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不能明说的苦涩,这个孩子……他未必就知道她当时的心情。而她现在依旧不能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开脱。
“那么,都是我的错。”霓虹灯下他似笑非笑,邪魅逼人。那双黑瞳发出诱人的光芒,似在邀请她的堕落。
“容澜……”低喊,勾着的他的脖子,在相识七年后的今天,乔小北第一次主动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心甘情愿的吻,才是真正甜蜜的滋味。容澜几乎疯狂,把一张柔软的红唇蹂躏得几乎不再完整。吻着,感觉怀中女人胸口的肿胀。他蓦地放开,锁着她灼红的脸,特别潋滟的眸光,他有些急切:“现在回家。”
她无声地瞧着他,脸儿红红,眸光氤氲,就是不表态。双手捉住自己的小包紧紧的,好象那就是她整个支撑。
憋了整整五天,还不能水到渠成?容澜蹙眉,末了总结:“原来小北永远是小北。”永远不懂得主动,永远有着小女人的生涩和羞美。孩子的妈也会害羞,他的小北是羞涩中的极品。
笑了,细长的眯成了缝儿,牵着她就大步离开舞场:“我回家,你陪我回家。小北,你就会挑战男人。”今晚他再放过她,再做人中君子,他就不是男人,更加不是他容澜。
发誓以后都不做君子,这君子真不是人做的,都快憋成内伤了。天天和想尽情蹂躏的女人一床睡,可是为了修复自己的形象硬是充当君子,这其实好愚蠢。
再充下去他会有男人病。
“你慢点。”他迫不及待,可是她腿不及他长,总是赶不上他的脚步。
“再慢点就烧死了。”容澜痛快回答,更加让乔小北烧红了脸儿。这男人口无遮拦得像个小屁孩了。
“哦?”容澜突然停了下来。
乔小北抬头,原来两人已经走出舞场,经过一个小酒吧。酒吧里灯光虽有点暗,但可以看得见里面的人影。乔小北一眼看见陆书鸿在里面。他正在笑着和一个风尘女子灌酒,拥吻,捉着那女子的下巴放肆调戏。
乔小北默默收回视线,没有心灵依靠的陆书鸿如今竟成了这样。有怜,有叹。
“走吧!”反而是乔小北把容澜拉开了。
“小北……”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乔小北淡淡的。陆书鸿经历过两次婚姻,已经是个高级管理层的成熟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北!”容澜声音沙哑着,拉着她继续走,这离二居室怎么那么远。平时的八百米如今感觉有八千米远。走的时候够快的呀,为何还是慢?
这地方终究人少,乔小北租住的地方本来属于热闹处,可是不是当街,到了晚上就比较暗,感觉有些偏僻。容澜训她:“下次找房子,别找这些角落里的。”
“啊?”乔小北微愕。她们住的地方不算角落。
这巷子窄,容澜接着训:“这里有歹徒出没的话,女人哪里……”才说到这儿,忽然巷子里面开出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那种可供十来人坐的商务车。光线不好,倒是没怎么注意,两人让到一边,谁知商务车一看到他们相让,突然加大马力朝两人直冲过来。
容澜何等身手,目光何等锐利,反应何其快。一察觉到商务车的图谋不轨,立即牵着乔小北拐到纵向的巷子。这里离家只隔了两幢房子。乔小北有些忧心:“容澜,快点。我们回去。”
“不能回去。”容澜低声地,“你的证件都带在身上没有?”
“都在。”她来这儿只是短漂,证件肯定随身带。
“我们马上离开。小北,马上。”这些人显然是冲他们而来。说不定房子里早有埋伏,若他一个人,倒是不用担心,可是身后跟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乔小北,时刻需要保护周全。若对方人一多,分心太过,两人想全身而退不容易。
商量好,两人大步离开。可是商务车早已停下,从中冲出七八个歹徒来。
不是一般的歹徒,懂拳脚,有几把刷子。而且其中一个在喊:“先对付姓乔的。”
黑瞳瞬间阴沉。果然有目的而来,但不知目标是他容澜还是小北。毕竟云家家大业大,没有几条暗路,发展可不会那么快速强盛。看似风光的云家未必那么光明。云家上下对小北的心意不一样,有最爱有最恨。
但东方兄弟与苏庭及蔡成风也有可能是幕后主谋……
不管是谁,这边陲地带动手都是最好的机会。回到北京这几方人物都不敢明目张胆地以武力相逼。
手中的西装扔给小北,容澜黑瞳一眯,当头迎上。
本来对付这几个人小事一桩,可对方专攻弱势的乔小北,容澜保护为主,不知不觉得有些缚手缚脚。
尤其对方手中有刀。
乔小北手忙脚乱地拨打110。可是今天这110居然占线,一直打不通。急得很,还要闪避歹徒,乔小北跟在容澜后面十分狼狈。
“主谋是谁?”容澜沉声问,手底下不含糊,敏捷如豹,出手又快又狠。一下放倒两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可是还有六人。
“主谋是你爷爷。”为首一个轻蔑大笑。
“容澜,我们先撤吧。”乔小北也看出来了。这些人虽然来路不明,可是井然有序,是有计划的拦截他们。只是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要财还是要命。可是刀不长眼,容澜为护她缚手缚脚,久了不是利于两人。
又倒下两个,还剩四个。可是听到后面又传来车子的声音。不能让小北处于这危险之中。容澜当机立断,趁对方尽力拖走地上四人时,一个虚招,拉了乔小北从纵向撤出。
乔小北清瘦,向来一双便利运动鞋跑天下,所以跑得飞快,没有拉容澜后腿。听得后面的喊声越来越近,可是天公助人,跑到大亚弯大道路口时刚好有出租车经过。
两人上了出租车,飞快离开大亚湾。
后面一开始有追,可是追到深圳境内时撤回。深圳警方巡逻要多,这些人还是有所忌惮。不敢来硬的。当然,或许这些人本来只是想恫吓两人而已。
到了深圳境内,司机才问具体地址:“两位要去哪儿?”
瞄乔小北一眼,接过西装顺手搭在自己一臂,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容澜沉声吩咐:“深圳机场。”
飞快地瞅了容澜一眼,乔小北主动握着他的手,慢慢偎入他怀中。明明怀中的人不言不语,容澜一个大男人却忽然湿润了双眸。淡淡一笑,拥紧了怀中人儿。
如果早知道一场劫难能让她倚靠他,他早该自导自演一场闹剧,请妻入瓫……
灼灼黑瞳投入星空,今晚果然星空灿烂,美妙无限。
非常顺利,现在这个时候属航空淡季,赶到机场时刚好遇上深航ZH1384的末班飞机。等登上飞机坐下时,容澜拿着钱包笑了:“小北,咱只剩下五十块,刚好下飞机够打的。明天我们一起喝西北风。”
乔小北笑了,眸光潋滟:“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养你。”
“傻小北。”容澜笑,“我明天把我房子卖了养我家小北。”
乔小北别开头,在笑,可眸光晶莹。扫视着飞机内能看到的所有人,就是不看旁边那个傻傻凝着她的男人。不忍心看,看了心跳。似乎快要跳出心口来,好比初恋的感觉。不对,她当初对陆书鸿并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凌晨两点到北京,两点半才到家。他的家。
没有多余的话,开了暖气,容澜把搁在胳膊上的西装扔在沙发上,乔小北发出仓促的一声叫喊:“容澜你这个混蛋!”
巷子里光线昏暗,她没有看出他其实挨了刀尖。后面坐上出租车后,西装一直搭在他胳膊上,一直拦着那道伤口,她居然不知道。
可是很痛的呀!他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坐在她身边一路都是那么镇定,偶尔还安慰她。这男人的忍耐力简直就不是人。
“小北,不过两寸长而已。”容澜似笑非笑。
不过两寸长而已?瞪他,这两寸长可是让他的衣袖全染红了。
“小北,当年我在云南都没死。可见这些都是浮云。”容澜笑给她看,“瞧我胸口中枪都能活着,这两寸太小儿科了。”
她咬牙,瞪他:“如果你下次再说这些是浮云,你这辈子别来找我。”她恨恨地加上一句,“哪个女人也不想当寡妇。”
这句话……他听了眉飞色舞,灿笑:“遵命!从此后我的命比皇帝还珍贵。小北,热水好了。来,替我洗洗。完了帮我上药。”
捉住她纤细双手,逮着她一起沐浴。果然替他上药。
卷起睡衣衣袖,小心地用酒精消了毒,那个两寸长的伤口正张着嘴儿,乔小北边上药水,一边眼眶红了。眼泪不知不觉涌出,叭叭地掉在他胳膊上。世上哪有这么不惜命的男人嘛!
“是哪个不长眼的。”乔小北咬牙。
小北这样清新的人儿居然为了他的伤口骂人?容澜动容,也动情,公主抱,抱她回房。轻柔地放入绵软大床,随之而上:“不管是哪个不长眼的,容澜都替小北摆平,如何?”
本来是想得到表扬的,可是怀中的美人儿瞪他:“想打架?想拼命?那是警局该办的事。臭男人才莫名其妙地逞强。”
一愣,容澜哈哈大笑。视若珍宝地搂她。她却往旁边闪。他不放,只抓着了她的圆领睡衣,可是睡衣是绑带的,不知顺手还是故意,绑带轻轻拉开。她一闪,睡衣掉出一个袖子,半个美背呈现在男人面前。
一直为她玲珑的曲线折服,没想到半个美背也如此**。容澜先是一愣,接着伸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觉得害羞。乔小北一缩,容澜手落空。心头空空落落,容澜扑过:“倔丫头,你非得惹我yu火焚身,又来别扭。你非得磨得我哪天要用伟哥不可。”
“容澜!”她声音大了些,脸红了,平时很素养的一个男人,这时说得这么颜色。
“在。”容澜含笑凝她,时至今日,他的小北居然有着迟来的羞涩。
“容澜……”她背对着他,喃喃着。
“哦?”容澜停下。到底是什么话让她这么吞吞吐吐,磨他个半死。
“容澜,我……”“我”了半天,乔小北没有下文,却悄悄抬起手儿,悄悄地扯开自己半穿的睡衣。整个柔滑的背部曲线呈现在身后男人的跟前。然后,胸衣掉在枕间。她青丝如缎,一半身后一半胸口,半遮半露间诱惑着身后的男人。
他喉咙间发出骨碌的声音。却小心翼翼地:“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