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连个老婆都没有,这种事还能被别人误会!
帖子的事情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还是没掀起什么风浪,纪霖在跟自家父母解释的时候,同样也在心里用同样的理由宽慰自己,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里却总是怪怪的,不仔细看的时候,他还真没觉得丸子跟自己长的像。
但是如今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纪霖却不得不承认,丸子的那双眼睛,细长黑亮,眼尾微微上挑,就连眼线的走向和轮廓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难道这真的是巧合?
纪霖垂着眸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冰凉的矿泉水瓶子上抚摸着。
丸子今年五岁了,那么叶枝就是六年前怀孕的。
攸的,仿佛是一道闪电狠狠的劈开乌云,瞬间便驱散了所有的黑暗,纪霖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开始还只如点点星光,然而无论纪霖怎么遏制,这点点星光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越长越大,最后完全变成了熊熊大火,汹涌的在他的脑海中燃烧着。
他的指尖微颤,强有力的心脏砰砰直跳,在胸腔里鼓动着,仿佛是一面被大力捶打的鼓面,咚咚,让纪霖的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
他抬起头,目光落到丸子身上,却在下一秒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丸子,把冰水放下!”
叶枝曾经特别嘱咐过,丸子的身体底子不太好,不能吃太凉的东西,否则就会生病。
纪霖的目光锋利如刀,冷冷的刮过白棋的脸,走过去一把将丸子手上的冰水丢掉,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是丸子第一次见到纪霖发火,小孩抿了抿唇,也没有哭闹,任凭纪霖将他的矿泉水扔进了垃圾桶里。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吃太冰的东西。可是天气这么热,而且纪教练已经两天没怎么理他了……
纪霖弯下身,双手往丸子腋下一插,轻而易举的就将小孩抱了起来,走到了道场的另一端。
“丸子,来,告诉教练,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四月十九号。”
丸子紧挨着纪霖坐下,一大一小不嫌热的贴在一起,都穿着纯白的跆拳道服,这么看着还真像是一对父子。
白棋暗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四月十九号,日子不对。纪霖皱着眉,他跟那女人发生关系是在八月初,按照他脑袋里那个荒谬的猜想,就算叶枝是那个女人,那么丸子的生日也该是在六月或者七月。
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丸子,你长的像爸爸还是像妈妈?”纪霖拿着白毛巾轻轻点了点小孩的鼻尖,借着这个机会凑近了看丸子的脸。
小孩长的确实漂亮,却不怎么像叶枝……
像爸爸还是像妈妈?丸子歪头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姥姥和姥爷都说像爸爸。”
在家的时候,姥姥经常抱着他一边叹气一边说,他怎么长的偏偏像了他那个不知名的爸,而不像他们叶家人呢。所以,虽然他没见过爸爸长什么样子,但是自己应该还是长的像爸爸吧。
小孩回答的很干脆,明显是经常有人在他耳边这么说,纪霖心里那仅存的一点期待骤然落空。心脏仿佛都被挖空了一大块,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他勉强笑了一下,摸了摸丸子的小脑袋,“恩,男孩子像爸爸好,像爸爸好。”
丸子听不懂他的意思,却能感觉到纪教练此时的心情并不好。他悄悄的冲小黑招了招手,将已经被养的皮毛光亮的小猫抱起来,轻轻的放到纪霖怀里,用小猫柔软的毛来取悦他。
只是纪霖的情绪正低落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丸子这难得的讨好。
晚上,叶枝来接丸子回家,纪霖虽然已经从丸子口里证实了他有爸爸的事情,目光还是忍不住频频的往叶枝的左边肩膀上撇。
那个女人在胸脯以上,靠近左肩膀的地方有一个十字形的伤疤,那么叶枝……她的肩膀上是不是会有?
他心里明明知道不可能,却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心脏这个时候好像跟大脑分离了,产生了自己的想法,不看一眼决不罢休!
看一眼,就看一眼自己就死心,可是怎么看?总不能走到叶枝面前直接让人家脱衣服吧。
一定会被当成流氓的,纪霖叹了一口气,送走了叶枝和丸子,耷拉着脑袋走进了道馆,果然,异想天开什么的,真是要不得啊!
白棋正坐在长凳上看电影,纪霖瞄了一眼,是典型的白棋喜欢的类型,色情片,女人衣服利落的一脱,直接露出了白花花的上半身。
纪霖盯着Pad屏幕,渐渐出了神,若是叶枝也像这个女人一样干脆该多好,那样自己一眼就可以看见她白嫩的胸……不,是伤疤,伤疤!
“一起看?”白棋见纪霖盯着Pad的屏幕,以为他也对这部片子感兴趣,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给纪霖留出了一个位置。
“你自己看吧。”纪霖解开衣带,将道服脱了下来,换上平常衣服,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冲白棋晃了晃,“今晚去喝一杯?”
白棋一听他这话,立刻来了兴致。他自己酒量不错,但是他的那些朋友却一个个都是都是浅瓶底子,肚子里一点酒都装不下,跟他们喝酒一点都不尽兴。
纪霖却不一样,他的酒量可是在部队中练出来的。白棋最爱跟纪霖一起喝,可是纪霖晚上基本上都不出去,简直让白棋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得他今天主动提出来,白棋自然欣然应允。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跑去了常去的一家酒店,菜没叫几个,酒倒是要了一大堆。白棋人来疯,就连白葡萄酒都要了一瓶,看的纪霖嘴角直抽。
纪霖喝酒从来都是先从度数低的开始喝,一点点的往上升,白棋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身上也沾染了纪霖的不少习惯。
因此两个人都默契的将手先伸到了啤酒那里。
很多人都不能混合喝酒,但是纪霖却偏偏是个异类,只要不过量,无论怎么混都不会醉。
两个人碰了瓶,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喝,从啤酒到白酒,最后就连那纪霖瞧不起的葡萄酒都喝光了。
“白、白棋,我跟你说个事。”纪霖喝酒喝的舌头都发了麻,脑子也不怎么清醒了,逮着白棋将平时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我、我想把叶枝抢回家!藏、藏起来!”
“你藏、藏她干什么?又不是酒!”白棋嘟囔了一声,将瓶口的最后一滴酒液舔干净了,抱着酒瓶子嘿嘿傻笑了一声,“今晚真、真痛快!”
“不许说我家叶枝不好!”纪霖一巴掌对着白棋的脑袋拍了下去,细长的眼睛瞪的老大,“吱、吱吱是最好的,嘿嘿。”
“你、你家?”白棋喝醉了,胆子也大了,毫不犹豫的跟纪霖呛声,“死了你那条心吧,人、人家是别人家的!”
“对啊,吱吱结婚了。”纪霖的脑袋砰的一声拱到了桌子上,手指紧紧揪着桌布,脸上似痛苦似茫然,“结、结婚了,她已经结婚了。”
如果纪霖是清醒的,纵然白棋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绝对不会将自己一直暗恋叶枝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他喝醉了,所有平常只敢想、却不敢说的事情,此时都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源源不断的从心里流出来。
直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从饭店里走出来,纪霖也没忘了叶枝,抱着路边的一根路灯柱子,一个劲的用脸蹭,口里喃喃的念叨着,“吱吱,吱吱,我看上你了,看上你了……”
最后还是白棋摇摇晃晃的冲过去,把他和灯柱子拉开了。
从混沌中醒过来,太阳穴的胀痛感让纪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目光撇到床头的闹钟,已经一点多了,他睡了三个多小时,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刚想要下床去洗把脸,却猛然间回忆起了在饭店喝酒时的那一幕幕,脸色瞬间便难看了起来。
天啊,他都在白棋面前说了什么啊!纪霖扶额,简直恨不得时光倒流了。
那个小子是个口无遮拦的,万一……他倒是没关系,但是怎么能破坏叶枝的生活。纪霖根本不敢往下想,也顾不上头疼了,缓了几口气立刻抓起手机,想要给白棋打个电话。
只是拨号键还没有按下去,手机上却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纪霖瞪大眼睛,对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一遍又一遍,没错,是叶枝!叶枝给他打电话了!在凌晨一点多!
纪霖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还没等说什么,那边就响起了叶枝带着哭腔的声音,“纪教练,对不起麻烦你了,可我实在是打不到车也找不到人了,丸子病的很厉害……”
、18 一起睡
给丸子办理好了入院手续,看着医生捏着针头稳稳的扎进了儿子的手背里,叶枝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浑身冷汗。
晚上,她正睡的香甜,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面每隔一会儿就传来门响的声音,本来她还没怎么在意,但是老房子隔音不好,叶枝很快便听到了丸子的呕吐声,吓的赶紧跑到了厕所。
只见丸子小脸蜡黄,正扶着马桶不断的干呕,小身板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去。
儿子的身体这两年已经没怎么出问题了,因此在丸子提出要自己睡的时候,叶枝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个不小心,忽略了丸子的身体,就让他病成了这个样子。
叶枝也顾不上洗漱了,胡乱给丸子套上大衣,抱着儿子就下了楼。
小孩懂事,怕吵着她睡觉,有病就自己一直扛着,从睡下不一会儿就开始上吐下泻,却愣是没告诉她,自己生生扛到了现在。
叶枝又心疼又着急,抱着儿子站在路边焦急的摆手叫出租车。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虽然这附近很繁华,车却还是不好打,零星的几辆里面还有人。
儿子还病着,小胳膊软软的环在她的脖颈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和平常精神奕奕的模样判若两人。
天大地大,丸子的健康最重要。叶枝忍住眼里的眼泪给孟长瑞打了电话,她现在已经不考虑避嫌不避嫌的问题了,只要能把丸子顺利送到医院,让她求谁帮忙都行。
然而孟长瑞却关机了,孟长瑞每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