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说了些什麽?」
我摇摇头。
「来我房间还带著人,害不害臊?」他笑得有点色情,令我全身寒毛都起立。
「整理个房间,人多好办事。」
「嗯?」他嗯得有点色情,我的寒毛都要敬礼了,「不想问些什麽事情?」易向涵试探性的问著我,伸手过来揉揉我的头,笑了笑。
「老板的隐私我怎麽敢窥探呢。」
「去吧,把衣服挂好,该摆的东西放到定位上去。」易向涵满意的把我赶下床,被子一掀,倒头大睡。
──卧槽,睡什麽?飞机上睡不够?你损我清誉是该怎麽赔!要如果加的薪水不够,我之後便拿你的牙刷去刷洗手台!你笑得那麽色情做什麽?害我以为等等我的冰清玉洁又要遭受迫害,已经做好忍耐是美德的心情,耍我很好玩?你易向涵又不是不知道我爱乱想!
卧槽!
易向涵这个靠腰的男人!
、第九章 妖女问题(1)
第九章 妖女问题
>1
关於第一天的过程以及结果不用说,我已经彻彻底底被当成妖女。被一群妖女当成妖女的感觉还真的颇神妙,被一个妖物拿来当退妖符更是神妙。
易向涵一路上跟我形影不离,别人当我们感情好,但我却觉得我带了个儿子。这位哥哥什麽事情都不做,只管一直走路,他要是流汗我便要帮忙擦,要是口渴我就要替他把水奉上,假使他饿了,我还要去帮他排队买东西吃。
这跟服侍老太爷一样,吃力不讨好,易向涵一个不顺心就要扣钱。
可恶!又不是我要跟这位哥哥形影不离的,跟著我破坏我的行情,害人都不敢跟我搭讪、然後还扣我的钱?这有何天理!
回到饭店後我才滚上我可爱的床,电话就来了。我百万个不愿意的接起,电话那头是圣旨一道:「等等来给我收拾收拾。」
我说哪,您到底是多会把房间弄乱?这不是有客房服务?你为何单单要荼毒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纯良人士,即使他是主上我是仆,也不可欺人太甚。要是继续给易向涵这麽恃强凌弱下去,我就等於是宠坏他想欺负我的理想,往後我只会越来越可怜越来越辛苦。用童话故事来说,他是灰姑娘的姐姐,我是灰姑娘的扫具──灰姑娘负责扫地就好,可我是拿生命去打扫的!
孔方兄乃吾命,略懂否?
於是我就这样睡了一个小时,洗了一个澡,敷了个脸,直到晚上十点才开门出去。老实说,本人一直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M。易向涵对我这麽坏,我能辞职,可却选择待在他身边被虐待,这不是说明了我真的很欠人操!?
有时候我也想,说不定易向涵是有点喜欢我的,虽然小男孩跟大男人心思上有差异,可雄性生物就喜欢玩弄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是不晓得易向涵真的把我当「东西」还是其他些什麽,但除了精神虐待劳力剥削(够多了),该给的他也不少给,也挺关心我,否则他也不会常常开那麽晚的车送我回家。
要说是他绅士也好、温柔也罢,可如果是面对一个自己没感觉或者甚感厌恶的人,我相信没有人愿意多待一秒在他身边。
抱著些许忐忑的心情,我由慢至快,前去找易向涵。本来想说他该不会等到气了,思索要如何道歉,没想到才走到走廊转角,我念头就转开了。
我只是愣愣的站在走廊,看一抹清凉的影子缠在易向涵身上,银铃般的娇笑著,而易向涵的脸被梁柱的影子挡住,看不清,不过很明显的他的手扶著她的腰。
「总裁……呵呵……」方芸芸没看见我,如同水蛇一样紧紧贴著易向涵,不知道贴在他的胸口上亲腻的説些什麽。
只是一个画面,我想过的东西骤然使自己觉得可笑。
哪,易向涵谁?他怎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我就真的生气呢。也是,七年没有联络,我还是他的谁?我本就谁都不是。
我握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嘴唇颤抖起来,想叫他的名字却又叫不出口。
以前他交了女朋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天大的事实摆在眼前,却死告住自己不要哭不要闹,不要给他添麻烦,不要失了自己的志气。
他吻我、在他最难受的时刻放过我,难道不是他真心的温柔?还只是发现我上不了勾,就放弃?我站了很久,看他们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在走廊的一端妖气冲天,而我在这里形影萧索。
最後易向涵转过来看往这理。
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可我知道他在看这儿。
他也不知是什麽表情,但却推开了方芸芸、是种不会不礼貌的推开;方芸芸不解的循著他目光往我这里望,然後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瞬间,我幼小的心灵就受到伤害了,虽然还是死告诉自己别哭,但要不要哭出来果然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我瞬间了解到有没有志气也是命运,豆大的泪水就这样掉在衣上、落在地上,彷佛是我刚刚有的一点小小妄想瞬间倒地的象徵。
「子兮。。。。。。」易向涵站在那头看我,轻轻的喊了我名字,而我死死瞪著他,好像捉奸的太太一样,可惜眼泪灭了一半威风。
我眼睛睁越大,泪水就掉越多,到最後竟然同水龙头般倾泻不止,易向涵见状快速跑过来将我搂住,但我是谁?我就说了我不是好欺负的纯良人士,这可恶的男人身上还有香水味道,居然敢抱著我?
「放开!」我对他吼著:「不要碰我!」
「子兮,你误会什麽了?」
「你这个没有节操的男人。。。。。。为什麽男人都只会说这句话?你抱著我做什麽?方芸芸在那里,你不去抱她,抱著我做什麽?我告诉你,小娘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因为我真正明白你是个随便的男人!」我中气十足的一口气吼出来,像恶鬼一样瞪著易向涵的脸,「我叫你放开,你没听懂?」
易向涵没生气的低头看我,淡漠的表情让我愣著,不晓得这是什麽意思。
「我说你误会了。」
「我亲眼看到的,你要我误会什麽?」我抿著嘴,努力吸回快要冲出鼻孔的鼻涕,「你再不放,我就要叫了!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吃女人豆腐的大恶人!」
「你为什麽不试试?」易向涵望著我的脸越发越冰冷,突然间我打个寒颤,回不了话。
约莫是这样过了不久,他放开我,突然间我的心重重掉了下来,几乎可以听到落地的声响,能说是安心,也能说是死心。
因为他走向方芸芸,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要她先离开,回房去。方芸芸经过我时,她胜利的脚步声刺耳得很,她走後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就是还对易向涵存著些期待,我才会无怨无悔的给他欺负,想说看著他一点温柔也感觉开心,毕竟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曾经是很重要的人,我依然是那个看著他笑就会忍不住心情好的傻子。本想说这种感觉从我们变成朋友开始,就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了,没想到不是这样的。
我依然很不要脸的希望易向涵能够待我好,以为就算是朋友那种我也虚荣心满。
可看到他跟女人亲热,我才发觉真的不是这样的。
我根本是个妒妇。
自他吻了我开始,封藏许久的心情就跳了出来,从他交了女朋友之後我封藏起来的喜欢便占据了自己,这一无情的爆发,让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假圣人,男女之间怎麽可能有纯友谊?我骂易向涵没节操,自己呢?
或许是我自己骂自己太得太认真,连易向涵走过来都不知道。
他抓我一只手臂,把我领起,一个天旋地转就把我公主抱起,往他房间带去。易向涵把我放在他床上,让我坐在床沿,自己则双膝跪在我两脚之间,从下看我哭著的脸,面无表情,伸出手指搔了搔我的耳垂、发鬓、脸颊,最後用大掌把我的头压低了点,小狗似的舔著我嘴唇,轻轻磨著我鼻子。
可是没用的。
「够了。」我冷冷伸出一只手抵住他胸膛,接著说:「你别再害我了。」
易向涵不解的看著我,表情是很无辜,但我却看得很想杀了他。
「你忌妒了?」
很好!一针见血,我哑口无言,而且看我没说话,易向涵也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了。於是我看他他看我,到最後我也不哭,只是不服气的与他大眼瞪小眼。
「你觉得我跟她怎麽了?不然怎麽生气了?」突然他开口,说得我差点没吐血。
「你跟她还能怎样!」
「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我们怎样?」
「易向涵你这个天杀的白痴。」我忽然伸脚踹了他的膝盖,看他一脸无辜又疑惑的样子,我忍不住眼睛出水,竟然又窸窸窣窣掉了一摊。他没叫疼、没骂我,只是换了个姿势把我移到他脚上、抱在怀里,揉著我的背,把他的下巴靠在我头顶。
我听他规律的心跳、感受他胸膛的温度,想著刚刚方芸芸也这样子,心情不但没有好,反而越来越觉得悲哀。除了像肥皂剧里的女演员一样一直哭之外,我还能做什麽?易向涵越温柔,我只会越想掐他脖子,越想找个顶楼让自己跳下去,看脑袋会不会炸开,进多点空气而清醒点。
他吻我的头发,不强不弱的将我搂著,说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想些什麽。
已经有了方芸芸,还想要潜我?他究竟当我是谁?
我怒急攻心,含著泪水对他叫著:「我讨厌你的没节操、讨厌你的性格、讨厌你的眼睛鼻子嘴唇牙齿还有耳朵,讨厌你整个人,你去抱你的柔软水蛇,来这里对我温柔什麽?先把我弄哭再好好的疼惜我,我又不是狗,你以为我好欺负?以为对我好了,我会摇著尾巴对你汪汪叫?易向涵,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不喜欢我就别抱我、别吻我,别让我自作多情,别让我觉得我是个傻子,你要是再这样,我要怎麽办?我们都已经大了,某些界线已经出来了,不是小孩子时候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你懂不懂?懂不懂!」
易向涵听著听著,手掌的力道就越发越用强,要把我捏碎似的掐著。
「你说够了?」
他没有情绪的问我,又没有情绪的接著:「我知道你现在哭累了不想动,房卡给我,你睡这里,我去睡你那里,你自己好好冷静,有事情打给我。」
他松开我,给了一个距离让人好好看清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