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翡说:“你看,这一番折腾,她终于瘦了,可为什么我觉得还是以前那样子更好看点?”这简直是答非所问。
崔明仰正好从外面回来,一听这话,一下急了,“邓翡,夏晚词是我的,你敢和我抢?”
邓翡看向他,毫不客气地说:“这三天,她是怎么睡的?现在她自然已经是我们邓家的人了!”
崔明仰哀嚎一声,“你卑鄙,你说给她守正驱邪,我才让你和她睡的。”
邓翡无辜地说,“那睡了,自然就是我的人了。”
“谁……谁是你的人?!”床上响起一声虚弱的女声。
夏晚词,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松口气,正文到这里。
其它内容放在番外哦。
、番外1
清新的海岸线,白色的跑车带着速度划过优雅的车影,车在码头停下,车上的男子走下,阳光,空气,周围的棕榈树,一时都变的美丽了起来。
车已经漂亮的少有,男子却是比保时捷更加炫目的存在。
身材俊逸挺拔。他身上穿着件蓝色的衬衫,白色的车,蓝的深邃,白的典雅,一时间,大家都望着他。
李明哲在游艇上看到,立刻推开众人,“让开让开,快,主角来了。”
有人一把拉住他,“这人难道就是和你关系最好的那个邓翡?”
“一边去,你敢叫他的名字?”李明哲推他,“毕天师都说让位给他了你不知道?”说完扔下他们向岸上跑去。
那人转头问Tony,“Tony那该怎么叫?他那么年轻?”
Tony笑起来,“反正他不会上来,不用在意。”
“为什么?”旁边的几个女孩子早就好奇心满满,“我们就是听说今天能见到他才来的。”
Tony说,“他不爱出门,今天能出来,还自己开了车,一定是有什么事。”
Tony的妹妹挤过来,站在甲板边,还是看不太清,去年他们还见过,容貌,气质,气势,无论哪一样,这样的男人,都是她再也不曾见过的。
但现在没想到见一次这么难了,撇了下嘴说,“哥,你说他那么厉害,为什么要接受刑警队的特聘,现在搞得去抓什么异教徒,去年崔万昌儿子那事情之后,听说崔万昌出手就是五百亩地,那是准备给这人盖房吗?盖庙都够了。”
“嘘!”Tony脸色一变,立刻给她摆了个少说为妙的口型。
旁边的人却燃起了八卦的火焰,那件事因为牵扯城中首富之子,一时是全城热点,后来又无声的沉寂,大家知道是这位年轻天师级的人物插了手,但却很想了解细节。
如果要了解,无疑Tony是最清楚的人物之一。
Tony哪里敢提这事,瞪了自己妹妹一眼,看大家都期待地望着自己,视而不见地说,“那地他没要,还空着呢。”
“空着?”旁边有人插话,“不对呀,前几天我从那儿过还看到那么在挖土呢,说是要引一条人工湖进去。”
“那是……”Tony擦汗,看来没法糊弄了,崔万昌是他老板,这事他最清楚,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地方崔家现在是修给夏小姐的。”
“夏小姐?”旁边又有人插嘴,“噢,想起来了,就是崔明东去年差点娶到的那个女孩吗?平民?”
Tony头更大了,夏晚词和崔家渊源极深,这事他真不敢提,连忙给周围人作揖,“我也去打个招呼。”说完干脆也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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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
李明哲已经跑到了邓翡停车的地方,轻喘着气说:“怎么才来?”
邓翡周围望着,像在找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呀,就想叫你出来,咱们一起海上转两圈去。”李明哲说。
邓翡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真性情,现在别人见他都又怕又躲,只有他,还是一样,不止一样,还多了一样,偶尔无聊。
邓翡右手的电话提着转了转说,“就知道不用过来。”
“那你为什么还来?”李明哲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来接我老婆。”邓翡说,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她说今天要出来帮人看风水,可我查到她出了海。”
李明哲一愣,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其实他并没有任何正式的手续,没领证,没摆酒,所以那还不是他老婆。
Tony也走了过来,邓翡也不和他俩客气,指着岸边那些高级游艇问,“你们谁去帮我查查,今天都谁家的船出海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Tony。
Tony有些不明白,李明哲眼头活,立刻说,“我跟他去。”拉着Tony就走,等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保证邓翡百分之一百听不到他们说话了,他才忙说,“快查查,是不是崔家今天有船出海了,他来这里是接他老婆的。”
Tony同样先反驳,“什么老婆?一没领证,二没摆酒。”
李明哲也笑起来,“和我心里说的一样,不过迟早的事罢了。快先问问。”
Tony打来电话去查,不一会,得来了消息,他脸色一变,放下手机说,“坏了,崔大少出海了……”
李明哲期待地看着他。
“……还带着,还带着……”Tony徒然变得结巴,那个名字,却始终没出口。
******
另一艘位于海中央的游艇上,内仓。
夏晚词正局促地不知所措。转角的沙发上,一侧坐着她,另半边,坐着另一个男人,那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已经,看她一路了。
“这个……这个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她抬手,把一枚钻戒放在桌上,那戒指很大,纵然是以他家的背景,也大的有点疯狂,一如当时的他。
崔明东拿着那戒指看了看,又看向她,女孩低头抿着嘴,也许因为当时留下太多开心的记忆,现在看到他,他的心里依旧有种难言的快乐,他把戒指在食指上转了转,低声说:“你和我,又何必这么客气。”
夏晚词立刻惊慌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任何令两人难堪的话。
崔明东笑了一下,“怎么怕成这样。一跑还跑出去这么久。”
“……我不是躲你,”她呐呐地说:“当时……我醒来后,觉得太难堪,实在,实在没脸呆在这里。
直到上个月,上个月邓……他才硬要我回来,说在乡下我总不和人说话,嘴变笨了。”
不知怎么,她觉得在他面前提前邓翡的名字不合适,她闭了嘴,又怕邓翡回家知道她今天竟然见到了崔明东,心里七上八下的。
“真的变笨了。”崔明东说,觉得她多了种令人心酸的柔顺。也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
他手里转着那戒指,戒指旁边的碎钻刮着他的手,摸着这东西,仿佛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一天的心情,他当时,是真的开心着。已经快一年了,从他醒来,知道不过是中了别人的邪术,可心里依旧留下了很多纯粹开心的日子。
像他这种人,除了小时候,很少有真心待人的时候,但那三个月,他对夏晚词,却是真心实意的,这种毫无防备的呵护付出,并没有因为清醒分别而抹去,难舍,在所难免。
她对自己呢?
他不敢问。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夏晚词鼓起勇气问他。
崔明东看着她,沉声说,“再坐一会,没事!”他中间辗转请托了三位长辈,才能见到她,怎么舍得话都没说完,就让她走。
夏晚词越发局促不安,崔明东看着她,其实她的近况他很了解,从她醒后,那个人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如果自己和弟弟,曾经都有过任何希冀的话,那么遇上那个人,也注定是只能相望。
那人对她,也不得不说是极好,听父亲说,有很多一步登天的机会,那人都放弃了,其实都是为了她。
权利越大,代价越大,那人是宁可不要那么多的权利,只为了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让她可以轻松的站在他身边。
或是愿意等着她,看她一点点慢慢的成长。
而自己能做的,只是修个好玩的园子给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去。
许久,他极快地拉过她的手,把那戒指强势地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别退给我,这是你的!”随后站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夏晚词左手摸着那戒指,想摘不敢摘,此时没有别人,她不想有任何借口,让两个人有可能拉扯,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还给他吧。
想到这里,偷偷松了口气。
崔明东看她收下了,有些开心,笑了拉起她手,“走,你自己开回去。”
夏晚词立刻急着缩手,“我……我……我”她“我”了半天,也不敢说:“我不会!”
他,曾经教过她的。
*****
游艇靠上码头,崔明东先出来,夏晚词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她今天穿着条香妃色雷斯圆领的小短裙,非常洋气,细细的腰上缠着一圈金铃,她一动,那铃铛也微动,崔明东看着她,有风动,云动,心随意动的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我扶你下来。”他柔声说。
夏晚词挣了一下,“我可以!”她诺诺地说。
“来吧!”他也强势,她没有再坚持,随着他的手劲动了,高跟鞋,短裙,动人心魄的长腿,和曾经的她,很不同,崔明东说,“……你现在这样,很好看。”
夏晚词嘴动了动,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他买的。”
“他还让你出来工作吗?”崔明东问,带着试探。
夏晚词点头,说起工作她很开心,脸上有种傲然,“我们俩有时候也一起,他做了一只这个给我。”她很开心地突然在包里一摸,拿出一支酷似甩棍的细东西,手一甩,那东西划过空气恍若有声,手里已经多了支细细的棍子,她笑的忽然灵动惬意,显然这东西她非常非常喜欢。
“就是这个!”她递过他看,“可好用了。”
这一刻,她忽然变得不同,生出春花遍野般的温暖,又依旧带着邻家少女才有的纯真,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看着她白嫩手中那酷似电警棍甩棍的东西,崔明东忽然觉得,稍待时间,她一定能成为与众不同的女子,只有少数人,才能有幸触到一丝半点,那被那个男人精心娇惯出的惊世华彩。
为什么不结婚?
他想问,却没有做好听到答案的准备,夏晚词却已经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一转身,她僵在了那里。
码头不远处,邓翡靠在车旁,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崔明东也看到了,伸手过来拉住她,“别怕,我去和他说。”夏晚词哪里敢让他牵,退后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