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可悲可恨的男人,以为这样子,就真的能囚禁她一辈子吗?不,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她要活得好好的,并且要逃出去。而如今能帮助她的人,只有一个——乔擎枭。
还有两天,就能知道结果,她相信乔擎枭能做到。拿起一旁放着的手机,翻找出乔擎枭的电话,指尖一动,便按下通话键。
没等接通,房门处便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她转手将电话挂掉,佯装看着窗外的景色。
薜龙翼缓缓向她走来,脚步沉重而缓慢,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三天,你逃跑了十次。”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就像在嘲笑她的无知。如果可以,她只想对他说三个字
——滚出去!
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应他。仍然看着窗外,望着那四处巡逻的保卫人员。这几日,她得知,他们十几人并非军中人员,而是外面请来的空手道高手。她不知道,薜龙翼在外面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他是太高估她了?还是太看不起他自己?一个小小的她,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
“不要再看了,你逃不出去的。”
消失三天,突然出现,就是要来告诉她这个。红嫩的嘴唇,微微勾起,转头冲他一笑。
“是你做的,还是薜堂靖?”
蓄意谋杀不成,又让人抓着了证据,而她就是最好的替死鬼。是他再次抬高了她的身价,除了暖床,还有别的用途。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染上怒色,随即又暗沉下来。
“是薜堂靖也好,是我也罢,现在证据指向的是你韩美惜。”
她轻笑,这个答案并不在她意料之外。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栽赃给她?她想到,但并未开口询问,事实已经至此,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转过身子,准备离他远一点。
“你故意激怒我,不就是跑去找乔擎枭合作。胆子这么大,难道还怕多承担一个罪名?”
心底的某一处,因为这个答案而有那么一阵阵的暗疼。原来他早知道她去找过乔擎枭,也知道合作的事。不用再多想,也知道他为何要放她离开了。倘若她没去过秦川市,那么这个罪名怎么嫁祸给她。原来一切,他早早就计划好了。她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谢谢!”她笑语。
应该谢他的,谢谢他教会她这么多;谢谢他让她明白,一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如此不择手段。相对于他,她的火候真的还差很多。
“我饿了,要下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她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即使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男人,却还能笑着问他要不要一起用餐。不再理会他眸色的复杂到底代表着什么,转身就走。
刚走下楼,就看到厅里坐着一名女人——关香雪。韩美惜没有上前去打招呼,是因为再也没有必要。
“韩小姐起得可真早呀?”
她对关香雪点头笑笑:“关小姐早!”人家都叫住她了,不招呼就是失了礼貌。并且关香雪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韩小姐过来坐。”关香雪招招手,示意韩美惜坐她身边的位置,还真有几分女主人的架势。
“谢谢!”这次韩美惜没有拒绝入座,现在她不再以女佣的身份自居,而只是一个囚犯。坐下后,她让林嫂送来一杯奶茶,然后慢慢饮着,仿佛关香雪根本就不存在。
关香雪咬着牙,漂亮的双眼染上妒忌之色之后,就显得非常一般了,甚至看起来还有点丑。她是堂堂关家千金,本身又是一名外交官,这个低贱的女佣却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并且还霸占着她的男人,住着她的房子。这么多的理由,如何叫她不恨?今天她不给那个下贱的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是关香雪。
暗暗打量着韩美惜,她面色红润,与前段日子见她时的瘦弱模样简直叛若两人。即便只穿了一条非常普通的带袖浅蓝色长裙,看起来还是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尤其是两条长腿,白皙嫩滑,更是为她增添了许些魅力。
关香雪脑子里及时闪过一个恶毒的想法,悄悄将四周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注意她们这边后。她快速拿起煲水壶给自己的茶杯加水,状似不经意碰倒了茶杯,便将开水泼向韩美惜。
韩美惜反应再快,也无法全数避开,腿上还是被烫到不小一块。被100摄氏度的沸水烫到,应该有多疼呢?以前以为会很疼的,可这一刻,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疼呢,脸上的笑容还是淡淡的,连吭都没吭一声。
眼角瞟到薜龙翼正在二楼梯口,关香雪立即起身,指着她哭得浠漓哗啦的:“韩美惜,我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看待,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韩美惜一愣,她又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抬头,看关香雪,只见她眼里带着得意的笑容。手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像被开水烫伤了。
她勾唇淡笑,很明白又是一个栽赃嫁祸。可是她还装着不懂,向关香雪询问:“我做了什么?”
“你……”关香雪眨着双眼,咬着下唇,像在极力掩饰哭意,“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是龙翼的未婚妻子。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
“雪儿……”好温柔好亲切的称呼,甜得让人心都化了,“怎么了?”
薜龙翼换了一件白色衬衫与一条黑色西裤,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关香雪立即冲进他的怀里,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你不要怪美惜,她没有用水泼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你被烫到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心疼的样子啊。
……。
第二十二章 神迷男人
韩美惜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由得又是一笑;好般配的一对啊,两人都那么会装。薜龙翼的柔情,她相信不会真到那里去;关香雪用心替她开脱,还真是出自一片好心。
眼角不小心瞟到韩美惜的脸,看她仍然淡笑着,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关香雪心头升起一股寒意,不好的预感立即爬上心间。她拉着薜龙翼,撒娇,“你收拾好了,我们快走吧。”
韩美惜端起茶壶,迈步走到两人面前,抬手便将茶壶中的水倒在关香雪的手臂上。人家都冤枉她是坏女人了,不做点坏女人该做的事来,还真对不起冤枉她的人
水已不如刚才那般烫,却依然疼得关香雪尖叫起来:“韩美惜你……龙翼,你看她,她……”
不再看那喜欢演戏的二人,韩美惜放下手中的茶壶,转身便向饭厅走去:“林嫂,我饿了!”
……
关香雪被烫伤了,医生忙着给她处理,大厅里早已忙成一团,林嫂与其它两名女佣也负责在那里侍候着。因此,韩美惜不得不自己动手,自己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大厅里时不时传来薜龙翼温柔的安抚声,更能听到关香雪那极其夸张的痛叫声,就怕叫得太小声,没有人听到似的。
韩美惜慢慢吃着自己亲手炒的牛肉丝,感觉味道好极了。平时只吃一小碗米饭,这次可吃了两碗半,打了个饱嗝之后,才满意放下筷子。厅里终于静了下来,想必是痛晕过去了吧。走进大厅时,关香雪已经被送走了。回头,便对上薜龙翼那略带笑意的眸光,她开始可怜起关香雪来了,这姓薜的哪里有半点心疼的样子了,明明就是在看一场闹剧。
当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伸手就将她拉在怀里坐着,手指轻轻勾起她的裙摆,便看到大腿上有一大块被烫伤的地方。
“都不痛的吗?”他问着,同时拿起一瓶小药膏,慢慢涂抹,“都起泡了。”
自知挣扎无用,也就放弃了反抗。真的不痛吗?她又不是铁打的,当然会痛。只是这点痛对于她来说,皮肉之伤而已,算不了什么?
“这样抱着我,不担心你的未婚妻吃醋?”
“放心,我让医生给她下了重药,是真的痛昏死过去了。”
“哼……”她冷笑一声,想必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薜龙翼做不出来的吧。
“谁让她叫得像杀猪一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着,抹药的手指微微用力,成功让她皱了双眉,“如果换着是你,我倒是很乐意听。”
“你今天好像很闲。”想到时,也就问出了口。对于他的存在,过多的是担心,只要他在家,就不会让她安静下来。
“该忙的都忙过了。”
她不再言语,看着他非常认真专注地为她擦着药膏。如果做一件事情之前,没抱着任何目的的话,他应该算是一个好情人。就如此时此刻,这样温柔待她,肯定还有其它事情要发生。这件事会是什么?她也懒得去想,一会儿他会告诉她答案。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薜堂靖晋升的事,是不够关心,还是胸有成竹?还有两天就以知道结果,她的心都慌得要蹦出来了,而他反倒像个局外人一般。
“明天公安局的人会来找你做笔录。”
果然,她猜得不错。给了她温柔后,再给致命一击,若不是她抗击能力强,这么些年下来,她恐怕早已化成黄土了。看了看他,她不回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又说:“到时我会陪在你身边。”
她笑问:“你想要我怎么回答?”
“照事实回答。”
“事实?蓄意谋杀的事实?”她依然笑着,甚至笑得溢出了眼泪。什么是事实?只要他一句话,就能给她加个蓄意谋杀的罪名。
“你放心,只是例行公事。”
“心,我早就放了”如果不放,难道还要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吗?二十六年,到底算什么?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
看着她清冷的眸子,虽然笑着,却再也没有一点温度。很多时候,他是恨自己的,为什么要伤她如此之深。不由自主伸出大掌,想要触摸她的小脸。
她偏头避开,离开她的怀抱,往院子里走去。她不想再面对他,面对那个主宰了她二十六年的人;那个曾经对她说过爱,然后又狠狠伤害她的人。突然想起了种在花园里的铃兰,有几天没打理了,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
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男子急匆匆跑来。
这男人年纪看起来也就三十岁,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从来不言笑。在她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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