若英,她是黎宇煌的继母,黎知秋的亲生母亲,脸上的悲痛不像是装出来的。
“车祸。”黎震桦虽没泪流满面,脸上却有着沧桑。
“车祸?”黎宇煌心一颤,眸光冷冽,分外寒峭逼人。“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安若英只是哭,黎震桦欲言又止,黎宇煌又问道:“肇事者呢?”
“跑了。”黎震桦狠狠地瞪着安含饴,仿佛在指控她就是肇事者般。
安含饴被他瞪得莫明其妙,他瞪她做什么?她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她暗中雇人开车去撞黎知秋。
“车牌号呢?”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灭了那人。
黎震桦说:“司机没看清。”
没肇事者,没目击者,这不等于是死无对证吗?
安含饴觉得事情不简单,整个十二楼,除了手术室里的人,就只有他们四人,黎知秋被车撞了,黎震桦跟安若英身上都没血迹,很显然他们是事后赶来,是司机将黎知秋送来医院,那个司机呢?
不是她多疑,是太不符合常理,司机应该也在场,自己的女儿出车祸在手术室生死未卜,黎震桦不可能还有心情让司机回家,或是在车里等他们。
可是,安若英的眼泪是真,悲痛的表情也是真,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除非她演技太好。
“你是谁?”安若英这才注意到安含饴。
“她是我女朋友,安含饴。”黎宇煌不喜欢安若英看安含饴的眼神,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
“安含饴。”安若英喃喃念着,她没听清楚黎宇煌说安含饴是他的女朋友,她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随即凤眸变得阴冷而狰狞。“你就是安含饴,欺负我家知秋的那个女人。”
“伯母,说欺负太武断了,我只是禀赋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饶人,你女儿若是不先挑衅我,我会反击她吗?”安含饴微微一笑。
“知秋的车祸,是不是你干的?”安若英眸光变的阴戾,仿佛安含饴就是害她女儿车祸的罪魁祸首。
黎宇煌盯着安若英目光凛冽,唇角掠过丝丝寒光。
安含饴握住黎宇煌的手,笑着说道:“如果是我干的,她就不是被送进手术室,而是太平间。”
她出手就是死,黎知秋还不够格让她下杀手。
“行了,少说几句,等知秋出了手术室再说。”黎震桦拉住安若英,安含饴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她跟里克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还没摸清楚,等他派人调查清楚后再想办法对付她。
如果里克尔是她的后台,这事就难办了,谁会笨到与里克尔为敌,别说他公爵的身份,就霍曼这个姓,就没人敢挑衅。
安若英还不服气,很想上前撕了安含饴,一阵脚步声响起,两名穿着白袍的医生在几个护士的拥护下急步而来。
看清楚其中一个医生是维森,安含饴一愣,极其愕疑,维森来这里做什么?
维森路过安含饴身边时,无视她旁边的黎宇煌,朝她眨了眨眼睛。
两名护士将手术室的门推开,维森大步走了进去。
“我女儿还在手术中,这人进去做什么?”黎震桦心一惊,想冲上去阻止,手术室的门却被关上,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暗叫不妙,他买通的医生都进了手术室,而刚刚进去的那个,他可没买通。
“院长,刚刚那个人是谁,给我叫他滚出来,我女儿在手术中,若是出了一点事,你们这家医院别想再开了。”黎震桦抓住留下来的院长。
“黎老,请稍安勿躁,他是……”院长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院长这一走,就一去不复返。
几个护士见院长离开,她们也跟着走了。
黎震桦怒极,拍着手术室的门大喊,隔音效果太好,里面的人没反应,黎震桦是又急又气,安若英茫然的看着自己老公。
黎宇煌低眸看着怀中的安含饴,用眼神询问她,安含饴一笑,垫起脚俯在黎宇煌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静观其变。”
黎宇煌蹙眉,若是别人他做得到,可是里面的黎知秋是他姐,况且姐还在手术中。
安含饴看出他的担忧,想了想,又低声说道:“维森的全名,维森—艾尔德。”
黎宇煌一震,惊愕的看着她。
维森—艾尔德,全科医生,更是外科界的权威,医学领域的神话,有着天使的著称,在医学界,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但凡出色的人物都有些怪僻,维森—艾尔德也不列外,他的规矩是,没有关系的人不医,给不起他药费的人不医,看不顺眼的人不医。
先是里克尔—霍曼,再是维森—艾尔德,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都认识世界顶尖人物?不管是里克尔—霍曼,还是维森—艾尔德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物。
黎宇煌愈加觉得,越来越不了解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了。
沉淀思绪,黎宇煌问道:“你让他来的?”
“从六点起,我就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除了去上几次洗手间,在得知你姐在医院时,我有离开过你,或是打过一通电话吗?”安含饴问道,黎知秋是她什么人,情敌耶!
找维森来救她,别开玩笑了,她绝不打破维森的规矩。
十分钟后,黎震桦累得不行了,对手术室的门又踢又打,结果手术室的门没被他怎样,自己却手脚痛得不行。
三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开了,维森第一个走出来,黎震桦怒瞪着他。
“我女儿怎样?”安若英迎了上去,伸手欲抓维森的手,却被维森闪身躲开。
“我有洁癖。”维森看都没看黎震桦跟安若英一眼,对着黎宇煌说道:“你们送错了地方,应该将她送去精神病医院。”
安含饴跟黎宇煌了然,黎震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安若英不解。“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维森走到黎宇煌面前,幸灾乐祸的道:“没坚持听到最后,是你一生的遗憾。”
安含饴捂嘴,已经臆测到什么了,娃娃……
“什么意思?”黎宇煌不懂。
“以后你就会知道,当然,前提是你……”剩下的话,维森没有说明,只是神秘一笑,朝安含饴挥挥手。“安安,再见,哦,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娃娃离家出走了,她的安全,你绝对放心。”
安含饴扶额,一巴掌打在黎宇煌肩上。“都怪你。”
黎宇煌眉眼间都是笑意,仿佛娃娃离家出走,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般,今晚他就跟她回她的家。
维森走后,一名医生和三个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他们什么都没说,走到黎震桦面前,拿出几叠钱还给黎震桦。“黎老,对不起,事情没办好,钱还给你。”
黎震桦怒极,目光能杀人的话,那四个人都死了几次了。
“知秋。”安若英本想追问黎震桦原因,见黎知秋从手术室跑出来,愣住了,这像是出了车祸在手术室抢救的人吗?
“煌。”黎知秋推开安若英跑到黎宇煌面前,见他怀中的安含饴,杏眸中浮上一抹阴戾之色,白皙的脸颊上挂着眼泪。“煌,我……”
“没事便好。”黎宇煌脸上不见怒意,只有失望,这让黎知秋揪心。
煌对她失望了。
“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黎宇煌不再理会黎知秋,搂着安含饴转身离去。
“煌。”黎知秋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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