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 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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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 够不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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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我垂下眼,努力地接受了,睡了真是很久的现实。
自从有了孩子,平均每天睡两三个小时的我,这次竟睡了十多个小时,好难得。
心有所感地想:“其实,有人照顾时,生生小病,倒是可以很幸福。” 还好,没说出来。
想到这儿,我垂着眼睛,翘了翘嘴角,抿嘴笑。
大概是看到我垂着眼,好像是冲着肚子,在抿嘴笑,他很体贴地问我:“饿了吧?”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我的肚子,添乱又应景地咕噜了声。
我的眼,垂的更低,很不好意思开口了。
“还好。” 他很温柔地说了句,就轻轻地走开了。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还好?是还好了。” 
他应该是说,还好我的肚子还知道饿。
我庆幸,还好他适时走开了,不然我。。。。。。
轻轻咬了咬嘴唇,我的眼睛,嗔怒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怎么早没叫,晚没叫,人家一问,就咕咕叫了,真羞人。
我正忙着,用眼睛批评、教育肚子的时候,一阵淡淡的菜香飘来。
他回来了,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回来。
“菜粥。” 他温柔地说。
是一碗飘香的菜粥。我的肚子,很激动地又咕噜噜地了叫一声。
我赶紧咬住了嘴唇。一向体寒的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热了。
我热着脸,还没研究好,该怎么把手,从包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抽出来。
他又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一样,温柔地说:“烫,我喂你。” 
他边说,边贴着包裹着我的绒被,就着沙发,轻轻地坐在我身边。
好像我是他照顾已久的亲人,自然,又亲密无间。
他身上清幽幽的香和淡淡的菜香,交融在一起,飘进我渴望的鼻子里。
我垂着眼,偷偷地藐视了一下自己。
自来旁人面前薄凉、淡定的我,怎么会贪恋起他身上的香气,又禁不住他端来的菜香的诱惑。
从没有男性这样贴近地坐在我身边过。
此刻,他坐在我身边的感觉,是如此奇妙。
禁不住缓缓地抬起些眼,正看见一只漂亮修长的手,稳稳地端住了个月白色的骨瓷碗。
另一只手,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拿起月色骨瓷的勺子,轻轻地在碗里划动。
一下又一下,月白的瓷和润白的手,在柔和的灯光下,分不清哪一个更养眼。
淡定多年如我,居然心里又再次高呼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带动瓷勺,一下又一下地滑动。
于是,在我眼里,那一下下浮动的菜粥,所荡漾出的涟漪,仿佛化成了一波又一波温馨的诗篇。
我只顾着怔怔地看,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其他什么,也不想做了。
生怕破坏了,眼前如诗般的美好。
他的勺,在轻轻地划。我的心,开始微醉地荡漾。
我自己心里常想的话,又在心里回响:
“要活在当下。太美的东西,或许都难长久。有一刻美好,就把握住一刻吧。” 
感叹自己有这样的了悟。
此时此刻,
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美好,明知不现实,却依然祈望如此的美好,可以长长久久下去。
结果呢,往往是事与愿违。
他停下了划动,优雅地盛起一勺粥。我菜粥碗里的诗波,不见了。
他竟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打破了令我微醉的、如诗的勺子划动,我心醉的美好。
我满是惋惜地看向他。又真真正正地、彻底地怔住了。
迷迷糊糊的我,到这时终于看清楚。
原来,他竟长了一张美的让我快窒息的脸。
天底下,真有如此美的男子。
酷爱文学的我,在昏昏的脑子里搜词儿,很无奈,此时我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什么是词穷。
他精致、柔和的脸,映照在柔和的灯光下,美得我不知该如何形容。
眉宇间,更透着比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温润、儒雅、高贵,更飘逸、更淡然的气质。
他还有那么一丝丝、若隐若现的君临天下的气度。
他温润白皙、纤细修长的手,如梦如幻、挺拔俊秀的背影,完美的侧颜,温柔的声音,贴心的关怀,清雅的体香。。。。。。一切一切都已经那么的美,可又怎及,此时此刻,他无以伦比的气韵和容颜。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画里的人,都不曾如此迷人。
活了这么久,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亲身体验了什么是一眼万年。
我不禁如痴如醉了。我甘心忘乎所以了。我顾不得了呼吸。
“来,呼吸。” 他轻柔的一声,把我从痴迷中,拉出来一下下。
不知什么时候,他拿勺子的手,已把勺子放回碗里,正随着他的话音,温暖地抚上我额头。
我眨眨眼,轻轻地、顺从地深呼吸,努力地回复淡定,仍感到自己的脸和脖子在不停地燃烧。
很无奈地感叹,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竟如此失态,如此花痴,我多年的冷漠、淡定,一夕荡然。
他清澈的眼里,含着让人着迷的笑,没再说话。
我破功了,舍不得把目光,从他那儿移开。
我紧咬着嘴,深呼吸,睁大了眼看他。
怕一眨眼,他那太过美好又好像不真实的一切,就会云消雾散。
我在这边儿,整个换了个人儿似地。
花痴泛滥,超光速般心思,飞上九霄又潜入东海,上下绕了好几圈地迷糊。
他那边倒是儒雅、淡定依旧。
重又优雅地盛起勺粥,他轻轻地把粥在棱角优美的嘴边,吹了几下,拿近他润美的唇边,晃晃。
又拿开来吹吹,然后,他稳稳地把这勺粥,递到我嘴边。
我又沉入了如痴如醉和忘乎所以。忘记了该努力呼吸,咬着嘴唇,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来张嘴,啊。” 他温柔地说,好像医生在哄小孩儿。
就这样,轻轻柔柔的一句,把我再次从痴痴的迷醉中拉出。
我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一股淡香的菜粥入口,咽下。
“嗯。真好吃。” 话一溜出来,再配上满足的一笑,我自己又楞了。
失态,今晚儿,我是怎么了。
一次又一次失态,脸和脖子烫的,应该已经可以烤熟,好几个生鸡蛋了。
垂下了眼,只顾得上,一口一口地喝,他喂过来的粥。不敢再看,令我痴迷的他。
喝完粥,他又细心地递给我,一块温热的毛巾,和一个漱口杯,温柔地说:“漱漱口,擦擦嘴。” 
真完美、真幸福。。。。。。我心里,好似千朵万朵春花开。。。。。。挡不住的美好。。。。。。
温热的菜粥,带来一身的暖意,也唤来了朦胧睡意。
正满怀美好和满足,迷迷糊糊,如腾云驾雾般幸福的我,却猛地感到一阵眩晕扫过。
我被打回了,残酷的现实。感觉到他,稳稳地抱住了我。
身体的不舒服,让我霎时间恢复了惯有的冷漠的常态。
美梦,是用来让人心碎的,所以真不能做梦。
我竭力保持清醒。
强忍着不舒服,我客气礼貌又保持距离地、柔声对他说:
“我没事儿。谢谢你。不早了,快回去歇歇吧。” 
我比翻书还快的情绪变化,好像对他毫无影响。
他依然稳稳地抱着我,优雅、淡定又温柔地说:
“不急。疲劳、饥饿时,不宜针灸。现在可以了。” 
我已经控制不住昏昏沉沉,喃喃地婉拒:“不麻烦了。” 
“放心,我家很近。云帆小屋。你没事儿了,我就回去。” 
他温柔笃定的口气,让我觉得很踏实、很安心。
我不再执拗,由着他的安排:“好。” 
他,温暖如人间四月天。
我,愿意被温暖的他,照顾。
在他温暖的怀里,我居然很快就轻打着小饱嗝,昏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听到有人在轻轻地叹息:“凝凝,怎么病成这样?” 
。。。。。。
“凝凝,我会把你治好。” 
。。。。。。
“凝凝,我爱你。” 
。。。。。。
我好像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一直温柔地抚在我额头上。汩汩温暖,也一直从头顶拥向全身。
我本能地让头,贴紧那舒服的温暖,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这一觉真好。有多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温暖,我已记不清了。
一觉到天明。



、(五)一夕轻雷落万丝

一觉到天明。
这一觉,我睡的真美。
梦中好像有只温暖的手,一直轻轻地,抚在我的额头。
每当梦中听到声轻雷,就仿佛又有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着,我在雷声中不安地按上胸口的手,感觉很温暖、安稳和踏实。
我醒了,神清目爽,真好。有太久,都没有睡过这么美的觉了。
轻轻地抚抚头,又轻轻地抚抚心脏,我没事儿了,都好了。
一扫了往日醒来时,或头晕目眩,或腰酸背痛,或气虚脚轻。
房子里很静。转转头,看了看,只有空荡荡的客厅,和睡在沙发上的我。
他呢?一觉醒来,最先想到的,居然是他。我的脸,不由得微微发热。
孩子呢?想到了孩子,我顾不得,一惯地需要缓缓起床。
从沙发里,爬起来,我跑进了孩子的房间。
孩子睡的正香着呢,小嘴角儿上挂着笑,被卡通被子,包的严严实实的。
还好,孩子睡的香香的;还好,爬起来就跑的我,并没有眩晕心悸。
我扫了眼墙上的卡通玉君钟,才七点十分,还早。
轻轻地退出来,又轻轻地掩上门,我轻轻缓缓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儿,他已经离开了。
厨房里干干净净的,全不像有旁人用过的样子,也不见任何菜粥的痕迹。门紧紧地锁着。
门口的拖鞋,整齐地摆着,也不像有旁人来过的样子。
他,完全不似旁人。那么温暖,那么亲近,那么的好。可是,他在哪?
除了自己醒在了沙发上,昨夜发生的一切,恍然若梦。
真的都是梦吗?
他温润纤长的手掌,温暖踏实的紧握,优雅飘逸的身影,如梦如幻的背影,完美柔和的侧颜,及时有力的拥抱,行云流水的身手,几次三番的救助,清雅舒心的体香,温柔贴心的照顾,儒雅俊秀的气韵,叹为观止的容颜。。。。。。
所有这一切,难道都是虚无缥缈的梦,一个令我眷恋的梦吗?
我的脑子里,如有千丝万缕,数不清,理还乱。
满目迷茫地坐回到沙发上,我感受着被子上,余存的一丝温热。
缓缓仰头,靠上沙发,我闭上眼,轻轻地用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努力地回味和找寻他的温暖。
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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