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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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已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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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芷粟在院子里的长凳上坐下来,现在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朋友也走了。
她呆呆地看着角落里,那有一个花花绿绿的皮球,这还是是上一次上超市的时候,买给棉花糖的,怎么忘记一并给它拿走了?
不知道棉花糖上了一个新的环境,是不是适应。不知道昨晚的踢伤怎么样了。早晨的时候,她喂它吃饭的时候,它还是恹恹不快的样子。
她想给萧叶超打个电话问一问,但又一想,把棉花糖托付给他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再打电话麻烦人家?于是又把掏出的名片塞进了口袋里。

☆、第10章 琴房

坐了一会儿,悬在空中的太阳也渐渐有了些暖意。荀芷粟跺了跺冻得有些僵的脚,仰头看看天,冬季的天空,没有其他季节那种清亮亮的湛蓝,整个天空惨白惨白的,有点像用白纸遮盖了天空本来的面目,连太阳也怕冷似的瑟瑟的。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她也该给表舅家邮寄钱了,虽然表舅荀建国在电话里说了很多次,家里生活好了不用再往回寄钱了,但是她知道表舅家的日子过得还是很紧巴的。表姐荀家屏研究生毕业才刚刚两年,肯定没什么积蓄,表弟荀家元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也是到了交女朋友的年纪,没有房子,没有车子,谁家肯把女儿嫁给他?虽然她邮寄的这些钱并没有多少,但是也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平时,唐晋扬并不会给她钱,只是扔给她一张银行卡,她几乎没用他的卡取钱,她欠他的是无论怎么还都还不完的,她不想再欠的更多。
她工作了仅仅半年,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便义无反顾地辞了职照顾唐晋扬,所以她并没有攒下很多的钱,现在的工作挣得委实不多,每个月的大头刚刚够妈妈的医疗费,难道要开口向唐晋扬要吗?
满怀心事,她挪着步子,走上二楼。脱了外套,洗了把脸,她走进唐晋扬的房间,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床单被套要一天一洗,衣服也是要天天换的。
她将他的床单换下来,又拿出新的来铺上。
床单和被套,还有枕巾,都是是淡淡的粉底,上面是一大簇一大簇盛开的紫罗兰。
她小心地把床单铺平,每个角都仔仔细细地折好,每个褶都轻轻地抚平。她除了惹他生气上火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这样的生活细节她都会做好,尽量不让他挑出什么毛病,
让他的心情舒畅一些。
确定没有问题了,她才抱着衣服框走下楼去,走进洗衣间。
洗衣间里面放着洗衣机,但是她几乎从来不用,一是她觉得洗衣机洗衣服不如手洗干净,二是洗衣服可以消磨时间,否则她不知道这两个钟头的时间,她该做什么。当然,还有一个她藏在心里的原因,那就是她喜欢这种为他洗衣服的感觉,能为所爱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呢?
她想起小时候,也是冬天。姥姥坐在水井边,用冰冷的井水给姥爷搓着脏脏的棉衣,懂事的她看姥姥满头汗水,便伸着小手道:“姥姥,我帮你洗。”
姥姥擦擦额上的汗珠,慈爱地看着她:“姥姥不累。”
姥爷去世了之后,姥姥经常看着姥爷的衣服发呆。后来,荀芷粟才明白,原来,爱并不只是一句我爱你,如果你爱一个人,洗衣、做饭、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细节满满的都藏着对他的爱。
看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肥皂泡在她手上欢快地跳跃着,荀芷粟的心情也开朗了很多,竟哼起了家乡的小调。
洗完之后,她把大片大片地紫罗兰挂在阳台上,然后坐在那里静静地盯着那团团的紫色出神。在希腊神话中,主管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因情人远行,依依惜别,晶莹的泪珠滴落到泥土上,第二年春天竟然发芽生枝,开出一朵朵美丽芳香的花儿来,这便是紫罗兰。这是从前苏莹雪告诉她的,因为莹雪最喜欢的就是紫罗兰花。
客厅墙上的大钟“当——当——当——”地敲了12下,她才回过神来,从阳台上退出来。
阳台房间的旁边就是那个大大的琴房。
苏莹雪从小就学琴,而且弹得非常棒。
上高中的时候,她也跟着苏莹雪学过钢琴,只是她学习好,但是在音乐方面却是愚笨的很,学了两年却连一支完整的曲子都弹不出来,到了高三因为学业紧张她便不再触碰。
那日,透过大大的窗玻璃,她看到唐晋扬和苏莹雪两人坐在钢琴边合奏。
阳光穿过玻璃跳跃在他们的脸上,洒下闪亮的光斑。
唐晋扬穿着白色的衬衫,他的眸子如此明亮,就像天上璀璨的星辰,他的笑容如此灿烂,就像天上热烈的太阳。那时候,唐晋扬深情地看着手指飞扬的苏莹雪,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个如玲珑剔透如天使般的女孩。
那时候,她静静地躲在琴房外面,听着两人弹奏的梁祝,竟然也情不自禁地手指跳动。那情那景,就是古人所说的琴瑟和鸣吧,那支梁祝,是她听到过的最美也最伤的曲。
……
荀芷粟知道中午的时候,唐晋扬是从来不回家的,就让她胆大妄为一次,就让她冒犯忤逆一次,只有一次,一次就好。
于是,鬼使神差地,荀芷粟推开了琴房的门,一步,两步,三步,她走进这个宽敞明亮的只属于那两个人的小天地,走进这个她从来不敢僭越的禁忌之地。
她不奢望成为那个和他共谱一生曲的人,只能让她这么悄悄地坐在他曾坐过的位子上,摸着他抚过的琴键就好。
在最初来到别墅的时候,荀芷粟半夜要起来看看唐盛扬,有好几次她发现唐盛扬并不在床上,她去厕所,去厨房,去书房,都没有,她心中焦急,又不敢大声叫她,她慌乱地跑到一楼,发现琴房里面有动静,她轻轻推门站在门口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回答她的是三个冷冰冰地字“滚出去!”,还有一根飞来的拐杖。
荀芷粟轻轻地走到钢琴旁边坐下,慢慢地地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黑的键、白的键“1——2——3——4——5——6——7——”
已经很多年不碰钢琴,她早已生疏,但是只让她听听这个声音就好。
“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冷寒彻骨、毫无感情地声音从背后传来。
荀芷粟吓得浑身一抖,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下一个琴键,“砰——”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声响。
“说,谁准你进来的?”身后重重地脚步声由远及近。
荀芷粟僵直着身子站起来,呆呆地看着他,却被唐晋扬一把拽过来,她看到大大是他他扭曲变形的铁青的脸庞。
“晋扬,我……”她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来给他解释。
唐晋扬揪着她的衣领往外拖,荀芷粟没有站稳,一下子被凳子给绊倒,膝盖撞在凳子边上,整个人倒在地上。
唐晋扬弯下身子,犀利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问道:“荀芷粟,我的话你从来就没听过是不是?”语气中是难以遏制的怒气。
“不是,不是。”荀芷粟挣扎着坐起来,“晋扬,我不是故意的……”
唐晋扬扬手给她一个巴掌。
“啊……”荀芷粟的脸被打偏,不自觉地叫出声来,却又怕他生气,随即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唐晋扬右手准准地捏着她的尖尖的下巴:“荀芷粟,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看什么吗?我最想看你大大脸上是不是带着一副人皮面具?我最想看你心里淌的血是红的是黑的?你告诉我,啊?”
“不,不,晋扬……”荀芷粟的眼里含了泪。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声音。”说着唐晋扬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她下颌上的细嫩的肌肤用力地拧着。他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指节泛白,指尖颤抖。
那里的肌肤本来就细嫩,再加上唐晋扬如此用力,荀芷粟的下巴钻心地疼,但是比那更疼的是她的心。眼里有泪却不敢流,她害怕看他眼里凶狠的光,那种视她为仇人的凶狠的光,那种想要手刃仇人的不杀不快的表情。她疼得只能闭着眼却不敢挣扎。

☆、第11章 怒气(捉虫)

唐晋扬见她闭上眼,更像被火上浇了一大桶油,压制不住的怒气蹭蹭蹭地往上冒。他一下把荀芷粟按到地上,一把扯下她的裤子。
“晋扬,不要,不要。”荀芷粟按住他的大手,脸颊涨得通红。
“不要?”唐晋扬额头突出的青筋在细细地跳动着,他冷笑一声,冷峻的面孔散发出逼人的戾气,“荀芷粟,你他妈还装什么装?你不是一心一意要当女表子吗?你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爬上我的床吗?”
他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进她的心头,痛,心被刺得鲜血淋漓,说不出的痛。
荀芷粟摇着头,泪眼迷蒙,精致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着:“晋扬,我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虽然这样的话不止一次从他嘴里说出来,但那都是他喝醉酒后,在清醒的时候,他也对她冷嘲热讽,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的话这么过分;然而,明明,他的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酒味。
唐晋扬闻言,眯起狭长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那里面是恨不能将她噬啮成碎片的恨意。
荀芷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不敢发出一句声响。
是的,他除了咒骂就是嘲讽,而她,除了沉默便是忍受。
唐晋扬倏地一伸手就把她的两只手箍在一起,用力一拧拧在她的头顶之上:“你不是?荀芷粟,你不必装成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不是你找到别的男人了?是不是早晨那个送你到公司的那个男人?你被他上了几次了?我他妈在外边辛辛苦苦,你倒在家给我戴绿帽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晋扬,你听我解释。”荀芷粟抽泣着,因为疼痛,她的额角伸出细碎的汗珠,“那是萧大哥,我没等到车,他是好心把我送去公司的。”
唐晋扬一听这话更火,用力揉搓着她的胸,咬着牙根一字字道:“他是好心,我就是狼心狗肺,今天我就要禽兽一回。”
荀芷粟胸部疼得要命,却又担心地板太硬,唐晋扬的腿不舒服,便怯怯地提醒道:“晋、晋扬,你的腿……”
不提这个还好,听到她提到他的腿,他心中那座早就酝酿待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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