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么,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就是早上,有一个词,学名叫……”慕远歌凑近她耳边,把那两个说得格外暧昧缠绵。
“流氓。”陆心凉瞪他,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本以为要急匆匆飞回德国,没想到因为容诗妍的意外受伤,陆心凉反而有了短暂的假期,于是她中午吃了饭后买了两本E周刊带回来看。
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这是第一次,陆心凉看到自己出现在八卦杂志上没有反感,相反,翻看着杂志上分析的那些她曾经和慕远歌暧昧不明的事件,心里居然有小小的幸福感。
E周刊对于这次慕远歌发布会当众求婚一事没有出现任何贬义的评论,这要归功于E周刊主编康淑容,康淑容是慕远歌母亲手帕交,能见到慕远歌如此认真地对待一个人,康淑容也感到欣慰。
虽然梁少伶已经去世,看不到这一切,但好在,慕远歌终于放下过去,迎来了新的开始。
陆心凉捧着杂志看了一会,看完后随手放到一边,然后凑近慕远歌,他正在看邮件,一幅幅的照片,全是景色。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所谓爱,不过就是一场执迷不悟
“这是……宁芬堡?”陆心凉认出了照片里的场景。
坐落于慕尼黑郊区的宁芬堡,从前是巴伐利亚王室的宫殿,它不似巴黎凡尔赛宫那般有名气,然而宁芬堡蜿蜒的小径、宁静的湖泊、缤纷的花园,美丽的自然景致和华贵的宫殿建筑浑然一体,是名副其实的景致如画。
“是顾晓曼在宁芬堡拍的照片。”慕远歌的手环住陆心凉肩头,说话之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部的肌肤上,微微的痒。
她抱着慕远歌的腰,整个人像只乖巧的猫依偎在他怀里,“她在宁芬堡?”
慕远歌“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顾晓曼发给自己的这些照片里,完全没有她的身影出现,可是他知道,顾晓曼为什么要发给他,因为曾经他和顾晓曼有一张愿望清单,那是一张很长很长的清单,里面列着他和她要一起做的事情——比如一起去景致如画的宁芬堡旅行;比如蜜月去阿拉斯加看极光,再比如,很多。
只是,遗憾的是,他和顾晓曼似乎没能完成上面的任何一项;而且,再也不会有机会。
在邮件的最后,顾晓曼只留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Kingsley,再见。
他和顾晓曼曾经约定一起要去的地方,一起要做的事情,现在,顾晓曼会一个人去完成这一切。
她说再见,慕远歌明白,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再见,因为顾晓曼曾放弃了她最在乎的自尊和骄傲,也没能挽回这一切,所以现在,顾晓曼是真的不会再回来。
所谓爱,不过就是一场执迷不悟,不同的是,你爱的那个人是否同样愿意为了你执迷不悟;若不能,不如及早放手,才不必伤人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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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这样的天气,陆心凉自然是不愿意出门的;然而慕远歌却出了门,因为有人在等他。
灰色的CG大楼,在雨中显得格外冷硬、厚重;慕远歌直接上了25层,贺敬桓的办公室。
他甚至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贺敬桓这时正坐在椅子上,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笑了一下。
该来的,终究要来,慕远歌这副冷冰冰的表情,一定是知道了信的事情,来和自己算账;当初慕远歌匆匆离开,是因为信任他,才将信交给他,可贺敬桓最终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贺敬桓站起身,走到慕远歌面前,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远歌一拳击中胸口。
他没有稳住重心,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被慕远歌打了一拳的胸口,疼痛得剧烈。
“Kingsley……”贺敬桓正要说话,慕远歌已经伸手将他拉起来,“还疼么?”
贺敬桓气结,反而笑出来,虽然当初那封信不是他故意隐瞒下来,可后来造成的误会,他难辞其咎;贺敬桓早就料到,慕远歌一旦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和自己翻脸,所以他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坦白说,慕远歌只给了他这一拳,他倒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贺敬桓握住慕远歌的手,借着他的力量起身,“气消了?你倒是大度。”
慕远歌双手交叠着,纤美的十指、骨节分明,看上去又十分有力。
“今天心情好。”慕远歌看上去真的很开心,连说话的时候,唇角也是轻轻勾起的。
“陆心凉回来了?”虽然疑问句,贺敬桓的语气却无比的肯定;看慕远歌现在的表情,贺敬桓只能联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慕远歌走到窗前,绵密的雨丝冲刷着这座繁华绚烂的城,“接下来的一周,我放假。”
贺敬桓望着他的背景,无可奈何的语气,“好,你要准备婚礼?”
慕远歌扭头会,看了他一眼,“现在还太早,只要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够了。”
贺敬桓没有说话,的确,只要别人都知道陆心凉是慕远歌的人,结婚与否,不必着急;更何况陆心凉的事业刚刚起色,既然想上位,那就用不着这么早嫁人,相夫教子。
一直以仰望的姿态看着慕远歌,陆心凉一定很想尽早上位,可以同样受人瞩目,可以站在慕远歌的身旁,而不用再以仰望的姿态。
“顾晓曼离开香港了?”贺敬桓突然问道,陆心凉和慕远歌消除了误会,对于这两人来说,自然是开心的,可对于顾晓曼而言,这个结局,绝不会是她想要的。
“在宁芬堡。”慕远歌目光悠远望向窗外,眼前浮现的,是顾晓曼在邮件的最后那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再见,是对他说的,更是对他和她曾经的郑重道别,“她不会回来了;对了,叶芳华呢?”
提起叶芳华,贺敬桓笑了一下,沉默着没有说话,可这种沉默,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回答。
他、慕远歌、顾晓曼和叶芳华,他们这一群人,七年一个轮回,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可又不完全一样。
不过至少,他们都曾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痕迹,比如他和叶芳华,在经历了纷纷扰扰之后,最终还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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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歌从CG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照旧在附近的餐厅吃了晚餐,陆心凉提议去逛逛,养精蓄锐了一整天,她现在精力旺盛。
入夜时分,雨已经停了,陆心凉和慕远歌先去中环逛街,路过一家婴儿服饰店时,陆心凉停住脚步,拉着慕远歌进去,有店员认出两人,想要拍照,慕远歌婉拒,陆心凉却笑着答应了。
拍完照,店员没有再打扰两人,只是不时地会朝陆心凉的肚子看两眼,直看得陆心凉不好意思,她有些懊恼地要离开,慕远歌却反而拉住她,旁若无人地拥着她,“喜欢什么颜色?”
陆心凉气结,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可慕远歌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到最后心疼的反倒成了陆心凉。
她拿起其中一件粉蓝色的上衣,小小的一件拿在手里格外袖珍,陆心凉看着手里的衣服,不禁笑了,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生孩子这件事,可现在手里捏着柔软的婴儿服,她的心也一下子柔软了。
陆心凉将衣服放回去,拉着慕远歌的手离开。
“喜欢怎么不买下来。”刚出商店,慕远歌说。
“现在买也用不上。”
“未必。”慕远歌的视线移到她肚子上,笑得意味深长。
陆心凉瞪他一眼,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从商店出来,陆心凉和慕远歌在7号码头做天星小轮前往尖沙咀,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雨后的尖沙咀,还有微微的湿意,夜色美得迷离;或许是因为夜色的掩盖,没有人认出陆心凉和慕远歌,两人随着人流的方向前行,看到沿途有女歌手在唱歌,唱的是theweepies的《gottahaveyou》,略有些低沉的嗓音,旋律简单,却十分舒缓,很适合这样宁静的夜晚。
歌词里有一句陆心凉格外喜欢:再多的一切也不能替代,我必须拥有你——淡淡的情愫,浓浓的倾诉,深情化不开。
陆心凉一路前行,一路哼唱着刚才听到的歌。
吹着风,静坐在维多利亚港边看夜景,鳞次栉比的高楼、旖旎绚烂的景色,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沉醉。
陆心凉的指腹摩挲着慕远歌中指上的戒指,脸贴在他胸前,“我突然有点不想去德国了。”
她这一次离开,至少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虽然偶尔还可以见面,可毕竟慕远歌不能一直陪着她待在德国。
慕远歌拥着她,笑着,“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的语气就像哄孩子,陆心凉摇摇头,“我随口说说罢了,关锦仁最近心情不好,我还是别招惹他了,容诗妍在片场受伤,关锦仁他……”说着说着,陆心凉觉得自己似乎在爆别人的隐私,她向来不是这种爱八卦的长舌妇,便这样打住,岔开话题,“而且关锦仁如果看见你,说不定又要打起来,人人都在夸赞关锦仁,唯独你说他的片子难看。”
“《心跳》那个片子确实很难看。”慕远歌淡定的语气让陆心凉忍不住笑起来。
“那《时光之旅》呢?”陆心凉问他,她突然很想知道,慕远歌对自己的评价。
“不错,至少你和谢泽易没有吻戏。”慕远歌说得一本正经。
陆心凉给了他一个白眼,慕远歌这样的答案,正是让人哭笑不得。她坏笑着,又说道,“这次的片子,我有亲热戏。”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的事情,我一直记在这里
“是么?”慕远歌的指尖在她发间流连,唇角含笑,悠悠地说,女主角林暖是个闪婚后又闪离的女人,只是为了散心的滑雪之行,却不想遇上一场雪崩;陆岩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带着新“女友”来滑雪消遣,谁知新“女友”在雪崩中失踪,而在这样的绝境下,他又邂逅了另一个女人——林暖;杜嫣是林暖和老公离婚的罪魁祸首,雪崩后的困境中,情敌再见分外眼红;许绍然是怀才不遇、碰壁无数的倒霉鬼,然而这一次的境遇对他而言,既是不行也是幸运,因为他遇见了杜嫣,曾经人人喊打的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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