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 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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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 够不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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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翔,怎么会讲这样的故事?
天哪,我在孩子语音系统里听到的每一句,难道是真的?
他,真的会是参与害我,执行夺孩子,除掉我任务的刺客杀手吗?
那个把“女孩儿”送上手术台,莫名其妙地有了儿子。
如今又夺走了儿子,陪在“女孩儿”身边的,罪魁祸首“男孩儿”,是鹤翔吗?
我,死都不愿相信。
他依旧温柔地说,没有表情,云淡风轻:
“凝凝,我是那个男孩儿,你是那个女孩儿。”
他坦白的太直白、太无所谓、太毫不留余地。
冷血、无情。
我紧紧地咬住牙根,眼睛睁的大大地。
我想好好地看看清楚。
曾经在我眼里儒雅如仙,优雅如画,温柔博学,仗义豪情。。。。。。
疼我、爱我,为我日夜守护,拼死保护的人。。。。。。
绝对不会是让我莫名地昏倒,清醒时看到自己被推进手术室,半昏半醒地遭受衣服尽去的耻辱,承受如鱼在案的肆意伤害,忍受莫名其妙地苦不堪言地呕吐,甚至几乎丧命才生下孩子的人。。。。。。
深爱我,等待了我十年才和我相爱,又千般好、万般好地对我和孩子的人。。。。。。
绝对不会是,夺走了我十年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会杀死我的人。。。。。。
我的心,已快被撕裂地停止跳动。。。。。。
残酷的一次次突变,已毁了我的身体;
我眼中曾经如诗如画,美好如仙的他,难道是要彻彻底底地毁了我的心。。。。。。
还要除掉我这个人。。。。。。
我不愿意相信那么美好的他,会如此残忍地伤我。
可是,他一字一字地讲的清清楚楚,云淡风轻。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不是仙。
我的鹤翔,绝对不会是披着仙衣的毒蛇、恶魔。
我自欺欺人地,亲上我自以为熟悉了解的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
“鹤翔,你不会是阳阳的爸爸。” 
“我是阳阳的爸爸。” 
他,斩钉截铁、面无表情的,依旧温柔地回答。
温柔一刀,一把饱蘸毒汁,弑人不见血的利刃。。。。。。
我的世界坍塌了。
我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我,竟然生死相依地深爱了,十四年前就加害了我的人。
竟然会至死不疑地深爱了,四年之久。。。。。。
我,竟然把自己可爱的孩子,完全信任地拱手交给这个人。。。。。。
是我害了阳阳和悠悠姐。。。。。。
何为眼见为实?我痛心疾首,自己是彻彻底底的有眼无珠。
我,是瞎了眼睛,迷了心智,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真相,往往是残酷无情。
许多人事物,都需要用心和时间来体会。
可是我。。。。。。我或许早点儿死了,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往往是残酷无情的。许多人事物,都需要用心和时间来体会。


、(三十七)此恨绵绵无绝期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的磨难,会让人变的坚强。死,或许是种解脱,或许是种逃避,或许是种有勇气的放弃;活,则更是种责任,更是种争取,更是种有勇气的坚持。人,一门心思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会有奇迹发生。
很多人事物,都要靠时间和心,来体会。
可是我。。。。。。我,或许早点儿死了,就好了。。。。。。
猛地又想起他和钊哥的对话。
我明白了。
他,此刻讲这个故事给我听,是让我死的明白。
我流着泪,悲愤满腔,却笑出了声:
“呵呵!鹤翔,你真是深爱我啊!真是对我情深义重!我真该好好谢谢你才对!” 
我从他怀里,晃着站起来,止不住身体的抖动,流着泪,笑着看他。
他,陷在沙发里,紧咬着牙关,沉默地盯着我。
我还没说完呢。
泪止不住地流,我笑着,却已带了哭腔说:
“鹤翔,你这么爱我,呵呵,我一个快死的人,无以回报,就以身相许吧。” 
边说,边抖着手,想去松开,扣的紧紧的,又高又保守的衣服领子。
他猛地站起来,一只手搂紧我,一只手按住我松衣服的手,急道:
“凝凝,你做什么。” 
他被气到了。
呵呵,他也会生气。
我,满意地留着泪,大笑了:
“呵呵,做什么?你不就是爱我吗?何必大动干戈,动手术,生孩子。
我把自己送给你,随便你享尽鱼水之欢,做你的生孩子机器。”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继续用愤恨的越来越抖的手,想去解开那顽固的扣子。
我想死,医生说,鱼水之欢会引发我猝死。
他,不是说爱我吗?不是立了生死状要除掉我吗?
那就让我死在和他欢爱的时候,应该算得上最好地成全了他。
我,死了,从此以后,恩怨两消。
他又急了:
“你疯了,凝凝!你会死的。” 
他,一个要除掉我的杀手,在心疼我。
多讽刺!呵呵,这是老天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我不明白!
既然马上就要死了,何妨把话,都说清楚吧。
我愤愤地问:
“为什么一次次救我?” 
我不明白,既然是要除掉我,他又何必大费周章、流血拼命地一次次救我。
“我爱你。” 他咬着牙关,温柔地答。
他,说爱我。
这个时候,他还说,他爱我。
耻辱、伤害、欺骗,和令我痛不欲生的母子离散,他居然还说爱我。
我承受不起,也不愿再接纳这种爱。
爱一个人,怎么舍得,怎么可能痛下狠手。
我咬咬牙根,继续愤愤地问:
“为什么一次次伤我?” 
我不明白,既然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一次次如此惨绝地伤害我?
“我恨你。” 他依旧温柔地说。
他恨我。
恨从何来?十年前,我与他素不相识。
按他说的,那时他已爱上我四年了。
我生死相爱的人,恨我如仇,处心积虑地伤害我,要除掉我。
是我引狼入室,与狼共舞,拥狼共枕。
是我,害了自己,更害了我的至亲,阳阳和悠悠姐。
我,该死。
我,心死了。
我,不想活了:
“鹤翔,你杀死我吧。” 
“舍不得。” 他痛苦绝望地看着我。
他,舍不得?
我,流泪了。
他,还会舍不得。他,还是爱我的。那他会有至少一念之仁吗?
我,近乎哀求:
“鹤翔,放了我吧。” 
“不可能。” 他咬着牙根,很决绝。
我,抱了最后的一丝希望,缓缓地跪在他脚前,柔声哀求:
“鹤翔,放了阳阳和悠悠姐吧。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又何尝不是无辜的。
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与世无争,清心寡欲的我,又得罪了谁?
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此地恨我,除之而后快?
我,心已经死了。
只要能保住阳阳和悠悠姐,我的身体,我的人,随便宰割吧。
他,也跪下来了。流泪了,摇摇头。
他没有答应,我已经是尊严尽失的临死的哀求。
我又一次,彻底绝望了:
“枉被孩子称爸爸,你能算什么父亲?孩子竟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
“别无选择。” 他很决绝,冷冽。
我如入寒冰。
我见识到了,什么是道貌岸然,人面兽心。
我,丝毫都没有生的愿望了。
心死的我,只想这具肉体也早点死掉:
“我可以自己死。” 
我,已经彻彻底底地万念俱灰。
他摇着我,是他在温柔地哀求我了:
“凝凝,你会活下去。阳阳不能没有妈妈。” 
我死了的心,又跳动了。我的阳阳,我活着一天,就想保护的阳阳。。。。。。
我最心肝宝贝的阳阳,我最疼爱的阳阳。。。。。。
我无力地哭倒在地上。
有爱,却没有保护爱的能力,爱,也是枉然。
我,疼爱阳阳,可是我,无能为力。。。。。。
我无力地抬起泪眼,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他,看不懂他眼里的痛不欲生:
“你不杀我,我可以离开你。” 
他紧紧地把我抱进怀里,那个我多么眷恋过的温暖的怀抱:
“凝凝,你是没处逃。” 
我闭上眼睛,再不想看见他:
“我真希望从没认识你。” 
“晚了。” 
我,心如死灰。
“我真希望从没爱上你。” 
“迟了。"
。。。。。。
我,很恨。恨死了,我自己。
我厌烦了昏倒,却又一次不争气地昏倒了。
我不想再被他救活,却又一次给他精疲力尽地,救活了过来。
我不想再被他照顾,却又一次给他没日没夜地、温柔地照顾着。
我伤心绝望时,他会温柔地提起阳阳的近况,拿阳阳的照片和画给我看。
我想自己了断,他不给我任何机会。
所有的,我可以想到的,可以用来结束我自己的物品,都找不到了。
他和钊哥,更是二十四小时,紧密守护。
我想恨他,可是我恨不起来。
他越来越瘦,越憔悴,我仍敌友不分地会心疼他。
所以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仍深深地爱着眼前看似美好如初的他。
我,恨死了我自己,恨不得,马上死。
可是,我求死无门。
我只能每天以泪洗面。
我恨不死自己,就想恨瞎自己有眼无珠的眼睛。
我眼睛,火一样痛;我的泪,哭干了;我的眼睛,终于哭瞎了。
我,没有死,但如愿以尝地哭瞎了。
我,笑了,我终于看不见了。呵呵!
眼不见,心少痛。
我不用再看见俊秀儒雅,却令我心痛欲绝的他。
他抱着我,竟大哭出了声:
“凝凝,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
我,盲了。
用手,试探着,想帮他拂去泪水,拂空了。
我,笑笑,轻柔、娇声地对他说:
“鹤翔,我想听莫干剑池的水声。” 
他,继续在哭。
我听的出,他的痛;我感觉得到,抱着我的他,在抖。
我继续撒娇哀求:
“翔,我,眼睛瞎了,只能靠耳朵了。我,跑不掉的。带我去,可以吗?” 
相爱四年,我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称呼他。
这是我痛定思痛,最大力气的哀求了。
他,居然答应我了。
早知道,我应该哭的更多些,早点儿把眼睛哭瞎。
浙江莫干剑池。
物是人非。
当年恩爱如神仙眷侣的我们,如今,一个是杀手,一个是杀手的目标。
杀手不杀目标,目标一心求死。
人生该有多讽刺、多残酷。
给了我美好,又生生地毁给我看。
呵呵,看不到了,我,盲了。
呵呵,不必想了,我疯了。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身上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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