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在你的办公室啊。”苏寒露害羞的垂着双眸说道。
“我们又没做什么更亲密的动作。难道是,你在暗示我吗?”司马经天若有所指地说道,同时揽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力道,并且眼眸中射出苏寒露熟悉的火光。
“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苏寒露即刻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桶,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塞到司马经天靠过来的唇边,说道。
喂他吃过饭,苏寒露又给他倒了水。司马经天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为自己做的这一切,真正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十五年了,自己那颗被所谓的‘亲情’刺伤的心,从来没有像最近这般柔和过,他发现,原来世间真的有‘幸福’的存在。
苏寒露刚收拾完毕,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第 46 章
“进来。”司马经天说道。
“大哥,”随着门被推开,司马云天的声音随之传来。苏寒露看着进来的司马云天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忧。只见他原本明亮的眸子被忧郁所取代,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庞也浸透着痛苦和严肃。
看到如此的司马云天,司马经天原本感到幸福满满的心,不经意间流过一丝疼痛。
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这样的感受他十五年前深深的体会过。而令云天更加痛苦的,怕是得知亲情竟也能变得如此狰狞。
司马云天看着站在办公桌旁边苏寒露透着担忧的眼神,说道:“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聊吧。”苏寒露说完,提起保温桶走了出去。
司马经天随着司马云天的脚步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在这栋大厦的高层,极目远眺远处那平静的海平面。
“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居然会对大伯父和大伯母做出那种事情...”司马云天说着,浓浓的眉头拧在一起,脸上流露出浓重的痛苦的表情。
“这件事情跟你无关。”司马经天脸上的线条也变得硬朗起来。
“大哥,这件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司马云天不知道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大哥,一个人在国外,心里忍受着这般痛苦,这些年是怎样熬过来的。
“爸妈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你还记得当时家里的管家老张吗?
他偶然听到了叔叔跟别人通电话密谋害我爸妈,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爷爷,但是爷爷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从侧面敲击了叔叔。
但是这却让叔叔更加急于实施他的计划。我爸妈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去书房找爷爷,在门口听到了爷爷和张管家的对话。爷爷给了张管家一笔钱,让他带着这个秘密回老家颐养天年了。”司马经天表情生硬地说道。
“你是说,爷爷从大伯父他们刚出事时,就已经知道真相了?那当时为什么爷爷不出来指控我爸?”司马云天的情绪有些激动。
“当时爷爷和老张只是知道做这件事情是叔叔,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去证明。况且,爷爷他根本就不想去找寻证据,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定这件事情就是纯粹的车祸。
其实这么多年来,最痛苦的是爷爷,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集团建设上面,用超负荷的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他没办法接受两个儿子手足相残的事实。”司马经天脸上的表情极其凝重。
“大哥,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爸他太过分了,这些年你因为他的过错,过的太辛苦了。”司马云天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缓缓地说道,“我今天来公司是想放弃公司的继承权,我已经找过公司的律师了,这两天他们会起草文件。”
“云天,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其实,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弟弟。”司马经天一双疏朗的眸子柔和地看着身边的司马云天,说道。
“大哥,你不用劝我了,你也知道我对于商业经营根本不感兴趣。只有站在讲台上,我才能找到真实的自我。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尽过对集团的责任,所以也有亏接受继承权。”司马云天神色平静地说道。
“你可以照旧去做你喜欢的事业,这跟你的继承权和在集团所占有的股份并不冲突。我是不会同意你放弃继承正禹集团的,就凭,你是司马家族的后代。”司马经天的语气里有不容抗拒的坚定。
司马云天侧头看着大哥那坚定的侧脸,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将视线继续移向窗外的风景,几分钟后,他突然开口说道:“大哥,这个学期结束后,我准备去西部支教,学校也已经通过了我的申请。”
“等寒假结束,过完春节再走吧。”司马经天看着略矮自己几公分的司马立天,眼睛里透着柔和的光,说道。
“不,我准备这学期一结束就走,下周四的火车。我想去那边先整理下自己的心情。”司马云天收回视线对上大哥那柔和的眸光,说道。
“到了那边需要什么跟我说。”司马经天看见他眼神里的坚定,便不再去做无谓的挽留。心想,或许换个环境他可以换种心情。
“好的。现在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你还很忙,那我就先走了。”司马云天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表,说道。
司马经天点点头,看着他走到门口。司马云天打开门,站了两秒钟,转过身。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司马经天说道:“大哥,我们永远是亲人,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说完转过身体,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看完最后一份报表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司马经天起身,按下内线对现在是他的助理的肖云帆说道:“云帆,你去备好车,我们回家。”
“是的,董事长。”肖云帆回答道,内心颇为感慨的边走向停车场,边回想着刚才司马经天在电话里的话。
“家”?是啊,他好像没有听错,这么多年来司马经天一直习惯说回“住处”,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回家”。
刚一进门,新来的管家张妈便热情地接过司马经天手上的包,对他说道:“少夫人已经帮您准备好了晚餐,您过去用餐吧。”
司马经天点点头,向饭厅走去。只见苏寒露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鼻息间充斥着粥的香味。此刻,外面的西北风呼啸地刮着,吹过干枯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声音。而司马经天倚在厨房的门口处,却分明感觉周身充斥着满满的温暖。
“马上就好了,我熬了山药粥。今天外面太冷了,喝点粥暖暖身体。”苏寒露走到他面前柔声说道,“我先帮你把外套脱下来,下午伤口还很疼吗?”
司马经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顺从的配合她小心翼翼的帮自己脱下外套。其实伤口根本就不疼了,但他享受自己被她如此担心着,疼惜着。一双疏朗的眸子一刻也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
暖暖的粥喝下去果然舒服,司马经天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最舒服的晚餐。粥的味道也比上次连锁店里的好多了。
苏寒露看到他很喜欢自己做的晚餐,满心的欢喜更是不言而喻。待他吃完后,便起身准备收拾桌子。
“张妈,找人过来收拾一下餐桌。”司马经天说道。
“好的。”张妈急忙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地答道。
“我们上去。”司马经天拉起苏寒露的手朝楼上走去。
刚一走进卧室,苏寒露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卧室的灯,整个人突然被司马经天压在了卧室的门上,同时他的吻也落了下来。这次的吻,与前几次的霸气不同,而是温柔且深情的。想到昨天晚上差点失去她的场景,他就忍不住心惊肉跳。现在的他,已经不能想象没有苏寒露的日子了。
良久,他附在微微喘息的苏寒露耳边低声说:“帮我洗澡。”
苏寒露闻言,瞬间双颊被红晕覆盖,低声说道:“今晚就别洗了,万一打湿伤口就不好了。”
“所以要你帮忙啊。”司马经天黑暗中看着她羞红的面颊,忍不住更想逗她。
“我,我,那我先去帮你放好热水。”苏寒露磕磕巴巴的说道,同时打开卧室的灯,朝浴室跑去。
看到她害羞逃走的样子,司马经天更加感觉到她的纯真与可爱。嘴角挂着微笑动手脱下自己的衣服,取下衣架上的浴袍穿上后,便向浴室走去。
考虑到怕打湿他的伤口,苏寒露把水放到恰当的位置便关上阀门,正要往外走,却看见了已经换好衣服走进来的司马经天。他把浴室的门关上,朝浴缸走来,同时解开身上的浴袍,脱下后递给边上的苏寒露。
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后,苏寒露哪里还敢盯着他看?!她把脸侧向一边,紧紧的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哎呦。”浴缸里的司马经天突然低呼一声,似是很疼的样子。
“怎么了?弄到伤口了吗?”听到他似是吃痛的低呼声,苏寒露忘记了害羞,赶紧把脸转过来,看向他的肩膀处。
但她却看到司马经天脸上的表情从容淡定,不像是疼痛的样子。立刻意识到中了他的计,便转身就要走出浴室。
而这时,司马经天突然伸出右手,用力一扯,苏寒露便摔进了浴缸里。由于担心会弄湿他的伤口,所以苏寒露只好放弃了挣扎,只是趴在他的身上,动也不敢动。
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覆在自己身体上的刹那,司马经天的欲望已是急不可耐。一双大手急切的去除她身上的束缚。
外面依旧冷风呼啸,而浴室里,却是一片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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