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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们说的。这个是人家给的,迟早要还给人家的。我不过是暂时代管罢了。哪里算是发达?即便真的发达了,我眼睛生在头顶上也不会看不见两位哥哥啊。”我说的是事实。即便我真的是小人,滴水之恩报之涌泉还是知道的。
“刘强,记住这两位先生,以后他们来,吃的帐都算我的。茉莉花茶,他们要多少就供多少,不必和我说,他们的签字也一样。”我把刘强叫来,吩咐道。刘强显然不是很满意我这个新老板。不过他也敢直接顶撞我。想必今天晚上,杜澎就会收到他的报告吧。不过我也知道,这样一来,杜澎更会觉得我这个人知恩图报。
“哪里哪里,饭,我们会来吃,那是兄弟情份。茶,那太说不过去了。”康广显然很受用我刚才的话,“小乔啊,你不知道,以前没有禁止私斗的时候,只有棋逢对手,而且你死我活的决斗,才有人来买上一杯,喝上半天,好宁神静气。哪有什么想喝就喝的。”
我本来想明天晚上去赵石成那里拿点茶的,不过想想这中档的茉莉花茶就如此难得,真把赵石成的茶叶拿来这里,不是等于顶着间谍的牌子在路上走?
席散,天也凉了。还好他们带了皮衣,否则还真的出不了门。
“我皮衣没带,还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算了。”如果今天回去住,明天却突然要搬过来睡,那就不是很容易找出让人信服的借口。而且,总得住先住一晚,看看晚上的情况,明天才不致于出纰漏。
“我的给你吧。我壮,没关系,几步路的事。”张辉很够朋友。
“不了,我本来也想看看以前的帐目。人家交给我管,我也不能给人家瞎弄,你说呢。”我只得再找一个借口。
“也好。如果这里睡不惯,兄弟还是回家睡吧。我们先走了。”康广那个“回家”,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暖人心。等以后站住了脚,绝对不能亏待他。我心里默道。
刘强和两个服务员帮我收拾了一间包厢,铺了床,又多点了一根木蜡烛,烧了一盆炭火。
“老板,这是开业以来的帐目,刚开业的时候有点乱。老板,晚上冷,要不给你取件皮衣?”刘强很会办事,又会说话,难怪陆彬让他管这里。
“不必,我喜欢躺床上看。你把桌子移到床边就可以回去了。”
他们果然按照我的吩咐做了。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被自己指使是多么的能满足虚荣心。难怪封建奴仆制度的残毒可以渗透到这里。
大门已经在外面锁上了。晚上这里只有一个服务员值班,住在楼下厨房。刘强再三告诉我,如果要喝水什么的一定要叫人来弄,半夜冻着我就罪过大了。虽然知道是迷魂汤,但是喝起来的味道还是不错。
躺在床上,我随手翻了翻那帐本,都是木片编起来的,很沉。如果我真的有心思看,那才是怪事。
熄了蜡烛,钻进被子。我把兽皮袋放在脸上,摩挲着。想着明天如何向沈休文他们说明我的猜测。不知怎么一转神,想到明天晚上,一定要去看看余淼,心跳又快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我是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的。
醒来一看,大吃一惊。桌子上居然放着一盆水和一块毛巾。我知道是服务员,或者是刘强放的。我吃惊的是,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有人进来过。如果是刺客,我在梦里就死了。换个地方我绝对不会睡这么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没有真正睡死过。我有点迷惑,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
“刘强。这么早就开门了?”我从房间出来,又看见刘强站在楼梯口。
“是呀,老板,其实不算早了。现在是早餐时间。您要不要用一点什么?”
“哦,给我来碗面糊就可以了。稍微放点盐就好。”我想了想,又道,“对了,早上谁给我放的洗脸水?”
“呃,是小李,有什么不妥吗?”刘强说不定在骗我。
“不,很好,夸他两句。不过我早上喜欢睁开眼睛喝杯清水,最好是热的。润肠。”这样,应该没有什么漏洞吧。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会遮掩的人,现在总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又不能太着痕迹,真是太累。
“知道了。老板。那老板是不是要专门准备一间休息室?”刘强是那种举一反三的人。
“呃,不必了。就这间,就这样,白天做我的办公室就可以了。还有,再多铺床兽皮。我最近太累了,睡得还不舒服。”我佯装抱怨。
刘强连连称是。我看看酒楼这里也帮不上忙。就以昨晚没有休息好为借口,回到了康广的帐篷。
康广和张辉好像正要出门,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我。
“老大,昨天晚上累死了。又没有睡好。我回来补睡一会。呵呵。”我努力装着疲累的样子。
“没事,那你睡吧。我们刚好要出去会个朋友,本来想叫你一起聊聊的。既然你累了就休息吧。”
“我真的太累了,不然跟着老大也可以认识多点朋友。”
我只是负责传递情报,没有必要冒风险去接触别人,收集情报。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躺在柔柔的床上,我居然又睡着了。而且还是很熟。等我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暗了。康广和张辉坐在会客室玩着一种石子游戏。
“哎呀,糟糕糟糕。”我故意装着惊慌,“约了茶坊的经理谈话的,还要看茶坊的帐本,这下睡过头了。”
康广笑道:“小乔是工作狂啊。昨天不会是通宵都在看帐本吧?我们本想叫你吃午饭的,结果推都推不醒你。呵呵。”
看来的确是我的问题,警惕性下降了吗?或许只是单纯的累了。
“还有多久吃晚饭啊?老大。”
“现在就吃吧。我也饿了。”张辉叫道。
“是你要输了吧。”康广看来兴致也很高。
我走进一看,原来是围棋,不过他们用的石头都是普通的灰石和白石,又粗糙。我刚才还没有认出来。
匆匆吃过饭,告诉他们我今天晚上很可能还是留在酒楼看帐本。他们见我白天回来睡觉,也知道我把这里当家了。康广只是告诫我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没有阻我。
茶坊已经关门了。其实茶坊只开早上下午。
我叫刘强找来了都已经回家的茶坊经理,一个叫张泉的年轻人。他知道换了新老板,白天来找过我,不过没有找到。我让他把帐簿送到了我的办公室兼卧室,留下一个值班的,让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
酒楼里没有声响以后。我开始焦躁不安。要等到子夜啊,那岂不是太过漫长?按着胸口的兽皮袋,居然有了“近乡情更却”的感觉。仔细算算,我离开童话城也不过是十来天的光阴。居然有离开了大半辈子的感觉。
自从来到这里,时间的概念,就只是太阳月亮的三个位置。子夜该是月亮升到头顶的时候。我已经熄了蜡烛,冒充睡着。不然,我真的想推窗望月。
又过了会儿,脑海中传来似曾相识的感觉,陆彬终于在召唤我了。宁心静气,响应召唤的意识自然回到陆彬脑中。人又悬了起来,天地开始互转,我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等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我想了多日的兄弟伙伴。
“到了。还是这里暖和啊。”陆彬,夸张地对着壁炉取暖。柳时雨,沈休文,赵石成,还有陈诚都在屋子里。
“呵呵,大家好啊,想死你们了。赵哥,尤其是你的茶叶。那里很烂的茶,喝了都要签字。呵呵。”我一时兴奋,话也多了。
“欢迎回来,虽然天亮前就要走了。呵呵,我等会给你煮一杯吧。”赵石成看到我也很高兴。
“算了,我要努力忘记那个味道,不然上瘾就麻烦了。呵呵。”
“呵呵,那边怎么样?听说你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沈休文问我。
既然提到了正题,玩笑也该收起来了。
我想陆彬该已经说过了我荒城染病的事,也就一笔带过,直接开始说我对卡城局势的猜测。
我正色道:“现在有我有三个问题,或者说疑点,我自己给自己了一些答案,当然是靠猜的,呵呵。三个答案串联起来以后,我就发现事情很复杂。”
“第一个疑点,为什么杜澎不收拾那些蠹虫和私盐贩子。因为他们还有利用价值。杜澎先要让西海城的管事人近期内不敢再顶风作案,私盐贩子也就只好暂时休息一段日子。事实上,如此一来,卡城的盐市就有了一个空档。原本的私盐没有了,只好买官盐吃。私盐便宜官盐贵,所以只能吃降低了一个档次的食盐。”
“问题就出在私盐的买家的阶层。”这个是我想了很久想到的,自己也很得意,如果现在他们有人一下子就看穿,我必定很受打击。所以我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私盐是西海盐场出的。汉唐帝国如果分三个阶层,高中低。低等阶层的人,即便是私盐也吃不起西海盐。他们主要消费里海和黑海盐。高等阶层,他们享用了为数不多的西海盐,去除和南修罗交易的量,剩下会以政府储备的名义征收。中等阶层呢,吃不到西海盐,不愿吃黑海里海盐,所以他们才是西海私盐的主要时常。”
“这些人,没有什么大力量,推翻上面的人做不到,但是又是和底下人的接触层,他们只能喊喊。如果汉唐执政官动用武力,他们就不叫了。如果执政官来文的,招安抚慰,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总之,如果这个阶层动荡了,整个社会都会动荡一段日子。”
“私盐贩子看到社会上那么需要他们的私盐,一定会不顾危险再开工的,然后社会又会再次平静。杜澎还没有实力去影响官盐的产量和运输,他也不想震荡高层,所以,私盐就成了最合适的开关,而且不落人把柄,他只不过是警告了几个下面的贪官而已。他纵容那些官员受贿,纵容私盐市场的扩大,等的就是这天。”
我突然发现,有些原来或明或暗的地方,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脑子里灵光不少。自己也吓了一跳。以上的解释,我想了几天,从一开始知道杜澎先纵容,再警告,却不收拾他们那时起,我就不断在修改自己的答案,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